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看不出來,這麽一個平平凡凡的小女人,她的元靈竟然這麽重要。”


    “那是自然,否則我們又何必如此大費周折,要取她的命,還不是揮手之間的事兒。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現在快點回公司,必須在一周之內把重要財產脫市,雖然前世今生不同,但不管哪朝哪代,這錢財如命,更重要的是我得給自己留條後路不是。”


    “對,走吧!”


    兩人離開的腳步聲,之後響起一聲鐵門巨響。


    我轉了轉沉重的眼珠子,那些話分明句句聽得清楚,可是卻還是無法全部清醒過來,思緒的用力掙紮和身體互相抵製著,最後,再次隱入了迷迷糊糊之中。


    等我再次醒了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睜開眼睛,隻覺得在一間大約三四十坪的屋子裏,我躺在一張簡易床上,屋子裏除了一盞壁燈之外,隻有這張床和一張桌子,那桌子就放在離床不遠處。


    我抬手伸展了一下手臂,大概活動了一下身子確定自己沒有受傷,先前在山上的那一針,大概是中了麻醉劑。


    桌子很熟悉,就著暈黃的燈光再看了一眼,渾身不覺一陣發涼,這桌子就是劉先生家丟失的那張紅木桌,也是那個惡靈鎯的媒介通道。


    雖然心裏嚇得一縮,但我看到屋子天花板上的一角閃著紅燈,知道屋外有人正在監拍我,便隻能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


    “咯吱。”鐵門響起沉重的推開聲。


    “明月姐姐。”很溫柔的一聲。


    我確定自己不是聽錯了,轉眼看過去,看到小蘭端著個托盤緩緩從台階上下來,她還是像在劉家時那樣,身上穿著樸素,臉上的笑意天真無邪。


    可正是這樣的張臉,那天晚上卻差點害死了我和小白。


    “小蘭?”看到她,我還是大吃一驚。


    “沒錯,是我。”小蘭把托盤放到桌子上,把香噴噴的飯菜一一放好,笑著說:“明月姐姐,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快吃點吧。”


    “這是哪裏?”我冷眼看著她。


    “這個你不用問,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一周後,你就自由了。”


    小蘭說這話和那個甘冒嘴裏說出來的一樣,大腦裏一陣悶疼,我懷疑他們不旦給我打了麻醉針還用了藥,否則的話,我怎麽分不清剛才講話的人是誰了,明明很熟悉的聲音,卻想不起來了。


    “你拿走,我不想吃。”我用力搖了搖頭。


    “明月姐姐,何必跟自己的身體堵氣呢,你不吃的話,餓的還是自己,飯菜我放在這裏,你稱熱吃點,還有什麽需要的話,隻管打電話就行。”小蘭站起來,從衣袋裏拿出一個手機放在桌上,轉身走了幾步像突然想起來似的回頭提醒我:“哦,對了,這電話是打不到外麵去的,隻能通內線。”


    所以說,貌由心生還真是沒錯,現在的小蘭再看,已經沒有那麽清秀好看了,更多的是一種隱藏得很深的陰毒。


    等她走後,我仔細環顧著這間小屋,沒有窗子,而且下到屋裏的時候,是自上而下走的台階,說明這是在地下,有點類似於我們櫻花山的密室。


    就著暈黃燈光,隻見一個角落的牆上貼著些費舊報紙,這樣一間屋子裏貼著那些東西未免顯得有些突兀,我不由得走近去看。


    報紙很舊,上麵落著厚厚的灰塵。


    吹了一臉的灰,才看清上麵的文字:1950年7月19日,南方某縣城某辦事處小學一年級,十二名小朋友一起在班主任李老師上課之時,將其用木棍磚塊等物打死,後在有關部份的鑒定,這十二名小朋友成了距今為止世界上首例發病率最廣,群體人數最多的共聯性幻想症。


