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副懶懶的向阿鳳伸出了手道:“來!丫頭!拉我一把!”


    阿鳳回神一愣!待在猶豫間,她眉目低閃,好像是在思考著。


    瞧她此般模樣,我頓時是哈哈一笑,笑聲爽朗:“放心吧!若是我要對你打什麽心眼,早就在剛才,老子就得手了!還趁到現在?而且,你不是小白兔,我亦不是大灰狼,所以,我不會把你給一口吞下的。”


    ’其實,我真想一口把你給吞下的。‘這一句,我是在心中誹腹罷了。


    阿鳳麵色又是一紅,半遮半嬌的如是羞答答的玫瑰開了口:“你自己不會站起來嘛!”


    “算啦!想你也是不經逗!”我縱身起,環目了四側,此區方圓幾十裏,依然是一片的燦紫嫣紅。


    “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柳……柳下惠,他是誰?”阿鳳聲細小如蚊聲。


    我一頓,輕輕笑說:“柳下惠呀!後世之人稱之他為爺們中的爺們!正人君子!不為色動,有美女坐懷不亂的美譽。其實,若在當今論就,那就大大不相同了。”


    阿鳳美目一閃,又是問道:“那有何不同?”


    我說:“你想想,當今的男人,有哪個能坐懷不亂的?我不敢說是絕對!但是,一個男人麵對著一個投懷送抱的美女?他能不心動?能做到色即是空?除非他本身是性無能,要麽就是變態!是gay!”


    阿鳳頓時是疑惑:“呃……那個gya又是什麽東西?”


    我白眼一翻,她真是不恥下問啊!


    第385章 詭秘的峽穀


    “呃……不是個東西!就是那個……”我語窮,這個東西解釋起來,還當真是費勁啊!我話一轉開,“唉!不揪著這個問題啦!我倒是忘記職責所在!我們現在是在做什麽呀?呃?我們是出老找藥的!想來我們已經是給耽誤不少時間啦!”


    尋藥引,以是解除小尹體內的屍毒!是迫在眉睫了啊!我倒好,既然與這丫頭口沫橫飛的東扯西談,一會是柳下惠,一會又是gay。自古有紅顏禍水一說,其實,並非是紅顏禍水,若非不是男人的好色之心做祟,紅顏又何來的禍水呢?如是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撇開話題,我和阿鳳一時相對無語。


    我從背包掏出了勾刀,半蹲下身躬著貓步,仔細的探尋著那些花花草草。按理來說,獨一味逍遙草,我隻是在許老的藥冊上見過其植物,若是這一片的花草叢中給搜索而出,卻有一定的困難。當然也是不排除,這片地帶,不見就有那麽一株罕見的植物。


    物以稀為貴!我在心裏猜測,此獨一味逍遙草,它定有著它的特別之處。那些比較常見的花花草草,我一概是匆匆忙忙的掃視一眼而跳過。對於在峭壁上的植物,我一一是不放過。若是此草不同尋常,在馬路邊就能尋到的,也稱不上為寶草了。


    空氣,是忽然靜的可怕!我待一個轉身。卻是發現,阿鳳的人,失了她的蹤跡。剛剛明明還在我身後的她,怎麽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她是在何時走開的?我既然是沒有發覺?真是怪了!


    “阿鳳!阿鳳……”我連續呼喊了幾遍,除了在風中輕輕搖曳的花草,不見阿鳳其人,沒有一絲動靜。


    這丫頭,當真是能折騰人!莫道是被山妖擄了去做壓寨夫人了?我心中暗暗一笑,同時是揣摩起來。


    在這片附近的花草,我足足搜索了兩遍,才是發現,阿鳳沒有在躲貓貓。而是,她整個活生生的人,就在我身後,悄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了。壞了!若果真我把阿鳳給弄丟了,想起林三臨走時那個一撇眼神色,如是鱷魚的眼睛,到那個時候,他不非得把我活剝去一層皮才怪呢!


    格老子的!真是好事多磨!詛咒了一句!我轉身往後跑去。記得剛才,阿鳳是在我的身後喋喋不休的問這問那。我那時就覺得奇怪,她的腦袋瓜,怎麽會冒出如此之多的十萬個為什麽?光是為了回答的提問,也是著實叫我火上了一把。


    因為要顧及小尹的病情,心急迫要尋到那幾株藥草,所以,對於阿鳳的所問,我是盡量的敷衍了過去。好不容易是耳朵清靜了,卻是突然發現,原來,並非是如此。而是這個丫頭,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


    他娘的!這一路跑去,我自是一路誹腹。我尋著原路追查,心中窩著的一團火,又是無處可發。十分鍾過去了,二十分鍾又是過去了,我搜索的一無所獲。那一簇矮低的花叢,很是熟悉。那不是我們剛才我和阿鳳雙雙倒去時的地方嗎?


