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後的一個月裏並沒有斷頭案發生,就在警察懷疑凶手已經逃到外省的時候,又一起斷頭案發生了!這次被殺的是五名建築工人,他們在工地的休息工棚裏被人砍了頭,凶案發生的時間是在晚上九點,現場還發現了空酒瓶。警方判斷是五名工人在喝醉的情況下被人砍了頭。


    這五個人跟三名被殺小孩以及學校都沒有任何關聯,跟任何一名學生家長都找不到關係。


    兩周後警察又一次接到報案,在一處民居裏有四個男人被砍死在麻將桌上,同樣是人頭被砍掉,隻是麻將桌上的錢全都沒有了,顯然又是仇殺。


    連續兩次毫無聯係性的謀殺徹底讓警方迷失了調查方向。而在警察開始猶豫是否還有必要在學生家裏設防的時候,終於有一起與學校有關聯的謀殺案發生了,三名被害學生所在班級的班主任一家三口被滅門,死者同樣被砍了頭。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裏全市有二十三個人被斷頭,尤其是三名被害學生所在的學校已經徹底陷入恐慌當中。


    三周之後,斷頭案再次發生,這次案發地點並不在市內,而是轉移到了外縣農村。被害的是一家七口,包括兩位老人和五姐妹。這又是一起滅門案,死者同樣被砍掉了頭。


    這次警方在確認被害人的身份後終於找到了關聯點,被殺的五姐妹中最大的女兒正是第一起斷頭滅門案中腦癱兒陳忠良的母親,也就是陳木的前妻。根據隨後的調查了解,這位母親在孩子六歲時與陳木離婚,然後便返回農村生活至今。


    這一發現讓警方再次將目標鎖定在了陳木身上,因為他的頭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而就在警察剛剛離開村子的第二天,同村的另外一家也發生了滅門案,死的是一家五口人,死法依舊是斷頭。根據村裏人提供的線索,被滅門的兩家最近關係走得很近,似乎是準備結親家,結婚的兩個人正是兩家的大兒子和大女兒。


    這樣的關聯性讓警方確信了最初死亡的那對無頭父子絕對是替身,而陳木現在或許正在伺機對其他人進行報複。


    隨後不到半天的時間警方就確定了這一判斷是正確的,他們拿了陳木的照片去了發生過五工人被殺的那個工地。工地上有人認出了陳木,他們確定陳木曾經在工地上幹過一段臨時工,時間大概就在那五個工人被殺的前兩周。


    陳木絕對不可能在死後一個月還到工地去幹臨時工,凶手必然就是陳木了。


    警方立刻發布了通緝令全省緝拿陳木,而在通緝令下發的第三天警方就接到舉報,在陳木之前所工作的曆史博物館有人看到了與陳木非常相似的人。


    警方很快趕去曆史博物館,幾乎就在警方到達的同時,從博物館倉庫方向也跑來了一個全身是血遍體鱗傷的人。這個人像丟了魂一樣跑到警察麵前大喊著“砍人了!有瘋子砍人了!”。


    他所說的瘋子自然就是在兩個月前就被斷定死於家中的陳木。


    大批的警察立刻趕去博物館倉庫,並在倉庫中堵住了陳木。陳木當時手裏拿著一把博物館中收藏的古代戰斧,同時他還綁了三個全身**的人做人質,整個倉庫中都彌漫著濃重的汽油味。


    警察不敢輕易開槍,因為一個小小的火星都可能造成整個倉庫著火甚至爆炸。但陳木根本沒有跟警察有任何的對峙,他直接劃著了一根火柴並丟在了三個被綁架的人身上,頃刻間一場大火吞沒了整個倉庫。


    警察沒辦法闖進火海,隻能在外圍將倉庫包圍住。當大火最終被撲滅時,警察隻在倉庫中找到了三具被燒焦的無頭屍,陳木似乎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消失了,隻在地上留了一把帶血的古代雙刃戰斧。


    7、殘骸尋跡


    在退休的黃警官回憶舊案的時候,我一直在用手機記錄著被斷頭的人數。


    第一起斷頭案發生在陳木家裏,死者是兩個人,但人頭不見蹤跡。


    第二起斷頭案是有六個人被砍頭;第三起是一家三口人;第四起斷頭案是五個人;接下來幾起斷頭案分別死了四個人、三個人、七個人、五個人、最後是三個被燒死然後斷頭的人。


    我清楚地記得馬駿跟我說過的火男傳說,第一次斷頭怪事發生在商場裏,也是六具斷頭屍,接下來是在一棟民居裏,被砍頭的是三個人,最後一次火男出現是在一個工廠的倉庫裏,被砍頭的是三個人。雖然中間的幾次斷頭事件馬駿並沒有跟我詳細說,但我猜中間那些斷頭事件中的斷頭數肯定也能和三十年前的連環謀殺案對得上。


