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並不大,我卻沒有時間慢慢的去尋找自己的東西,反正我和這錢子鬆之間沒有什麽友誼,有的隻是仇恨,所以也並不怕搞亂壞的東西,直接用力將暗格抽屜給拉了出來。本來這抽屜是有插銷的,被我這麽一拉,以後肯定就不穩定了。


    抽屜被拉出來之後,我感覺有些沉,這麽一個小抽屜裏麵也不知道裝的什麽東西,一隻手竟然有些托不住。但我也沒有太在意,因為在抽屜的最上麵第一件東西不是我的天官印還能是什麽?快速吧抽屜放在地上然後將天官印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緊接著又把自己的匕首錢包也重新拿回到自己的手中。


    而我自己的東西拿完之後抽屜裏麵就隻能看到一張發黃的報紙了,但是那報紙凸起來的十分嚴重,這說明在報紙的底下肯定是還有什麽東西。沒有絲毫的猶豫,慢慢拿起了那張發黃的報紙。


    頓時之間,我愣住了,感覺剛才已經被我滋潤濕透的喉嚨再次變得幹澀起來,心跳不自覺的加起速來,呼吸出來的氣體連我自己都感覺有些發燙。


    “金子,這些都是……金子?”在抽屜的報紙下麵全都是一些金製品,其中最大的是兩塊金磚。當然,這金磚雖然是叫這麽個名字,實際上卻是沒有磚塊那麽大。但也絕對不小了,每一塊都足足有一斤多兩斤的樣子。


    兩塊金磚就有三四斤,而這抽屜裏麵並不是僅有這兩塊金磚,還有幾十件各式各樣的金製品。加在一起的話重量完全超過了五塊金磚。也就是說這個抽屜裏麵足足有十四五斤黃金。


    我從小生活的還算富足,上一次天珠出手也分了不少錢,但是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多的金子。


    金子可以作為收藏品收起來,以後肯定是會升值的,即便是現在出售,這些金子的價值也絕對比我上次分到的錢不會少。


    第322章 縱火


    每一分錢都能減輕我身上的負擔,現在我的母親治療已經到達了最後階段,花的錢自然是不會少,而權叔在發達國家接受治療更是一個燒錢的灶爐。前麵一段日子為了法雲的事情我很少出去做事,已經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這無意間發現的這些金子無疑讓我的底氣再次加強了不少。


    從地上撿起幾件看起來比較寬大一些的衣服將金子連著抽屜一起包了起來,然後在衣袖上打了個結,就像是古代人出行打的包袱一樣。


    這一次我不僅將自己的東西拿了回來,而且還另外發現了這麽多金子,這無疑是極好的,之前鬱悶的心情也一掃而空。甚至連失去謝柔的那種悲傷也在這一刻被淡化了不少。


    當然,這並不是說我就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看到的金子就忘記了謝柔。我隻是暫時淡忘了悲傷,因為我身上的擔子確實不輕,這一下得到了這麽多的金子負擔就要輕很多了。隻要將這些金子換成錢之後就不怕我母親和權叔在醫院會怎麽樣了。到時候我也能夠更好的全身心投入到為謝柔報仇的這件事情當中來。謝柔是我實際上的第一個女人,這種感情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有多深。雖然我和她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血肉之情已經無法割舍。


    我**的人是鄭小美,以前是,現在依舊是。隻不過現在我的心已經被謝柔分走了一半嗎,以後可能會被分走更多。這不是因為我**,是因為責任,一個男人必須要有責任感。不管誰對誰錯,既然我和謝柔之間發生了那種事情就要勇於承擔。我現在還沒有想到既不傷害鄭小美又能不傷害謝柔的辦法,但隻要心裏有了這個想法,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將打好的包袱緊緊的固定在我的背上,然後就把匕首拿在手中不準備在這裏多做停留了。雖然現在是晚上走出去不一定安全,但是這裏畢竟是鬼王的領地,要是錢子鬆剛才逃跑到鬼王那裏去了現在也差不多該往回走了,所以我要是在這裏等到天亮再走的話實在有些危險。至少比麵對熱帶樹林中的毒蟲猛獸來要危險的多。人怕毒蟲猛獸,但同樣的,它們更怕人。隻要自己能夠小心一點,在這樹林裏也能夠保證活著。


