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外麵黑燈瞎火的,我也不知道廁所在哪。後來幹脆,我來到院子裏麵的一片灌木叢旁邊解決了內急。


    回到房間之後,我感覺舒服多了,重新回到了床上接著睡覺。


    這次睡得倒是挺香的,可是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夢中好像我的臉被人拍了一下。我困意未消,本不想醒來,後來強迫自己睜開了眼睛。


    因為這一下拍的,太特麽疼了。好吧,我用錯詞了,不是拍,是特麽扇的。


    我被人打了一記耳光……


    第16章 西域青莢葉


    我猛地睜開眼,正看到有一張臉離我很近,一臉的怒容。


    我仔細一看,這人居然是個女孩,素臉短發,五官精致,麵容俏麗,因為帶著一絲怒氣,更顯得幹練潑辣。


    我一捂腮幫子,問她:“我的臉,是你打的?”


    那女孩瞪圓了眼睛,點了點頭:“沒錯,是我打的。”


    我急了,爬起來指著她:“你為啥打我?我招你惹你了?”


    那女孩看著我的上身,帶著一種輕蔑的笑。


    我低頭一看,臥槽,我還光著膀子呢。身上瘦骨嶙峋的,也沒什麽肌肉,居然被一個丫頭片子給笑話了。


    我賭著氣,回身去找衣服,可是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我嘟囔著,我衣服哪去了?


    那女孩尖聲罵道:“你個色.狼,你裝什麽裝?這是我的房間,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是誰讓你進來的?”


    “你的房間?”我撓了撓腦袋,回想了一下,難道是我半夜起夜之後摸錯了房間?當時喝酒了,迷迷糊糊的倒是很有可能。


    我遲疑著問道:“這麽說,我和你在一個床上睡了一夜?”


    那女孩呸了一口:“呸,你想的美。姑奶奶昨天晚上有事,沒在這房間過夜。”


    我一聽有點怒了,盯著她說道:“既然這樣,你又沒損失什麽?我是走錯了房間而已,你也沒必要打人啊?咱倆算扯平,躲開……”


    說著,我怒衝衝出了房間。那女孩在後麵還喊:“喂,小色.狼,你還沒回答我是誰讓你們來的啊?”


    我沒理她,一大早的就被人打了一記耳光,還被人當色.狼,真特麽丟人。


    出了房間,我才看到,這一趟的廂房,足有五六個房間。我和廖光明應該是在第三間。而這個女孩的是第二間,而她的房間門也沒關,才導致我昨天黑燈瞎火的走錯了房間。


    我一回房間,廖光明已經起來了。他盯著我,問我一大早去哪了?


    我有點尷尬,擺了擺手說是出去散散步。


    廖光明狐疑地看了我兩眼,沒說什麽。


    我自己想著都可樂,有特麽光著膀子出去散步的嗎?


    廖光明指著房間裏的一角:“沒洗漱呢吧,趕緊的,一會出去看房子。”


    我一愣,走過去推開門就傻眼了。


    這房間裏有衛生間,我居然大半夜的跑院子去撒尿,還發生了那麽個插曲,真是太丟人了。


    我沒敢聲張,趕緊洗了把臉。


    剛收拾完,李伯就來了,簡單問候了一下,說請我們一起去看宅子。


    我們跟著李伯走出房間,看到在門口還站著兩個人。一個正是打了我一個耳光的女孩,旁邊還站著一個年輕人。那人看起來比我能大幾歲,身材和我差不多高,但是看起來很是健碩,長得也很帥,他背著一個登山包,穿著一身寬大的袍子,看著不倫不類,但是氣場十足。


    李伯見我們都到了,便指著我們跟那年輕人說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赫總請來的廖大師和梁大師。”


    隨後又指著那年輕人,跟我們說道:“這位是況大師,也是來勘測老宅的。”


    廖光明一愣,看著李伯問道:“你們什麽意思?怎麽還請來了兩夥?不相信我何必請我們來?”


    我聽了也很氣憤,這擺明是不相信我們嘛。


    李伯有些尷尬,這時那個女孩眉毛一挑,說道:“原來你們是我爸爸請來的人?他真是老眼昏花了,沒看清人……”


    她說話的時候,用眼睛狠狠剜了我一眼,看起來對我是沒啥好印象了。


    不過我這才知道這女孩的身份,居然是那個富商赫總的女兒。現在情況已經有些明朗了,赫總請了我們,而赫總的女兒請了那個所謂的況大師,這兩夥頗有些鬥法的意思了。


    那個況大師上前,要和廖光明握手:“李伯說笑了。我不是什麽大師,我叫況施普,隻是在這風水方麵比較愛好而已。還希望廖大師多多指教啊……”


    我和廖光明都在氣頭上,誰都沒理他。


    那女孩冷哼了一聲:“哼,沒素質……”


    這時,李伯走到院子裏,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一樣,快步跑到院子的一處灌木叢那裏,捶胸頓足,連聲說道:“糟了,怎麽這樣了?我怎麽和赫總交代啊……”


    我看那片灌木,好像就是我昨天晚上撒尿的地兒。


    我們這幾個人都圍了過去,隻見那片灌木在院子還有幾處,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是有目的地種植,應該是一種風水布局。


    但是我們圍著的那一處灌木,葉片已經開始發黃了,和另幾處灌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伯還在那裏嘟囔:“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麽就死了呢?怎麽就死了呢?”


    我心裏直打鼓,不會是我的這一泡尿,把這樹給尿死了吧,這樹也太金貴了?


    這時那個況施普皺了皺眉,走上前去,蹲下了身,抽了抽鼻子。


    我頓時緊張起來,這小子不會聞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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