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說起初我也沒發現他,後來才顯露了端倪,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沒有跟你們說,直接就追了出去,後來我發現,這個人是個道士,並且身受重傷,我懷疑他就是玉機子,他看到了咱們攻擊黃隊長的全過程。也就是說,咱們幫他報了仇,但是他跟你們也有恩怨,麵對我的追趕,他隻能逃,並且逃的非常快。折騰了半宿我也沒有收獲,後來找了個地方梳洗了一下,今天一早就過來了。


    我目瞪口呆的,說玉機子怎麽會知道,我們攻擊黃隊長的?是湊巧,還是一直在暗中跟蹤我們?


    銅錘一跺腳,說這個癟犢子,自己吃了虧,就躲在暗處坐享其成,也就是咱們贏了,如果是兩敗俱傷的話,哼哼,他肯定會第一時間跳出來,把咱們一鍋端了。


    東家說的確是這樣,玉機子這個人很陰險的。並且你們跟他的師弟天生道人還有解不開的愁疙瘩,所以我才告訴聖邪,黃隊長在他手中。


    擦,東家也夠陰險的,沒追上人家,就禍水東引,萬一真被聖邪找到了玉機子,雙方一對質,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兒,這娘們兒還得過來找麻煩。


    東家說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因為明天妙空禪師就會過來,等了解了你我的身世,縣城這個地方,就沒必要待下去了,到時候聖邪上哪兒找咱們去?


    對對對,妙空禪師快來了,有了線索,我得找我的父母去。一時間,我的情緒又波動起來。


    東家說你們幾個留點神吧,我先去休息一會兒,這兩天沒事兒少出門。


    說完就上了二樓。


    銅錘搓搓手,說難得清閑啊,眼看著快中午了,不如咱們找個地方喝酒去吧,那什麽小白,你再給俺們講講玄門的事兒,俺們愛聽。


    白子畫說好啊,這就走。


    我趕緊阻攔,說喝酒的事兒往後拖一拖,你們倆先陪我辦點事情。


    銅錘說還有啥事兒,你小子別掃興啊。


    我這個無奈,說是正事兒,剛才也交代了,煉化了杜鵑之後,我還得後續準備準備。


    白子畫說哥哥,你能不能撈幹的說,都煉化了,還準備啥?


    我說你們跟我走就是,咱們路上說。


    這倆人,稀裏糊塗的就被我拽走了,上了出租車,我問師傅,去小十字街的老五紙紮鋪子。


    司機說了聲好嘞,一腳油門就出去了。


    銅錘很驚訝,說你瘋啦?去紙紮鋪子幹啥?


    我說我需要一個紙人,因為想要杜鵑出戰,得給他弄一個身體才行。


    銅錘還是迷糊,我就耐心的講解了一下,等講完了,也到了地方。


    銅錘下了車就嘬牙花子,說俺真是服了,怎麽這麽多道道兒?


    白子畫很興奮,說哥哥,你都是從哪兒學的這些手段,我看你比東家還神秘呢。


    我一擺手,說兄弟,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以後的路長著呢,哥哥有的是本事。


    銅錘說別裝逼了,趕緊進去吧。


    老五紙紮鋪子的門口,堆滿了現成的車馬紙人,手藝說的過去,之前我總路過這兒,但是沒花過錢。


    屋子的門開著,三間房的麵積,裏麵是洋灰地麵,一個老師傅,帶著兩個學徒做活兒。正在紮一個鬼門關,就跟單門的立櫃似的。


    看見來人,老師傅站了起來,撣了撣藍色套袖上的塵土,說幾位老板要點什麽?


    銅錘說先看看,你這兒什麽都能做嗎?


    老師傅很木訥,方正臉盤兒,頭上都是寸許的白發,眼睛裏透著真誠。說大活兒小活兒都行,看你要什麽規格的。(現在喪禮很那啥的,也分個三六九等,紮出來的紙活兒五花八門,摒棄了傳統的東西)


    我趕緊說,不用太費事的,就給我紮個紙人就行,不過紙人不要框架,我就要外表的那張紙。你剪出了形狀,粘好了,畫上鼻子眼睛就行。


    老師傅一愣,說我還是頭一次聽說,要這種活兒的,這怎麽燒啊?


    我很尷尬,說具體你就別問了,我現在挺急,你出個價吧。


    老師傅說這種活兒不值錢,你給三十吧,都有現成的東西,不過小夥子我得勸你一句,這種東西晦氣,可別玩笑。


    我看他挺善意的,說你就放心吧。


    老師傅點點頭,背著手去了後院兒,可是十分鍾過去了,人還沒出來。不是有現成的嗎,怎麽去了這麽久?


    銅錘就問兩個幹活的小徒弟,說這是上哪兒拿去了,你們的存貨不在後院嗎?


    其中一個小徒弟,抬起頭,說師傅這兩天跑肚拉稀,你們沒來的時候都去了三趟廁所了,沒準兒又犯病了,正蹲著呢。


    銅錘無語了,說大夏天的的確得注意點兒。


    說完拿出一盒煙,散了散,也沒什麽話說,就等著唄。


    一眨眼又過去了二十分鍾,我天,這是拉稀啊還是便秘啊,大熱天的,我滿頭都是大汗。


    就在我們都煩躁的時候,那個老師傅終於回來了,手裏攥著一個日記本大小的紙包。過來先道歉,說對不住,剛才去茅房了,這兩天肚子不舒服,年紀大了,容易受涼,這是你們的東西。


    說話的功夫,一股臭氣傳過來,看來的確是在廁所蹲的時間太長了。


    打開紙包一看,雪白的紙上,沾著花花綠綠的紙條,有胳膊有腿的,我抓著紙人的兩個肩膀一抖,這東西徹底舒展開了,就跟一個白色的雨衣似的,隻有外殼,沒有框架。輕飄飄的,來陣風都能卷碎。


    紙人的臉上,酡紅一片,神色詭異極了。


    我心中大喜,說就是這個了。


    給了三十塊錢,我們轉身就走,因為還得落三個咒呢,不然這東西一點用都沒有。


    路上的時候,我還買了一個黑色的,人造革的腰包,以後就拿這個裝紙人了。


    可是剛坐上出租車,我們三個就感覺昏昏沉沉的,有點兒惡心,想吐,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了,身上不斷出虛汗。


    我日,這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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