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道立刻不敢罵了,“納火修的是祖先之魂,可以請遠祖上身施展大威能,越是久遠的祖先越是強大,這小洞天涉及到的明顯是女蝸伏羲一族的遠古妖神,對於他們來說,這可是僅次於開天盤古的遠祖,他要是能請了上身,不說天下無敵也差不多,可他卻偏偏放棄,把機會留給我了。當初6家兩口子來我這裏求助,也是他幫我出的主意!我以為這是我的計劃,實際上卻是這麽多年一直被他算計著,我活了這麽大歲數,反倒讓個小輩給算計得死死的,我……”


    “你這歲數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我替他總結了一下,“納火為什麽跑到天王寺去出家了?那是和尚廟啊。”


    徐老道悶聲悶氣地說:“佛教曾經在相信薩滿教的族群中非常流行。薩滿教與藏傳佛教有很深的結合,天王寺是密宗教,主持是白馬仁波切,得過藏地大活佛認證的活佛,納火說是要去那裏求一個真解。”


    我困惑地說:“天王寺是藏傳佛教嗎?我就聽說那裏的和尚算卦挺靈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馮甜說,“有事情回去再問吧,武安國那邊該等急了。”


    “那他怎麽辦?”我指了指徐老道,有些拿不準主意,交給警方吧,他可是會法術的,隨時可能逃跑,警方沒有看押他的力度。更重要的是,他的所做所為在法律上形不成證據,如果想送去審判,檢察院那關都過不去。


    “幹掉吧!”顧依薇也有些不耐煩了,“這麽點小事兒也把我折騰過來,真是浪費時間!”


    徐老道立刻大叫:“不要殺我啊,我可以戴罪立功,我可以指認納火,我還可以指認其他法師的罪行,對了,對了,我知道平縣本地就有一個叫巫花婆的神婆,明裏是給人驅邪看風水的,暗裏其實靠吸食處女精氣維持青春,每三年必需吸一個,到現在至少害死十幾個女孩子了。還有鄰縣有個叫賴五的老神棍,喜歡小男孩兒,看中哪個小男孩兒就使法術迷惑,引中邪的症狀,然後以驅邪名義壞人家身子。還有……”


    “行了,給你交待的機會!”


    我揮手打斷了他,掏出定身符定魂符,啪啪往他身上一貼,再找繩子把他從頭到腳捆結實了,然後把嘴也塞上,這才塞進我的護盾空間。


    把他往裏一塞,我才想起來,這裏麵還有輛汽車,車裏還塞著一個不知道怎麽處理呢。


    就聽徐老道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想必以後工作開展起來,要抓捕的法師不在少數,又不能通過正常途徑關押審判,必須得想個妥善的辦法才行。


    把徐老道處理完了,我們這便回去跟武安國報捷,也是好讓他安心,這都半夜了,整個平縣領導層全都猴猴的等著呢,沒一個敢回家睡覺的。


    回去這麽一說,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該回家睡覺回家睡覺,至於說接下來的後續處理,自然有數量龐大的基層人員來辦。


    特警隊被安置在平縣政府賓館休息,我和馮甜、呂誌偉、韋國慶又去醫院看武麗娟和宋馨蕊,見兩人情況都沒什麽異常,這才放心。


    呂誌偉和韋國慶回賓館睡覺,我則和馮甜回家。


    我們兩個到家的時候,我老爸還沒回來呢,他是縣委大管家,這種時候還有好多後續工作需要他協調高度,倒是武安國這個縣委書記可以回去睡一覺,睡醒了隻要聽匯報就可以了。


    我老媽也沒睡,坐沙上看電視呢,不過估計也沒看進去,拿著遙控器魂不守舍的,連電視裏麵演的是她最不願意看的足球賽都沒有覺。


    我進屋叫了一聲,她立刻噌一家夥就跳了起來,奔著我們兩個就衝了過來。


    倒底是我親媽,這大半夜的擔心的睡不著覺呢!


    我正準備安慰她一下,讓她放心呢,就見她理都沒理我,拉著馮甜的手就問:“甜甜,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啊?很辛苦吧,我這灶上給你們燉著黑米大棗粥呢,趕緊吃一口再睡,屋裏我都給你鋪好床了,今晚上你睡嶺子那屋,讓他睡客廳……”邊說邊拉著馮甜就往裏走!


