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非他們站在外麵看著我們,卻在看到夏滄瀾的時候不由自主的讓開了一條路。看的出來,他們是真的害怕夏滄瀾。


    但是在我走進來的時候,他們又蠢蠢欲動。


    或許每一個人都想要我身上的血,都想知道自己是否能夠變得回去。


    “滾!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遠點!”


    夏滄瀾突然間散發出來的煞氣,如排山倒海一般,直接讓我一個跟頭差點摔倒,然後快速的抱著自己的肚子,生怕衝撞了諾諾他們。


    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夏滄瀾和秦飛之間都是嬉鬧著玩的,他真正的力量居然這麽可怕,那無邊的煞氣讓我整個靈魂都為之顫抖。


    這麽強大的他都被一通道長威脅著,那麽那個一通道長到底有多厲害?


    一時間,我的心裏對這個從未謀麵的一通道長充滿了恐懼和猜測。


    夏滄瀾的震懾還是有效的,那非他們快速的撤離了一個安全的距離,然後直勾勾的看著我,雖然流著哈喇子,卻也不甘往前一步。


    “走吧!”


    夏滄瀾看了我一眼,收斂了煞氣,我才覺得好受一些,然後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折騰了一夜,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而我卻覺得有些累了,不過看著夏滄瀾沒有休息的意思,我也不好說什麽,隻好跟著他往前走。


    我心裏想著夏滄瀾說的話,真心希望蕭冥是真的不受桃花蠱的影響,可是想到他那冷漠的眼神,我還是覺得難受的要命。


    漸漸地,我看到了一座殿堂,很是雄偉壯觀,卻彌漫著一股濃重的怨氣。


    “這五毒教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整個宮殿看起來陰雲密布的?”


    我的話讓夏滄瀾冷笑著說:“陰雲密布?這裏根本就是人間地獄。五毒教的血池有多大你根本想象不到。裏麵對極了無數的屍骨,那血池裏的血全是從活生生的人身上放進去的。一具屍骨就是一個冤魂,這裏不怨氣衝天才怪。即便是我,來這裏也會覺得窒息。”


    我的心微微一愣,“不是說鬼都怕僵屍嗎?你怎麽會?”


    “鬼是怕僵屍,可是被施了法的怨靈得不到解脫,那力量比我還大。這血池是五毒教的聖地,也是無數人的噩夢。夏末,你要記住,無論如何,你不能讓自己進入血池之中。否則別說是你,你肚子裏的孩子瞬間都會被撕裂的連渣都不剩。”


    夏滄瀾的話音剛落,便有兩個穿著黑袍子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聲音空靈而又悠遠。


    “你們可算是來了!教主等了好久了。”


    這兩個女人包裹的很是嚴實,讓我根本看不出具體的麵部表情,而夏滄瀾卻冷了臉,淡淡的說:“我們什麽時候來,還用你們請麽?你們教主算個什麽東西?哼!”


    顯然的,夏滄瀾的語氣是不屑的,這也讓我知道,他在乎忌憚的隻是一通道長而已,至於五毒教的教主,他還真沒放在眼裏。


    那兩個女人被夏滄瀾這麽一頂,頓時有些生氣,隨手一揚,便有無數條毒蛇從她們的袖子裏鑽了出來,可惜他們對著的目標不是夏滄瀾,而是我。


    眉頭微微一皺,我有些反感,也有些生氣,本來對夏滄瀾的一肚子火就沒地方發,這一來到五毒教,還沒進門呢,就被兩個丫頭給來了個下馬威,說實話,我心裏的怒氣也被激起來了。


    “怎麽?就這麽點本事還敢在我麵前得瑟?”


    夏滄瀾想要出手,去被我給攔住了。


    此時我臉色冷凝,卻嚇不倒對麵的兩個人,或許在他們眼裏,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哼!”


    他們這次直接連話都懶得和我說了。看來如果不是夏滄瀾帶我來,我在他們眼裏恐怕連隻貓狗都不如。


    也懶得和他們廢話,我直接拿出笛子,吹走起了毒經。


    原本要撲到我身上的毒蛇瞬間停止了攻擊,然後吐著信子回頭,直接朝著他們而去。


    “怎麽回事?”


    一時間,他們兩個女人大驚失色,想要對毒蛇做什麽,卻已經有些來不及了。此時周遭的毒物都被我的笛聲吸引,全部朝著他們而去。


    “啊!不要!”


    那些毒物沒有我的指令是不會停下來的,此時有的已經咬上了他們的手腕。


    淒厲的叫聲響起,我卻沒有任何的仁慈之心。如果夏滄瀾說的都是真的,那麽這裏麵沒一個好東西!


    “不自量力的東西!敢和苗疆的神女作對,你們也是瞎了狗眼了。”


    夏滄瀾幸災樂禍的說著,我看到他們眼底的震驚和驚恐,卻懶得搭理。


    那些毒物在他們身上留下了很多的毒液,絲絲的白煙升騰著,我才收了笛子,頭也沒回的往前走去。


    其實我承認,我有些賭氣了,也算是拿她們出氣了。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誰讓他們本身對我就心懷不軌呢?


    夏滄瀾跟著我進了殿堂,一股濃鬱的血腥味縈繞著,讓人有些作嘔。


    我皺了皺眉頭,看著大殿上斜坐在椅子上的蕭冥,一時間有些承受不住。


    他,還是我的蕭冥麽?


    一張俊逸的臉此時掛著邪魅的笑容,身上穿著暗紅色的錦袍,鍍金的領邊繡著什麽圖騰我沒看清,但是腰間掛著的那些靈草,足以說明他在教中的地位非凡。


    人,還是我熟悉的那人,可是神態,表情,甚至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邪魅狂狷卻是我陌生的。


    此時的蕭冥,就像是一個亦正亦邪的存在。那張死人臉上透著不正常的紅暈,就像是每次我和他做完之後的光膩感一般。


    這樣的視覺衝擊讓我心堵得難受。


    他和那岩同床共枕了嗎?否則怎麽會有這樣的氣色?


    一想到這種可能,我突然間就覺得心塞了。


    雖然在來的路上,我一直告訴自己,蕭冥是偽裝的,他很有可能沒有中蠱,他隻是留下來查看這裏的具體情況,但是現在和他對望之後,我突然間就不淡定了,不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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