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淋酒精也可以,但淋過酒精的紗布能為我的傷口更好的消毒,讓我感染的幾率變小。天知道我們要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出去的路,要是時間久,傷口引發炎症可就不好了。


    和小命相比,一點疼痛算什麽呢?我可是個大男人如果連這點疼痛都受不了那幹脆金盆洗手算了,找個地方老老實實的掙著每個月的千把塊錢吧!


    不停的在心裏對自己說著這種話,以祈求心理上的安慰。


    黑爺和巴圖這個時候也準備好了,兩人朝著我點了點頭,然後黑爺就拿著紗布圈站在我前麵,巴圖扯著紗布的一頭走到我的後麵。


    “準備好了沒?我動手了哈!”巴圖走到我身後之後問道。但他並沒有等待我的回答,直接把紗布往我琵琶骨下麵貼去。然後另外一隻手伸到前麵從黑爺手中接過輪圈從我身體的另外一邊遞給黑爺,就這樣在我身上幫我纏裹紗布。


    “咦,竟然不疼?”這紗布接觸在我傷口的時候並沒有讓我感到疼痛,反而有一陣清涼的感覺,使得我腦袋變得清醒一些。


    正當我想把這不疼的功勞推到土地龍身上的時候,我感覺我的後背猶如針刺刀割一樣,又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啃食著我的傷口。


    “啊……!”我背上有傷我也不敢亂動,隻能原地不動緊緊捏著拳頭,指甲幾乎都刺到了血肉之中,牙齦都被自己咬得出血。


    聽到我的大叫,巴圖稍微停了一下問道“要不要等等在來?”


    我咬著牙,不斷吸著冷氣,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不……不要,你快動手!”


    我知道長痛不如短痛,要是拖拖拉拉的不知道還要什麽時候才能包裹好傷口,而且我這樣隻是痛一次,但是要分幾次來的話痛的次數也就更多。說不好還會再次將傷口擠破,讓好不容易才愈合的傷口繼續流血。


    巴圖在得到我的回答之後也沒多說什麽,繼續和黑爺幫我包裹起傷口來。


    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我已經感覺身體完全麻木了,沒有任何痛覺,隻是機械木納的站在原地的時候,巴圖走上前來開口道“行了,你先看看緊不緊,要是不舒服的話我們再幫你放一點。”


    我現在已經完全無法控製我的身體了,這疼痛,幾乎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一次就已經是災難,就算我不舒服也絕對不願意再來一次。


    “可……可以了!”我大口喘著氣說道“你們先別動我,讓我先適應一下!”


    其實我這麽說是怕他們碰到我的傷口,現在的我哪裏還能動彈?連雙腳都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黑爺和巴圖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一邊開始吸煙,巴圖看著我滿臉痛苦的樣子給我點了一根送到我嘴巴上麵讓我吸了兩口。


    酒精和煙草對於男人來說都是有麻醉作用的,吸了幾口煙,身體頓時產生了感覺。巴圖似乎看出的我的情況,再次把煙遞給我吸。


    幾分鍾之後,一根煙完了,我的身體掌控權也慢慢回到自己的手中,不過有了身體的控製權同時也有了疼痛感。


    之前我可以說除了感到空空的就沒有別的感覺,但現在綁上紗布了我時時刻刻都感覺自己的傷口被擠壓著,更嚴重的是紗布還是被酒精浸濕過的。這就好比我的傷口每一次愈合都會被我擠開,然後將酒精淋灑在上麵。


    我不斷的適應著,不斷的疼痛著,大口喘著氣,心裏說著一些安慰自己的話。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我才感覺好一些。


    黑爺他們也特別照顧我,見到我這個樣子決定在這裏多停留一會兒,等我休息好了再去找路。


    我心裏明白,其實黑爺和巴圖現在心裏也很著急,從手表上的時間來看,我們已經進來的十多個小時,現在外麵肯定已經是黑爺,我們也一天滴米未進,要是在這裏多耽擱一些時間我們的體力消耗就會更大。而且大師兄一人在外麵肯定也很著急,說不定現在正在尋找我們。


    再次休息了半個小時我開口說道“行了黑爺,要不然我們現在就走吧?我感覺已經好多了!”


    其實我現在並不像自己說的這樣可以隨意行走了,但我也迫切尋找到出路,到時候回到城市我就不用遭受這份罪了,在這裏停留隻會把我的痛苦無限製的放大。


    黑爺點了點頭開口道“巴圖你在後麵照顧何軍,我在前麵慢慢走給你們開路,要是有什麽問題你就把何軍帶著往後退!”


