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土豪啊!”


    “一般啦,過兩天哈,過兩天我來f市請你們吃大餐。”


    “我去,中大獎才請吃大餐啊,你得給我們道觀裏掛公德。”


    “行,掛多少你說。”


    我和王墨整整聊了半個小時,吃了兩袋土豆片,然後帶著這個重大的史命到道觀裏去告訴老道長他們。


    大師兄和小白聽完自然是高興不已,老道長聽完,卻隻是繼續不緊不慢地打他的太極拳:“這有什麽,我早就知道他王墨會大富大貴。”


    “師兄算得真準。”大師兄忙著拍馬屁。


    若是平時,老道長一定會有些飄飄然,可今天不同,他隻是淡淡一笑,算過去了。


    “哎,誰中了五百萬啊,這麽厲害?”林阿寶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手裏端著碗麵條。


    她一出來岔路,我們大家都默了聲。


    林阿寶也不再意,笑嗬嗬地竟然把手裏的麵條碗往前一遞:“小白師兄,我專門做給你吃的。”


    小白在我們眾人的注視下瞬間愣住:“有病吧,我用得著讓你給我做早餐?”


    “為了那天打你一拳而道歉嘛。”林阿寶隻把麵條碗往前摔遞。


    “一邊去,我還得下去工作室裏值班呢。”小白推開她,徑自轉身走了,留下嘟嘴站在那裏的林阿寶,驀地又高興起來:“師兄,我跟你去。”


    ……我和大師兄石化了,看了眼老道長,還挺沉得住氣,正在自顧自的打太極拳呢。


    兩天後,工作室裏接到一宗生意。


    這天是大師兄在值班,小白因為煩林阿寶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電話直接關機,沒辦法,我被大師兄用奪命電話給追了下去。


    我下去的時候,看到工作室的辦公沙發上坐著一位很精瘦的男人,男人穿著整潔,白襯衫,休閑西裝,時尚碎發,長相也清爽,隻是眉眼裏有厚重的疲備。


    “我叫恭樂,今年二十八歲,有三年的婚姻曆史,我妻子三個月前出事故去世了,我很想念她,開始一段時間,我總是夢到她,那時候每天我就盼著早點上床睡覺,因為隻有在睡覺的時候,我才能在夢裏和她相見。可是,也許吧,我說了你們不相信。”恭樂似乎很苦惱地揉了下頭發:“最近我總是感覺,她好像不是在我夢裏,而是真真實實地回來了。”


    一個已經死去三個月的人,卻說她回來了,這聽上去未免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我和大師兄對視一眼,恭樂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難道他看到了妻子的陰靈。


    “聽說你們這裏有個工作室後,我今天特意請假過來,還請你們到我家裏去看一看,無論多少錢我都給。”恭樂開始往外掏錢包,很鼓的樣子,可見現金也帶了不少,一句話,可見很有錢。


    我向大師兄使了個眼色,大師兄立刻樂嗬嗬地跑到辦公桌前拿出張合同:“恭先生,你先看下合同,我們是不亂收費的,押金暫時收你一千。”


    “行的,沒問題。”恭樂抽了十張大鈔給大師兄,再接過他手裏的合同,似乎並不上心,看了兩眼就放回了桌子上。


    看他外麵很斯文,不過從動作來看,性子很急燥。


    “對了,我能抽支煙嗎?”放下合同,恭樂又問,話雖這麽問,已經從褲袋裏往外掏煙了。


    “可以,你抽吧。”我客氣的綻了下唇角,看著恭樂把煙點上,愜意地抽了一口,這才問:“恭先生也算是早婚哈,才二十八歲就已婚三年。”


    “沒辦法,我爸媽逼的,硬說要抱孫子。”恭樂說。


    “你和你妻子是怎麽認識的,大學同學?”


    第340章 340:反的視網膜


    恭樂搖搖頭:“不是,別人介紹認識的。你們沒聽說過嗎,愛情不等於婚姻,一般大學裏麵好的都不能成事兒,反到是介紹的這種,卻能走向婚姻。”


    “也是。”我苦笑一下:“那你們有孩子嗎?”


