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知道,燒火的時候,因為溫度的升高,空氣中溫度差變大,冷暖空氣會流動成為風。這也是很多人覺得,一點風都沒有,但是一燒火的時候,就吹風的原因。但是現在那火形成的風也太奇怪了。我們這些圍觀人群一點風也感覺不到,就看著那些被點燃的火焰,被風吹得打著旋,一下就竄起了兩米多高。


    那個孕婦也在這個時候,哭了,跪下來不停的哭,還捂著肚子,好像肚子很痛的樣子。


    在火光下,我看到了那個鼓起來的黑影,正一點點消失。而那孩子的手,也一點點的從女人的肚子裏退出來。


    最後,那影子消失了。之後,火苗一下又弱了下去,這一場火,足足燒了四個多小時。等我們從荒坡上回到江家老房子的時候,都已經快一點鍾了。


    我在回到村子之後,走著走著,不知道怎麽一腳就踩到路邊的爛泥裏了。那些爛泥都是人家家裏下水糞水流出來的,一股子臭味湧上來。本來暈乎乎的腦袋一下就清醒了過來。用手電筒照照,一種要哭出來的感覺。渾身的毛都豎起來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惡心!


    江黎辰就站在我前麵不遠處,看著我,搖搖頭,背對著我,說道:“我背你吧。”


    我拒絕著:“不用,我自己能走回去。”


    他還是拉著我,趴在他背上。本來心裏還有些緊張的,但是架不住被人背著晃兩下,整個人就快要睡著了。我就這麽迷迷糊糊地在他身上睡到了家裏,才從他背上下來,好好洗澡,好好洗去那一腳的臭糞水。


    等我洗好澡,回到堂屋,看看他的房間,再看看我的房間。為難了。在碧水園的時候,跟他說那樣的話,現在還想睡人家床上去嗎?我的房間在對門,但是這段時間,我那房間基本上都空著,那床那麽長時間沒有睡,現在去睡會不會有蟲子呢?


    猶豫著的時候,江黎辰那邊的房門,“呀”一聲打開了。那種很古老的門被打開的聲音,鬼片裏經常會有的配音。我看了過去,房間裏的白燈籠亮起來了,江黎辰也不見人影。


    我走向了房間,關好房門,坐在床上,晃著兩條腿,看著那白燈籠說道:“江黎辰,今天我說話是有點難聽。但是你也有錯吧。你要是懷疑我跟別人有什麽的話,你可以直接問我,甚至罵罵我都好。但是你怎麽可以用手段來試探我呢?虧我還那麽相信你。我是去見了江毅東,但是我也見了他媽。我跟江毅東就是朋友關係。誰沒有個朋友啊。你應該也有朋友吧,以後你要出門見朋友,我絕對沒有意見。”


    我停頓了一下,江黎辰的朋友,估計都是很老的老頭老太太了。


    “江黎辰,我就是,就是,覺得最近事情太多了點,而且這麽就都讓我碰上了。我才問問江毅東的。那下次,我約他們出來玩,你也一起?”


    一點反應也沒有。我有些氣餒了。“算了,很晚了,我也很累了。先睡吧。你要是不想出來跟我說話,覺得我不可理喻的話,那就……算了吧。今晚上的事情,還是要謝謝你。那女人挺可憐的。”


    我躺在他的床上,蓋著他的被子,看著那白燈籠,這白燈籠都點上了,怎麽還不出現呢?


    太累了,我還是很快就睡著了。直到睡醒了,都沒有看到江黎辰。都不知道他什麽意思,點了侍寢燈,又不出現。


    周一的升旗儀式上,我還是邊打哈欠,邊看著學生升旗的。


    課間操的時候,廖老師還說道:“銀老師,你昨晚上就不應該那麽衝出去拉人。那種事情,說不清楚,你覺得你是去救人,那家人說不定會覺得,你是想害人家沒後呢。以後這種事,別這麽衝動。就昨晚那情況,要不是江家的人來說了話,你就真的要跟著那女人被刺紮了。”


    我打了個冷顫,昨晚的事情,好恐怖。不是因為那個不腐化的嬰屍恐怖,而是因為民心恐怖。就算我現在相信有鬼神,江黎辰都在我身上動手動腳了。但是我還是覺得用刺條去紮孕婦來驅鬼,那就是封建迷信。


    江黎辰到底去哪了?我打了他手機,他也不接電話。


    周一下午放學,因為接到鄉裏中心校的通知,他們明天要來聽特崗老師的課。我就在學校裏備課,多做了些準備。在山村小學裏,沒有多媒體,唯一的一台電腦,不聯網的。


    我能做的就是更原始的一些教學準備。生字卡片,小頭飾等等。時間就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其實我也是在回避回家。回到江家那老房子裏,又沒人。江黎辰不在的日子,唉!


