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問:“這附近隻有你一家修鎖的,還有沒有別家?”


    修鎖老板不時地瞟著任飛說:“有,還有兩三家,不過這一頭就我一家,其他的在小區的那一頭。”說著他指了指方向。


    林凡問:“那你怎麽不幫她換把鎖,換鎖總比修鎖輕鬆也劃算。”


    或許是因為這屋子裏不久前死了人,讓這修鎖老板覺得嗓子有些發幹,他幹笑了聲,“我和秦麗算是朋友,平時關係也還不錯,不好意思在修鎖的時候宰她。”


    從見到修鎖老板開始,林凡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修鎖老板的臉,“那她平時為人怎麽樣?”


    修鎖老板不明白林凡怎麽突然從鎖的事說到這個上麵來。可是他又不得不回答,“嗬,人不錯,說話細聲細氣的,不像外麵傳的那樣。”


    林凡回身拉了拉門鎖問:“你看這門是不是像和你上次說的那樣?”


    修鎖老板走過來,試了試門:“應該是,和上次的情況差不多。你也知道,這鎖是舊鎖。”


    林凡笑著問:“像這樣的鎖好好的怎麽會壞呢?”


    雖然林凡笑了,可是修鎖老板心裏卻更緊張了。他寧願這個時候林凡像原來那樣板著臉問他。修鎖老板有點心虛地說:“用久了的鎖都這樣。”


    林凡問:“可不可能被人撬過?把鎖弄壞了?”


    修鎖老板不說話了,他看了看林凡,又看了看其他人。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裏有人死了,那人是秦麗而且和他很熟。雖然外麵說她是自殺死的,可是他不相信,再加上外麵的一些傳聞,他不由得有些怕了。


    林凡笑了笑說:“不要怕,就算你會撬,我們也不會說什麽,你隻要說有沒有可能。”


    修鎖老板趕緊說:“有可能,上次我就和秦麗說來著,可能是被人撬了,勸她換鎖,可是她不聽,說沒關係。”


    這話一出,林凡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可剛才你不是說用久了鎖都會壞嗎?”


    修鎖老板一聽,汗都下來了,“我,我……”


    林凡沒再說什麽,他拍了拍修鎖老板的肩膀,從他的箱子裏拿出一樣東西,走出門外,把門“砰”的一聲關上。可還沒過幾秒鍾,門又開了,林凡拿著那把工具又出現在大家麵前。


    修鎖老板看得眼睛都直了。


    林凡把工具扔進箱子裏說:“鎖有沒有可能是這樣被弄壞的?”


    修鎖老板呆呆地點了點頭,一頭的汗。


    林凡說:“你先回去吧,謝謝你的協助。”


    修鎖老板想走,可是哪裏敢動。他回頭看看任飛他們,任飛對他點點頭,示意讓他走,修鎖老板才提著箱子下了樓。


    任飛笑著說:“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慣偷啊!”說著大家都笑了。


    從樓上下來,任飛說:“看來凶手很可能是撬鎖進來的。”


    林凡點了點頭。


    任飛問:“那其他受害者的情況會不會也是這樣?”


    林凡皺了皺眉說:“史芳婷住的房間不可能被撬鎖。”


    任飛說;“為什麽?”


    林凡說:“因為她家的鎖比這裏的鎖要先進得多,也要結實得多。你不要忘了凶手進入史芳婷家是什麽時候。凶手進入史芳婷家的時間不算太晚,麵對一個難撬的鎖和隨時被人撞見的危險,凶手不可能會選擇這種做法,你不要忘記凶手是一個多麽心思縝密的人!”


    任飛覺得自己剛才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其實他不知道,有了林凡,他已經有些習慣問問題了,因為這樣能很快得到答案。


    從秦麗家出來,他們又前往第二個案發現場。


    等到了第二位受害人李文娟住的地方,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


    李文娟住的地方比秦麗住的小區差多了。雖然路上能看到治安員,但像這種城中村所住的人員更是複雜。


    來到李文娟住的樓下,他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裏的房子挨得都很近,也就是兩三米的樓間距離。來到五樓,警員朱義正在等著他們。


    樓道裏同一層就有四套房間,李文娟住的房子隻有一室一廳。朱義告訴他們,李文娟的母親來過,把李文娟和她兒子的一些東西拿走了,李文娟的兒子現在住在他外婆家裏。


    朱義向林凡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在李文娟受害前後,這個樓道裏有不少人上下樓,可是卻沒有人注意到有什麽可疑的人,或者是可疑的事。他對這整幢房子的住戶也都調查過,沒有發現可疑的人。這幢房子周圍的一些出租屋也都被仔細調查過,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情況。似乎這個凶手是透明的,沒有人看到他來,也沒有人看到他離開。


    林凡說:“這個凶手總不可能會飛吧。”


    林凡在房間裏走了一圈,他並沒有往窗戶那裏去看,隻是看了看門鎖,看完他和任飛上了頂樓。


    出了李文娟的房間上一層樓梯左轉就是一扇鐵門,鐵門外就是天台。天台上有一個大的水箱,旁邊還有一個小房子,裏麵堆放著雜物,林凡走進小房子裏察看了一會兒後,他又在天台上轉悠,似乎這裏比案發現場還要有看頭。


    林凡在水箱邊停了下來,他看了看四周,突然蹲了下來,向任飛他們招了招手。


    任飛忙走過來,發現林凡正蹲在一根水管麵前仔細察看著。


    林凡指著水管說:“你們看,這裏有情況。”


    水管是從水箱通到樓下的,日曬雨淋,水管已經鏽跡斑斑,可是有一塊地方卻顯得很幹淨。林凡皺了皺眉,走進旁邊的小房子裏,過了一會兒,手裏拿著一條毛巾出來,毛巾上麵全是橘黃色的鐵鏽,看樣子,是有人用毛巾把水管上的鐵鏽擦幹淨,方便坐下來。


    林凡說:“你們看,要是我晚上坐在這裏,有沒有人會發現我呢?”


    任飛站起來,向四周看了看。發現周圍是有一些比這幢樓還高的房子,但晚上要是坐在這裏,有水箱和這小房子擋住,根本看不到這裏會有人。


    任飛說:“你是說,凶手有可能是躲在這裏,等被害人回家後,再下樓殺人的?就算是這樣,他總要上樓呀,不可能飛上來吧。”


    林凡說:“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從李文娟樓上下來,林凡他們開車回警局。其實林凡這次來看現場,隻是想多一些對凶手的了解。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出那塊石頭的暗示含義。


    林凡問任飛:“你說李文娟那天為什麽突然要把兒子送到她母親那裏去呢?”


    10.神秘玉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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