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維克多的主力人馬現在都在暗夜本部大樓裏麵關著,加上楊梟再次出現之後,國內幾乎沒有能和他抗衡的異能者。這次的行動沒有讓陸晨雨參加,讓陸姑娘留在了拉薩,讓她協助留守在這裏的老鄭,負責一些情報後勤的工作。


    本來陸晨雨極力表示要跟著阿錯一起去追殺維克多的下落。不過孫德勝拉著她走到角落三言兩語之後,陸姑娘馬上就改變了原本的想法,主動表示留下來和老鄭一起處理有關情報的事情。


    阿錯被陸晨雨突然的變化弄的有些措手不及,看著陸晨雨主動去向老鄭請教有關情報工作的技巧。阿錯再也忍不住了,將孫德勝拽到剛才他和陸姑娘的說話的角落裏,看著這個笑眯眯的胖子說道:“大聖,你怎麽說動陸姑娘的?我都打算趁著半夜他睡著的時候和你們一起偷著不辭而別了,你都跟她說什麽了?”


    “也沒說什麽啊?”孫德勝衝著阿錯呲牙一笑之後,繼續說道:“我就說了暗夜就是夫妻店。你是精神領袖兼ceo,不過情報這一攤你不可能兼顧,一定要交給最信任的人來做吧?後麵的我一個字都沒有說,我們家大侄女兒是自己主動找老鄭學手藝的。小矬子,不是我說,這樣的媳婦兒現在不好找了……”


    “連你們家大侄女兒都挖坑,你就缺德吧。”阿錯白了孫德勝一眼之後,無可奈何的看了陸晨雨一眼,現在陸姑娘正在老鄭的身邊,正一口一個鄭老師的叫著。這樣也好,省得真有什麽危險的話,阿錯還要提心吊膽的擔心陸姑娘的安危。


    當天中午,阿錯、孫德勝和楊梟加上四個保鏢登上了開往昌都的飛機。一個小時之後。飛機在昌都機場降落。從機場出來之後,他們這一行人又上了老鄭提前替他們準備好的三輛越野車。經過了四個多小時的車程之後,這一行人終於在天剛剛黑下來的時候,到達了他念日居山腳下一個叫做他古的自然村落。


    他們這個小小的車隊到村口的時候,當地的藏族村長和幾個上了幾歲年紀的藏族老人已經在這裏等候了。這個村長的名字叫做強巴。翻譯成漢字就是彌勒佛的意思。不過這個名字也符合他笑嗬嗬的外表,見到了從車子裏麵下來的這幾個人之後,笑嗬嗬的用著還有些生澀的漢話說道:“歡迎你們,我的漢人朋友們。一路上幸苦了,我已經準備了最好的酥油茶和青稞酒,請到我的家裏來……”


    強巴村長是幾個小時之前,接到了鄉裏的招待任務。說是有幾個外國的大老板要到他們這個小村子。務必招待好這幾位貴賓,這樣上支下派的任務強巴村長也不知掉接待過多少回了,當下也有了經驗。阿錯和孫德勝他們幾個人下了車之後,直接的被強巴村長拉到了他家裏。幾個早就安排好的藏族小姑娘給每個人都獻上了白色的哈達,還沒客氣幾句,幾個藏族小夥已經開始忙活起來上菜了。圍歡池號。


    強巴村長是領了鄉裏的任務,招待的格外精心。將幾張小桌子拚成了一張大桌子,這種口味的犛牛肉、糌粑和藏族包子這樣的菜肴很快就擺滿了一大桌子。強巴村長和幾個藏族老人輪圈過來敬了酒之後,孫德勝借著酒勁開始和他們這些人攀談起來。


    一開始,孫德勝並沒有直接將話題引導維克多的身上。他給他們這幾個人的定位是來這裏考察旅遊資源的商人,胡說八道了十幾分鍾之後,阿錯看到這個胖子還是沒有進入正題的意思,當下忍不住拿出來維克多的照片,對著村長和幾位老人說道:“這個是我們提前過來負責考察項目的同事,他的手機沒電了,現在聯絡不到這個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到這裏了?”