    做完這些,我還特意去教室裏打掃了一遍。小孩子掃地不幹淨,明天人家一大早來的話,教室衛生都不過關了。掃好地,直接在教室中,用礦泉水洗洗手,一回身就看到了江黎辰靠在我們班教室的門口那看著我。


    教室裏還是那種昏暗的黃色燈泡,我的高興一下就表露了出來:“你終於出現了?”


    他沒說話,就那麽看著我,感覺我欠他的錢一樣。我走到他的麵前,甩甩**的手:“昨晚我跟你說的話,你聽到了嗎?我道歉,我為我昨天說的那些衝動的話道歉。雖然你也有錯啊,但是我道歉了,你能不能……”


    他拉過我**的手,往我手上放了一個小本子。暗紅色的,上麵有著金色的字“結婚證”!


    我整個人就跟被雷打到了一樣,就差頭發沒豎起來,沒冒煙了。


    他稍低下頭,低聲說道:“我算你的誰?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我打開了結婚證,上麵是我和他的名字。而他的出生日期身份證什麽的,分明的假的。上麵兩個人的合影,明明就是用我交特崗教師崗位分配定向表上的人頭像合成的!


    “現在,我有資格來問問你,你跟江毅東是怎麽回事了吧。”


    “我,這個,假的。路邊二十五塊錢一本的辦假證吧。”


    “你可以拿去民政局問問。”


    “我……結婚不是這樣的。”


    “你已經自己點著燈籠,跟我拜堂了。”


    “不是,我……”我說不出話來。我這就算是嫁人了?我一下就成了有夫之婦了?這同居跟結婚差別很大的。我能接受同居,但是這結婚?“江黎辰,這個是不是太跳躍了點。我的感覺裏,我們就是……”


    他的唇,一下就啄在我的唇上:“是什麽?”


    “是,是戀愛。”


    “哦,你愛我?”


    我懵地不知道怎麽回答,他捏著我的下巴,讓我抬頭看著他:“在你質疑我跟你的關係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恨嗎?恨你這個小女娃怎麽就這麽不懂事!行動道歉!”他的話一說完,就狠狠吻下我的唇,把我往教室裏推。


    我的媽啊!要出事的!他的吻很霸道,手也很大,他是兩隻手掐著我的咯吱窩把我抱上教室的講台的。但是我人嬌小,他的手那麽大,一抱,就掐在我的胸上。我吃痛地低聲叫著,他的攻勢很直接。而我腦子裏想著的卻是,這個時間會不會有人來學校?這張講台,我開學的時候,還特意墊上了桌墊,剛才打掃的時候,也好好擦過了。還有還有,講台的高度和他的身體好配合。他是早有預謀的嗎?


    一大堆問題,在他咬在我脖子上,留下痕跡的時候總算回神了。搖晃下,我隻能攀上他的脖子。瘋狂的,不顧一切的,好像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們兩在一次次撞擊。


    回到江家老房子,我躺在床上,看著老實木床上那種雕刻,滿心的“我艸!”我tm的跟男人在一年級教室的講台上做了。沒臉了!


    第二天,上公開課的時候,我站在講台前,看著那帶著褶皺的桌墊,整張臉苦啊。那姿勢的後遺症也出來了。撞擊方便,又狠又深。但是腰酸腿軟,屁股痛啊。


    公開課後,會有評課。聽著那些老師點出好的不好的,虛心學習。在把領導送上車的時候,那領導還說道:“對了,銀老師,周四晚上,會有個教師聯誼。都是本鄉的老師,也會有縣城裏的領導。不過是聯誼,就是一起吃吃燒烤,唱唱歌。就在中心校大操場上。你也別拘束,一定要來。這個比較遠,我讓小偉開車來接你。晚上八點啊,打扮漂亮。”


    我微笑著點頭。這種聯誼很多公司都有。一些講究點的公司,在大批人進來的時候,會有晚會,穿禮服的那種。在鄉鎮上,也就是燒烤一下,唱唱歌,就跟我們在學校裏的班上的活動一樣吧。我是這麽想的。


    事實告訴我,這是錯誤的認識。


    回到江家老房子,江黎辰臉上的得意都還沒下去呢。在給我端上飯菜的時候,他還說道:“表現不錯。哪天再去試試。”


    我拿著筷子就狠狠砸著飯:“你也不怕腎虛!”


    “你的道歉還真沒誠意。”


    “江黎辰,別讓我發現你出軌還是勾搭舊"qing ren",我也會讓你行動道歉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很爽,非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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