    共聯主因是一個男生覺得這個老師長得像書中描述的壞人,於是在同學中間傳播,使事態漸漸演變成今日之悲劇。


    看到這裏我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件事情,以前在醫學院的時候聽老師講起過,隻不過今天竟然會這裏親眼看到當年的報紙,可見這剪報的人也是別有一番用心。


    再繼續看下去,就是這些孩子在後來日子裏,國家專門有心理分析小組一直追蹤他們成長的每一步和人格發展,最後可想而知,二十年後,這十二個孩子要麽殺人放火,要麽精神分裂,還有的某害親人,輕微能控製自己的,最終也選擇了自殺身亡。


    隻有那個起初帶頭傳播的小孩,他不僅恢複正常,在學習上也年年拿優不算,二十年後走入了中國最後的大學,之後憑借一身學識和膽量,終於在商界闖出一片天地。


    當然,這個人的名字和照片都沒有在報紙裏公開過,不過最後一張看上去像卷宗檔案的表格裏麵,看到有照片格撕毀的粘痕,名子也被塗摸過。


    急忙把表格撕下來拿到燈下看,看到名字格處一個很淺的印痕,三個字看清楚一個’陸‘字。


    我心裏咯噔一下,沒想到六十年前這場轟動中國的共聯性幻想症主控者,竟然是陸予聰,瞬間手心裏出了一層冷汗,從認識陸予聰那天開始,我從來沒有見他沉過臉,都是一直微笑,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第491章 491:隱形殺手


    想起他在頭一次說要資助我們行善的時候,講起小時候的那個故事,他說他媽媽生了個小孩,可因為家裏太舊實在沒有吃的,所以大人們便將小孩子吃掉了。


    當時他就睡在奶奶身邊,半夜親耳聽到奶奶咯吱咯吱的咀嚼聲,還在奶奶嘴角上看到血,隔天又在床底下發現了嬰兒的小骨骼,當時還嚇得跑了出去。


    如果這一切是真事的話,我想,那就是誘發他有幻想症的原因。


    便可怕的是他的共聯能力,小小的年紀竟然就能說服十一個孩子成為他的幫凶,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用一種心理暗示法,間接害了連班主任在內的十二條生命。


    想到這裏,不由得打了冷戰,當你麵對一個人的時候,也許會害怕,當麵對一隻鬼的時候,能用法術對付他,但是當麵對一個及其聰明的精神病人時,我覺得自己隻能聽天由命了。


    心裏想起迷糊中聽到的那段對話,說什麽善果,會不會陸予聰一開始說要無條件資助我們,就是為了集善果,然後,讓我掌心裏的蓮花綻放……


    做好事我們是自願的,也不後悔,可恨的是,我們做好事,卻成了陸予聰利用的工具,還有我的元靈是怎麽回事?


    大概是身體裏的藥性沒過,越想越迷糊,頭疼得厲害,我轉身坐回床上,攤開掌心看著那兩片粉紅色的蓮瓣,在這之前,老道長他們都說是佛印,是好事兒,可現在我怎麽隱隱覺得這蓮花並非想他們說的那麽簡單呢?


    ’咯吱‘一聲響,鐵門再次打開。


    小蘭走了進來:“明月姐姐,怎麽還不吃啊?”


    我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眼裏,大概是不想讓我餓死,所以才會進來再催促一遍。


    “我不習慣吃你們做的飯菜。”我冷笑看著她:“如果真心想讓我吃東西,那就到音餘街上去給我買。”


    “開什麽玩笑,我們陸家廚子坐出來的東西還會比不了那種小排擋嗎?”小蘭說話這句,似乎覺得自己說漏嘴了,急忙打著話頭。


    “小蘭,你也沒必要裝,我知道這是陸予聰的地盤。”我冷睨她一眼。


    “你知道?”


    “那是當然,我怎麽會知道的,不如你自己去問問他,對了,再帶句話給他,不管我身處何處,趙欽他們一定會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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