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這個場景,劉剛劉雪超直接嚇傻,他們何曾見過這種類似屠宰場的畫麵,整個房間都是鮮血?而陳燕一聽就開始抹眼淚,直到現在,她還在擔心陳靜的安全呢。


    陳燕忽然擠到我的身邊,抓住我的雙肩:“韓醫生,我求求你告訴我,陳靜現在還好麽?她是不是,是不是被那隻怪物給害了?王富貴丟下我跑了,我不管,可我不能不管小靜啊!”


    她滿臉淚痕,衣服心痛欲絕的模樣,想必她以為陳靜和小芳都已經被白色怪物給吞吃了吧?


    白瑜婉見我要說話,打算製止我,我搖搖頭表示無礙:“陳靜還活著,至於那個小芳,她被水鬼上了身,是死是活我現在也不清楚,對了,你知道老王是什麽個情況?”


    我始終覺得王富貴不是那種心機很深的人,他怎麽可能不顯山不露水的隱藏到最後,這樣做對他又有什麽好處?至於陳靜與皮金華,他們是為了邪術或者其他,都有個目地,王富貴又是為了什麽?


    陳燕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


    我看著劉剛與劉雪超,笑著說:“劉書記,我有些事情要跟白警官與陳姐說一下,你們兩位能不能回避?”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給陳燕,至於白瑜婉,她因為是警方的人,也好為我做個見證。


    劉剛點頭同意,急匆匆帶著劉雪超離開房間,看來他也知道這件事情太過複雜,畢竟官場打滾多年,這點眼色還是有的,這種事情還是越少牽扯的越好。


    於是,我一五一十將事情經過告訴兩人,當然了,涉及到百鬼幡僵屍血等她們無法理解的東西還是沒有細說,隻讓她們知道,陳靜其實與皮金華是一夥的。


    “這…原來是這樣!”令我奇怪的是,陳燕居然沒有反駁我的說法,反而比較認同。經過她解釋我才知道,原來陳靜之所以去新南醫科大學讀書,其實正是皮金華的推薦。而昨晚皮金華帶著頭套,陳燕倒是沒有把他認出來,此時聽我這麽一說,頓時想起這麽個人來。


    “其實,我一直覺得老王有問題!”陳燕理了理耳邊的頭發,思緒仿佛陷入了回憶中:“我跟他交往這幾年裏,不管兩人能感情多好,可一到了晚上十二點,他就立馬與我分開,甚至不在一間房裏住!我總覺得,隻要過了晚上十二點,他就完全變了個人一樣,甚至會不認識我!”


    聽陳燕這麽一說,我腦中瞬間閃過一個醫學專用詞語“精神分裂症!”


    所謂的精神分裂症,其實就是一個人有多重人格,而且這些人格都是完全獨立,他自己根本不清楚!


    也就是說,白天他是王富貴,可到了晚上,他就會變成王富財,王富喜等,甚至連他最親近的人都不認識!


    我不由得為陳燕抹了把冷汗,與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住在一起,還有一個古裏古怪的妹妹,真懷疑她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在我對麵,白瑜婉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慶幸,看來她跟我想到了一塊。


    我問:“那麽,你從什麽時候開始懷疑王富貴的異常?”


    陳燕的眼裏流露過恐懼的神情,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似乎想到什麽恐懼的事情,白瑜婉這時候伸出手去,一把將她的手握住,陳燕這才平靜稍許,她略帶感激的看了陳燕一眼,這才說:“其實,在這個命案開始的前一天,有一對情侶來‘迷城’過夜,那個男的後來死了,可你們知道,那個女孩的下落嗎?”


    這件事情我曾經聽王富貴說起過,那女的不是失蹤了麽?難道陳燕知道她的下落?


    “我不確定她的下落,但我有種預感,她已經死了,甚至就死在我們門口的草坪上!甚至,她曾經向我求救!”陳燕捂著臉,有些痛苦,又有些無奈:“可我,不敢救她!”


    接下來,陳燕為我們描述了一件看似有些離奇,細想之下卻是十分恐懼的事件,就發生在那天的晚上。


    第69章 可怕的推理


    按照王富貴第一次找我時候的說法,其實當時陳燕是不在山莊裏的,可陳燕告訴我們,她當晚就在山莊,是第二天一早才離開的,在那天晚上,發生了那麽一件事。


    那晚那個女孩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後來王富貴就陪著她男朋友去湖邊尋找,再後來她男朋友就被水怪弄死在水中,這件事情已經可以確定,他的屍體也已經被警方在湖中找到。


    當時陳燕一個人在山莊裏,因為久等王富貴不歸,就把門窗全都關了起來,畢竟天色已深,她一個女人,就算外表再怎麽剛強,內心怎麽都會有些害怕的思緒。


    就在晚上約莫一點過後的時辰,王富貴一直沒有回來,陳燕當時都已經迷迷糊糊在沙發上打起盹來,忽然,她聽到遠處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叫聲!