    事實果然如我所料。


    在回顧完了舊案之後,雷啟山馬上將過去的連環謀殺案跟十年前的火場斷頭事件聯係在了一起。出現火場斷頭怪事的次數、斷頭屍的數目都與連環謀殺案出奇地相似,隻有最初發生在陳木家的那起斷頭案與後麵的火場斷頭怪事沒有關聯。


    說完了這些,雷啟山問我怎麽看這件怪事。


    我不假思索地回道:“如果要我來判斷的話,應該就是鬼作怪了。陳木估計是在十年前死的,之後他變成鬼魂在火場裏出現,然後重複他之前做過的殺戮。”


    “鬼?你確定?”黃老警官聽後立刻一臉疑惑地問我。


    雷啟山和唐輝也同樣用滿是疑問的眼神朝我這邊看。


    我遲疑了一下,因為有好幾次火場斷頭案都發生在白天,這與喬偉說過的鬼在陽光天不現身的理論是相違背的;另外長途客車鐵的成分很多,鬼應該是懼怕鐵的,這又是一個矛盾點。所以最後還是選擇搖頭道:“不能確定,都是我猜的,不過我倒是有辦法去證實一下我猜得對不對。”


    “什麽辦法?你也會召鬼了?”唐輝問。


    “召鬼我還沒學會呢,不過我學了點大眾型的,如果真是鬼魂作怪的話,客車上應該會有點痕跡留下來。”


    我並不是在跟唐輝吹牛,在喬偉回英國之前他確實留給了我一些小東西,這些東西雖然不如他的召魂訣那麽直接,但還是可以間接找出鬼魂活動過後所留下的痕跡,其中一個道具就是那個可以讓陰氣現形的試紙。


    著火的客車已經被警察帶回局裏當做證物尋找線索了,我要去看一下客車的殘骸並不是什麽難事。


    吃過了晚飯之後,唐輝負責送黃警官回家,而我則和雷啟山一起去了趟市局,那輛燒成鐵架的客車還停在證物庫門前的小廣場裏。


    在我去檢查那輛客車之前雷啟山帶我去看了下調查報告,客車著火是因為秋老虎。今天氣溫過高,再加上客車老化,發動機通風不良導致了電線短路起火,簡言之就是一場意外,沒有任何人為縱火的痕跡。


    看過報告後我倆這才來到了客車那。


    客車的車門已經卸掉了,我一邊鑽進已經變成空架子的客車裏一邊拿出可以檢測陰氣的試紙在車裏到處晃了下,但試紙上幹幹淨淨,沒有一絲絮狀的灰塵附著在上麵,這就表示車裏並沒有陰氣。


    我沒有喬偉那種眼力和對陰陽五行的感知能力,我隻能用試紙在客車裏到處試探,並且不能放過任何一處角落。這種低效率的方法並沒有換來任何可喜的結果,試紙上依舊幹幹淨淨。


    “有什麽發現嗎?”雷啟山在車下麵問我道。


    我從隻剩框架的車窗衝他搖了搖頭。


    “所以不是鬼?”雷啟山又問。


    “說不好。你有打火機嗎?”


    “有。”雷啟山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打火機從車窗扔給了我。


    我把打火機打著了火,然後配合著試紙又車裏四處找了一下,這次當我來到客車的車尾時,試紙上立刻有了反應,一道道絮狀的黑色灰塵出現了試紙上,陰氣終於開始匯聚了!


    我興奮地拿著試紙衝著雷啟山晃了下,“有反應了!你能看到嗎?”


    雷啟山皺著眉頭盯著我手上的試紙看了好一會,然後搖了搖頭。緊接著的他的眼神突然一變,同時也伸手掏出了槍並將槍口朝我這邊指了過來。


    我心裏一驚,不知道雷啟山是怎麽了。


    雷啟山這時大聲衝我喊道:“蹲下!”


    我也來不及做其他反應,趕緊蹲了下來,與此同時我身後也傳來當啷一聲金屬響,那並不是槍聲,更像是有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我連忙轉頭向後看,在我身後的過道上正平躺著一柄黑鐵雙刃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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