我看著村長,冷笑著問他:“所以你們也一直想要離開吧?”


    村長的臉色顯得難看了起來,但卻還是低著頭沒有說話,想來應該是被我說中了心思。


    守陵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更不用說是困在這裏,誰也不能離開,這其中的痛苦,非經曆不能理解。


    我也沒有跟他多說,而是轉身離開了他家,現在我對這裏的情況已經基本了解了,所以我現在要做的是,就是趕緊找到從這裏離開的方法。


    但村長跟我說的,似乎都是真的,不管我往哪個方向走,最後都會繞回村子裏麵來,根本就找不到出路。


    見我在村子裏麵亂晃,之前抓住我的阿誌還過來恐嚇我說:“我警告你,別想在村子裏搞什麽事,我會一直盯著你。”


    這時候我也沒心情跟他吵架,就急忙問他:“你知道玄女墓在哪裏嗎?”


    聽我這麽一問,他頓時就退了兩步,一臉警惕地問我:“你為什麽突然問這個,你有什麽企圖?”


    我有些激動地問他:“你是不是知道玄女墓在哪裏?”


    阿誌悶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我爺爺說了,誰也沒有辦法找到玄女墓,因為玄女墓,就在我們的心裏。”


    聽他這麽一說,我也感覺有些奇怪,玄女墓就在心裏,隻怕他爺爺應該是個忠實的玄女擁護者了。


    我就對他說:“我沒時間跟你瞎鬧,先走了。”


    還不等我走遠,阿誌就朝我喊了一聲:“反正村子裏有我在,你別想搗什麽亂,不會讓你得逞的!”


    話說我又不認識這個人,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對我這麽大的恨意,老是各種跟我為難。


    我在村子裏逛了一圈,既沒有找到出路,也沒有找到所謂的玄女墓,最後天都黑了,我隻能現在玄女墓休息。


    好在之前吃的人參須還管用,我倒是不覺得餓,正靠在牆上,想著應該怎麽從這裏離開,卻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喊我的名字。


    這裏並沒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我本來還以為是聽錯了,但是我回頭一看之後,才看到竟然有人從玄女像的後麵跳了出來,而且那個人,竟然就是黑袍。


    一看到他,我也是吃驚地看著他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黑袍對我說:“我是跟著你進來的,隻有你能進到這裏來。”


    我微微皺了皺眉,又問他:“你躲在神像後麵多久了?”


    我甚至懷疑,我白天被他們綁來的時候,黑袍就躲在後麵看熱鬧,但就是不肯出來。


    但黑袍卻沒有回答我,而是對我說:“這都不重要,你隻要知道,現在隻有你能找到玄女墓。”


    我有些懷疑地看著黑袍,心想他把我帶到這裏來,恐怕是有什麽陰謀。


    所以我就在旁邊坐了下來,然後問他:“我為什麽要去找玄女墓。”


    黑袍走了過來,有些著急地對我說:“難道你不知道,隻有找到玄女墓,你才能出去嗎?”


    我翻了個白眼,然後對他說:“我感覺這裏挺好的,忽然不想走了呢。”


    黑袍似乎是有些無奈,隻能在我旁邊坐了下來,然後對我說:“我想要讓你幫我做的事情,就是找到玄女墓。”


    我皺了皺眉,沉聲問他:“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找玄女墓。”


    黑袍低下了頭,聲音忽然變得很小,慢慢地說了一句:“我想要再見她一麵。”


    忽然見他這幅樣子,也讓我有些詫異,我總覺得他和玄女之間,似乎有什麽故事,我就問他:“玄女是你的戀人?”


    但黑袍卻連忙搖頭說:“不,她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黑袍抬頭看了看外麵的月亮,然後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緩緩對我說:“她是大地上最後一個神靈,高高在上,而我們卻隻是躲在陰司裏麵,見不得光的老鼠。為了公平和自由,我們發動了起義,那一場戰爭,曠日持久,死了很多很多人。為了讓傷亡降到最小,玄女創造了蠻荒古地,成為了一片獨立的空間,將戰場轉移到這裏,但她也因此而殞滅,連靈魂都沒有辦法超脫。”


    黑袍頓了頓,眼神之中忽然閃出了一絲柔情,低聲說:“那是我離她最近的一次,她身上泛著微光,絲毫不沾染塵土,像我們這種人,也不過隻能遠遠看上一眼罷了。”


    聽黑袍講完,我心裏也有些默然,想不到連他這樣的人,心裏都有這樣柔軟的一麵,想必那驚鴻一瞥,也足夠他記上千萬年吧。


    但我還是搖著頭對他說:“雖然我也很想要幫你,但我也沒有辦法幫你,我找不到玄女墓。”


    可黑袍卻對我說:“你一定可以找到了,遵照你的內心,你要相信,你和玄女之間一定有某種特殊的心理聯係。”


    聽他這麽一說,我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就皺著眉問他:“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黑袍似乎也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把頭扭到了一邊,然後就沉默著不說話了。


    我心裏有些著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咬著牙說:“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黑袍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有些猶豫的樣子,但最後還是開口對我說:“你父親難道沒有告訴你,玄女,她就是你的母親。”


    聽他這麽一說,我也是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一把將他給推了開來。


    我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冷笑著對他說:“在你們每個人的嘴裏,我都有不同的身份,你告訴我,我到底應該相信誰才對,我到底應該相信誰才好!”


    說到後麵的時候,我幾乎是嘶吼起來了,隻有這樣,才能發泄我心裏的情緒。


    我已經壓抑地太久了,麵對他們這些相互矛盾的說法,我感覺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在騙我。


    他們每個人都在編製這一個巨大的謊言,想要蒙騙我,想要利用我,以至於我根本就不知道應該相信誰,甚至都不知道,我自己究竟是什麽人。


    黑袍靜靜地看著我,然後沉聲對我說:“很多事,我並不能夠給你解答,但我隻能說,雖然有人在騙你,但是血統卻騙不了人,你身體裏流著的血,就說明了你的身份。”


    我感覺有些無力的坐了下來,一直以來,我都和我父親生活在一起,他從未跟我提起過我的母親。


    可是現在卻有人告訴我,我的母親是在千年前隕落的古神,這讓我又該怎麽接受。


    第227章 玄女墓


    黑袍又向前走了兩步,兩粒眼睛直直地盯著我,對我說:“如果找不到玄女墓,你也不可能從這裏離開,你自己考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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