    “有,兩歲,是個女兒。”


    “真可惜,不知道是什麽事故造成你太太的離世呢?”


    “中毒,化妝品中毒。


    我和大師兄對視了一眼:“恭先生不介意的話,可以把前因後果跟我們講一遍嗎?”


    “行啊。”恭樂很爽快地答應了我,並且表示不介意我用電話錄音。


    重重的吸食了一口煙草,恭樂開始講敘他的故事:我妻子叫古靈,名字很怪吧,不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她是那種很溫柔的,說話聲明很輕柔的女人,我想做為一個男人來說,如果人生真要步入婚姻殿堂的話,應該就是這種類型的才是最佳人選吧!


    認識不到三個月,我們便辦了領了結婚證,正式步入婚姻殿堂,可以說,那時候的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結婚後古靈就沒再出去上班了,她每天在家裏做飯煲湯等我下班,我們的小日子過得甜甜密密,古靈可以說是百分之九十的好女人,有那麽一個點不好,也就是她很喜歡用化妝品,而且隻用一種,那種化妝品有股很怪的氣味兒,似乎有點苦味兒。


    終於有一天我有些忍受不住,是因為我醒過來想要親一親她的時候,伸過頭去,首先聞到的就是一股子苦味兒。都說女人香女人香,可我總也聞不到,而且好像這種苦味兒再慢慢曾加。


    那天我便對她說,讓她換一種化妝品,誰知道古靈竟然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問我是不是嫌棄她,說她也是沒辦法,因為臉上有很多蟎蟲所以才用的。


    我當時覺得很奇怪,古靈的皮膚很好,甚至比一般人的都好,又白又細膩的,當時就安慰她說哪裏有蟎蟲,那是別人胡說八道的。古靈一本正經的跟我說:“有的,隻要是毛孔大的人都會有蟎蟲。”


    “可是你的皮膚這麽細,並沒有毛孔大的問題啊。”我才說完,古靈便臉色一變,很痛苦的樣子,她跟我說我不明白她,她是有苦衷的。


    我當時見她真的好像很難受,便沒有再繼續說這個話題,而且從那天過後,我也沒再提起過,心想隨她高興吧,用點不好聞的化妝品並不能說明什麽,隻到一年後,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原本以為有了孩子古靈會有所改變,至少她會擔心把化妝品摸到孩子臉上吧,可事實恰恰相反。


    古靈用化妝品的次數更多了,她甚至就算不出門也要一天塗兩三次防曬液,這樣一來,即廢時又浪費化妝品,我到沒什麽,可我媽就很看不慣,沒有孩子前我們是分開住的,有了孩子後,為了教我們如何帶小孩,我爸爸和媽媽就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隻是沒住足一個月,他們二老便回自己屋去了,好在也還在一個城市,所以我可以把孩子送到他們那邊去。


    但我發現,隻要我把孩子送到我爸媽那邊後,在家裏沒事可做的古靈就一直用化妝品,突然間一切都不一樣了,我每天下班,都會看到她正在敷麵膜或是在洗臉,那曾經的熱飯熱湯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就為這個,我想要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可是你知道古靈怎麽跟我說嗎,她說她懷疑我不愛她了,可我是愛她的,不愛她,我還要關心她的身體健康嗎?


    就這樣我們冷戰了好幾天,古靈終於向我說了實話,隻是她的話,我到是寧願從來沒有聽到過。


    她說她的視網膜是反的,就像一個反大鏡一樣,在別人的眼裏看出去的東西很正常,可是在她的眼裏,她看出去一切都會變樣,正如她看著自己的臉,我們看到的是很細很嫩的皮膚,可是她卻能看到皮膚毛孔碩大,甚至看得到每個毛孔裏有蟎蟲在蠕動。


    聽到這裏我隻覺得渾身惡寒,我打斷了恭樂:“這在醫學上來說是不可能的,哪有視網膜長反了這一說法的,而且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的視力應該不能正常看得清楚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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