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魔已經掉下去了,我卻又回到了人間,而鬼蜮也從身上掉了下去。


    “小姐小心。”一個清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惱怒的掙紮著,鬼蜮打開通道的時間是有限製的,如果藍魔帶著鬼蜮到達鬼界,這個通道就會關閉。


    “放開我,你是誰!”我惱怒的一邊掙紮著一邊抬起頭來,瞬間驚呆了。


    眼前的人竟然和北冥流觴一模一樣,隻是他身上沒有寒意,沒有殺氣,雙眼也不是血紅的。


    就在我震愣的瞬間,他已經把我拉了上去,溫文儒雅的說:“雖然如今世道不太平,但螻蟻尚且偷生,姑娘又何須走這一步呢。”


    麵對這樣對他,我完全無法回神,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因為太過震驚,大腦一片空白。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他抬手在我眼前不斷地晃動,關切的問。


    我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聲音沙啞的問:“你到底是誰,名字,家在何處。”


    他似乎一臉的為難,良久才說:“我不久前在樹林中醒來,發現自己什麽記憶都沒有,隻是身邊帶著細軟和一封信,信上隻留了兩句話,其他一無所知。”


    “兩句什麽話。”我急切的問。


    他有些猶豫的看著我,眯了眯眼問:“姑娘看見在下反應如此之大,莫不是認識我?”


    “你的確很想我一個認識的人,容貌幾乎是一模一樣,隻可惜性子卻差了太多太多。”我想不出,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人似乎也很緊張,他聲音發緊的問:“不知姑娘所說,那與我一模一樣的人是什麽性子?我和他可會是親戚,或是同胞兄弟?”


    他這樣的話讓我覺得好笑,北冥流觴那樣的惡鬼,怎麽會有兄弟,怎麽會有親戚,他根本就不是人。


    可是,眼前這個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又是誰,這絕不是巧合。


    北冥流觴絕對不會允許有一個人,長得和他如此相似,如果真的有,也會被他殺掉的。


    “他的性子你真的想知道嗎?”我勾起唇瓣,露出譏諷的笑,淡淡的說:“殘酷、無情、殺人如麻……”


    那人倒抽了一口涼氣,搖著頭說:“著絕不可能,絕對絕對不可能,我就算是螻蟻,尚且不忍踩死,更何況是殺人?”


    “所以我才說,你和他不會有任何關係,僅隻是長得像罷了。”說完我轉身就走,去鬼界的通道已經關閉了,現在沒有鬼蜮的我,隻能去找之前那個來到人間的樹林,在返回去,沒時間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假北冥流觴糾纏。


    我隻覺得,他的出現也許又是另一個陷阱,還是遠遠地離開為好。


    “姑娘,先別走。”他居然又追了上來,又擋住我。


    “還有何事?”我微微皺眉,麵對這樣的北冥流觴,實在覺得有些不習慣,我甚至不想去看那張臉,失去了霸氣變成一個普通書生,他好像已經不是他了。


    “不知為何,在下見到姑娘就覺得十分麵善,就好像認識一般,不知姑娘要去往何處,在下可否通行?”


    “男女授受不親,孤男寡女同行上路,似有不妥,還是就此別過吧。”我總覺得這裏麵帶著濃濃陰謀的味道,於是就拒絕了。


    他呆呆的站在那,臉上竟露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雖然是同一張臉,但是性子完全不同之後,居然再也生不出一點愛意,這也是我十分確定,他並不是北冥流觴的一個原因。


    隻是,他為什麽會出現,出現的目的是什麽,這一點讓我始終有些在意。


    我沒走幾步,忽然響起一陣狼嚎,一道巨大的黑影撲了出來,徑直向那人咬去,他愣了一下,身形快速的讓開,手法敏銳的,一刀便割下那黑影的腦袋。


    我轉頭一看,一隻巨大的黑狼被斬殺與腳下。


    他雖然驚魂未定,但是身手卻是又犀利有狠辣,我疑惑的頓住了腳步,出手如此純熟,眼中閃過的寒光,倒又有何北冥流觴相似的感覺。


    “這山中野獸甚多,還是讓在下送姑娘下山再說吧。”他語氣微喘,好像還有些沒回過神的感覺。


    我心中疑惑,便也就不再拒絕,點了點頭。


    見狀,他好像很高興,忙不迭的跟了過來……


    490.第490章 :魔教教主


    我們走了一會兒,誰也沒有開口,他似乎還在有些茫然,我想了想問:“你的身手似乎很好,那麽巨大的黑狼,你一刀就斬於腳下,莫不是武林高手?”


    他有些無措的抓了抓臉,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遇到危險時,身體好像自動反應一般,我心中並無殺生的念頭,雖然那野狼慣於害人命,但隻要傷了他便是,也不用殺了吧。”


    聽了他的話,我總有一種違和感,剛剛他明明眼露凶光,甚至還帶著一點嗜血的快意,現在卻說不想殺生,又不像是說謊,讓我更加的迷惑了。


    他見我不說話,有些急促起來:“姑娘不要誤會,在下絕對不是嗜殺之人,剛才隻是情急之下的自然反應。”


    “走出山林,你我便分道揚鑣,你無須向我解釋這些。”我淡淡的說。


    他眼神一黯,張了張嘴,卻也沒在說什麽。


    他到底是誰,一路走,我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和北冥流觴長得一模一樣,剛才殺狼時的動作也是犀利狠辣,甚至眼中的寒光和臉上嗜血的快意,都是一模一樣。


    如果,現在這個溫和的書生樣,是他裝出來的話,我真的想不通他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


    難道是上次彼岸花讓他出現了什麽問題,而不得不想辦法接近我?


    “對了,上次你不是說醒來發現身邊隻有一封信,上麵有兩句話,現在能告訴我寫的是什麽嗎?”上一次問他是,他似乎有些顧慮,也不知道他如今願不願意告訴我,我直覺認為,那兩句話就是他身份的關鍵。


    他張嘴正要說什麽,忽然從林中走出幾個青衣女子,徑直來到他麵前,跪在地上恭敬的說:“主子恕罪,都是屬下辦事不利,害主子在樹林裏受了傷,請主子責罰。”


    我們都有些驚異,我回頭看向他,他似乎也是一臉茫然,看著那群人莫名的問:“你們是誰?”


    那幾個青衣女子臉色大變,匍匐在地上顫微微地說:“主子這樣說,是打算不要我們了嗎,主子饒命啊。”


    “我又沒說要殺你們,你們這樣鬼哭狼嚎的幹嘛,起來吧,好好說說我到底是誰,你們又是誰?”


    那些青衣女子眼神閃爍,誠惶誠恐的看了他半天,還是不敢起來,隻是低著頭說:“主子乃是我魔教教主北冥流觴,我等都是你的護法。”


    他真的是北冥流觴,我驚愕的看著他,但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北冥流觴是什麽魔教教主,難道這是他在人間的有一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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