    我是震驚的!我既然又跑回到了此處。以此為準,我是跑岔道了。阿鳳不會一聲不吭的從我的身邊離開。記得那時,我小小的嚇了她,她一嚇子就整個人投進了我的懷。看她被嚇的花容失色,單從這一點來看,阿鳳不是嬌柔做作的。而是,她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之前是說過,見個小孩子向山那邊跑了去。我心一緊!難道阿鳳沒有說謊,而她的話是千真萬確的?可是,我仔細一想想,那個真實的可能性,又是不太確切。此山脈是人跡罕至的斷頭山穀,別說是一個小孩子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山中,就說是一個大人,孤身一人的,誰都沒有那個膽量吧?


    推來推去,心中沒有一個定論。我惟有是再度的遠路返去,大聲吼上了無數遍,依舊是得不到阿鳳的任何回音。這小娘們,待老子找到了她,非得好好的懲罰她一番不可。如此,我心中一想,心急如焚的情緒,逐漸的冷了下來。


    搜索藥引的事,我暫時放下,一個山坡縱下另一個土丘。我待要縱身躍下另一個山低矮的山坡時,反而是一道拐口的狹窄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是一處峭壁的懸崖絕壁,可容納一人的通去。在懸崖的峭壁上,爬滿不知道名稱的植物。在植物的藤條上,有棘刺,根根的芒利。那些藤條上長有巴掌大的葉子,四瓣雙開,正麵呈紅色,葉子的反麵,既然是黑色。一紅一黑的雙色交縱葉子?我第一次見到如此怪異的植物,心中,甚是感到好奇。


    那一條狹隘的通道口,看著很是詭秘。隻需第一眼,我就覺得其中是有貓膩。而且,我能感受到,一股邪邪的氣息,在周圍的空氣間,嫋嫋的蔓延,此山溝,定是不簡單。


    “啊……”一聲劃破天空的淒叫傳來。


    那是阿鳳的呼聲!我拔腿的飛身挺入狹口衝去。


    我心跳在加速度,但是,奔跑起來,有一定的苦難。此道很是坎坷,到處是碎石子,平的,扁的,圓的,長的,方的,尖的,散落各處。剛入道口是狹下,可是,我在繼續的往前衝去時,驀然才是發現,前方,越是寬敞。


    一峰兩道峭壁,全部是那些怪異的植物藤,蔓延在峭壁的四處。對此一幕,我是沒有多大的心思去揣摩觀測。因為阿鳳的驚呼聲,聲聲不斷的傳來,淒厲,驚慌,無助,我更加是確定,阿鳳正在遭遇著危險的事情。


    猛跑上了一盞茶的時間,我是隱約的看見了那個小人兒,手中把持著的鋼叉,左右的舞動,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是近了!我看見了此山溝的四處,冒著一團團,白色的,又是陰森森的骷髏頭,是人的骨頭。四分五散,殘骸零亂。


    阿鳳是在拚命的揮著她手中的鋼叉,麵色煞白,白如宴紙,沒有一絲血色。全身嚴重的打著顫抖,嘴裏是呼叫,又是喃喃自語。她究竟是遭遇到了什麽?又是看見了什麽?而且,她又怎麽會孤身一人走到此山溝的?


    雖然此時我有一肚的疑問待要問她,但是,眼前的事,務必要讓這小丫頭給冷靜下來。想來她的被驚嚇,實在是不輕。她揮動著的鋼叉,不分東南西北向的揮使一通。若是給外人撞見,還以為是哪家的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患者呢!


    她三千發絲舞亂紛飛,香汗淋漓,削肩一抖一顫,眉如畫,畫下的瞳中,盡是一片無助的驚恐。是清澈,也是不安,是掩飾不住嬌媚,宛如杜娟,望之,是楚楚猶憐。


    我內心中的最深處,有了少許的柔軟,繼而是熔化,沐浴春風的心疼。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為著一個女孩子,春心萌動。


    我一把的揪上了阿鳳,使勁的晃蕩了她幾下:“阿鳳!醒醒!我是張楓!沒事了!有我在!一切都會沒事的。”


    阿鳳呆愣住了一會,接著是’光當‘的一聲,她甩掉了手中的鋼叉,又是’哇‘的一聲,整個人就是軟綿綿的倒在了我的懷中。我雙手箍製著這小人兒,一動也不敢動,任由著她在我的懷中,使勁的蹭著。


    半晌,阿鳳才的打顫,慢慢的平息而下,她半噎著,半流著淚道:“張楓!楓哥!嗚……。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你沒有騙我?你真的沒有騙我?”


    “是我!真的是我!”我是一頭霧水不解,不是我?難道是鬼不成了?更何況是大白天的,又哪裏來的野鬼呢!


    感受著懷中的人嬌人依舊是在喘泣著,我硬著頭皮,安慰了她一番後,為了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我把阿鳳扶持了正坐:“對了!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一聲就不吭的離開了?為什麽不跟我打一聲招呼?”


    阿鳳努力的努了一口氣,伸手抹了一把眼淚,才是低低的說:“是……我不知道怎麽說……”


    唉!我又是翻了個白眼!這小娘們,真是會折騰人的!


    “呃……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橫的,豎的都是可以!你橫的,我就是橫著聽,你若豎的,那我就是豎著聽了。”為了誘惑美人開口,我惟有是逗上她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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