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爺說東家要殺他,而東家也這麽說,他們倆到底誰在說謊?


    我不敢想下去了,因為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東家說謊的幾率更大。


    我猶豫了很久,說出一句話:“東家,您能不能跟我說實話?”


    東家一愣,然後格外低沉的說:“九成你在說什麽?我哪句話不是實話?我是在擔心你們。”


    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了,看來這其中的事兒很複雜啊,隻能見了麵再解決。


    於是乎,我把這裏的地址說了出來,東家說我就在附近,馬上就到,然後就掛了。


    銅錘剛把防盜門擠上,說聯係上東家了?


    我點點頭,但心裏很是忐忑。


    銅錘說來了就好,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麽,必須要阻攔,他跟葫蘆爺見了麵,還不打翻了天。


    我說我懂這個,咱們進去等著吧。


    進去之後,發現葫蘆爺吃的正帶勁,幾個菜都被霍霍的不成樣子了。


    他說你倆趕緊吃,一會兒就涼了。


    我說吃飯不著急,剛才東家來電話了,他馬上到。


    葫蘆爺的筷子啪啦一聲,掉在地上了,抬頭死死的盯著我:“你把他招來的?!”


    我說你別急啊,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為什麽要殺你嗎?我把他叫到這裏,就是想弄清楚事實真相。


    銅錘也說,老爺子你不用怕,有我們,東家不會胡來的。


    葫蘆爺擦了擦滿嘴的菜油,惡狠狠的說:“來就來,他不來,我還想找他去呢。”


    麻花兒的就怕擰勁兒的,這還沒見麵呢,就要死要活,看來今天過不消停了。


    我和銅錘閑著也是閑著,又吧客廳打掃了一遍,這才坐下吃了兩口東西,但是屁股還沒熱呢,就聽門鈴響了。


    我心裏一動,肯定是東家來了。


    葫蘆爺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拍這葫蘆要念咒。


    我說您冷靜一點兒,就算真是東家,你也不能動手,不然就沒法收場了。


    銅錘不放心,把葫蘆給搶了過來,葫蘆爺急了,說我現在還沒有痊愈,又把葫蘆給拿走了,這是要我的命啊。


    我對銅錘挑了挑大拇指,然後把防盜門打開了。


    定睛一瞧,尼瑪,是房東來了。


    房東長得很猥瑣,三十多歲,一腦袋頭發像雞窩,迷迷瞪瞪好像剛睡醒一樣。


    昨天簽合同的時候,好像叫什麽葉思凱,今天過來,恐怕是對我們不放心,特地查查房。


    我擠出了一絲笑容,說大哥你來啦,趕緊進來。


    葉思凱上嗯了一聲,然後趾高氣揚的進了客廳,提鼻子一嗅,說這是什麽味兒,怎麽這麽甜?


    我說剛才沒留神,打翻了一杯奶茶。隨後還衝樓道裏望望,心說東家可別在這個節骨眼兒出現啊,不然就亂成一鍋粥了。


    這時候就聽葉思凱說:“誒?這個老頭是誰,怎麽又多出一個人?簽合同的時候可講清楚了,隻租給兩個人,可別給我玩兒貓膩。”


    銅錘吹胡子瞪眼睛,有些生氣了。我怕他惹事,趕緊關好了房門,說這老頭是我…額,是我大舅,今天過來看看我,吃完飯就走,肯定不會落宿的。


    葉思凱穿著一雙人字拖,哼了一聲,然後在幾個房間裏轉悠,說我這房子可是新的,你們倆必須要小心一些,磕了碰了可就不好說了。


    說實話我都想抽他,這才住了一宿,就怕我們毀壞公物,要是天天來這麽一出,我們還活不活。


    為了拉近關係,我遞了一根煙,說大哥你放心吧,我們白天出門上班,一走就是一天,晚上回來,脫鞋就睡,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的。


    我給他低三下四的點煙,葉思凱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拍拍我的肩膀,說行吧,我就在樓上,時不時的會下來點個卯,你們也別多想,咱們都是年輕人,互相有個照應也是好的。


    我鼻子沒氣歪了,說你是想照應我們嗎?


    葉思凱抽著煙,還在不斷的打量四周,恨不得用掃描器都給掃一遍才放心。


    哎,難怪人們說租房不是事兒呢,遇到這種房東真要命。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怕被東家堵上,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大哥你沒吃吧,一起吃點兒。


    我這意思很明顯,就是我們正在吃飯,你要識趣就趕緊走。


    誰知對方連推辭都沒有,拿起一罐啤酒就喝,還說今天真他媽熱……


    我是真無奈了,就說大哥你做什麽工作的?


    葉思凱說我啊?我是寫恐怖小說的,成天在家裏碼字,你要是沒事兒,也可以給我提供一些靈異素材哦。


    葫蘆爺說了句話:“我這輩光跟靈異事件打交到了,但是不敢告訴你。”


    葉思凱說為啥?


    葫蘆爺冷笑:怕嚇死你!


    葉思凱臉色一僵,然後就嗤笑一聲,我寫了這麽多年小說,還真沒害怕過。


    話音剛落,就聽見門鈴又響了。


    我心裏一沉,感覺要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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