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艮的話剛一出口,就有人開始效仿,手起刀落,開始往自已的身體上劃了過去,皮開肉綻,傷口的肉向兩邊往外翻。裏麵的一隻一隻食人蜂,蠕蠕的爬了出來。


    “哇”這種惡心加驚悚的場麵,免不了有人大口的吐著苦水,現場嘔吐聲四起,這些年青的學者專家基本上都是從學校剛剛畢業的,之所以稱他們為專家,是因為都是考古專業科班畢業,否則距離專家之竟還差的遠。


    從校學出來就踏入了社會工作,哪裏見過這種陣式,早就驚嚇的三魂失了七魄,一個勁的吐。


    “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再一次的打開這道石門,退出去,查看一下原因,我懷疑這位沒進來的學者,有可能已經遭了不測。”施仁的話有如平時驚雷,撞得大家的心坎鏘鏘作響。


    “施大師,你是說那位留在外麵的學者真的已經遭了不測了嗎?”劉館長聽到了施仁的話走過來擔心的問道,悲情之色,躍然於臉上。


    施仁看著劉館長的神情,心裏很是同情,但是沒有辦法,這是每個人選擇的路,進古墓都是自願進來的,沒有任何人強逼。


    “對不起,劉館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雖然我很不想提起,但是沒有辦法,事實如此,如果沒有意外,那位叫做胡俊哲的學員,很有可能已經死了。”施仁道,人再有感情,但是現實是無情的,現實的惡人總要有人去做,施仁無疑是充作了這樣的一個身份。


    “原來以為危險隻是一時的,又或者說是最多受點皮外傷而已,如今看來我們不得不全部的退出去,如果剛剛畢業的學員死亡太多的話,我不好交差呀?這個是絕對要報警呀,要立案偵察。”劉館長的一席話道出了施仁心中的猜想。


    不錯,就算是大家有再多的熱血,現實總歸是現實,這些剛剛畢業的科班學者,並不是社會經驗豐富的成熟中年人,不能一時被熱血衝昏頭腦,無辜罔死在古墓之內,如果發生此事,劉館長要承擔失職之罪。


    “劉館長,剛才你也看見了,由於食人峰導致一大部分人員受傷了,可能身體裏麵還有殘留的餘毒,所以我建議當前的任務就是訊速的找到開啟第三道石門的機關,重新打開之後,大家馬上退出去,後麵留給我和師傅就可以了。”


    “可以!”施仁的話無疑是正中劉館長的下懷,立馬就答應了,誰都不想老年失馬蹄,落個失職之罪呀。


    現場除了有個別的人還在為自已身上傷痛在哀號之外,其它別的人已經基本上全部的聚集在了一起。就是個人的哀號之聲音的來源,他們不敢直接用刀在自已的身上作業,在自已的身上劃開傷口流血,那可是相當的勇氣的。


    “還有能走路的嗎?如果還有可以堅持的,就隨著我們大家一起尋找機關,打開第三道石門,你們退出去休息或者是養傷,後續的事情交給我,等我全部做好了,你們再開始工作吧!”


    施仁看著現場一群所謂的專家大聲音道,現在這群人哪裏還有什麽專家的儀表,隻能說是一群被驚聳嚇傻了的狼狽之人!


    隨著聲音落下,大家都有條不紊的按著施仁的意思去辦。不過由於古墓裏麵接二連三的機關和陰魂事件,大家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哪裏還敢接觸沒有人到過的區域呀,隻是在原地打轉轉而已。


    “啊”突然又是一道慘烈的叫聲傳過來,聽的麻木了,離開這個惡夢連連的地方,是大家心中一致的想法。


    一艮老道士距離這個學者最近,一步跨過去抱著這個學者,閃到一邊,“怎麽回事,你剛剛碰到了哪裏?”