    “這不就是那個美國小夥子維克多嗎?來過,下午午的時候來的。也是在這裏吃的飯,就是你做過的那張椅子。”強巴村長笑嗬嗬的繼續回答道:“不過他沒說還有別人要來啊,你說說,他前兩次來的時候都是我招待的。都是老朋友了嘛,還是那麽見外……”


    維克多出現了!阿錯和孫德勝幾個人對了一下眼神之後,孫德勝終於也跟著進入了主題,對著強巴村長說道:“我這哥們兒什麽時候走的,去的哪裏知道嗎?不是我說,他家裏出事了,他爸爸和幾個舅舅為了他二姨再婚的事和他二叔家的小舅子的表哥他媽家的親戚打起來了。他爸爸傷的不清,就是因為聯係不到維克多,我們這些人才趕過來的。這事兒挺急的,你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找到他的?”


    孫德勝嘴裏好像亂麻一樣的親戚關係已經讓強巴村長找不到北了,他最後還是沒有弄明白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不過聽著是出了大事,當下強巴村長對著孫德勝說道:“他往前麵走了,說是要上山。沒有三五天的不會從山上下來。不過你們也不用著急,他沒開車,今天晚上隻能趕到前麵的皆措村。在那裏住一晚之後,明天上午才能上山。現在往那邊走,最多一個小時就能趕到皆措村。”


    聽到了維克多就在前麵的村長,當下阿錯這幾個人都站了起來。阿錯對著村長說道:“那就別客氣了,強巴村長,那麽咱們也就別客氣了,好東西回來在吃,現在找道維克多才是正經事。”


    聽到那個維克多家裏真出了大事,強巴村長親自上車做了向導。四十多分鍾之後,他們這三輛越野車到了皆措村。在強巴村長的帶領之下,他們這些人敲開了皆措村長家的大門。不過皆措的村長並不會說漢話,在強巴村長的兩頭翻譯之下,知道了維克多並沒有在這裏過夜。他好像有什麽急事,天黑之下就已經山上了。當地有個不成文的習俗,天黑之後不上他念日居山,皆措村的村長本來還想留他在這裏住一夜,第二天早上派人跟著他上山。不過維克多還是婉拒了皆措村長的好意。


    兩個村長帶著阿錯這門幾個人到了維克多上山的路口,強巴村長指著這個上山的唯一通道說道:“維克多就是從這裏上去的,希望山上的惡魔不會找到他……”


    本來阿錯這些人都在做著夜間上山的準備,聽強巴村長這麽說,別人沒當回事,隻有孫德勝一個人湊了過去,對著他說道:“這山上還有惡魔嗎?當初你們格薩爾王不是把惡魔都殺幹淨了嗎?怎麽,還有漏網之魚?”


    “格薩爾王那是神話故事,孫朋友你們都是受到教育的人,怎麽連這個也信?”強巴村長掏出來一支轉經銅,放在手裏搖了搖,又跟著念了一邊經文之後,這才說道:“惡魔是活佛說的,這個才是真的,你們的維克多也說這個是有科學依據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山上的惡魔


    “就當你們活佛說的才是真的,那麽你們也不上去了?”阿錯回頭衝著兩位村長和其他圍觀的村民繼續說道:“這條路都被踩禿嚕皮了,是你們的活佛親自踩的?”


    “林先生,可不敢這麽這麽對佛爺不敬。”幾個藏民當中,隻有強巴村長會說漢話。不過他對阿錯剛才的話很是不以為然,言語當中不再稱阿錯‘朋友’。看了一眼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的皆措村長之後。他繼續說道:“我們這裏的規矩天黑之後不上山的,這裏四個村子,沒有一個藏民敢天黑之後上山……”


    “那麽說的話,我們現在就算要上山,也找不到向導了是吧?”帶著楊梟在路口轉了一圈的孫德勝,聽到了強巴村長的話之後又退了回來。湊過來對著這位唯一會說漢話的村長繼續說道:“不是我說。這樣很影響我們在這裏的投資項目啊。我還計劃著來一個夜場大秀,維密知道嗎?我們打算在這裏開條路出來,來一場暗夜的精靈大秀,到時候讓才旦卓瑪在上麵唱北京的金山上……”


    孫德勝的話還沒有說完,強巴村長的臉色就已經變了,他哆嗦了一下之後,看了一眼皆措村的村長,想起來他聽不懂漢話之後,才緩過來這口氣。對著孫德勝說道:“孫朋友,他念日居是座神山,可不敢做褻瀆神山的事情。我還好說話,要是你剛才說的話讓次仁村長聽到了,他會跟你拚命的。”


