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紀長澤就安心幫助(折磨)隊員們和兩個異能者。


    王燦學光學學的半死不活, 飛行係異能者也沒好到哪裏去,又要學大氣壓強,又要學習如何評判在哪個高度他可以遊刃有餘, 又到了哪個高度身體就會受影響。


    以及當他從空中俯衝而下時使用武器能不能得到衝勁加強,自己會不會被反彈。


    還有, 因為能在高空戰鬥,他被要求學弩.箭。


    各種練習差點沒整個人都被練趴下的飛行異能者相當費解:“頭兒, 我學弩.箭我打誰啊, 這也沒人讓我打啊。”


    紀長澤瞥他一眼:“打像是你這樣瞎搗亂的異能者。”


    他:“……大家都是異能者,說不定還是一個群的, 這樣不太好吧。”


    “沒問題, 你可以選擇不學, 我很隨和的。”


    “要麽你打異能者,要麽我打你, 我尊重你的選擇。”


    異能者:“……”


    “我突然覺得自己特別想學弩.箭,讓我學吧頭兒, 不學我渾身難受。”


    學了一天, 他又癱了。


    “頭兒, 不是學弩.箭嗎?為什麽我要做無氧運動。”


    紀長澤:“練胳膊, 用弩.箭的時候要用到胳膊。”


    “但是我腿也練了……”


    “練好腿,打不過就跑, 逃跑更有力。”


    “……那臀呢,我今天做臀橋,屁.股……誒唷喲喲好疼。”


    “弩.箭用完了你可以從天上掉下來坐死對方。”


    異能者:“……”


    他渾身都疼的抽抽, 趴在地上死狗一樣除了嘴哪都動不了了。


    王燦來看他的時候,他艱難送嗓子裏擠出聲音:“我嚴重懷疑……頭兒他是在打擊報複。”


    王燦;“頭兒就是在打擊報複啊。”


    飛行異能者:“???”


    王燦:“你放心,這是頭兒喜歡看重一個人的方式, 當然這和他打擊報複不衝突,不過放心,我有經驗,很快你就可以不用每天被頭兒盯著了。”


    聽到這話,飛行異能者艱難的抬起自己的頭,滿臉寫滿了希望:“你的意思是說頭兒新鮮兩天就不會這麽折騰我了?”


    他苦兮兮的抱怨:“我真的受夠了,這可比學習難多了,不光要背一些亂七八糟的資料,還要各種健身,而且其他大哥也都笑我,頭兒呢,就每天變著法的折騰我,王燦,還是你好,這裏隻有你安慰我,剛來的時候,也是你第一個歡迎我。”


    “所以頭兒到底會折騰我幾天才能沒新鮮感?”


    王燦聽著新交到的朋友巴拉巴拉一通,有點心虛:“不,我的意思是說等到有了新人頭兒的注意力自然就被轉移到新人身上了。”


    “所以你隻需要等新人來惹頭兒就行。”


    飛行異能者:“……”


    王燦看他那漸漸若有所思的視線,心虛了幾秒,又理直氣壯起來:“沒錯,就是想得那樣,在你來之前,我是被頭兒折騰,不是,看重的那個,所以你一來我就特別歡迎你。”


    說完,他又補充一句:“當然了,我對你的友誼是真的。”


    飛行異能者:“……你如果不偷笑的話我可能還會相信你。”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飛行異能者收回自己的感動,開始日盼夜盼趕緊冒出來個不講規矩的異能者冒出來招惹紀長澤。


    然而最近異能者們一個賽一個老實(王燦在群裏分享了紀長澤晚上被叫去加班,結果差點沒把鬧事的那東西打個半死的事件,他們怕下次被打個半死的就是自己),倒是冒出來不少奇異生物。


