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掃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她放下衣服轉身走了出去,我拿起那素白的衣裳,在胸口的位置繡了一朵紅色的花兒,這不倫不類的。


    也不知道北冥流觴要我穿這個去有什麽含義,素淨的白,是要我在千歲爺麵前盡顯心中的悲傷,讓他看我笑話麽?


    我譏諷的一笑,伸手摸著那柔軟的料子,那可謂是上等絲綢,其實當知道他要娶心愛之人時,我心中的感覺五味陳雜,本是想逃避,想遺忘,而北冥流觴偏偏不準,要把我推到前麵去看著,或許這樣也沒什麽不好吧。


    我微微凝眉,這朵花兒妖豔的好似我胸口那個胎記,指尖緩緩的在上麵遊移,這秀功可謂一絕,可我怎麽看都覺得有些刺眼,忽然那花好像動了一下,我一驚,把手抽回來,指尖卻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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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章 :妖異的花兒


    我驚愕的看著手上的傷口,這刺繡上有刺嗎?這時我卻驚恐的看見,那花兒真的動了,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


    “啊!”我的手一鬆,那花兒又好似從來沒有動過一般,靜靜的呆在那裏了。


    剛才那是什麽?幻境?不對,我的指尖的確是流血了,我往後退了幾步,北冥流觴要我穿著這身衣裙去,是想對千歲爺有所不利嗎?


    這時候玉芙端著水進來了:“小姐,水來了,你梳洗一下吧。”


    “玉芙,你看看那衣服有何不妥?”我接過她手裏的銅盆,指著那衣裙說。


    玉芙走過去細細看了,轉頭看我:“沒什麽不妥啊,就是素淨了些。”


    “那花兒……”我抿著唇說:“那花兒是不是過於妖異了?”


    “什麽花?”玉芙有些茫然的回頭:“小姐說的是哪裏的花?”


    “裙子的胸口部位不是有朵花兒嗎?”那麽明顯的花兒,紅色的,又顯眼,她怎麽會看不到?


    “胸口?”玉芙一下子把裙子抖開來,轉向我,啪的一聲,我手裏的銅盆掉在了地上,水濺起一片,那裙子胸口白淨無暇,哪裏有什麽花?


    “小姐你怎麽了?”玉芙忙放下裙子,走過來給我擦拭身上濺到的水漬。


    “我……我頭暈。”我真的已經無法再說什麽了,我手指的傷口並沒有消失,這也說明,剛才那一切並不是幻覺。


    “你臉色真的很差,在床上躺一會兒,我去找閻婆。”


    “不用了,我隻是還沒有完全清醒罷了,讓我坐一會兒。”玉芙也好,閻婆也罷,我都無法信任,現在連我自己的眼睛,我都無法信任了,所以,她來了隻會更亂。


    “可是,你有任何差池,我們都要陪葬的。”玉芙臉色為難的說。


    “我真的沒事,就算有事,要找的也不是閻婆,我要見爺。”衣裳是他給的,或許這一切隻有他能給我答案。


    “……這個不是奴婢這樣卑微的人能做到的,我去請示閻婆。”玉芙說著就走了出去。


    我不死心的走過去抖開那衣裙,胸口果然什麽都沒有了,沒有花,一片淨白,我用手小心翼翼的摸上去,也是滑膩的綢緞從手中滑落,真的沒有了……


    到晌午時,玉芙又來了,我正靜靜的坐在窗前思索這一連串的怪事,她推門進來說:“小姐,閻婆去請示了爺,爺吩咐,在千歲府喜事過去之前,他不會見你。”


    “我知道了。”冷靜下來,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會見我,所以並不意外,揮了揮手。


    “你……還好嗎?”


    “我沒事,這衣裳髒了,你去把它洗幹淨。”


    “閻婆吩咐過,這衣裳誰都不準碰。”說著,玉芙一下子跪在地上,有些哽咽的說:“早時奴婢不知道,碰了這衣裳,那是死罪,求小姐為奴婢隱瞞。”


    “……不準任何人碰?為何?”


    “奴婢不知,剛剛閻婆才說的,奴婢……奴婢……”玉芙哭得不行,我歎了口氣說:“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會說的。”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小姐乃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奴婢以後定然隻對小姐一人忠心。”


    “你大可不必如此,退下吧。”對她我根本不信任,隻是對她說的話比較好奇,為什麽其他人都不能碰這個衣裳?是因為玉芙碰了,那朵花兒才不見的嗎?


    被困在屋子裏,我百無聊賴,正好用來思索在這裏發生的一連串怪事,現在越想,越覺得,昨夜那個張嬤嬤不是真的張嬤嬤,真的張嬤嬤根本是沒有理智了,那個人真的很像審判者。


    審判者,這三個字,也是忽然就出現在我腦海裏的,什麽是審判者,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這就很奇怪了,為什麽我會知道這三個字呢?


    也許一切的秘密,就藏在那口石棺裏,隻要我看到裏麵的人,就能知道一切,想到這裏,我就鬱悶,這算不算功虧一簣?就差那麽一點點,咫尺之間,卻是如此大的差別。


    黃昏時候,有人進來送餐,並不是玉芙,我忽然靈機一動說:“我想見閻婆,這衣裳似乎有些不妥。”


    那丫頭抬眼看了我一記,什麽都沒說,放下食物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閻婆就進來了,她不耐煩的看著我問:“何事?”


    “那衣裳,有些不妥。”我舉著筷子點了點那衣裳,也是漫不經心的說。


    “有何不妥?”


    “有些東西不見了。”我含糊其辭的說。


    “東西?就一件衣裙,爺並未吩咐給你佩飾。”閻婆皺著眉說。


    “花兒不見了。”我低著頭,淡淡的說,卻用眼角餘光掃到那婆子的表情。


    她居然一點表情都沒有,眯了眯眼說:“什麽花兒?這屋子裏並未有任何花兒。”


    “為何別人不能碰我的衣裳?”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傻?我判斷不出來,隻得挑明了點。


    “這衣裳是上等的蠶絲做成的,要是被誰不小心弄壞了,那可是死罪。”閻婆淡淡的說:“當然,如果是你自己把它弄壞的,那麽死的也隻是你,別來連累我的人。”


    “我真是看不懂你,要是我離開這個屋子,你就殺死我身邊伺候的人,你到底是把自己人看得重還是輕?”


    “伺候你的,都不是我的人。”閻婆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沒事的話,我就出去了。”


    “既然伺候我的不是你的人,那為什麽不能碰我的衣裳。”我抓住了她的話柄問。


    “因為弄壞你的衣裳,他們不用死,我的人卻要死。”閻婆咬牙切齒的說完,真的不再理我,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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