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我們有多大的能耐,而是當今這個時代,能鑽研中醫的太少,醫院的中醫大夫水平普遍一般,這才讓這個行業落寞了。


    另一方麵,我們還有仙家幫襯著,確實比普通人多了很多助力。


    包括楊蓮香在內,楊大娘現在按我的建議在學針灸,換做普通中醫大夫,想要在針灸方麵有成效,敢在自己身上下針麽?數千個‘穴’位,什麽時候才能出師?


    一想這些事情就覺得惋惜,也無奈,望向窗外,大娘正在和登‘門’而來的病患解釋嚴‘精’忠身體不適,看不了病。


    病人來了又走,看著都覺得內疚,這些還信任我們中醫的病患,差不多就是我們中醫最後的支撐了。


    歎口氣的功夫,‘門’外走來了兩人,嚴思琪,劉局!


    分局一把手二把手都來了?


    忙走出去迎接,劉局一看到我便笑了笑,“早上我剛從清仁堂離開,嚴大夫就出了這個事兒,怎麽樣,好些了麽?”


    我點點頭,“問題不大,注意觀察就行。”


    轉頭看了看嚴思琪,就見她沉著眸子在想些什麽,我忙低聲問:“劉局,嚴政委這是?”


    劉局神‘色’一肅,“是這樣,你們帶來的樣品檢查了一下,重金屬嚴重超標,這東西吃多了能吃死人的。”


    吃死人?我猛地睜大了眼睛!


    第304章 警方助力


    攬下嚴家的事情,即便不在我工作範圍之內,也屬於舉手之勞了,甚至於不用求助與楊蓮香,我和吳海濤就能辦的差不多,畢竟我這頭大舅哥來了,黃劍青在我這邊呆了有一段日子,除了每日跟隨,還沒見過他‘露’真本事。-…-說連鬼王都不懼的仙家,連龍天遊這種上方仙在他麵前都不多話,大舅哥的能耐我真想見識見識。


    也是心裏有這個底兒,嚴家又跟我關係親密,這個事兒自然要出全力來辦。


    隨後和嚴思琪去主屋看嚴‘精’忠,我用天眼在老嚴身上掃了掃,便讓白靈雨回家把小妹他們招呼過來,再加上吳海濤手底下現招的鬼仙兒,這頭有六七個人手負責保護嚴家足夠,不必有什麽擔心。


    嚴思琪早早的聯係分局的警員,我們這頭過去時,還沒到飯口,分局的素描師和罪犯畫像師都已經在工作室等待多時。


    這是我第一次與警方的技術人員碰麵,真是大開眼界。


    素描師是個五十多歲的長者,聽說是美院的老師,外聘來的,跟我同姓。


    張老師很隨和,稍顯富態,褐‘色’休閑‘褲’配‘花’襯衫,不停的用手絹擦著汗,明顯是剛從外麵趕到警局,辛苦的很。


    老師帶來了個工具包,很大,打開來,‘露’出一個個整齊寬大的畫夾。


    他笑著將畫夾一個個放在桌子上,嚴思琪便在一旁介紹說,這裏麵的畫夾裏裝著成百上上千的人物局部素描,口、鼻、眼、耳、發型、臉型,多的連一些老警員看了都眼‘花’,這都是張老師自己整理出來的參考資料。


    另一頭,罪犯畫像師是個還不到三十歲的青年,鼻梁上架著一個金絲眼鏡,白襯衣西裝‘褲’,打著黑‘色’的領帶,濃黑的眉‘毛’下有一雙像是能見人看透的星眸,背著手,手裏轉著一根派克鋼筆,相當有範兒。


    畫像師和素描師聽起來差不多,但卻是兩種不同的工作,素描師負責畫罪犯的肖像,而畫像師則不是畫畫的,它又稱心裏畫像師,通過犯罪分子的行為以及現場勘察,來推斷罪犯的年齡、身份、工作、生存環境等等。