    巴圖朝著黑爺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黑爺,照顧人我最在行了!”


    黑爺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我再次說道“你別怕,別想著這件事就不會這麽疼了,我們快點找一條路出去,好送你去醫院!”


    我點著頭,強忍著後背傳來的劇痛對著黑爺說道“好的,黑爺,您不用擔心我,我可以的!”


    黑爺點了一下頭不再說話,轉身就往前麵走。


    巴圖打著手電走到我受傷相對比較輕的這一邊抓著我的手臂說道“行了走吧!”


    我抬起腳步開始往前移動,現在對我來說,每一個動作都是一種折磨,偏偏這種折磨還是必須的,否則就是我們想被困死在這裏。


    十幾分鍾的時間,我們走出去的距離不足五百米。不過讓人奇怪的是,五百米的距離地上和周圍的場景沒有絲毫變化。這裏還是和河邊的地麵一樣,上麵是一些河卵石,底下是一層泥沙,完全就是一副河邊水土的特點。但真要說這是河邊的話那這河岸也實在太大了吧?


    周圍也沒有出現任何的參照物,我們能在這種地方行走完全靠著黑爺手中的羅盤,要是沒有羅盤的話我們現在肯定以為是在原地打轉。


    黑爺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我和巴圖,臉上露出極度怪異的神色,似乎是在對我和巴圖問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看來不僅是我和巴圖疑惑,黑爺對這裏的情況也還沒有摸清。


    第161章 危險出現


    我笑了笑,也沒有說話,主要是因為我身上的傷痛讓我不想開口說話。巴圖則是要保持一副‘老實人’的形象,話說多了是會露餡的。


    黑爺無奈的點了點頭,轉身在繼續在前麵開路。


    又一次走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我們隱約聽到前方似乎有流水的聲音傳來,頓時三人相互看著,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可是這聲音聽起來似乎不遠,但實際上這條和離我們的距離遠遠超乎了我們的想象。用了差並不多四十分鍾,走了一兩公裏我們才終於看到了水。


    而且這邊的環境也變了,周圍不再是之前那樣一副漆黑,手電的光線也能照射的更遠一些。地上也不在全是鵝卵石,而是出現了一些巨型的大石塊,甚至在一些地方還長著青苔。


    能有青苔說明這裏離地麵可能很近,或者說這裏周圍就有出口也說不定,隻不過現在是晚上,我們想要找到出口也不容易。


    這是一條地下河,河水並不深,目測最多不超過五十公分。我們在河邊搜尋了一陣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出口,心裏不由有些失落。但這並不足以影響到我的心情,我們在社會上被人稱之為地老鼠,就是因為經常在地下工作,有時候有些人被困在地下十天八天的也不算稀奇。再說我們之前也有被困的經曆。


    “黑爺,我們是順河下還是順河上啊?”巴圖見黑爺站在河邊久久不說話,也沒有行動忍不住開口問道。


    黑爺轉過身來看了我們兩人一眼,然後轉過頭將手背在背上開口道“先在這裏等一會兒吧,我看了一下這水也還算幹淨,你們可以先喝點水。”


    說完之後黑爺又把羅盤拿出來開始定位,搗鼓了一陣羅盤之後微眯著眼睛站在河邊掐著手指,做出一副我們平素見到的神棍樣。但我知道,黑爺可和那些神棍不一樣。


    黑爺是一個有真材實料的人,他的風水知識可不是我這個下三濫的半吊子可以比的。一般不管什麽東西,隻要是大自然形成的都會有風水規律。我們的祖先已經將大自然的大部分規律規整到五行八卦之中,按照五行八卦中的知識,應該是能找到出路的。


    巴圖先是到河邊洗了一下手,然後捧起水喝了幾口,等幾分鍾後發現自己沒事才開始給我捧水來喝。這在他看來隻是一個條件性的做法,但對我來說,足以讓我感動了。我們幾人都是這樣,平時互相可以罵天罵地的,一到關鍵時刻總是能想到對方。


    “哈哈哈,如果我算的沒錯的話,在這河的下遊三公裏出就有陽光出現,或許就是我們的出口了!”黑爺收起羅盤大笑著說道。


    冷不丁的被他突然說話嚇了一跳,我背上的傷口都被牽扯的疼痛起來。但在聽到黑夜的話之後我根本就顧不得疼痛了,這種時候沒有什麽事情是比找到出路更加能讓人高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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