    一條隱藏在樹上長著三個頭的蛇,差點沒把一普通居民的頭給吞下去。


    紀長澤到場後,把對方的三個蛇頭打的就剩下半個。


    ——給出的新聞通報是動物園巨蟒逃出,險些攻擊人類,好在有路人(紀長澤)見義勇為,徒手製服巨蟒送回動物園。


    一堆黑色群居蝙蝠四處吸血,吸暈了一個普通人。


    ——紀長澤過去後直接挨個把它們的牙拔了,翅膀也都揪了個七零八落,最後給出有人偷偷飼養某國巨型吸血蝙蝠,現已被刑拘的新聞。


    不過圍觀群眾得到消息前去拍照的時候發現這幾隻被警.察叔叔抓走的巨型蝙蝠每一隻蔫蔫的不說,翅膀也全都以不正常姿態收攏著,有的甚至嘴裏還一直在吐出綠色唾沫(血)。


    對此,官方回應這些蝙蝠因為是外來物種,不太適應華國生態,因此有些打蔫。


    異保組在接下來的日子全麵見識到了他們頭兒的戰鬥力。


    能噴出毒液攻擊人長著翅膀的貝殼,翅膀被扯光。


    渾身都是粘液找人寄生的觸角怪,觸角被切的就剩下一根。


    還有個疑似阿飄四處晃悠大言不慚說要吃掉九十九個漂亮女人的物體,因為頭兒是堅定的唯物主義,堅信世界上不可能存在阿飄,硬是扯著對方做了一係列實驗。


    大蒜,糯米,十字架,某寶買來的符咒這些他統統不肯用。


    非要選擇用對付活物的方式去對付對方,拿著木倉把阿飄打了個對穿,又用炸彈去炸,見對方居然還能一點事沒有,氣的他扯著人上了在院子裏搭著的拳擊台。


    結果這阿飄就被太陽曬化了。


    死之前還在慘叫著淒厲喊“我就是厲鬼!!你就是曬死我我也是鬼!!”。


    到底還要證明自己的身份,可謂相當慘烈了。


    可惜她白死了,頭兒並不認為這阿飄是被太陽曬死的,反而堅定的認為是他打拳打的太用力把人給打死了,至於為什麽化了……


    “一定是她身上藏著我們沒搜出來的毒藥,無色無味能化屍於無形的那張,武俠劇都看過吧,化骨綿掌,化骨水,都有這個功效。”


    聽到紀長澤這番言論的隊員們:“……”


    但是化骨綿掌和化骨水不也都是胡編亂造不存在的嗎?


    怎麽你能信這些,就是不相信真的有阿飄呢。


    隊員們心底吐槽了很多,但沒人敢當著紀長澤的麵跟他說“頭兒你別想了那就是阿飄,咱們這個世界早就不科學了,領導都說不科學了你還堅持什麽”。


    他們怕自己說了之後,還不等頭兒明白這個世界正逐漸變得不科學,自己就先科學的死去了。


    反正自阿飄事件之後,異保組上上下下都認知到了紀長澤的凶殘程度,一個個都老老實實按照他的要求學習上進,愛生活愛科學愛勞動。


    偶爾出去處理一下非自然生物,讓他們欣慰的是,這些玩意都是白天出現的,一般都是上午,這個時候正是紀長澤精神最好的時候,出任務時也不生氣了,也不暴躁跟個炮仗一樣到處罵人了,打怪物的時候都能心情很好的哼著歌。


    當然怪物們因為他這副優哉遊哉的哼歌模式而被刺激到發狂,然後再被他們頭兒暴打一頓打服為止這種現象也撿到了很多。


    這一天,他們再一次被叫出去出任務。


    力大無窮咬人的青麵獠牙人形僵屍,隊員們因為有了豐富的與這種非自然生物對抗的經驗,拉起鐵網直接把對方製服。


    紀長澤就一邊嗑瓜子一邊在旁邊圍觀,美其名曰是在鍛煉隊員們,查看他們的進修成果。


    結果鐵網也沒攔住這僵屍,這家夥牙長指甲也長,不光長還堅硬的不得了,硬是靠著蠻力把鐵網給撕開,凶性大發的朝著幾人來了。


    “臥槽臥槽,過來了過來了,快開木倉!!”


    “我這把沒有消音器,那邊還有人在圍觀不能讓他們聽見木倉聲,你們誰帶了消音器。”


    “過來了過來了,誒呀媽呀,還好我滾的快,這家夥一巴掌能把石頭給拍碎啊。”


    一夥人打的熱血沸騰,險象叢生,他們的頭兒卻在旁邊靠著樹,悠哉悠哉的嗑瓜子。


    還不忘記時不時插上一句:“戳他眼睛,看他眼睛綠油油的就欠揍。”


    “誒呀笨呀,你就地一滾的時候去攔他腿啊,爪子再厲害摔在地上了不就跟拔了牙的毒蛇一樣嗎?”


