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裝睡啊,嗬嗬,本座且看你怎麽繼續!薛文宇收起揚著的手。


    “西項國王真是個廢物。”躺著的人閉著眼睛嘀咕著,然後砸吧砸吧嘴沒動靜了。


    嗯?這話幾個意思?說西項國王是廢物的話,那是不是在變相誇他這個世子爺厲害呢?哎呦?拍馬屁?薛文宇嘴角抽了抽。


    “讓他這麽快回來幹神馬,看著就鬧心。”躺著人又嘟囔了一句。


    薛文宇一怔,這個回來快的‘他’所指何人?


    “誰這麽快回來?誰看著就鬧心?”薛文宇想起有人說過,若是有人在說夢話,在邊上問的話,說夢話的人有些會迷迷糊糊接話的。


    “還能有誰,薛文宇那倒黴貨唄。自己沒用連累別人跟著受苦,卻隻把氣往無辜的女人身上撒,真懷疑他是不是男人?”躺著的繼續嘀咕。


    薛文宇聽著氣得胸膛都快炸了,還以為這位裝睡誘惑自己呢,不成想竟然是逮著機會就損人?


    懷疑本座是不是男人?這好辦,本座這就讓你知道。


    薛文宇心裏這樣想著,手就朝那被子伸了過去。


    可是,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被子的時候,耳畔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響,破空而來。


    薛文宇到底是習武之人,身子往後一退,隨即聽見輕微噗的一聲。


    轉頭看去,一隻箭赫然釘在棚內的一根柱子上,箭羽還在微微顫抖。


    棚外是掛了一塊竹席,但是竹席的寬度有限,所以在棚子外的某個角度的位置,還是能看見裏麵的情形。


    箭就是在那個方向射過來的,薛文宇沉這一張臉,已然斷定對方並不是想要他的命,而是組織他剛剛要做的事。


    “哪個卑鄙的躲在暗處射冷箭?有種現身出來。”薛文宇快步到外麵空地,對著射箭的方向低聲嗬斥著。


    “嗯,薛世子倒是不卑鄙,半夜三更摸到一個女人休息的地方,不是乘人之危是什麽?”暗處有人冷冷的回應。


    薛文宇的幾個暗衛剛剛在聽到射箭的聲音時,也現身兩個圍了過去。


    倆人很是震驚,此人離他們所在的位置如此的近,他們竟然沒有覺察到,可見此人功夫多高。


    那人並沒有慌張,從暗處現身到明處,一襲黑衣不慌不忙的把弓背到身上。


    “傳聞都說薛世子是正人君子,看來傳言信不得啊。”黑衣人嘲諷的說到。


    “你們兩個讓開,本座來會會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薛文宇前麵被一個女人罵,還罵他不是男人,現在又聽到嘲諷,抽出腰間的劍就準備教訓教訓。


    “哼,就你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根本就不配與小爺動手。”黑衣人卻是原地一縱身,就躍上了馬廄邊上的屋頂,然後一個起落就不見人影了。


    薛文宇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好的輕功,他有自知之明,根本就追不上對方,也示意手下不用徒勞了。


    “什麽鬼東西,你知道個屁,那女人是本座的妻,本座想什麽時候見她就什麽時候,想對她怎樣就怎樣,本座是光明正大的。”薛文宇再也按捺不住的對著那人離去的方向吼著。


    薛文宇真的是很惱火,他甚至覺得,自己當初被冤枉謀逆的事,都沒剛剛這麽鬱悶鬧心。


    棚子內,睡著的人聽見外麵的吼聲,皺皺眉頭,拽了被子把頭蒙上翻個身繼續睡。


    “爺,看此人身形,就是先前離開跟丟的那個。”一個屬下上前小心翼翼的稟報。


    薛文宇張嘴想罵一群廢物,可是想到自己不是廢物的話,不是已經追過去了麽?懊惱的閉了嘴。


    此人輕功如此厲害,也不知道究竟什麽來頭,若是對頭的人,那麽剛剛那一箭自己絕對躲不過去。


    他轉身看向棚子的方向,想到了一個人,就是那個玉麵君子洛逸,不是說那人跟她走的很近麽?可是,按理說特赦聖旨沒這麽快到幽城啊,他怎麽出來的?


    他又猛的想起,當初離開侯府的時候,這個臭女人曾經說過,要給他戴綠帽子,要讓他做活王八,讓他即便凱旋而歸,也沒顏麵進京城。


    臭女人,還真是說得出做得到啊!


    薛文宇沒處發泄,持劍對著空中狠狠的劈了幾下。


    嗯,看樣子還得找個穩婆,查驗下她是否還是處.子之身,若還是的話,也就罷了,若不是了,哼哼,本座就情願丟人丟到家,也要當著整個京城人的麵,把你浸豬籠,種荷花。


    第二天一早,輝哥起床穿好衣袍,習慣性的把被褥整齊的疊好,這才出了房間準備叫夥計拎水來洗漱。


    可是,一出房間的門就看見父親站在外間。


    “父親,你一夜未眠麽?”輝哥看著父親仍舊頭天的衣袍,臉色也有些憔悴,關心的問。


    他甚至有些自責,自己昨晚幹嘛賭氣睡那麽早,好歹在他身邊陪著也好啊。


    父親除了對待母親的問題上之外,其他的都很好!輝哥覺得自己對父親太著急了!


    “嗯,不妨事,為父在邊境經常如此的,等下馬車上補一覺就行了。”薛文宇說完,招呼手下進來。


    先給孩子送了洗漱的水來,爺倆都洗漱好後,一起用了早飯。


    “無需擔心,她自己已經讓夥計在外麵買了吃的來,現在恐怕已經吃好了。”見孩子吃的不是很專心,薛文宇心裏歎息著,開口告訴。


    果真,輝哥聽了之後,立馬就很認真的吃起來。


    薛文宇看著就有些擔心,若是自己以後處置了那女人,輝哥知曉的話,會不會因此跟自己生出間隙來?


    輝哥吃好就乖乖的坐在桌邊等著父親吃好,離開客棧。


    但是看著父親吃好,卻並沒有立馬離開的意思,而是讓手下領人進來。


    看著進來的是一位胡須花白的老者,身後跟著個背藥箱的小童,輝哥不解的看向父親。


    難道父親身體哪裏不舒服了?還是在邊境戰場上受了傷未愈?


    “這就是我家小公子,勞煩您仔細診察。”林川把老者引到輝哥跟前說到。


    啊?給我診察?我很好了啊?輝哥一臉懵的看向父親。


    “小公子,這位乃是此地的名醫,主子看你身體贏弱,因此請來看看怎麽調理才好。”林川趕緊的跟輝哥解釋,根本就不敢說真正的原因。


    因為這也隻是懷疑,沒確診的話,告訴了小公子,說不定會抵觸。


    延國最厲害的神醫就在我身邊,怎麽會羸弱,即便有哪裏不適,那也用不著別人給開方子調理啊,輝哥在父親慈愛的注視下,隻好乖乖的伸出手,任由那老者把脈。


    輝哥看著眼前的白胡子老頭,心說你等下實話實說就沒事,若是敢瞎說我身體哪裏不對需要調理,那你就是個騙子,今個就把你胡子扯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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