    說到這裏,強巴村長用藏語和皆措村的村長說了幾句。那位村長說完之後帶著手下的村民離開,看著次仁村長的背影走遠之後,強巴村長這才繼續說道:“我請次仁村長拿點酥油茶過來,怎麽也不能怠慢了諸位貴客。順便有些事情我要和朋友們說一下……”


    雖然那位次仁村長聽不懂漢話,不過他念日居這座山的名字將會出現在強巴村長後麵的話裏,為了不讓他疑心,才想辦法把這位當地的村長支走的。


    本來這座山除了海拔高一點之外,在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早先也沒有晚上不能上山的規矩。不過一百多年前突然發生了變化,傳說當時有個吐司帶著幾十個人上山打獵。下山的時候耽誤了一點時間,直到天黑的時候才打著火把往山下走。走到半山腰的時候,見到一個全身是血的漢人老頭正從山下跑上來。圍廳引血。


    當時這座他念日居山都是吐司的領地,見到了這個漢人老頭之後。土司少不得要盤問幾句。不過那個漢人老頭好像聽不懂藏語,加上那位土司老爺在當地也是一霸,作威作福的慣了。見到語言不通之後,便讓手下的管家帶著人去抓漢人老頭。隨後讓人嚇破膽的一幕出現了,也不知道漢人老頭施展了什麽妖法。就見土司老爺和他帶著的幾十個管家、仆人和農奴像死人一樣倒在了地上。


    隨後,那個漢人老頭開始一個一個的啃食著這這些藏人。這個場麵被後麵兩個在方便,沒有跟上來的農奴親眼看到。兩個人看到這個血淋淋的場麵之後。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就這麽趴在遠處,眼瞅著漢人老頭吃了一宿,一直到天亮之後漢人老頭才在兩個人的麵前消失。


    兩個農奴連滾帶爬的往山下跑,還沒有下山就看到了上山尋找他們的人。土司一夜未歸,他的家人天還沒亮已經開始組織人手上山尋找他們了。天亮加上有這麽多的人壯膽,其中一個農奴才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麽荒唐的事情讓人很難相信,土司的兒子詢問另外一個農奴的時候,才發現這個人已經瘋掉了。當下帶著人馬槍械向著出事的位置走過去,不過到了那裏才看到,除了滿地的鮮血之外,哪裏還有土司老爺和其他人的屍骸?就算這些人都被漢人老頭吃了,他也不是生吞下去的,不可能連個骨頭渣子都沒有留下。


    不過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什麽類似屍骸的東西,當下土司家的少爺將山下廟裏麵的喇嘛請了幾個上來。喇嘛上來之後先是聽農奴說了昨晚的事情經過,隨後在這裏轉了一圈,斷定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是惡魔的所為。喇嘛讓土司的少爺將這座他念日居山封住,不讓任何人上山。


    不過這個封山的行為也就持續了一年多,也是這山實在太大,土司管理的地盤連二分之一的地區都沒有,經常是他們這裏被封住,又有其他地區上山的人從他們這裏下來,這人來人往的根本就控製不住。


    看著其他地區的藏人從山上下來,這裏的藏民也開始活泛起了心眼。山上的物產不能讓別人都得了,沒過多久這裏又有藏民從這裏上去。看著好端端上去的人又好端端的下來,其他的藏民也慢慢的淡忘了上一位土司老爺發生的慘劇。


    就在這個那場慘劇快被人徹底遺忘的時候,一隊替新土司老爺(上一任土司的兒子)上山采藥的農奴天黑之後沒有下山。第二天土司的管家帶著人上山尋找的時候,看到就在馬上就要出山的小路上有一攤鮮血。當下有關惡魔的傳說再次複活,一時間,又沒有人再敢上山。


    接著來多少年的時候,終於有人抓到了惡魔出現的規律,它隻在天黑的時候出來,而且運氣好的話也不一定能遇到它。隻要活人在天黑之前下山,惡魔再厲害也沒有什麽作為。


    解放之後,當初的土司寨子一分為四,變成了四個自然村落。因為距離較遠,有關惡魔的傳說已經快被遠處的他古村遺忘了,但是在山腳下次仁村長這裏,由於是當初土司這一支的本家,當初的慘劇還是好像詛咒一樣,深深的印刻在每一個村民的心裏。如果有外人詢問有關惡魔的事情,這裏得村民會感到一陣莫名的侮辱。之前就有過遠處不知情的藏民過來打聽山上的惡魔,結果直接械鬥起來,還出了幾條人命。


    聽了強巴村長的訴說之後,孫德勝打了個哈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事情,對著強巴村長說道:“不對啊,不是說沒有外人知道惡魔的傳說嗎?怎麽維克多是怎麽知道的?”


