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回話呢,突覺手上有些異樣,一直在掙紮不休的小黑貓它不動彈了,低頭一看,好嘛,小黑貓正抬頭溜溜瞅著我,兩隻大眼睛裏蘊滿了淚水,見我低頭看它,立刻抬起兩隻前爪,向我拜個不停。


    好端端的突然賣什麽萌啊!


    我沒理解上去,沒不答理它,對潘教授說:“不解剖,就是它最近有些不太對勁,你知道我我們接觸的東西都不太幹淨正常,我怕它再感染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是去檢查一下解個心疑。”說到這裏,我強調道:“不能解剖啊,這小貓是我的師姐的心肝寶貝!”


    不說這句話,以潘教授連危險至極的強情緒谘詢存在都敢私留研究的尿性,十有會趁我不注意把小黑貓給切吧了,科學狂人必須得時刻留神點,指不定哪天就搞出個大新聞,直接把地球給毀滅了。


    果然潘教授的聲音就顯得有些遺憾,“這樣啊,那送過來吧,我安排學生給它做常規檢查,太可惜了!”


    果然還是我師姐的名頭威懾力比較大。


    掛了電話,我把小黑貓拎到眼前,威脅道:“聽到沒有,你要是敢不聽話,敢再撓我,我就把你送給科學狂人解剖研究!”


    小黑貓連連點頭,喵喵輕叫,縮著脖子,曲著爪子,露出一副乖萌樣。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把它扔到車後座上,正準備上車,突然想起棉花來。


    這貨最近亂吃東西,吃得都能瞬間移動了,也不知道身體有沒有問題,正好一起去檢查一下,就叫棉花出來。


    棉花從房門邊伸出個腦袋看著我,一臉警惕,對付這種二貨就不能跟他太客氣,我過去揪住它的耳朵,直接拽上車,關好車門,等我繞過去那打開駕駛位的門,就見後座上貓喊狗叫一片混亂。


    好家夥,這麽會兒工夫,它們兩個就打起來了!


    仔細一看,小黑貓似乎占據了上風,它整個爬到了棉花身上,來回亂竄,左一爪右一爪地撓啊,棉花塊頭大,在車裏活動不方便,一邊亂舞爪子,一邊在車座上滾來滾去!


    我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貓和狗同時停住了,轉頭看著我。


    我簡單地說了三個詞,“解剖,師姐,坐好!”


    小黑貓噌地從棉花身上跳下來,端端正正趴到座位上,棉花也抖了抖毛,一屁股坐下,目不斜視,雖然剛剛吃了好大虧,但現在卻連看都不看小黑貓一眼。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動汽車,直奔山南大學。


    到了實驗室,有潘教授的學生在門口等著,看到我領著一貓一狗從車上下來,就有些奇怪,“不是說隻檢查貓嗎?怎麽又帶隻狗過來?”口氣頗有些不爽,“我們這兒是生物實驗室,又不是寵物診所,怎麽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找我們?”


    我立刻拉大旗做虎皮,“這是我師姐養的,這狗叫棉花,這隻貓叫……煤球!”


    第645章 體檢


    “喵?”小黑貓詫異地歪頭看著我,滿眼都是莫名驚異。


    我哈哈一笑,把它從地上抓著脖子拎起來,“它很喜歡這個名字,一聽到就總以為是在叫它,對不對啊,煤球?你說是不是啊,煤球?”


    “喵!喵!喵!”小黑貓立刻連連點頭,為了表示高興,使勁搖著尾巴,還把嘴咧起來,做個笑容。


    這下把那潘教授的學生給嚇了一跳,“它,它怎麽在笑?”


    我拍了小黑貓一巴掌,“搞什麽,你是貓不是狗,高興的時候用不著搖尾巴!還有啊,把嘴閉上,人才能咧嘴笑,貓咧嘴那是要咬人!”


    小黑貓立刻停止搖尾,閉上嘴巴,很委屈地看了我一眼。


    那潘教授的學生的表情就變得精彩了,怎麽說呢,看著小黑貓兩眼放光,簡直就好像餓狼看到喜羊羊一樣,恨不得馬上撲過來咬兩口。


    我提醒他:“這是我師姐養的,你別亂打主意啊!”