    呃……老媽,你的親生兒子在這邊呢,你拉錯人了!我才是出生入死折騰了半天一宿的主角啊,麻煩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老媽把馮甜舒舒服服地安置在沙上,還給她弄了個靠墊,幫忙調整了一下坐勢,然後才出來,衝我一招手,“走,跟我端粥去!”


    馮甜立刻起來叫道:“阿姨,我幫你端吧。”


    老媽一擺手,“不用,你看今天你第一次來家裏,嶺子就鬧出這麽多事兒來,哪能還讓你動手呢,坐著等我叫你,你要過來動手,姨可生氣啊!”


    “不在餐廳吃飯嗎?不等我爸了?”我乖乖跟在老媽身後。


    “先布置好再叫甜甜嘛,你爸不用管他,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了。”


    我跟著老媽一進廚房,就好看白白胖胖好大一坨,正趴地上抱著好大一塊肉骨頭在那裏啃呢,吃得滿嘴流油,毛都打綹了。


    靠,我這折騰半宿出生入死,這死狗居然在這裏享受人生!


    我不由大怒,“棉花,幹什麽呢?”


    棉花歪著頭,呆呆地看著我。


    我老媽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腦袋上,“叫什麽叫?棉花等你大半宿了,到現在都不睡覺,一聽到動靜就往門口看,我給它點骨頭吃怎麽了?你抖什麽威風?”


    棉花立刻鄙視地瞪了我一眼,然後接著趴那美滋滋地繼續啃骨頭了。


    我媽這鬼神莫測的脾氣又作了?


    我沒得罪她啊,馮甜和棉花不是哄得她挺開心的嗎?


    我縮了縮頭,看著老媽,小心翼翼地問:“媽,好端端的你生什麽脾氣啊?”


    我這不問還好,一問,我媽立刻就爆了!


    第877章 命火問題


    “你個沒良心的小王八蛋!”我老媽罵了我一句,眼淚就流下來了,“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麽大,你好啊,長大了,翅膀硬了,都知道唬弄我了啊!”


    好端端的怎麽哭上了?難道馮甜才十六歲的事情讓她知道了?知道又怎麽樣?我們又沒幹什麽?目前還睡在純潔的拉手階段好不好!都睡一個床了還什麽都沒做,簡直禽獸不如,已經被知道的人懷疑我是不是生理和心理有問題了好不好!


    我嚇了一跳,趕緊說:“媽,有話好說,你別哭啊,我沒唬弄你啊,我最近什麽壞事兒都沒幹,連架都沒打……”


    唔,什麽捉鬼驅邪鬥法比武滅人家滿門搞暗殺這些都歸不到打架裏去不是?至於殺神仙斬惡魔誅天使這些就更不能用打架來形容了。


    我也不算撒謊騙我媽。


    “還沒唬弄我?”我媽怒了,連著拍了我兩巴掌,“你說你是老齡辦的事業編?哪個老齡辦的事業編能調動特警這種準武裝力量?哪個老齡辦的事業編能有縣委書記的私人電話?哪個老齡辦的事業編能讓全縣都聽你指揮?我讓你老齡辦事業編,我讓你老齡辦事來編,我還沒老沒糊塗呢!”


    靠,原來是這事兒啊。


    我鬆了口氣,還以為什麽老不得的事情讓她知道了呢,趕緊解釋,“我這不是話還沒說完嘛,我確實是落到了老齡辦事業編了,不過借調到省裏一個工作小組當專家,你看我當兵還是當得挺不錯的,所以借我去幫個忙,我還是借著這事兒才能落下的編。”


    老媽狐疑地說:“借調?反恐嗎?你負責什麽?”


    “不負責啥,我就是個跑腿的小兵!”我順口這麽一說,我老媽立刻一瞪眼,“蘇主任,你是跑腿的小兵?那讓你一個電話招來的特警隊算什麽?荷槍實彈全副武裝啊,我還是頭一回看到呢!”


    好吧,我忘了武安國管我叫蘇主任的時候我老媽也在場的事情了。


    我趕緊添話彌補,“是小組辦公室副主任,真就是掛個名頭好聽的,走動方便,沒什麽權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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