    我十分恨錢子鬆,對鬼王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但我並不是一個容易被仇恨衝昏頭腦的人。相反,在任何時候我都很容易冷靜下來,曾經黑爺就開玩笑的說過,我在我們師兄弟幾個當中是最陰險的,巴圖大師兄以及權叔就像是猛虎,豺狼,而我表麵上看起來像是溫順的綿羊,實際上在綿羊的皮毛下隱藏的卻是一顆毒蛇的心。我隨時都做好著準備,隨時都想從暗中一擊致命的攻擊別人。在以前看來我認為這隻不過是黑爺的一麵之詞,簡直就是笑話。但是最近我越來越發現黑爺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這個時候我十分清楚的知道,要是對付一個身受重傷的錢子鬆或許還能有點希望。可讓我毫無準備的就去對付一個鬼王,那簡直就是在送死。


    即便是鬼王並非真正意義上的鬼王,即便是我身據對陰物有著強大克製作用的天官印也是一絲希望都沒有。


    想對付鬼王,我必須要先從這裏出去,找到三清或者是黑爺他們,然後準備好需要的法器,一起尋找到鬼王,在他們的幫助之下才行。


    ……………


    原本餓了一天四肢有些發軟,在吃了錢子鬆的那些食物之後體力得到了很大的補充。但不知道是吃的太急還是得到金子太興奮的原因,現在四肢倒是有力了,可總感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站起來一小會兒就有惡心想吐的感覺。不過我知道,這並不是被人下了藥,之前的吃食並沒有什麽問題。因為我已經好幾次被人下藥了,藥物在身體裏麵是什麽感覺我十分清楚。


    走到大門口抬起頭看了一下天空,卻發現剛才那漫天的繁星竟然沒有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烏雲重新遮蔽了天空。原本可以借助月光十分清楚的看到外麵的路的。但是現在我不僅無法輕易的行走,就連方向都無法確定了。


    如果是出來做事的話我們肯定是要帶上一些小的羅盤的,即便是在無意間走失也能找到方向。可是這一次我們主要的目的是出來遊玩的,這些惹人注目的東西自然也就沒帶在身上,但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次我卻是遇到了這種麻煩。


    這下可好了,在這崇山峻嶺之中沒有一個方向怎麽敢到處亂竄?一個搞不好說不定還會往鬼王那個方向去自投羅網。到時候可就真的是悲劇了,如果真是被鬼王和錢子鬆抓住,我倒還不如直接從懸崖上跳下去摔死更好一些。


    三爺爺傳授給我的技術就是風水方麵,分辨方向自然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他從小就教我一些不借助工具來識別方向的技能。隻是這些技能由於效果並不是很好,再加上學起來十分繁雜,所以我學的時候並不是那麽認真,隻是稍微在書上掃了幾眼。這個時候我不由就有些後悔了,要是當初好好學一點這方麵的知識就不用這麽為難了。


    不管怎麽樣,我也不可能在這裏等天亮,那樣的話危險性太大,好不容易從錢子鬆手上逃脫,讓我有了報仇的希望,絕對不可以就這樣白白的浪費掉。如果再次落在錢子鬆和鬼王的手上,我肯定是逃脫不了了。我不知道哦啊那阿旁鬼為什麽會出現,它似乎像是專門來救我的一樣。可是如果我落在鬼王的手中它是絕對不可能再來救我的了。畢竟等級的壓製是十分眼中的,阿旁鬼在鬼中最多隻能算是中層,鬼王絕對的高層。就像是我們人類中小孩不敢挑釁大人一樣,即便是鼓起勇氣挑釁了也絕對不是大人的對手。


    雖然我學分辨方向的技能時並不用心,甚至隻是一目十行的從那本書的掃過。可以說跟沒學的人也差不多,不過在這種時候也總好過沒有。沒有認真學習這方麵的知識不代表我沒有常識。接觸風水的其他方麵也肯定是和這方麵相近的。


    我知道在夏天,亞洲大陸上有亞洲低壓(又叫做印度低壓),而太平洋上有夏威夷高壓。風仍然從高壓處吹向低壓處,所以在亞洲的東南部吹東南風,而在印度半島處吹西南風。


    湘西在中國屬於西南部,但是在亞洲的話應該算是東南部,也就是說吹得是東南風。隻要搞清楚了風的方向那就簡單多了,雖說風吹過一般不會留下痕跡,可那是沒有用心去觀察。當初我學習這方麵知識的時候從書上似乎看過一段話說是從植物的走向就能看出風的走向。而這裏既然是吹的東南風,那麽植物肯定是朝著東南方向偏移的,隻要找出的其中的一個方向,就能順勢推算出其他幾個方向了。


    仔細的觀察著房屋周圍的植物,發現它們果然是朝著一個方向傾斜的,也不管這個方法到底準不準確,我最終還是將植物走勢的方向定位為東南方了。


    鬼王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在這個地方的西偏北一點,所以我不能往西走。也不能往東南走,東南方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那是原始森林,進入到原始森林裏麵比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那裏去。我記得鳳凰古城應該是在這個東北方向,所以隻有找到鳳凰古城,其他的事情才能迎刃而解。


