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現在沒人,我在和您多說幾句啊!您也知道師父贈我的鍾馗玉佩在昨晚已經徹底毀了,您能不能看在我請朋友帶來這麽多美酒的份上,再賜我一塊玉佩啊!不過這塊玉佩的威力可要大點,不是我擔心威力不夠傷不到它們,而是擔心他們嘲笑您啊!


    我想憑您的神通您也應該聽到上兩次它們對您這塊玉佩的嘲諷了,我在心裏可替您不值啊!您是多麽的英明神武啊!怎麽能被它們如此詆毀,就算是說玉佩也不行。


    您說是不是?敢請您回個話啊!謝謝啊!”


    帝明說完,雙手合十,又是虔誠的拜了拜。可是在他拜完後,這間屋內還是安安靜靜的,自己的腦海裏也沒有響起任何聲音。


    帝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就在此時,他的腦海裏傳來了鍾馗的謾罵之聲“好小子,來還願也就罷了,還想要好處!難道你不知道本天師是剛正不阿,廉潔奉公的嗎?不過看在你小子和我挺投緣的份上,我就送你一件玉墜好了。不過你還是要好好地修煉,法器終歸還是外物!”


    帝明一摸胸口,自己的脖子上還真的又出現了一塊玉佩,他取出一看,正是鍾馗玉佩,隻是這塊玉佩上的鍾馗雕刻的更有神韻。


    他高興地轉身對著鍾馗神像說道:“感謝天師,謝謝。等我境界高了,下去找您喝酒啊!”


    此時的帝明心情極好,他走出這間屋子,卻發現鄒瑜和安隊長他們人還沒有來到這裏。


    “奇怪了,不該這麽慢啊!在這裏應該不會遇上什麽事啊?不會是臨時有任務,急急忙忙的走了吧!這也太不厚道了。”


    帝明帶著自己心中的猜想,向城隍大殿而去,他雖然這樣想,但不相信他們就這樣走了。


    還沒進入大殿,他就看見鄒瑜和安隊長他們一群人正圍著一位少年,這位少年很虔誠的在祈禱著什麽。


    鄒瑜看到帝明站在門口望了過來,也是不忍打擾到這虔誠的少年,輕輕地走了出去,來到帝明的身邊,對著他說道:“我們在前往你那的時候,正巧經過廟門口看見一位學生背著書包走了進來,我們感到很奇怪,這個點應該是上學的點啊!


    後來經廟祝一說,我們才明白。這個小孩是他外婆從小帶大的,現在在上高中。他外婆每逢初一十五都會來這城隍廟上香,是這裏的居士。六個月前他的外婆去了,這小孩就代替外婆,每逢初一十五就會來這上香。


    今天恰好是十五,聽說這名少年很想他外婆,希望能在夢裏經常見到外婆,所以他每次來這裏,對城隍老爺的頭都會磕的特別誠特別重。也不知道城隍爺會不會幫他,安排他外婆在夢中與他相見。”


    “他外婆的個子不高,身形微胖,看起來很和善,耳垂很大,有福相。穿的也很樸素,可能眼睛不是很好,要眯著眼才能看清。”帝明沒有搭鄒瑜的話,而是說出了一段讓鄒瑜感到吃驚的話。


    “你不要告訴我,現在他的外婆就站在這裏,站在他的身旁。不是說鬼不能白天出來嗎?這裏可是城隍廟啊!”鄒瑜的心情很難平複,他知道帝明不會平白無故說出這些話。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誰說鬼白天就不能出來,正如深更半夜人不是照常出來一樣,隻是少罷了。


    他的外婆是有福報的人,去世之後自然有功德庇佑,她和其它的鬼不一樣,不會受到這裏神聖氣息的壓製。


    隻是她投胎的時間將近,她無法在這個世間留戀了。她也很愛這個外孫啊!他們顯然有很多未盡之話。”帝明不知為何,內心感到了一陣隱痛。


    “那你能不能幫幫他們呢?”鄒瑜很自然的問道。


    “你不覺得我若這樣做了,在城隍老爺的麵前有越俎代庖之嫌嗎?”帝明將聲調拉得很長。


    “那你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而沒有什麽作為吧!”鄒瑜有些激動的說道。


    “我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麽熱心,若是所有的警察都能像你一樣,那該多好啊!”帝明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緊接著帝明就向前走了幾步,跨入殿堂,來到了少年的身邊,俯身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又在他的後背上拍了一下。