    “後麵後麵,這玩意速度快,你們得注意他繞後,哢嚓哢嚓。”


    “哢嚓哢嚓,那誰,你先別打了,跑都跑不動了還打個屁,你下場去給我買點瓜子回來,我這瓜子吃完了。”


    “小齊,換你上場,誒!我花生呢?誰偷吃我花生了??”


    被派了個負責錄像任務的王燦趕緊屁顛屁顛帶著攝像機過來了:“頭兒,花生在車裏呢。”


    “那誰,你先給我去車裏拿了花生再去買瓜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紀長澤身上這特立獨行的氣質表現的太明顯,還是他太話癆嘴一直沒停下來,也可能是因為他看上去個子不高人也不壯挺好欺負,本來正和幾個隊員對打的僵屍猛地來了一個空中旋轉,綠眼睛直勾勾盯著紀長澤,嗷嗚叫了一聲就蹦躂著衝了過來。


    然後,就被暴打了一頓。


    光是暴打一頓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為了能給看見人形物體咬人的圍觀群眾一個科學的交代,紀長澤拿著鉗子,一手固定住了僵屍腦子,一手去把那超長超尖的獠牙給一根根拔了下來。


    “好了,好了,很快就好了。”


    因為今天沒被吵醒隻是在正常時間出任務,紀長澤倒是不怎麽暴躁,而是心情很好地還有閑心去“安慰”這隻僵屍。


    “不要動,誒,對,別動,很快牙齒就能下來了。”


    一顆長長長長的牙被鉗子拔下,圍觀隊員看著僵屍那半邊臉都要被他們頭兒按到土裏的樣子,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腮幫子。


    被硬生生拔牙怎麽能不疼,僵屍慘叫的厲害,嗷嗚嗷嗚的全然沒了之前那追著人咬的精神樣。


    “頭兒,要不我把他嘴堵住吧,不然他這麽一直叫,外麵還有人呢。”


    “都是牙怎麽堵,這玩意怎麽長的,畸形也不知道去醫院看病,長這麽多牙每天刷牙他都不累麽。”紀長澤嫌棄抱怨完了,一拍對方腦子;“別叫了!再叫打死你!”


    僵屍被拍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不服氣的比剛剛更加大聲的嚎叫起來。


    然後,就被光速出掌的紀長澤打懵了。


    “還叫!還叫還叫!!你還叫是吧!!叫叫叫!!我讓你叫!”


    紀長澤出掌速度一向快,尤其是在對方不聽他話的時候,旁邊人隻能看到他來回打對方的殘影,等到他停下來,僵屍整個腦袋連帶著脖子已經完全被打進土裏了。


    隊員們:“……頭兒、頭兒,那個,咱不和他計較,他一看就沒智商。”


    扭動著手腕的紀長澤顯得很心滿意足:“不計較,我和這玩意計較什麽,行了,把他挖出來,繼續拔牙,對了,我們車上是不是有把菜刀,拿過來。”


    隊員:“拿、拿菜刀幹嘛?”


    “他不叫喚就切指甲,叫喚就剁舌頭,趕緊去,速戰速決,早點弄完早點下班吃火鍋。”


    隊員們趕緊分出一個人去車上拿菜刀,剩下的人合力把被硬生生打進土裏的僵屍脖子和頭給拔了出來。


    看紀長澤哼著歌拿鉗子給對方拔牙,叫一聲就暴打一遍,然後是剪指甲,換衣服,到了最後,僵屍都沒力氣慘叫了,死魚一樣趴在椅子上任由頭兒往臉上抹粉。


    他們異保組沒有女同事,這粉底還是紀長澤從隔壁電子分組接來的,他往僵屍臉上拍粉的時候,女同事心疼的不行,小心翼翼扒在旁邊,一個勁的說:


    “不用這麽多,這個粉少量多次的用,白臉效果很好的,一點點就夠白了,紀隊你別這麽用力,這可是我新買的,夠了夠了,夠白了,紀隊真的夠白了。”


    終於,紀長澤滿意收回手,手下,剛剛還青年獠牙的僵屍已然是一副滿臉發白的樣,除了眼睛還是綠油油的,嘴唇白慘慘,看著已經是個正常了。


    左看右看,還是不夠完美,他轉身問:“哪個同事有黑色褐色美瞳?借用一下。”


    還是剛剛的女同事,小心翼翼舉手:“我有,日拋的,不過是帶度數的行嗎?”


