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當時有很多人都看到了,紛紛認為這是一件神奇的事,但是誰都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因為當時的年代,各家各戶吃喝都成問題,哪裏還有閑工夫和閑錢去修建廟宇呢?


    但是周喜勝卻將爺爺說的話,記在了心裏。


    在度過了那段難熬的日子之後,他便開始利用周圍山區的資源,先後開辦了藥材公司,罐頭廠和礦泉水廠等實體,帶領雙塊石村走上了致富的道路。


    也就是在有了條件之後,周喜勝依然記得爺爺的話,決定在村子裏擴建修繕二郎神祠。因為二郎神在雙塊石的村民之中,有著極高的地位。二郎神幾乎成了雙塊石的守護神了。


    同時他還修了二郎神祠外麵的公路,並把二郎神祠的院牆和後殿也都修建起來了。


    在那後殿的中梁,就是用的其中一棵赤炎鬆的樹幹。到了現在,二郎神祠無論是從外觀上看,還是內部的修繕,都已經初具規模了。周喜勝也算沒有辜負爺爺對他的厚望。


    但是人就是這樣,過得太過如意,往往會忘了很多初心。


    周喜勝隨著事業的發展,自身的財富也在一天一天多起來,他的內心也膨脹到了極點。


    而這個時候,他的身邊再也沒有爺爺給他把關。他自己也感覺有些事沒必要再放在心上。


    在他家裏蓋那棟獨樓的時候,他就把剩下的那兩棵赤炎鬆的鬆幹中的一根用作了獨樓的中梁。


    而他似乎忘了,他的爺爺曾經說過,這三根古鬆,凶性太大,普通的房子是壓不住的。


    第303章 鬥笠爺


    更為過分的是,在那二郎神祠對外開放以後,香火很旺,每天都有慕名而來的遊客和香客。更有很多捐贈者。


    他們所捐贈的財物有一部分也流入了周喜勝的腰包。


    這些都被鬥笠爺看在眼裏,雖然他沒有證據去證明,但是憑他的經驗他基本能確認,周喜勝違背了他爺爺臨死時候的告誡。


    作為村裏頭的年長者。鬥笠爺對周喜勝也進行過勸告,他想勸周喜勝將自己獨樓的房梁拆了,還到廟上去。


    但是此時的周喜勝,內心已經膨脹。已經聽不進任何人的話。


    他大言不慚,聲稱那二郎神祠,沒有他周喜勝,就沒有今天的香火。即便是二郎神顯靈,他也應該來感謝自己。家裏用一根古鬆作梁,也是應當應分。


    鬥笠爺講到這裏,不自禁長歎了一聲,“該來的總歸要來的,無論時間多長……”


    赫連雙聽鬥笠爺這麽說,急忙問道:“您說這話的意思,是周喜勝被車撞,也是因為他挪用了赤焰鬆的鬆木?”


    鬥笠爺點點頭:“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喜勝子被車撞得那麽邪性,怎麽一切都那麽巧。肯定是二郎神君怪下來了……”


    “幾棵古鬆,居然有這麽大邪性,這麽凶?”我思量著,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鬥笠爺:“不是一共有三棵赤炎鬆呢嗎?周喜勝自己的獨樓用了一根,二郎神祠的後殿用了一根,還有一根在哪?”


    鬥笠爺神情一凜:“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看鬥笠爺的神情有些不對,怎麽我一提到赤炎鬆,他反應這麽大?


    “不幹什麽啊?不是說那木頭邪門嗎?我們想看看。”


    “你們不能去。那木頭邪性得很,隻要沾到了沒有好下場。你看喜勝子就是個例子,你們還是離遠一點的好。”說完,鬥笠爺眼皮一耷拉,就不再理我們了。


    鬥笠爺的態度反差很大,弄得我們有些意外。


    但是見人家不再理我們了,我們也不能自討無趣,便灰溜溜走出了鬥笠爺的屋子。


    我們來到沒人的地方,我看著赫連雙,問道:“這老頭什麽毛病,怎麽說翻臉就翻臉,比翻書還快呢?腦袋沒問題吧?”


    赫連雙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離開雙塊石都多長時間了?不過鬥笠爺原來不是這樣人啊。”


    廖光明擺擺手,說道:“不對,這老頭見我們提到了赤炎鬆,這才開始態度變化的。這麽說,我們更要找到那根赤炎鬆。我想那剩餘的那根古鬆木上,肯定有他不想讓我們知道的東西。”


    我一皺眉,“我看了那廟上和獨樓裏的中梁,那麽粗那麽長,如果放在村裏麵,不可能看不到啊。而且這麽大的東西,村子裏的人肯定有知道在哪的。這事,他能瞞住嗎?”


    赫連雙點點頭,“行,我跟村裏人還比較熟,你們先回去,我去打聽打聽。”


    我和廖光明回到了那個獨樓,等了小半天,赫連雙才回來。


    可是她帶回來的消息,卻讓我們很吃驚。


    整個村子的人,赫連雙幾乎都問遍了,那三根古鬆原本一直在村部的後院放置,但是自從周喜勝用其中一根蓋了廟宇,第二根蓋了自己家的獨樓之後。那第三根古鬆也隨之消失了。


    誰也不知道那第三根去了哪裏。但是大家也都聽說這古鬆是個很邪門的物件,再加上周喜勝在村子裏的地位,所以雖然古鬆失蹤了,但是沒有人再問起這件事。


    我們三個碰了碰頭,現在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從鬥笠爺的反應看,他應該知道這第三根赤炎鬆的下落,但是他卻不肯說出來,而且也不願意讓我們繼續查下去。


    另外知道這第三根古鬆下落的,恐怕就是周喜勝了。


    可是周喜勝現在在鎮裏住院,而且雙腿也已經殘了。


    赫連雙想了想說道:“這樣吧。雙七,光明哥,我準備回一趟鎮裏。一來我不放心我媽,她應該還在繼續做那個夢,現在隻是做夢還好,我怕她出現更嚴重的意外。二來我去鎮裏看看周喜勝,順便問問他關於這赤炎古鬆的事。”


    廖光明點了點頭,“這樣也好。如果可能的話,雙雙你把你媽媽接回來吧。在鎮裏住也不能避免做夢,還不如在我們身邊,這樣照看起來也方便些。”


    赫連雙點點頭,準備開車去鎮裏。我原來有心思陪他一起去,但是赫連雙說這種小事,她一個人就夠了。說我和廖光明都是外來的,另外在這獨樓裏住,還有那根詭異的中梁,萬一出現的意外,兩個人互相有個照應。


    廖光明衝赫連雙一挑大拇指,“雙雙,你真是個賢內助,雙七好福氣。”


    赫連雙臉一紅,轉身上了車,發動起來,一溜煙出了村。


    這時已經又到了傍晚了,那獨樓裏除了那根中梁詭異了一些之外,其他的設施和生活用品倒是不缺,而且那院子裏還種著菜。我和廖光明難得地享受了一把農家的生活。


    我們去菜園子弄了點青菜,又在冰箱裏翻了點肉,做了一頓可口的飯菜,吃得倍兒香。


    晚上我們就住在這棟獨樓裏。


    這獨樓一樓有兩間客房,我們倆一人一間。我躺在床上,仔細想著來到雙塊石所發生的事。


    結果想了好一會,依然摸不清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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