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後,我把小黑與小馬哥放了出來,讓他們自由玩耍。


    或許是這幾天我太緊張的緣故,所以一直沒有太關注小馬哥,現在我心情放鬆,發現小馬哥依然相思未除,手中還拿著那根鳳凰羽毛,不停地擺弄著。


    小馬哥雖然長的醜了一點,當然,這是以人類的目光看來的。


    ——但我將小馬哥用手機照了下來後,傳到電腦上比對非州大猩猩,發覺它比大猩猩帥多了。


    其實從一開始,我確實挺討厭猴子的,尤其是有人說猴子可愛,我當時真覺得這人吃錯藥了,我怎麽也看不出它可愛的地方,然而經過這一段時間與小馬哥相處,我覺得小馬哥的性格也挺不錯的,雖然有時候,他也有些脾氣,但是大部分脾氣尚可。


    ——小黑都有脾氣,更別說小馬哥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今天是冬至後的第一百零八天。


    單說冬至後的一百零八天,或許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麽日子,如果說是清明節,想必大家都知道。


    清明節,也是中國傳統鬼節之一,晚上出去,肯定容易沾染髒東西。


    我並不怕那些髒東西,但是能不沾染還是不沾染的好,所以我想早點睡覺,但是小馬哥越來越煩躁,抓起小黑當沙包一樣扔來扔去。


    小黑暫時不生氣,但是如果這樣下去,他們兩個難免要打起來。


    我想了想,覺得帶著他們出去上塘河透透氣,讓小馬哥心裏靜一靜。


    當然在去的途中,我會把小馬哥放在口袋中。


    下樓後,走出小區外。


    很早時候我就提過,杭州老一點的本地人都比較迷信,一但有需要燒紙上香的日子,他們必定不會忘。


    所以現在小區門口,以及門口前麵的街道上,一堆一堆的紙錢人紙馬紙車紙別墅的什麽的正在燃燒,外加一些雞啊,牛啊,羊啊的祭品,不知道的人,看著滿街濃煙,還以這是燒烤一條街。


    除了這些,還把酒當成水一樣倒在地上,所以一路走去,除了燒紙的味道,還有滿鼻子的酒味。


    我沒有把柳葉貼在眉毛上,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一貼,我馬上可以看到這個街上豈碼多上一倍的“人”。


    有句話叫:北方小吃看汴梁,南方小吃看臨安。


    不論汴梁還是臨安,都是宋朝都城,我不知道是不是宋朝的飲食業比較發達,所以培養出這兩個小吃名城。


    不過說句實在話,這裏的小吃,我不怎麽喜歡。


    可能是口味問題,反正這裏做出的雞啊,魚啊,總不如我想像中的好吃,可能我比較奇葩,因為我感覺不好吃,但別人卻覺得很好吃:每天晚上,我經過夜市,公司那些小白領,有男有女,或者同事之間,都喜歡在這裏聚餐,非常熱鬧。


    所以雖然有老人給陰間親人送溫暖,但街道兩邊的生意並沒有影響。


    前麵一個老太太正在燒紙,但是她燒著燒著,卻不小心把路邊的一個廢棄攤位點著了。


    廢棄攤位旁邊的攤主看到這裏,怕火再燒到他這裏,急忙提起一桶水,向廢棄攤位以及老太太正燒的紙潑去。


    “嘩啦”一聲,火苗滅了,那些正燒著的紙也滅了。


    看到這裏,我不由一愣,一股不祥的感覺的湧向心頭。


    鬼門關開啟,陰間鬼魂湧向人間,此時正處於人間向陰間撒錢,假如這鬼正撿的盡興,突然被人為的不讓他撿了,他肯定會生氣,


    換做人,或許不會生氣,因為這畢竟是施舍的,有施舍更好,無施舍不怨,但是鬼不一樣,他認為有施舍,就該一舍到底。


    人有常心,鬼無常性,在他們的心裏隻有怨恨,怨恨這攤主把火澆滅,不讓他們撿紙錢。


    我剛想到這裏,便聽到小黑喵的一聲,接著便看到那個攤住驚叫了一聲,然後啪的一聲,他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黑黑的掌印。


    攤主捂住臉嚇壞了,他知道了自己做錯事,急忙跪在剛才燒紙的地方,對著空氣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打攪你們撿紙錢。”


    我走上前,拉起攤主,說:“兄弟,你繼續做生意,此事你不需要道歉。


    卻不想就在這時,空中竟然傳來了一把掌,竟然打在我臉上。


    攤主更是害怕:“你也挨打了。”


    我摸了摸臉說:“我挨打隻是說明,這個鬼有眼不識泰山!”


    說到這裏,我拿出柳葉,卻看到一個瘦的仿佛得了肺結核的家夥,正在盯著我看,通過的他的穿著,應該是清朝太監。


    果然,他說:“你個小子,毫不知趣,你再多說一句,看我大內總管還掌你的嘴!”


    看他這個樣子,我不由冷笑:“我不管你是大內總管,還是小內總管,現在不要為難這個攤主。”


    這個攤主嚇了一跳:“兄弟,你在同誰說話?”


    我說:“誰打咱們,我就同誰說話,你還是回去繼續經營你的小生意去吧。”


    那人看我,似乎還是有點本事,便說:“那好,我去了,你小心,一會我請你吃飯!”


    這時,這個太監又要想打攤主,我說:“你如果再打一下,恐怕你會後悔。”


    太監卻冷笑了道,用仿佛女人的聲音說:“那我就打你!”


    說著又要抬手,我這時把玄天符握在手心,在他打過來時,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因為符的作用,他的手腕開始冒煙。


    這種感覺,就像被燙著一樣。


    他疼的直皺眉頭,想縮回去,我一直抓著不鬆手,這樣僵持了一會,他終於怕了:“放了我,放了我!”


    我說:“放了你沒問題,隻是以後不要再這麽無禮!”


    他急忙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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