    “帶什麽都行,能把他這雙眼給遮住就行。”


    於是,女同事又掏出了自己的美瞳,看著紀長澤一手撐開對方眼皮,直接把美瞳給糊了上去。


    糊完美瞳,他又問女同事:“口紅你應該也有吧。”


    女同事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小包:“這口紅就算了吧,一想到我要和這玩意用一個口紅我就難受,我剛買的小羊皮……”


    長著一張十五歲少年臉的異保組頭兒顯然沒明白這其中的因果關係:“我不要你的羊皮,我要借用的是你口紅。”


    女同事弱弱的:“……我的口紅叫小羊皮……”


    紀長澤:“你打報告,列出價格表,今天用在這玩意身上的化妝品全都按三倍價格給你賠,我給你批。”


    女同事:“!!!”


    “沒問題沒問題!!您拿去用,盡管用,還有還有,他這樣太單調了,紀隊我這裏還有眉筆眼線筆腮紅高光提亮陰影定妝粉,用上這些,我保證他看上去比正常人還像正常人!!!”


    於是最後,女同事還是如願以償的將自己全部化妝品用在了僵屍臉上。


    等到這隻已經被打的完全不敢吱聲的僵屍被弄出去的時候,圍觀群眾看見的就是一個白的嚇人(粉抹多了)的中年男人神情呆滯腳下虛浮時不時摔一下又被警.察扶住(戴了度數美瞳看什麽都暈)。


    “聽說是磕了藥,磕瘋了,見人就咬。”


    “好家夥,給人家咬了倆血窟窿,這什麽牙口。”


    “咱們華國居然也有這麽光明正大嗑藥的,我還以為隻有國外才會發生這種情況。”


    “你瞅他那眼神,虛無縹緲的,現在肯定還沒醒過來呢,這些人,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折騰這些害人玩意,就該把他們都抓起來。”


    倒是被咬了倆窟窿的傷者正抱著自己胳膊伸長脖子看,見對方的確是他剛才看見的那張臉,奇怪的不得了:“我記得他牙特別長,眼睛是綠色的啊。”


    旁邊的護士小姐姐溫柔的勸他躺回擔架上:“我們來接您的時候對方就是這個樣子呀,先生您可能是記憶混淆了,失血過多和受到驚嚇的人的確會混淆記憶,您先躺下休息,這正輸血呢。”


    傷者麵帶疑惑的躺下,見第一個趕來救自己的警.察朝這邊過來,趕緊問:“警.察同誌,你之前是不是也看見那個人牙齒特別長,眼睛綠油油的,跟個僵屍一樣,我記得指甲好像也特別長,對吧,你也看見了吧。”


    警.察同誌(異保組同事)神情嚴肅,望向小護士(另一個同事),開始各種暗示:“藥物會通過唾液傳播到傷者體內嗎?他怎麽開始說胡話了?”


    ——可以用這個理由來告訴傷者。


    小護士心領神會,也立刻在臉上顯出擔心神色:“如果對方剛剛才口服了藥物,剩餘藥物殘留在口中,在咬人時,的確有可能會留到傷者血液裏,但之前沒有這樣的先例,所以具體還是要去醫院檢查了才能確定。”


    ——放心,我們會坐實他感染藥物,記憶受到影響的。


    “那怎麽還不送去醫院。”——事情解決了,可以把人弄去醫院了,當然,是咱們的醫院。


    “前麵在大堵車,救護車過不去。”——我們怕真的救護車過來把人帶走,所以特地找了同事去營造“大堵車”。


    “那我去叫同事們幫忙清出一條道路。”——明白,我告訴他們可以撤了。


    “還是盡早把人送去醫院檢查好,他現在都已經神誌不清了。”


    傷者:“啊?不是,我沒有神誌不清啊,我之前真的看見那人牙齒特別長,眼睛綠色的。”


    小護士扭頭,給傷者拉拉被子,溫柔安慰:“先生,不要擔心,您會好起來的。”


    傷者:“???好吧,謝謝?如果我現在真的沒好的話……?”


