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幹什麽?不是要給我看狐珠嗎?正狐疑卻見他手中忽然浮現出他之前救我用的紅色尾巴!


    隻是那尾巴看起來毛茸茸、軟軟的,卻又極為鋒利的割開了他的心窩皮肉……


    “沈遇白!停下!你!你……你快停下來!”


    觸目下,沈遇白還在把那看起來柔軟的一截尾巴往心髒戳,我看著他那白皙如雕刻般的美玉心口就這樣被破壞、糟蹋,看著那流下的汩汩紅色血水,紅色的血水和他白皙的皮膚形成極為晃眼鮮明的對比,刺激著我的心髒撲通撲通的緊縮,隨後我就衝了過去--


    “我讓你停下!你!”


    我的話音還沒落。他迅速的往後一躲,拔出尾巴的同時,看著我認真道:“靳空病,狐珠,治不了。”


    他說的那瞬間。我本沒聽懂,隻是下一秒,在他拿出尾巴後我看著他的傷口逐漸複原的樣子,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觸目之下,在他拿開手後,他那猙獰的傷口裏散發著柔和的紅色光,那光芒和靳空心口的一模一樣,但和靳空的又不同,詭異的事情在那瞬間發生了,我人生中第二次看見人的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複原!


    眼看著那傷口周圍的血液都被吸收,如果不是他的心口到小腹還有鮮血流淌,我可能要以為我剛才是出現了幻覺!


    “靳空和我,不一樣。”很詫異他會說出四個字,但是我關注點不在這裏,而是他又重複一次道:“靳空的病,狐珠,治不了。”他說完後,手一轉就讓那截火紅的尾巴消失無蹤。在他合攏袍子時,我回過神來,“你也有狐珠!那你……算了,你剛才的意思是--


    靳空的病,這個狐珠治不好,他和你的情況不一樣嗎?”


    我本是糾結沈遇白為什麽也有狐珠,可是說到一半我又擔心靳空,因為從剛才他所做的一切來看,靳空也有狐珠,但是靳空並沒有複原,相反,他一身的傷……


    “那他是怎麽回事?”


    反應過來後,我焦急的問沈遇白。


    ☆、第56章 深山唱起歌


    約是那狐珠的功勞,沈遇白的臉色逐漸恢複正常,他衣下的血隱隱浸透了紅袍,把袍子染出一片暗紅色的水影,眨了眨那酷似柳葉的眼,他又恢複了死魚眼,半垂著眼皮不知在想什麽!


    “你倒是說話啊!急死我了……”我說的時候,看著沈遇白那死魚眼,簡直是要急死,而他在我催促下卻往外走去!


    “哎你、你去哪!”他從我旁側過去時。我伸手就要抓他被他躲開:“別碰我、手髒。”他嫌棄的說著,隨後不等我開口就又道:“跟我來。”


    我磨了磨牙,收回手跟上,我得弄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可我沒想到的是,他帶我來到了靳空的房間,而靳空--


    明明方才還在雨傘店裏幫我的靳空,這會兒竟閉著眼,臉上像塗了腮紅般的躺著,臉是紅的,可嘴唇白得嚇人。


    “靳空!”那瞬間,我飛快的跑過去,直接到了他的床邊,手碰到他的手時,騰然就縮回來:“好燙!”


    靳空居然發燒了。並且看起來很嚴重,也是這時,我發現他的脖頸傷口處出現了一點點的綠色和紫色小點兒,那點點好像在擴大,仿佛是在灼燒他的皮膚一樣。


    身後,一直不多言的沈遇白終於說出了要點--


    “劇毒,還有七天。”


    他說的冰冷無比,我握著靳空滾燙滾燙、布滿疤的手,直接罵起自己來:“該死!我真笨,剛才怎麽沒注意到他有恙……現在怎麽辦?你說!我做!”


    無疑。沈遇白他什麽都知道,可我想他一定遇到問題了,否則,也不會求救於我。


    “毒,不規律,和你無關。”


    他再說出四個字時,我無心感慨了,我隻是想到他說的七天,心焦似火:“你快別說這些了,你直接說,怎麽救他?他……他還有七天?”


    我現在生怕我會錯他的意思,把自己理解的意思說出來後,見他點頭,隨後死魚眼又抬起看我:“人參,能活。”


    “人參,那簡單啊!你怎麽不早說!我們快去買……不對!”我說到一半時看向沈遇白,如果是錢能辦到的事情,他也就不會現在在這裏和我說話了。


    “那……要什麽樣的人參?”


    “人參精。”


    這一次,他回答的利索、爽快,而我好半天才反映過來他說的是。“人參精,還真有這種東西?”沈遇白頷首,我望著昏迷不醒的靳空,拳頭稍稍捏緊了些,問他:“哪裏有人參精?”


    跟沈遇白聊天簡直是要死人、接下來,我花費了將近五十分鍾才知道,人參精在的地方,他不能去,具體原因他不願意說,而靳空這裏,即便七日內找不到人參精,隻要有鬼胎的胎心也能夠醫治肉體的傷,更是能恢複如初。


    這般想來,當初那些要我胎心的鬼怕也是想要一副好皮囊。


    而天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從沈遇白這種語言障礙的人口中挖出這麽多正確又有用的信息。


    “所以說,總有辦法救他,真找不到人參精,我的胎心也可以救他,是吧?”


    我問完後看見沈遇白點頭,但很顯然的,人參精沒那麽好找。至於靳空,他鐵定不會要胎心,那畢竟是我們的孩子,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他那麽寵我,定不會舍得服下我們孩子的胎心,所以--


    問出了地點在山裏後,我拿了和瀾匕和小花傘就往外走。


    “等下。”


    在我出門前一刻,我被沈遇白喊住。那一刻我其實有很多想法,比如,我出去後迷路怎麽辦,又比如這已經晚上了、如果遇到豺狼虎豹,算了,我有和瀾匕呢,我最怕的就是迷路,但我也沒辦法了。


    “還有什麽事?”回頭時,沈遇白已經走到我麵前,這人長得忒高,低垂著眼皮子又是那副冷冷傲傲的模樣,這副模樣和他遞給我的毛茸茸小球兒形成鮮明的對比。


    眼前的火紅色毛團大約有拇指大小,那毛團本來在他的手心,他嫌棄的用兩根手指頭執起我的手後,把那小毛球放在了我手中,“指路用,裝好。”


    “唔……好!”


    重重點頭我把那毛球塞在口袋後,目光一亮又一滅,因為遠處靳空還在燒著,沈遇白說他這是不規律的發作,所以……我琢磨著他要和我保持距離是不是也這麽想呢?


    臨行前再度叮囑了沈遇白好好的照顧靳空後,我才開車去洛陽山。到洛陽山腳後,我望著那巍峨的山,其實有點怕也有點後悔。


    天已經黑了,我雖然有手電筒,可萬一像我說的,遇上泥石流的話怎麽辦?


    最主要的是,如果我找不到人參還被砸死了--


    這麽想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而這時我的餘光忽然看見了同在山腳準備進山的小女孩。


    沒錯,那白的像是鬼一樣的小女孩,正是我之前在雨傘店門外“英雄”救美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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