    “哪裏都沒有碰,我是在聽著施大師的吩咐在找尋機關,不知不覺腳下踩到了一塊地板石頭,稍微陷下去一點,我立馬提腳跳開,可是還是遲到了,被噴射出的毒水毒了腳趾。”可能這是一種快速性的毒藥水,這位學者很是痛苦,講話都講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吃力非常。


    “想不想馬上解毒,時間一長可能傷勢還會加重。”一艮看著這位學者道。


    “想,請大師救我,不勝感激。”


    “拿刀來,”大家聽到一艮道士說拿刀來,好像已經預感到了什麽,隻一下手起刀落。


    “啊”這位學者慘叫一聲響徹整個古墓,撕心列肺,聲震長空!如果有哪一種感覺錐心刺骨,無疑當屬此種感受。


    施仁看到師傅一艮在處理這件事情,並沒有現理會,因為相信師傅一定能處理好的,因為古墓探險實戰經驗,師傅本來就比他要豐富很多。


    “好好一大片平地,是專供人走路的,怎麽會有一塊石板陷下去呢?”不僅是施仁感覺到奇怪,所有人都感覺到奇怪了。如果是殺人的機關,那麽剛才這麽多人走過去了,不可能隻有這一塊石板是殺人機關的,一定還有別的。


    可是怪就怪在,隻有這一塊地板,別無它處。


    “怎麽了,你小子是不是發現這塊地板有問題呢?”


    “嗯,看來師傅和我有一樣的感受。”處理好事情的一艮走過來和施仁樣的看著這塊地板。


    “拿一根鐵棍過來。”


    一艮接過學員遞過來的鐵棍,用一頭頂在這塊陷下去的地板上麵,再一次的往下麵施加壓力。


    “咯吱”


    正當一艮壓著這塊石析上麵往陷下的時候,旁邊卻是咯吱一聲,吸引住了大家的目光,幾乎所有人全部都把頭轉了過去。


    “原來如此,嗬嗬,原來如此呀!”劉館長大笑著,仿佛對著劫後餘生的榮幸和喜悅,溢於言表,不過想想這一次這麽多的受傷的學員,馬上就打住的笑容。


    “不錯,這個機會設計的巧妙,如果不是我隨便的試一下,任你想破頭也想不出來。”一艮道,不禁對這座古墓的設劃者佩服,驚為天人,在那個時代有如此巧奪天工的手藝,可謂是大家之作。


    其實這個機關設計還有一重迷惑人的意思在裏麵,當你踩到石板下陷時,中了機關誤以為這個地方會有危險,那麽肯定是不會犯險第二次。而開啟石門的機關,恰恰是需要你第二次的深陷機關,把它壓下去。


    所有的學者臉上都撥揚溢著笑容,正邁步朝著外麵走去,卻是被施仁攔住了。


    “你們以為危險解除了嗎?先不說外麵還有沒有沒有發現的機關,就是落單的那一位隊員也值得你們多加小心,他有可能發生了意外,既然是意外,那麽外麵一定充滿著危險。”施仁道。


    聽著施仁對大家的解釋,一個二個不禁羞慚的低下了頭。剛剛從學校畢業的,社會經驗還是太少了。


    “師傅,看來還得是我們師徒呀!”自嘲的一笑,率先向外麵怨氣棺那一道石門走過去。


    “胡俊哲,你在幹麽呢”


    所有人都走到了外麵,大家看到一個人背對著大家,站在中間攔住了去路。有熟悉的學者就知道是大家隊友,剛才落單在外麵的胡俊哲,不禁大聲的叫道。


    “他可能真的出了意外,希望我猜的是錯的。”本來還有人走過去,打個招呼的,聽到了施仁的解釋,再也沒有人敢過去。畢竟陰魂附身這個東西,誰都說不清楚,不懂的人,就會害死自已。


    “大師,請你救救他,他是我們最好的室友。”


    看著走過來求情的三人學者,施仁凝重的點了點頭,“放心吧,這是我的責任,無論如何隻要還有一絲絲的希望,我都不會放棄,除非他救不了了。”


    “謝謝!”聽到施仁鄭重的承諾,三位學者一起給施仁鞫了一躬。


    “胡俊哲,不用裝神弄鬼的,有什麽事情就直說,或者是有什麽要求,我知道現在的你不是你。”施仁向前邁出兩步對著這道身影道。


    一艮看了看,情況不對走了過來,“小仁呀,我從前麵的這道身影上一點陰煞之氣也感覺不到,會不會是……?”


    “哦,師傅的意思……”


    “我是說有可能是中了機關,也有可能是先前被附身打開機關關上石門之後,又被陰魂害死,然後陰魂又離開了他的身體,所以現在我們才沒有任何的感覺。”一艮道。


    施仁點了點頭,“不錯,還好有師傅在,提醒我,一開始也是沒有注意。現在經你一提醒我也注意到了,卻實是沒有任何的陰氣波動,這個倒是很奇怪呀,為什麽他背對著我們站立著,一動不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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