    接下來,他懵逼的躺在救護車上,在前往去醫院的路上,聽這個溫柔好心的小護士為了“安撫”他,給他講了有一種毒蘑菇,人吃了後就會看到幻覺,如小精靈之類,但隻要好好治療,還是可以恢複正常的。


    言下之意,他記憶裏的綠眼睛獠牙什麽的,也全都是受(不存在)藥物的影響,衍生出來的幻覺。


    到了醫院,“醫生”給他檢查了一通,確定那僵屍沒毒,也不會對傷者造成什麽後遺症(比如也變成僵屍什麽的)後鬆了口氣,維持著醫者仁心的笑容,給傷者解釋(瞎編)了一通“你身體內有藥物殘留,所以看到了幻覺”之後,這件事才算是來了個完美落幕。


    對於傷者來說,這隻是個倒黴的早晨,莫名其妙的被個吸嗨了的瘋子咬了一口,而對於吃瓜群眾來說,就又是譴責販.毒賣.毒販子的一天,另外口嗨了一下這種毒.品還真像是喪屍病毒,感染了就會咬人之類的。


    不過因為警方很快通報該吸.毒人員已經恢複神智,獻上了一封給大眾的道歉信賠償傷者各種費用後就被送到了戒毒所,吃瓜群眾們很快就對這件事喪失了興趣。


    倒是一位姓王,總被同學稱呼老王的年輕人對這件事一直挺關注,因為那個被咬的倒黴催的家夥是他舍友。


    這一天,同寢室的幾個人買了點水果,走向去醫院的路上,打算去看看他們這倒黴催的朋友。


    正說說笑笑他怎麽能這麽倒黴,走大街上都能冒出來個人咬上他一口時,幾人突然發現,前麵正站著個一身黑漆漆,又臭烘烘,還是長發的中年男人。


    此人看到他們,衝著他們咧開嘴,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一副很智障的樣子。


    倒不是說這人笑的智障,而是他這身穿著,那口大黃牙,還有腳底下踩著的不知道沾了什麽亂七八糟看著惡心的不得了的布鞋,以及那頭一看就至少一個多月沒洗頭的長發,讓人實在是很難不去聯想到因為精神失常而不能很好照顧自己的乞丐。


    “乞丐”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們,嘴角勾起,張開了滿是臭味的雙臂:“沒想到啊,萬屍海深處,竟然隱藏著這麽多的凡人,這可真是……太好了。”


    沒錯,這正是第一個摸到現代世界的魔修。


    魔修嘛,除了那種地位特別高,手底下小弟無數的,不都是要從屍體身上扒拉東西,血練符咒,骨頭練法器,靈魂塞到法器裏,就算是修真界,屍體也是要腐爛的,總在屍海裏走來走去,身上能幹淨才怪。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的幾個年輕學生,注意力倒不在他們身上賊幹淨這,而放在了他們和周圍行人一樣,都身上毫無靈力上。


    這麽多的“材料”啊……


    還都沒有靈力,那還不是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不過,倒也不用親自動手,這些凡人,若是知曉他的魔修身份,定然立刻嚇得跪地求饒,那麽,他完全可以驅使這些凡人來做事。


    想著,他又誌得意滿的笑出了一口大黃牙。


    對麵的幾個學生:“……”


    “他好像真的有點不正常。”


    “是不是走丟了啊,也許他家裏人正在找他呢,看著好可憐。”


    “要不我們報警吧?”


    他們正討論著,魔修終於考慮清楚了,紆尊降貴的抬起下巴望向這幾個卑賤凡人:“凡人,我乃黃嶺山第42洞洞主,如今要收你們為手下,為本洞主做事,你們若是答應,本洞主自然不會虧待你們,若是不答應,今日就成本洞主手下魂。”


    學生們:“???”


    “有點耳熟。”


    “仙俠劇啊?”


    “不是,真耳熟。”


    說耳熟的那個學生終於回憶起哪裏耳熟了,他眼睛一亮,兩三步湊上前,上來就是一通彩虹屁和甜言蜜語:“能讓洞主收為手下,是我們幾個的榮幸,洞主您盡管吩咐,我們保證什麽都聽您的。”


    其他人:“???”