    少年對著城隍爺又是恭敬的拜了三下,隨後站起身來,對著帝明深深的一拜,就走出了殿堂。


    那名老者的亡魂也是對著帝明微笑了一下,很是感激的拜了一下,就消失在了殿堂之內。


    帝明正想對他們解釋一下時,突然有一種乏力之感充斥全身,鼻血也是在不經意間流了下來。


    他回首遙望著城隍的神像,心裏默念著說道“這就是代價,不過我覺得值!”


    第二十八章悟經


    帝明不知道自己在那一眼之後便昏倒了,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在床邊用手撐著正打盹的是鄒瑜。


    帝明雙手用力一撐,讓自己的半個身子坐了起來。他開始仔細的回想之前的那一幕。


    “嗯,你醒啦!真是太好了。我和安隊可是擔心死了,你已經昏迷三天了。你公司那邊到是來過電話,我們幫你請了假。其它就再也沒有人聯係你了。


    安隊有任務需要出勤,他這幾天也是一直在這裏守著你的。我說你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好端端的怎麽會這樣呢?醫生說你是貧血,壓力太大,才導致昏迷的。可這個說法對於我和安隊是怎麽也不會相信的。”


    帝明望著窗外,想了想後還是決定告訴鄒瑜,畢竟這也不算是天機,隻能算作是懲罰。


    “還記得在城隍廟大殿上的那個小男孩嗎?我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讓他照著我的話去做,就可以見到外婆了。最後我在他身上的那一拍,實際上是暫時給他開了一次天眼,當然時間是設定好的。


    原本人死如燈滅,生者與逝者是不能有交集的。在逝者逝去的四十九日內日,陰司會安排逝者托夢的,若是逝去的這個人有福報,那托夢的次數還是會很多的。


    但托夢有一個前提條件,就好比數據傳送一樣。兩頭都要對接才行,隻有一頭願意,另一頭不願意那是不行的。


    可能是由於這位老人家是有大福報的人吧,陰司對她有額外嘉獎,在她逝後直接將她引渡到了地藏菩薩的講經殿,這一聽就是六個月,她畢竟是一位虔誠的人,我們不能怪她忘了時間。


    這不在她即將輪回之時,才會帶著眾多的遺憾,徘徊在自己心愛的外孫身邊。


    按照天道來說,他們祖孫倆在塵世間的緣分已盡,我這次幫他們再次續上塵緣,就等於幹擾了天道,這必然要遭受天道的懲罰。不過幸好是出於善心,懲罰才會如此,要是存在惡念,我想當時就會劈下一道雷,把我給生生的劈了。”


    “原來是這樣,辛苦你了啊!為人名服務,心係人民,這是好的傳統和作風,要繼續保持啊!”鄒瑜非常高興的對著帝明說道。


    “這個,你能不能自然些,我們現在不在做報告,再說你們刑警隊也不需要做這樣的報告啊!”帝明拍著鄒瑜的肩膀說道。


    “接下來你準備去哪?回去的話我順路送你。”鄒瑜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儼然已將帝明當做了朋友。


    “嗯,我們還是少見少搭上關係的好,見到我不一定有好事,你是陽間當差的,我是陰間當差的,我們倆經常碰到一起,能有好事嗎?”


    帝明說完盯著鄒瑜,鄒瑜也是望著帝明,隨後二人不約而同的大笑了起來。


    出院手續辦完,帝明和鄒瑜來到了醫院的門口,兩個人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鄒瑜忍不住先開口說道:“祝你接下來要辦的事能夠順順利利,有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帝明對著他點了點頭。


    看著鄒瑜先行離開後,帝明才一轉身望向了醫院的大門,他的眉頭皺得很緊,眼神中有不甘,也有疑慮更有擔憂。


    他搖了搖頭,背著背包心情很不爽的攔了一輛停在路邊的的士,向著火車站趕去了。


    就在此時,他才猛地想起,這鄒瑜也太不厚道了,讓我有事給他打電話,可連電話號碼都沒給自己留下,這留場麵話的習慣可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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