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齊牙齒在打顫,咯咯直響,說,三三三狼狼,這這這是怎麽怎麽怪物?


    劉宇全身一軟,緊緊地趴在我身上,臉色鐵青,說三狼啊。我可不想死啊,哪怕要死,也不要這樣死法,你用斧子把我殺了吧。


    阿齊說三三三狼,那那斧子沒有從鬼樓裏拿出來吧?


    我說拿了,你用還是我用?


    三狼說還還還是你你來來用吧吧。


    我現在口袋裏已經沒有了任何穀彈,唯一的倚仗便是那把斬妖斧,但光憑一把斬妖斧想殺掉這麽多怪物,顯然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掏出來,遞給阿齊,說拿著,保護好自己和劉宇。


    阿齊接過去,說好好好,還是有斧子感覺多多踏踏實。


    這時那個長臉男子從我後麵探出半個腦袋,說小兄弟,這麽多怪物,你能對付得了嗎?


    三角臉的說,小兄弟,隻要你救了我們,我們絕對當你是大哥了。


    那個滿臉胡子說,何止是大大大哥,就是再生父母了。


    長臉男子說,對對對,我以後。就叫你爸了。


    我回頭瞪了他一眼,說你媽的胡亂叫個鬼!


    這時,後麵卻又傳來陣陣尖叫聲,人群一陣慌亂。


    隻見在鬆油燈的照射下,後麵的通道裏,從牆壁穿出來一個一個綠色的高大怪物,和前麵這些怪物一模一樣,而且還在源源不斷的從牆壁裏穿出來。


    人群大亂。當真就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一片慌亂,尖叫聲,慘叫聲在通道裏回響。


    我深吸一口氣,說劉宇,驅靈牌。


    劉宇一呆,終於大喜,從包裏掏出一塊三指大小的黑乎乎的東西遞給我。說難怪三狼你如此鎮定,原來還有最後一招沒用啊。


    我接過那塊黑乎乎的東西,握在手心裏,便感覺到腦海裏一陣晃動,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頓時便感覺心如死水,神識如一縷青煙,嫋嫋而起,突然一沉,落入那塊驅靈牌中,激起一片彌漫的青色,黑牌頓時變成了青牌,然後竟然從那塊青牌之中傳出一個沉重的呼嚕聲,嚕嚕嚕……


    我的神識竄進去,竟然看到青牌裏還有一個世界,這個世界十分的神奇,鳥語花香,陽光燦爛,隻是奇怪的是,滿世界裏跑的都是豬。


    而在我的神識麵前,睡著一頭大豬,滿嘴獠牙,像一頭水牛那麽大,側身躺在那裏,呼呼大睡。


    突然它的眼睛一睜。盯著我的神識,說小子,你總算來了,他媽的,讓老豬我等了幾百年!


    我目瞪口呆。


    它猛然一翻身起來,高高大大,威武雄壯,說你是不是叫三狼?


    我說是啊。


    它哈哈大笑。說你這小子,害我等了你六百年啊,你怎麽現在才來呢?早都幹嘛去了?那麽小個子,是不是還沒斷奶啊?哈哈哈……


    我說豬大爺,我是來問問,如何使用這塊驅靈牌的。


    那頭豬大笑,說劉伯溫啊劉伯溫,你當年指定的這小子也不怎麽樣啊。傻頭傻腦的,還不如我們豬頭呢。


    我說豬大爺,你能正經一點不?這外麵形勢緊張,一大群的怪物在吃人,請你告訴我吧。


    豬大爺一拍我,說你把你的血滴一滴下來就成了,傻冒!


    我說哦,知道了,傻冒大爺。


    然後神識離開那塊青牌,重新回到我的腦子裏。


    我睜開眼睛,看到阿齊正揮舞著斧子砍那些怪物,滿身是綠血,而劉宇正慌張地東躲西藏,緊緊地跟在阿齊後麵。


    那幾個長方臉的三角臉的,已經被幾個怪物捉在手裏,正絕望地對我大叫:“小兄弟,救命啊,你睡什麽覺啊?”


    那個三角臉的指著我,對捉著他的怪物說,你們幹嘛不捉他反而來捉我?我這肉不好吃的,他小,肉嫩,你去吃他。


    那個滿臉胡子的,則馬上附和。說對對對,你們別殺我們,要殺就殺他。


    我也十分奇怪,為何我就站在那裏,卻沒有一個怪物敢過來捉我?


    “傻冒,當然是本豬大爺在了,這還用問,快滴血!”


    我的腦海裏竟然聽到了那頭豬的聲音。


    我猛然想到了之前劉宇說過的話,說這驅靈牌用久了被反製的,難道就是說以後我會被這頭豬反製?


    “傻冒,你滴不滴血,不滴本豬大爺睡覺了啊!”


    那頭豬又大聲罵道。


    我的媽呀,這到底是真是假呢,我得問清楚了,否則……


    我轉頭大聲叫,劉宇!


    隻見劉宇在那邊東躲西藏,哇哇大叫,一隻怪物已經繞過了阿齊正向他捉過去,他躲到牆壁,卻從牆壁裏又伸出一雙大手,一把將他提了起來,就要往那牆壁裏拉扯。


    劉宇看了我一眼,說三狼,你媽的還不動手?


    我心一急。一咬手指,將血滴入那塊青牌裏。


    便隻見我的神識裏冒出一句奇怪的句子:走四方,路漫長,一路走來一路唱。


    奶奶的這是怎麽東西?歌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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