    猶豫了幾分鍾,最終還是決定冒險一番,畢竟留在這裏也一樣的是十分危險,倒還不如出去碰碰運氣,就算最終失敗了也隻能怪我學藝不精加上運氣不好。


    說走就走,可是沒走兩步我就停住了腳步,因為我覺得不應該給錢子鬆留下什麽。這裏既然是錢子鬆的家我就該盡量的破壞,算是提前收一點利息了。


    殺人放火這可是江湖惡人最喜歡做的事了,雖然今天我沒有殺人,也沒有那個能力殺人,可是放火這件事還是要做一把的。


    回到房屋裏將燃燒著的煤油燈拿在手中慢慢的點著散落一地的衣物。然後我就退出了房間,將煤油燈的蓋子擰出來,壺裏還有一多半煤油,我也沒有猶豫,朝著燃燒的衣服上潑灑了過去。


    “轟”!


    頓時之間火光大盛,將這裏燃燒的如同白晝一樣。即便是這火勢已經不太可能被撲滅了,但我依舊不滿足,將沒潑完的沒有灑在了之前關我和謝柔的房間,將火引到了這邊。


    這房屋本來就是木質的,加上天氣十分幹燥,所以這一下即便是有消防隊就在隔壁也不可能將火撲滅了。即便是撲滅,房子也該焚毀的差不多了。


    這房屋的周圍和樹林之間相隔了一條兩三米寬的空地,這應該能夠阻止火勢蔓延到樹林中去。


    第323章 山穀火光


    看到這個場景,我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感,破壞掉錢子鬆的房屋雖然並不能完全補償謝柔,但是這算是一點利息。利息都收了,本錢還會遠嗎?


    看到火光越來越盛,我不敢在多做停留,直接朝著之前選擇好的地方鑽去。這裏並不是什麽原始森林,最多隻能算最近幾年才保護發展起來的新生樹林。不過由於地處熱帶,加上雨水充沛,所以雖然沒有什麽大樹,但是灌木叢和野草長得也十分茂盛。這讓我走在這樹林裏就像是走在原始森林麵差不多。


    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我並沒有走出去多遠,後麵強烈的火光已經能夠說明一切了。不過我知道這樹林裏麵到處是灌木,就算錢子鬆他們現在回來想要找我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所以我稍微停下來回頭觀看了一下火焰盛宴。


    經過半小時的燃燒,這火不僅沒有弱下去的樣子反而更加凶猛,甚至都有要朝著周圍樹林裏麵蔓延的趨勢。隻不過我內心一點愧疚都沒有。謝柔的遇害給了我很大的借口,別說這麽一片樹林了。就是把錢子鬆祖宗十八代所有的人都挖出來挫骨揚灰我也不會有絲毫的自責。


    這裏雖然不是原始森林,但是畢竟屬於亞熱帶,樹林米麵晚上蚊蟲也特別多。我才沒有停留半分鍾的時間,已經拍死了足足十幾隻一公分長短的蚊蟲。弄得臉上滿是鮮血,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遇到什麽危險了,和某人搏鬥過一樣。


    我本身也不敢停留太久,如果錢子鬆自己回來的話我倒是不怕他,甚至還要去對付他。但是如果鬼王在一起那就不一樣了。我雖然十分恨鬼王和錢子鬆,但是我對自己的本事還是十分清楚的。即便滿心恨意我也沒有能失去理智。


    曾經黑爺就開過玩笑說我們師兄弟幾個人就數我最難對付了,得罪大師兄巴圖和權叔一人一遍也不能得罪我一次。大師兄巴圖和權叔是猛虎是豺狼。而我表麵上看起來是一頭溫順的小綿羊,但實際上在綿羊的皮毛下隱藏的是一副毒蛇的心。一旦被我盯上,那麽就隨時等待著我從暗處發出致命的一擊。


    以前我總是認為這是黑爺不了解我才和我開這種玩笑的。但是現在看來黑爺並不是不了解我,而是太了解我了。甚至他對我的了解已經超過了我自己,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提前看出我這種性格。


    我現在就像是一條躲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準備給予錢子鬆致命的一擊。當然,前提是的有機會。如果沒有機會的話毒蛇也隻能一輩子躲在暗處了。永遠沒有發動攻擊的機會。


    我很想大聲吼一句放縱心中壓抑的情緒再走的,但是我不敢。我並不知道錢子鬆到底是不是去找鬼王了。如果他和鬼王一起回來的話我現在叫出來就會暴露自己的位置。這樣和自投羅網沒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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