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之前判斷的一樣,黃老板被汪泉綁去逼供了,之後他就被鎖在了汪泉租下的一個倉庫裏。據黃老板所說,汪泉向他提出了一筆交易,用二十萬買他兩年的陽壽,黃老板為了保命就答應了。


    汪泉選了十八號進行借命儀式,而在他回家裏取儀式用具的時候,黃老板趁機逃了,然後就藏了起來。在避了兩天風頭之後,黃老板壯著膽子去警察局報案,警察立刻出發去了之前關黃老板的倉庫蹲守。


    另一方麵,唐輝通過黃老板的一句“取用具”意識到了汪泉很可能還會回到山水家園四號別墅,而且之前守在四號別墅的警察也正是當天撤走的,所以唐輝當機立斷決定去四號別墅查看,這才把我和喬偉都給救了。


    在我的傷徹底痊愈並且一切都恢複了正軌之後,我請唐輝去我的店裏吃飯,以感謝他對我的救命之恩。


    出乎我百分之五百意料的是,在飯桌上唐輝明顯跟我妹妹雷婷聊得十分投緣。我琢磨著這大概是讓我以妹相許的節奏了,但畢竟雷婷結過一次婚,所以這事我也沒太積極去張羅。


    不過我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


    兩天後,雷婷打電話叫我回我父母家,到家之後我一眼就看見了唐輝,他以我妹妹男朋友的身份正式拜訪了我家。


    我偷著問雷婷告沒告訴唐輝她結過一次婚了。


    雷婷笑嗬嗬地回答我說:“告訴了!唐輝說他不介意,還說他夠幸運能揀到我這麽個寶。”


    於是,在五月到來之前,唐輝順利地成了我的準妹夫,還好他和雷婷並不著急結婚,這樣也避免了我兩次被妹妹搶先的尷尬。


    經過了驚心動魄的四月,五一終於來了。每年五一我家這都會下雨,今年也沒有例外。四月折騰了十多天,我的小說進度嚴重落後,所以我不得不一連幾天晝夜奮戰趕工,雙眼都有了黑眼圈。


    而就在五一的雨天裏,我的門鈴突然響了,而來訪的人正是我的準妹夫唐輝,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陌生小夥。


    有什麽事不能電話裏說,非要親自過來一趟呢?那陌生小夥又是何許人也?看來五月我依舊不得消停。


    1、豔鬼纏身


    我的許多朋友一進四月就開始盼望五一的到來,並且為此計劃好了一係列放鬆、遊玩的流程。但是我討厭五一,不隻是五一,所有法定節日還有周末我都討厭,因為在這些日子我作為一名自由職業者的優越感就會蕩然無存。


    我不喜歡五一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每年五一我都必須帶舒鑫出去遊玩。倒不是我不喜歡跟舒鑫一起,隻是在這個旅遊季出門實在不是個明智之舉。但沒辦法,因為六月高考之後就到了招生大戰的時候,對於舒鑫來說五一假期就是她在大戰之前最後的放鬆機會。


    舒鑫按照慣例會把年休假在五一這檔口一口氣休完,所以她接下來會有九天的假期。我的原定計劃是在一號當天趕出三天份的稿子,然後從二號開始陪舒鑫玩上一個禮拜,等剩下幾天她去跟閨蜜逛街的時候我再把之前欠下的稿子補齊。


    唐輝的突然來訪一下子把我的計劃打亂了,但我又不能提出任何不滿,因為唐輝會到我家來完全是喬偉的意思。準確來說,是喬偉決定以我家作為匯合地點。


    在進門之後,唐輝立刻給我介紹了一下和他同來的那個年輕小夥。這次遇到麻煩的也正是他。


    那小夥名叫安俊良,是唐輝的一個遠房親戚。他三年前在市西開發區商業區那邊開了一家服飾禮品店,生意一直很不錯。可是在今年過完年之後突然出現了怪事,自從這怪事發生之後不僅他店裏的生意急轉直下,就連他的身體也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


    怪事就是幾乎每天晚上安俊良都會做一個夢,在夢裏會有一個赤身**的長發女人會壓在他身上對他耳語,之後那女人就會抓著安俊良的腳踝將他往地下拽。每每夢到這裏安俊良都會驚醒,同時他的腳踝上也會留下一個紫色的手印。


    這事情來的奇怪,但安俊良卻並沒有把這夢跟任何人說,因為他覺得很快就會過去。可是這夢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而且還變得越來越生動,有幾次安俊良似乎感覺自己並沒有做夢,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漸漸的,被怪夢糾纏的安俊良開始出現頭暈,身體乏力,毫無食欲等等的症狀,就連跟女朋友嘿咻的時候都屢屢出現心有餘力不足的情況。


    與他身體方麵的異狀同步出現的就是店裏客流明顯降低,這在過去幾年裏都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剛剛過去的四月,安俊良全月的賣錢額隻有可憐的七百來塊,連房租水電都平不上。