    聽到了孫德勝的這句話,強巴村長訕笑了一聲,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我告訴他的,十幾年前他第一次過來的時候,有一次我們喝多了之後,我把山上惡魔的事情告訴他的。不過我沒有想到知道了惡魔的傳說之後,會真的到這裏來。”


    “就是維克多像我們推薦的這個地方,他說這個可以發展出來一個不錯的旅遊項目。”孫德勝笑嘻嘻的看著強巴村長,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不過他可沒有說山上惡魔的事情,想不到這裏還有這樣的傳說,聽著就好像神話故事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次仁村長帶著幾個藏族村民,給孫德勝他們這屆個人送來了酥油茶和藏式的甜心,招呼他們上來喝茶吃點心。孫德勝他們這幾個人吃了幾口之後,阿錯突然想起來什麽事情,將手裏麵的茶杯放下,對著強巴村長說道:“不是說山上有惡魔嗎?那麽為什麽他們這裏的人沒有阻止維克多上山呢?這樣有點說不過去吧?”


    強巴村長看了一眼次仁村長,見到他沒有什麽疑心之後,才對著阿錯這幾個人說道:“因為他們認為維克多是被惡魔認可的人……”


    第二百三十章惡魔的版本


    “被惡魔認可的人?這個是什麽意思?”孫德勝聽到了強巴村長的話之後,端著自己的茶杯溜溜達達的走了過來,他也不說話,隻是站在阿錯的身邊支棱著耳朵在聽強巴村長後麵的話。


    就聽見強巴村長繼續說道:“十幾年之前,維克多第一次在白天到山上,當時本來說好了下午四點鍾之前就回來。不過誰也沒有想到他在山上過了夜。那個時候一個外國人在這裏失蹤也算大事情了,第二天次仁村長聯係了我們周圍幾個村子的人一起上山去找他。不過一連找了三個白天,也沒有看到維克多的影子。後天都以為他被山上的惡魔吃了,正準備要報告政府的時候,又看見這個外國人從山上下來了。


    維克多上山的時候手裏隻有一壺水和一點糌粑,就算沒有山上的惡魔他也支撐不了三天。當時維克多說他在山上迷路了。遇到了我們藏族得牧民,他被牧民帶到了他那裏住了兩天,後來怕我們擔心才從山上下來。


    這話一聽就是假的,牧民上山幹什麽?我們這幾個村子的人都差點以為他是國外敵對勢力派來的特務,要不是他花錢特別大方,當時就把他扭送到政府了。後來維克多在上山的時候,次仁村長都派人跟著。不過每次在山上都能被維克多甩掉,後來這樣的次數多了,也沒人願意再去陪著他上山。圍廳斤扛。


    那個時候維克多每次上山都能在山上待個三五天。我們都習以為常了,也沒有人在意。我們這幾個村子就開始流傳起來,這個外國人是被惡魔認可的人,惡魔不會傷害他。”


    強巴村長的話,阿錯簡直就是當神話故事聽的。不過當他們表示也要學著維克多那樣,晚上上山的時候,強巴、次仁兩位村長都是死命的反對。說他們都是鄉裏指派下來的貴客,如果有個一長兩短的話,他們都付不了這個責任。而且他們這幾個村子也不會派向導帶他們上去。沒有當地人跟著,就算沒有惡魔他們也不可能在山上找到維克多。


    沒有當地向導的話,他們就算上山也不可能有什麽收獲。強巴村長最後這句話說到了點上,阿錯他們幾個人最後也隻能在村子裏麵待一夜,等到第二天天亮之後再上去。不過有楊梟在場,就算山上真有惡魔的話,那就算撞到槍口上了。而且憑著阿錯的複製異能,維克多的王牌真在山上,加上有楊梟在一旁協助。最起碼也能打個平手。


    這一晚上強巴村長作陪,阿錯他們這幾個人就住在了次仁村長的家裏。怕他們不放心,次仁村長還特意找了會說漢話的兩個藏族小夥子給他們做向導。兩個小夥子都是二十一二歲的樣子,個子高一點的叫做貢布,壯實一點的叫做巴桑。兩個人都是受到漢族九年義務教育的年輕人,而且巴桑在城裏還做過幾年的導遊,正經還會說幾句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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