    那女人的聲音驚恐中帶著絕望,發出諸如“救命…不要…”等詞語,先是微弱而不可聞,再到後來,就漸漸清晰起來,聲聲傳入了陳燕的耳中!


    陳燕被嚇得一個激靈,哪裏還有睡意,可這大晚上的,她一個柔弱的女子,就怎麽敢開門出去查看原因?


    那聲音先是發出驚呼,再後來就是哭喊,不過沒喊幾句,就忽然停了,就好像聲音生生的斷絕,並不是被捂住嘴巴的那種低沉悶哼的感覺,而是一種撕裂空氣的抽抽聲,陳燕也無法進行詳細的描述。


    她說到這裏,我打斷了她的話:“是不是一種帶著‘嘶嘶’的聲音?”


    陳燕點了點頭,表示正是這樣,我沒有多說話,示意她繼續。


    那女人的哭喊聲猝然停止後,就響起一個重物倒地的聲音,再然後,發出了幾聲“噗、噗”的悶聲,雖然有些低沉,可在這夜裏,陳燕依舊聽得清清楚楚,並進行了一個十分形象的比喻:“就好象,屠夫用砍刀剁肉的那種感覺!”


    聽到這個聲音後,陳燕是打死都不敢出去看看情況了。


    在她家的門前坪子裏,種滿了許多的草,那些草十分柔軟,長的又快,隨時都要清理,因為過年回家的原因,已經小孩手臂的長短,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打理。


    “你們說奇怪不奇怪,我居然聽到了有動物吃草的聲音,牙齒咬著草,不停的咀嚼,感覺有頭牛正吃著草漸漸向我家的房門靠近!”陳燕說到這裏,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那聲音一直持續了四五分鍾,直到我家的門前,然後就忽然消失,緊跟著,門口就響起了撞門的聲因!”


    “咚!咚!”


    聲音不急不緩,卻好似重錘一樣的敲打在陳燕的心頭,她連忙站起,哪裏敢去看,那門不像是用手指敲出來的,感覺是個西瓜在咚咚的撞,讓陳燕聽得一陣哆嗦,她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花瓶,大聲對門口喊道:“是誰?”


    可沒有人回應,咚咚的聲音繼續響起!


    陳燕已經有些精神崩潰,幾乎是用哭的聲音喊出來:“你到底是誰,趕快說話!”


    依舊沒有人回答。


    響了約莫十聲左右,聲音終於停了,隨後傳來的,感覺好像一個包裹被人在地上給拖著走一樣,發出與地麵輕微的摩擦聲!直到消失不見!


    陳燕抹了把冷汗,不敢出去開門查看,一直精神惶惶的開著燈到天亮,而第二天早上,她就見到了王富貴,王富貴說是當晚路太黑,後來他就在湖邊那家田園燒烤裏睡了一晚,在聽陳燕說起晚上的情況後也是大汗淋淋,恰好當時陳靜從學校回來,就讓陳燕去接陳靜。


    “後來我就回去了,不過我清晰記得,我家門口的草坪上,灑了一地的血!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我現在還不清楚!”陳燕依舊有些後怕的說著。


    我皺起眉頭:“那嘶嘶聲是因為人沒有舌頭,聲帶不能讓空氣共振而發出的聲音,難道說,你先前聽到那呼救聲後來又消失,是因為那個女子的舌頭被人割掉了?”


    這時候,白瑜婉插話了:“在聽了你剛才的描述後,我想,我應該推算出事情的經過。”


    “哦?”她不愧為專業出身,這麽快就能推算到過程。


    白瑜婉平時極為冷靜的臉上這時候也出現一絲不忍:“就在第二天的早上,我們在路邊發現了一具女孩的屍體,她死狀極為慘烈,舌頭被人割掉,四肢也被人分解後不知丟到什麽地方,渾身不著片縷,眼睛睜得老大,看得出死前很是痛苦!”


    她這樣一說我才想起,那天劉雪超他們的車被堵在下麵,說是路上出問題了,後來還是王富貴去接的她們,看來正是因為警方封鎖的原因,那也正是我第一次走小道,從而發現那些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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