    雖然這樣說,但在進入實驗室之後,看那學生跟潘教授嘀嘀咕咕對著小黑貓指指點點之後,潘教授心花怒放垂涎欲滴的樣子,我還是覺得不放心,所以在進行檢測的時候,雖然潘教授一再請我去休息等結果就行,我還是一步不落地緊緊跟著,以防我一眼照顧不到,這幫子心黑手狠的科研狂徒真把那小黑貓給切了。


    再怎麽說這小黑貓也是我造出來的,體內還有黑虎地煞這種相當凶厲的地氣,萬一不小心放出來,整個山南大學都容易倒黴,我可不想到時候負連帶責任,給他們擦屁股。


    潘教授看起來挺閑,居然也一直跟著,有時候還主動上去伸把手,比如抽血的時候幫忙捆貓之類的,往往會趁機摸一把捏一把,一副吃豆腐的變態樣兒。


    檢查過程一直平穩順利,不管是小黑貓,唔,它現在有一個名字叫煤球了,還是棉花,都乖乖配合,讓幹什麽就幹什麽,聽話得簡直就不像正常動物。


    看著檢查其實是件挺無聊的事情,我就問潘教授那猩猩怎麽樣了。


    潘教授遺憾地說:“自打你們走了之後,我們雖然組成了攻擊小組,輪翻對那猩猩進行心理攻勢,希望可以讓它開口說地球的語語,可是它卻始終保持沉默,偶爾開口也還是我們聽不懂的惡魔語,呃,對了,小蘇啊,我還想找你呢,這惡魔語好學不,能不能教教我?”


    我連連搖頭,“惡魔語人類不能學!”


    潘教授有些懷疑,“人類不能學?你不是學了嗎?”


    “我情況特殊。”我說,“惡魔語本身就是惡魔力量的一部分,普通人類學習之後,長時間使用,就會迷失情緒,產生身認識錯位,最後會變成一個人形的惡魔,雖然是人的身體,但思想和行為都會被同化成惡魔,呃,惡魔你知道啦,都是很變態的。”


    這事兒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這才明白當初讓我學惡魔語也是惡魔的一個誘惑陷阱。


    “你是說惡魔語使用多了會變態?”潘教授大吃一驚,下意識離我旁邊閃了閃,“那你學多久了?”


    我哭笑不得,“放心吧,我沒變態,我是法師,修行的法術比較複雜,不受這個影響。”確切點說,我現在其實是有第二形態的,隨時隨地可以變成真正的惡魔,自然不怕惡魔語影響。


    潘教授就眼熱地說:“你看我能不能學法術?我雖然年紀大了,但思維還算敏捷,理解能力比較強,也不用學太深太多,就明白些理論方麵的東西就成啊,你教我怎麽樣?需要的話,我可以拜你為師!”


    我趕緊擺手說:“這事兒你得跟我師姐說,我自己還半桶水呢,根本沒資格教徒弟!”開玩笑,這個實驗室可是馮甜要有大用途的,她既然一直沒教潘教授法術,那肯定有她的打算,我可不敢隨便應承這種事情。


    潘教授就有些失落,“我跟小馮同學提過,她說我身體不適合修習法術,不肯教我。真是,孔夫子還說過有教無類呢,也不教我一下試試,就說我不行,大概是嫌棄我太老了……”


    靠,真讓我受不了,您老這麽大一學者,在科研圈子裏有身份有地位,卻擺出這麽一副幽怨的樣子真的好嗎?


    我沒接他這茬,轉而說:“那猩猩我覺得你可以先晾他兩天。他被關了這麽久,想逃出去的心情肯定很急切,等我這邊忙完了,再過來跟你們一起研究他。”


    “你這轉移話題的手法太粗糙!”潘教授根本不上我這個當,“你知道嗎?我研究了一輩生物學,一直以為自己的研究也算小有成就,可是直到那天小馮同學找上我,給我看了個東西,我才知道自己不過是個井底之蛙,真正的世麵從來沒有見識過!”


    我就好奇了,“馮甜給你看的什麽?”


    “一隻封存在琥珀裏的鬼!”潘教授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還帶著些許神往,“太神奇了,我從來沒想到過世間居然還會有這麽神奇的生物,這簡直就是出了我所有可能的想像!”


    封存在琥珀裏的鬼?


    我覺得有些想像不能,鬼這東西為什麽要封存在琥珀裏?那玩意又醜又凶的,當觀賞擺設也不合適啊!而且琥珀那玩意帶有強烈的蝕氣,也不適合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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