    這個職業是從國外傳回來的,二三線城市還沒配備這種人員,這個工作對個人能力的要求太高,心理學是基礎,各個領域的知識體係也都要有涉獵,也是外聘來的,一年的年薪就要二十多萬,屬於動動腦子就能掙錢的高端工種。


    有警方人員配合,我這頭也盡快展開工作,坐下來跟素描師描述賣假‘藥’的人的外貌。


    “那人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膚‘色’偏黑,身材勻稱,年齡在二十七八歲左右,穿著一身勞工常穿的廉價‘迷’彩服,短發,不是‘毛’寸那種,頭發很厚,發質看起來略微堅硬,濃眉,眼睛不是很大,鼻梁高,鼻骨中段有凸出,不苟言笑,給人的第一感覺很平常,不是能說會道的人。”


    這就是我僅能描述的情況了,長相普通的人最難說對方有什麽明顯特點。


    張老師笑了笑,也沒覺得有什麽棘手的地方,隨即始構圖,捏著炭筆在素描本上勾畫輪廓,等著定了畫像,還要再上‘色’。


    轉過頭來和畫像師說了事情的經過。


    “大概是十幾天前的下午,嚴大夫吃過午飯在家院子裏休息,來了個賣‘藥’材的,他讓嚴大夫看‘藥’材的品質,野生枸杞的進貨價是六百塊一斤,先贈了嚴大夫三兩,隨後嚴大夫覺得‘藥’材品相不錯,又買了半斤。


    那人跟嚴大夫結了賬便離開了,說是過段日子再到清仁堂商量合作的事情,到時候他還會帶來大量的黨參。”


    說完,我將野生枸杞的樣品和成分鑒定書一同遞過去。


    畫像師看了看,拿著鋼筆抱起手臂,仔細想了想,“是雲貴那頭來的,手頭有錢,住酒店,他不會再‘露’頭了。”


    畫像師給的結論相當簡單,對著我們推了推眼鏡‘露’出微笑。


    “大哥,你是怎麽分析的,能說說麽?”


    我也是疑‘惑’的很,又不如真正的警察能輕易從對方提供的訊息裏發現線索。


    “對方能在野生枸杞裏做了這麽多手腳,以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來說,這個人的經曆會非常豐富,我預計他的教育程度不是小學就是初中,從小就在工坊裏工作。


    會醫學知識,跟製毒有關係,又是化學產品的毒品,他工作的地方應該是雲南邊境,甚至在國境外,那頭雖然盛產罌粟,但毒品的人力成本和造價更低,境外走‘私’可以銷往歐洲甚至美洲,這是那頭傳統毒梟勢力裏是新興勢力。


    由此推斷,他的經曆是十分神秘的,工作的地方也是保密‘性’很強的地方,這也造就了罪犯的謹慎作風。


    從外形化妝到與受害人打‘交’道,罪犯本‘色’演出,懂‘藥’材,敢和中醫打‘交’道,他是少數民族,家裏不是進山采‘藥’衛生就是當地的赤腳醫生。


    ‘性’子穩重從容,這人父母雙全,但大風小‘浪’都應該經曆過,人不張揚,說明沒殺過人,或沒有正麵行凶的經曆,不畏懼醫館有警方背景,不會東躲西藏。”


    我微微皺眉,能從中聽明白一點道理,但卻還是拿捏不準。


    畫像師笑了笑,“黨參市場價在每公斤百元左右,罪犯提出供這個貨,雖然是一種‘交’涉說法,但細節上也有一定可能‘性’表明對方並不缺錢,他來醫館談生意,表現的鎮靜,如果有什麽隱瞞的地方,細節上會有顯‘露’,行為、表情、語速、語氣都會有細微變化。


    嚴大夫也是老中醫了,‘藥’材怎麽樣是參考之一,而職業習慣上,他看的是人,罪犯在這方麵並未‘露’出馬腳,所以,他表‘露’出來的信息就很可能是本‘色’。


    不缺錢,人也淡定,這是走高端路線的犯罪分子。”


    畫像師手裏的派克鋼筆在手指間飛速打轉,對著我們微微笑了一下。


    還真是高智商人才,雖然我沒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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