    安俊良覺得事情太過邪門了,就想找個人商量一下。唐輝雖然是遠房親戚,但因為兩個人同樣在一個城市工作,所以安俊良就把自己近幾個月的怪異遭遇向唐輝說了一下。於是唐輝立刻找到喬偉,而喬偉則安排了今天在我家的這次碰麵。


    在說完了自己遇到的怪事之後,安俊良還特意卷起褲管讓我看了下他的腳踝。


    在他的兩隻腳的腳踝處真的有兩處十分清晰、好像是被鐵砂掌拍過而留下的手印!我湊近了仔細看了下,那痕跡的顏色看上去類似淤血的青紫色,但從安俊良的腳踝上卻又看不出腫脹的感覺。


    我問了下安俊良可不可以摸一下。


    他點頭說沒關係。


    得到了許可,我就先輕輕地碰了下他腳踝處的手印。我手上並沒有感到任何異樣的腫脹,如果不是他跟我說過那怪夢,我甚至會覺得那手印是畫上去的,或者是個紋身。接著我又稍稍用力捏了下,然後問安俊良會不會疼。


    安俊良搖頭說:“不疼,沒什麽特別感覺。”


    我搖了搖頭坐回到沙發上。


    這手印是如何形成的我並不清楚,但安俊良身上發生的怪事我基本上可以給他確診了,他被鬼搭梁了!但這個鬼究竟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麽突然之間就莫名其妙纏上安俊良我就無從知曉了,更不清楚為什麽鬼怪會影響安俊良店裏的生意。


    於是我問了下安俊良在過年期間有沒有去過什麽讓他覺得奇怪的地方,尤其是第一次做那個怪夢的那幾天是不是發生過一些什麽事情——我希望可以從他的回答中找到些有價值的線索。


    安俊良很認真地回憶了一下,但在他的記憶裏根本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他也沒去過什麽奇怪的地方。因為生意不想放下,他甚至過年的時候都沒有回家,每天的生活基本就是店裏、家裏兩點一線。


    很明顯,從安俊良這裏已經得不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了,接下來能做的也就隻有等喬偉過來,然後聽聽他的專業意見如何了。


    喬偉在快中午的時候才終於到了我家,而且還是跟李夢佳一起過來的。我這才明白為什麽喬偉要選在我家做集合地點——這小子明顯是跟李夢佳去約會,在送她回家的時候直接就到我家來。


    舒鑫本來是很排斥李夢佳的,但看到她跟喬偉一起出現在我家門,舒鑫竟一反常態地表現得十分熱情,笑嗬嗬地邀請兩個人進屋裏坐。


    喬偉連忙擺手說:“不了嫂子。其實是雷哥之前跟我說要是有義務奉獻的活就叫他,正好安俊良的家也在這邊不遠,我就直接讓他過來跟雷哥說說他遇到的事,看雷哥有沒有興趣跟著一起去。我這就準備走了。”


    “哦。”舒鑫一邊應著一邊轉過頭望著我道:“喬偉問你呢,你是去還是不去啊?”


    舒鑫的話確實是給了我兩個選項,但她緊鼻子瞪眼的表情明顯是在提示我,如果我敢去的話,再回家來我就死定了!


    安俊良腳踝上的鬼手印確實讓我非常非常的好奇,但考慮到這是舒鑫一年唯一的一次長假,我也隻好忍痛向喬偉道:“應該就是一般的鬼搭梁吧?我這邊還有稿子要趕,就不過去給你添亂了。”


    喬偉嘿嘿一笑:“行啊,這才幾個月就能斷鬼類了!確實是搭梁,應該一兩天就能解決。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度假了啊。嫂子我們走了。”


    “嗯。以後沒事的時候常來哈。”舒鑫超實在地回應道,一點沒表現出要留人一下的意思。


    在一起把唐輝、喬偉他們送走之後,舒鑫很滿意地表揚了我,顯然她對假期的興趣遠遠超過了對怪事背後謎底的好奇。結果是舒鑫滿意了,可我卻被好奇心反複地折磨著。整個一下午我的腦子裏一直在想安俊良跟我說的那個怪夢,還有他腳踝上的那個鬼手印,甚至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我還在想。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而走火入魔了,我躺正在床上呢,居然看到從屋頂天花板上隱隱浮現出一張女人的臉。接著,一個全身**的女人竟從從屋頂緩緩飄了下來,並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剛要準備伸手去捏那女人的屁股,忽然想到舒鑫應該在旁邊呢。於是我轉頭往身邊看了一眼,舒鑫就在我身邊,不過她已經睡熟了。


    我琢磨著這大概是個夢,摸夢裏女人的屁股應該不算出軌。但我又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有點太過真實了,於是我伸手用力在胳膊上掐了一下,因為聽人說過夢裏是不會感覺到疼的。


    結果這一掐,我竟然疼了!


    這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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