    瘋病還能傳染的??


    狂吹彩虹屁的學生扭頭衝他們擠眉弄眼做口型:五萬!


    當初那個精神病院開五萬賞金找人的新聞他們全宿舍可是一起笑了好幾天的。


    其他人愣了愣,反應了過來。


    五萬!!!


    毫無節操的貧窮大學生們立刻在臉上蕩起了討好的笑。


    “是是是,能給洞主做事是我們的福分。”


    “洞主您有事盡管吩咐,您渴不渴,餓不餓,我給您買瓶水吧?”


    “來來來洞主,咱們走這邊,那邊太陽曬人。”


    魔修被奉承的渾身舒坦,飄飄然起來,心中得意。


    果然啊,凡人就是骨頭輕,見到他,這恨不得捧到天上去。


    嗯,這幾個人這麽上道,那就晚些天再殺他們吧。


    他身後,一學生掏出手機,正大光明的開始發消息。


    半個小時後,魔修被他們哄著說是去找漂亮姑娘,其實是親自走到了精神病院官博指定地點—一個大鐵箱子裏。


    等到箱子門關上,那群剛剛還對他阿諛奉承的學生們嘻嘻哈哈說笑時,魔修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賣了。


    他是真的猝不及防,畢竟在他的印象裏,凡人都是弱小的,就跟螞蟻一樣,誰還去防備一隻螞蟻。


    結果,他還真被螞蟻賣了。


    這詭異的器具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製造,不管他用了多少法力,都沒辦法打破它。


    旁邊還有個矮小少年態度凶惡,讓他老實點。


    他心裏恨極:“我乃魔修!!你們敢如此待我,我必定帶我弟兄們踏平你們這群凡人!!”


    紀長澤:“喲,魔修。”


    他扭頭對一隊員說:“今兒這說辭夠新鮮。”


    魔修:“??”


    這一臉不信的樣子是要鬧哪樣。


    他一把指向那幾個學生方向:“你若不信!盡管去問這幾個凡人!!”


    學生一:“哈哈哈哈哈,兄弟,好好治療。”


    學生二:“要定時吃藥哦。”


    學生三:“哈哈哈哈哈少看點電視劇吧,還魔修,笑死人了,這世界上要真有魔修還輪的你這麽一大叔嗎。”


    魔修:“……”


    你們凡人為何變臉如此之快,之前不還信我是魔修嗎!!


    “我是魔修!!我真的是魔修!!你們聽著!!今日我能過來,其他魔修就也能過來!!你們這個全是凡人的世界,遲早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


    一大媽拎著菜籃子路過瞥了一眼:“誒唷,現在的精神病,真難搞哦。”


    學生們嘻嘻哈哈:“他還挺能編的。”


    “可不是,他咋不說他會飛呢。”


    魔修:“本洞主會飛!!隻是被這牢籠限製了!!”


    一穿白大褂的人走了過來,敷衍點頭:“嗯嗯嗯,對對對,你是魔修,你會飛,你好厲害。”


    魔修:“……”


    他想聽不出來這是敷衍都不行。


    一學生還很好心的上前安慰:“大叔,不要怕,好好治療,隻要你能好好吃藥,一定可以成為一個正常人的,還有大叔,雖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是真的,什麽修真啊,魔修啊,那都是假的,少看點小說電視劇吧,加油!幹巴爹!!”


    “我是魔修!!我真的是修真界的魔修!!!”


    “你們這些凡人!!愚昧的凡人!!你們竟然會認為魔修不存在,你們沒見過修真界的廣闊!不知道修者的厲害!”


    然而無論他怎麽真情實感也都隻是無能狂怒,哪怕這裏經過了不少人,還有人拍照錄像,但有寫著精神病院的車停在這,沒一個人相信他。


    “真可憐,瘋成這樣。”


    “現在的人啊,壓力太大,就容易瘋。”


    “前陣子不還有個精神病以為自己是鳥的,這個更厲害,居然以為自己是修真界來的魔修,還會飛,這麽能幻想咋不去寫小說呢。”


    魔修:“……”


    “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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