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能這樣了。明日我們兩軍精銳會合,再將所有的民夫武裝,趁著因為今日之敗而士氣大減的機會全力一擊,無論如何都要將總督大人的軍隊打退進軍營中,將其困死在其自身的大營內。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的總督大人無論是突圍還是停戰,對我們都有利。”


    宋金書就不為王千軍送行了,不過就在王千軍站起身來的時候,帳篷外突然進來了一個人,看到王千軍在,那人剛想開口就又不說話了,掃了一眼進來的人,宋金書又看了看停下腳步的王千軍,思考了一會後很輕鬆地開口說道:“有要事就快點稟報,千軍是自己人,沒什麽需要隱瞞的。”


    “稟告大人,剛剛收到消息,太陽下山之時,朝廷傳聖旨的公公剛剛進了兩淮總督的大營,至於聖旨的內容正在打探!”


    一聽到聖旨和公公這兩個詞,王千軍和宋金書都緊張了起來,雖說現在朝廷對地方上的控製越來越弱,不然也不會出現淮西三大勢力內鬥的事情。可這並不代表朝廷沒用了,王千軍到現在一直要跟宋金書合作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被歸為謀反的叛逆。如果被歸為到謀反叛逆**,那麽眾多的勢力就會在朝廷的命令下集中起來,為了各自的利益而討伐叛逆。


    京城新的聖旨,宋金書再次詛咒那些在京城裏拿了自己的銀子,每年收了那麽多厚禮卻不幹正事的家夥,如果那些京官們真那麽用心的話,這麽重要的消息早就送過來了。


    “千軍,看來情況有些變化,我們最好都專注一下這次聖旨的內容,如果我們的總督大人背後真的是齊王千歲的話,那麽要買通朝廷將我們扁為叛逆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聖旨的內容我們越早查探清楚越好。”


    宋金書這次也有些害怕了,如果他真的從淮西布政使這個大官位一下跌落成了叛逆,那麽他這麽多年的努力與辛苦可就都白費了,他與王千軍不同,王千軍靠的是土匪、鄉下人等身份低賤的人起家,而他靠著的則是地方上的豪門世家,一旦聖旨的內容是將他視為叛逆,那麽他的基礎那些豪門世家就會出現大的浮動,他辛苦建立的基業將全部毀在內訌之中。


    王千軍也在擔心,他現在的行為其實就是個造反的土匪頭子,可因為宋金書的關係,他現在可是石河府的知府,也正因為如此,很多貧苦的讀書人才會響應吳家兄弟的號召,投身與他的勢力之中,並且還讓王千軍次次都以極微小的代價獲取巨大的利益,可如果真的成了叛逆,那麽王千軍接下去能夠隻守住石河府就已經不錯了。


    “明天我們雙方的軍隊依舊要集結,今天晚上對岸應該會很熱鬧,宋大人你的探子,還有我的探子,這實際加起來的人數有多少我也就不用說了。如果明天打探來的消息是壞消息的話,我們就隻能全力進攻,然後發動各自手上的所有力量將兩淮總督的軍營徹底包圍,困死裏麵的所有人!隻要兩淮總督和傳旨的太監都死了,那麽朝廷就暫時拿我們沒有辦法!”


    這天晚上王千軍整整一夜都沒睡,但他卻強迫所有的士兵都要休息,甚至是陪在自己身邊的柳玉蓉與刁霖,王千軍都要求她們先去休息,自己則繼續坐在了椅子上,讓親兵點燃了油燈,之後留下足夠的燈油和燈芯就打發親兵也去休息了。王千軍的雙眼一直盯著地圖,腦中思考著種種不利的局麵出現後,他要如何應對,要放棄哪些地方,死守住哪些地方。


    “媽拉個巴子,真惹火老子,老子就是學革命先輩,打土豪分田地,建立革命根據地,玩遊擊戰和運動戰,過一天是一天,多殺一個是一個,隻要有千裏大山在,就算是百萬大軍也不能把我給怎麽樣了!”


    王千軍現在是一腦袋頭大,外麵打更的人再次經過,已經是三更天了,這個時候王千軍有些餓了,桌上的茶早已喝光了,肉幹也一樣,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被王千軍慢慢地消滅掉了。這個時候要叫手下去煮東西吃真是有點浪費,王千軍隻能自己想辦法,看帳篷裏還有什麽幹糧。


    “相公,這是剛煮好的粥,你現在也餓了吧,快趁熱吃吧!”柳玉蓉手中端木盤上放著一鍋還在冒著熱氣的肉粥。碗筷還有小菜則放在了刁霖手上端著的木盤上,王千軍真的沒想到,眼前的這一個女將軍,一個女刺客,兩人都是平時殺人如切菜的暴力女子,今天會如此的細心,看起來自己真的很有魅力。


