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他有那個能力啊。”老道長欣慰地點了點頭:“真是難為他了,有了這個,你出去的時候我也放心多了。”


    大師兄在一旁看得羨慕不已,我把另一隻手上的守宮咒解下來給他:“大師兄,這個是小白做的守宮咒,雖然看上去惡心點,但是我想他也一樣的很管用,給你吧!”


    不管是誰,做咒都是一件消耗原神的事,大師兄沒有修到那個階段,他自己當然是沒法做的,此時便高興不已地接過去:“小白不會生氣吧?”


    “咒是為了保護人的,你戴我戴都一樣,隻要我們都安全就行。”我遞給他一抹安心笑意。


    身後,那兩個剛剛才打過架的人一前一後進來了。


    小白的性格我們大家都知道,他進來後,一聲不吭就上樓去了,臨到樓口時,扭頭對大師兄說了一句:“大師兄,去給我整個雞蛋,我得敷下眼睛,大師兄急忙嗯了一聲。


    林阿寶卻遲疑地走到我們麵前來,驀地一下子深深的向老道長鞠了一躬:“道長爺爺,我錯了,我保證再也不和小白師兄打架了。”


    這一聲‘道長爺爺’叫得彼有喜感,我和大師兄差點沒忍了一下子笑出來。


    老道長還算繃得住,揮揮手:“知錯就好,快點回屋裏去,沒事不要出來瞎晃悠。”


    “是。”林阿寶這才直起身子來,轉身向後院自己的小屋走去。


    我和大師兄這才忍不住笑出聲來。


    “別想了,兩個死仔子,記住了,不管出去辦任何事情都不能讓這林阿寶知道,她這麽突然冒出來的,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誰知道會不會是什麽臥敵。”


    “好。”我和大師兄換上了一本正經的臉,不敢再笑了。


    臨走前,我把豆丁拍到視頻的事情跟老道長說了,老道長說這事兒得想想,因為豆丁他總是有種不能信任的感覺,而且那東西並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所以得先找時間悄悄調查一番再說。


    從道觀回到小院,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著長生花往小院屋裏跑。


    “怎麽了?”趙欽一臉困惑。


    “得找個安全的地方,你是沒看到,那個林阿寶很是彪悍,她把小白一隻眼睛都打青了,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出現,而且又突然瞄上長生花呢,到時候總不能跟她說不能碰吧!”


    趙欽看著緊張兮兮的我笑了:“不用了阿月,她進不來的。”


    “哦,為什麽?”


    “我在門口設了道結界,這小院裏除了大師兄和小白老道長他們三人之外,其他人一律進不來。”


    “真的?”我放心地把長生花再渡放回去,心裏鬆了口氣:“這樣我就放心了。”


    趙欽勾了勾薄唇,伸手把我拉到他身邊坐下:“沒事多看看你的書,別總上道觀去。”


    我看著他清明好看的眼睛,似乎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可卻欲言又止。


    隔天一大早,我和趙欽用過早餐後去了那家精神病院。


    我們指明了要找朱敏,其中一個醫生說她正在查房,請在休息室裏等候。


    不管是哪種醫院,總之都會有一股子消毒水氣味兒,這讓我又想起了就在這個醫院裏的鍾小綿,可是,我已經決定不會再去打擾她了,她有她的世界,一個我永遠無法理解的世界。


    等了大約十五分鍾,朱敏查房回來了,和我想像的一樣,戴著一副金絲邊眼睛,中等個子,但有那種醫生才有的特殊冷淩氣質。


    看到我們,她首先是扶了扶眼鏡:“聽說你們找我?”


    “我們是左警官的助手。”我撒了個謊:“是這樣的朱醫生,我們想向你了解一下你母親生前的一些情況。”


    第330章 330:分析


    “行,到我辦公室來。”朱敏的慷慨讓我略有些吃驚,一般情況下,家屬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很抵觸,他們會認為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再總是提起他,好像對她不尊重。


    朱敏的辦公室首先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幹淨,整潔,每樣東西都擺放整齊,她的左手邊有四本書,兩本一疊,疊在一起的那兩本必然是一樣的厚度。


    她有一定的強迫症,這是我的腦海裏掠過一念頭。


    “你在分板我?”剛坐下,朱敏就給了我當頭一棒。


    我有些尷尬地看著這個三十來歲思維敏捷的女人:“隻是職業習慣而已。”


    “你是做心理學的?”


    “算是吧。”我又撒了一次謊。


    “我很不喜歡做心理學的,因為那樣的人,他總是會在任何場合忍不住分板別人,有的時候,你甚至能感覺到他們恨不得把你給剖開來看。”朱敏幹笑了一下:“可是,我偏偏做了這一行。”


    沒錯,精神科的醫生,首先得心理學過關,否則你怎麽去醫治人。


    我隻能陪著她嗬嗬一笑:“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想要了解一下,朱太在生前有沒有得罪什麽人,又或者是說,這些年來,你們家有沒有什麽仇人?”


    “沒有。”朱敏想都沒想就搖頭:“這個問題在出事以後,我也想了很久,可是我一直想不出來我們家會得罪了誰,媽媽的生活一向很簡單,每天就是上街買買菜,然後回家伺候我老爸。”


    “對了,你爸還好嗎?”我問了一句。


    “還行,不過我想把他轉到國外去,然後審請安樂死。”


    朱敏說得很從容,就好像她要把家裏的寵物狗給送給他人似的,我卻心裏一抽,那可是她的親生爸爸啊,怎麽能這麽狠呢?


    “你也覺得我很不可理意?”朱敏看穿了我。


    “我……”


    “我知道,不單是你,就算每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他們都會在背後罵我沒有良心,可是我反問你,讓我爸這樣無休無止的沒有希望的在床上躺下去,就是對他好了嗎?誰知道呢,如果他能說話,也許他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請求我送他走,不信你試試躺在床上一天不動,不,別說一天,半天,或者一個小時,一動不動,那是什麽感覺?更何況他一躺就躺了十幾年。”


    “呃,你說的,也對。”我無力反駁過一個精神科醫生:“朱醫生,我看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能不能聊聊你母親。”


    “能。”朱敏似乎對剛才的激動感到有些抱歉:“這位是你男朋友嗎,如果他喜歡的話,可以抽煙,我不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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