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感受著某人熾熱的目光,牧瑩寶覺得自己若是在廚房裏多耽擱一會兒,某人會不會熬不住把自己扛起來回屋去。


    “吃得太飽了,要不咱先去溜達一圈兒?”牧瑩寶試探著問。


    輝哥和陶老頭一起往這倆看去,心說怎麽回事,散個步還要跟他商量了?


    一老一少的都認為,牧瑩寶之所以會如此,肯定是因為今個在街上,教訓那個賣小雞仔的那件事,心虛理虧啥的。


    “好,我也正有此意。”薛文宇沒有不樂意,立馬就應了下來。


    輝哥和老頭識趣的沒有跟著去,看著那倆手牽手的往外走。


    “無需擔心,咱們這麽多人呢。”要老頭忽然;來了一句。


    輝哥立馬轉頭,驚訝的看著他。


    “曾祖父,你是會讀心術麽?”


    陶老頭撚著胡須笑道;“傻小子,相處這麽久,這點都看不出來,我豈不是該去鄉下放牛種紅薯了。”


    輝哥嘿嘿傻笑著,跟著老頭進了房間,狗腿兒的給老頭捶著肩膀。


    “孩子啊,加入將來的某一天,你需要在這個國和你母親之間做出一個選擇的話,你怎麽辦?”陶老頭終於問了出來。


    這個問題,憋在他心裏很久了。


    總覺得問這孩子的話,太殘忍,也太無聊。


    這個問題眼下或許沒有,但是並不代表以後也不會發生。


    陪著輝哥上朝日子也不短了,時間越長,看到的越多,陶老頭這個問題也越是明朗。


    想忽視不去想,都做不到。


    輝哥聞聽此言,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走到陶老頭麵前,蹲在他腿邊,仰頭看向他;“曾祖父,我能說這個問題,我也想到過了麽?”


    “哦?怎麽會?難道是有人現在就已經?”陶老頭語氣就是一冷。


    這一冷卻不是針對輝哥的,輝哥自然也明白。


    搖頭道;“並沒有,但是,我卻知道,這件事應該是很有可能要麵對的。”


    朝堂上現在的文武百官,雖然已經被他大換血,而且,他們也是對他很是忠心。


    同樣的,也正是這份忠心,讓輝哥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曾祖父說的,在這個國和母親之間做選擇,其實,也是包括著父親,因為父親和母親是一體的。


    而且,之所以很有可能要麵臨這樣的選擇,其實最大的原因還是在父親身上。


    母親再肆意妄為,她終歸是個女子,在那些朝堂的文武百官的心中,將來的某一天,真正對他這個皇帝構成威脅的,是身為男子,文武雙全的父親。


    現在雖然表現的並不明顯,但是,輝哥卻能感受得到那種訊息。


    原本,曾祖父不問的話,他還能安慰自己,莫要多想,至少眼下是沒事的。


    可是,現如今,曾祖父也這樣問出口了,這隻能說明,自己所擔心的,並不是杞人憂天無稽之談。


    一老一少的,對視著,似這般的心有靈犀並沒有讓他二人感到喜悅。


    “曾祖父,這個問題雖然現在言之過早了些,但是曾孫能給你答案的,因為,曾孫這裏已經做了決定。倘若將來的某一天,真的麵臨這個問題,曾孫我要選母親。


    我寧可負天下百姓,我也不要負母親。


    母親為我做了那麽多,付出那麽多,我卻有負於她,那我成什麽了?


    我不會冠冕堂皇的說什麽為了延國的千千萬萬的百姓,不得已隻能負母親。


    一個人連自己的母親都能舍棄不顧的話,他還談什麽關愛天下百姓,蒼生?”輝哥目光堅定的說到。


    陶老頭聽得卻是整個人都振奮起來,伸手把孩子扶起來;“好孩子,說得好,說得對,你母親沒有看錯你,我也沒有看錯你。正如你母親說過的那般,隻要咱一家人齊心合力的,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真若是到了不得已讓你麵臨那樣抉擇的一天,我相信,咱們一家會把問題解決好的。”


    輝哥也是眼睛亮亮的點頭,對呀,自己怎麽忘記這茬了。


    這個夜,一老一少的談過心後,睡得很是安心。


    西暖閣內的臥室裏倆人,卻是精神的很,毫無睡意。


    已經折騰過兩回的某人,興致不減的伸手在床下取出藏在那的一本冊子,這個是他近兩日才在黑市高價得來的。


    因為事多,一直沒時間看。


    今個見媳婦如此大方,幹脆拿出來跟她一起看,倆人邊看邊實踐什麽的,總比他一個人偷摸的看了再那啥的有意思。


    牧瑩寶倒是沒有笑話他買這種冊子看,隻是得知了價格之後,有了點心想法。


    按照上麵的姿勢做了一遍之後,薛文宇心滿意足的翻身側躺在她身畔。


    “宇哥啊,這冊子裏的圖畫得如此粗略,都能賣這麽高的價格,要不,咱們自己印冊子賣好了。我來畫,你安排人臨摹再拿到黑市上去賣,絕對不會有人知道是你媳婦我畫的,怎麽樣?”牧瑩寶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到。


    她知道,在古代,這種冊子其實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允許存在的。


    而且,他們不知道印刷。


    都是純手繪的,發行量超小。


    大多數都是有權有身份的人偷偷收藏這玩意,保管的很好,也不會被小孩子看到,不會造成什麽不良影響。


    她真的就是試探的說說,薛文宇若是真的同意的話,那她就真的會畫,她畫畫的功底算不上家吧,沒有她寫的字那麽厲害吧,但是也不是很差,至少比剛剛當成人教科書的那個冊子畫的好十倍都不止。


    “不行,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了,絕對不行。想賺銀子,你法子多得是,就這個不可以,沒商量。”今晚已經爽了三次的薛文宇,並沒有被幸福衝昏頭腦的答應,很是理智冷靜的立馬就給出了回應。


    “噗,看把你嚇的。不行就不行唄,用得著這麽認真麽?”牧瑩寶笑著在他腋下扭了下。


    薛文宇嘶的一聲,伸手抓了那隻調皮的手;“若不然這樣,你畫也可以,隻能畫給我看,咱不外傳。”


    “去你的,想得美。”牧瑩寶也痛快的拒絕了。


    “那什麽,我困了哈,你若是精神頭足,還想要的話,你自己隨意折騰吧。我雖然不是男子漢,說話也要算話的。”牧瑩寶說完,打著呼哈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他了。


    接連三回,他也應該差不多了吧!


    薛文宇笑著說好,體貼的幫她把被子拉到肩頭蓋好,他也想著自己該見好就收了,別一次就把她折騰怕以後不再給他這樣的福利了。


    剛想熄滅蠟燭,摟著媳婦一起睡呢,外麵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這是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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