    “一起吃吧,相信你們也餓了。吃完了之後你們倆要回去休息,不要再陪著我了,睡眠不足可對你們女人的皮膚不好。”王千軍親自將柳玉蓉手中的木盤接了過來,可惜他的手不夠多,不然他真是很想也將刁霖手中的木盤也接過來。


    這粥的味道實在很平常,很明顯柳玉蓉和刁霖沒有叫醒其他正在休息的人,因此王千軍也不多說什麽,努力地將土鍋裏的瘦肉粥就著小菜全部吃掉。這肚子餓了,對味道也就不怎麽講究了,最重要的是柳玉蓉和刁霖的這份心意。


    “相公,對岸的敵人是不好對付,可你也不用這麽費腦筋,他們來一個我們殺一個,來一雙我們殺一雙,他們那些人不論衝過來多少,手下兄弟們都會把他們全部幹掉的,相公你也早點休息,陪陪人家吧!”


    女土匪樣的撒嬌,雖然話裏充滿了殺氣,不過王千軍卻很喜歡,他很主動地站起來,準備要收拾碗筷,這出征在外,女人有殺氣的撒嬌才不會磨掉男人的殺戮之心。不過當王千軍伸手去拿另外一隻碗的時候,刁霖卻突然拍掉了王千軍伸過去的右手,自己主動收拾了起來。


    “相公!想怎麽殺人!這事我來!”刁霖主動地將所有的碗筷都收拾幹淨,自己一個人拿著所有的東西走了出去,順便也巡視一下附近的情況,之前所發生的行刺很可能會再發生一次,兩淮總督有的是機會在王千軍的軍隊中安插自己的手下,就好像王千軍在兩淮總督的軍隊中安插自己的探子一樣。


    “玉蓉,你也去休息吧,天一亮,軍中的所有精銳就要全部集合,再武裝上所有的民夫,我要個宋金書聯兵向河對岸發起進攻,京城裏來了幾個太監,帶著聖旨進了兩淮總督的大營,聖旨的內容到現在還不清楚,很可能對我們不利,因此明天很可能是一場血戰!”


    王千軍發現柳玉蓉的手上有被熏黑和燒傷的地方,一定是這個笨女人在做菜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他心疼地幫著柳玉蓉擦幹淨了被熏黑的地方,還將她的手指放進了口中吸允著。


    “那相公就更要跟我一起休息了,不然明天怎麽會有精神指揮軍隊,大夥可全聽你一個人的命令,你要是沒了精神,我們這些隻會殺人,卻不知道怎麽去進攻的人要怎麽辦?!好了相公,我們一起休息吧!”


    王千軍在柳玉蓉的拉扯下進了後帳休息的床上,這個時候王千軍當然不可能再跟柳玉蓉來個共赴巫山雲雨,那樣連最後一點時間都不能休息了。當兩人躺在床上的時候,王千軍就隻能抱著柳玉蓉入睡。過了一會,刁霖很快就回來了,還沒有徹底睡下的王千軍就幹脆三個人一起躺在床上,他左擁右抱,聞著女人特殊的體香就這樣閉上了眼睛。


    免戰牌!當王千軍和宋金書各自集結起自己的精銳所在,又武裝了所有民夫,準備血戰一場的時候,對岸的兩淮總督卻高掛起了免戰牌,一個士兵都沒有派到河灘上防禦,為了表示誠意,昨天晚上被兩淮總督在軍營內活捉到的所有探子都被放了回來,探子帶回來的消息是,兩淮總督跟傳旨的太監在軍帳裏談了一夜,談什麽內容沒有一個人知道,外麵都有重兵把守和保護。今天兩淮總督在清晨發出了免戰的命令後,又回到了重兵保護的帳篷內,與傳旨的太監又討論了起來。


    兩淮總督要免戰,但這並不是停戰,王千軍與宋金書的軍隊隻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將所有準備作戰的軍隊派過了河,他們兩人也親自到了河對岸,而兩淮總督依舊是死守大營不出,如此一來主動權就到了王千軍與宋金書的手中,可接下去要怎麽辦,是打?是圍?還是撤回去?王千軍與宋金書都有所顧忌,特別是宋金書,前一句才剛說出一個決定,後一句就馬上推翻了,前後矛盾的事情不斷地發生。


    最後還是兩淮總督那裏送來了消息,傳話的人告訴王千軍與宋金書,京城裏發生了大事,傳聖旨的公公已經進了兩淮總督的營帳,現在正在商量國家大事,明日就會到宋金書的大營內傳旨,還請宋金書以國家大事為重。這下宋金書就把軍隊都撤回到了軍營中,而宋金書一撤,王千軍也隻能跟著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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