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讀大神,是我在請求與您見麵,我叫趙明軍,我有許多問題想要請教您,希望您可以為我解答。”趙明軍恭敬地單膝跪在地上對我……準確來講是對月讀做出他的請求。


    “你有什麽問題?”我的嘴巴不受控於我而自己開始說話了,這和剛才那種飛行的感覺正好相反——被其他人奪去“駕駛位”的感覺並不舒服。


    我突然想起在方家村時的事,喬偉他們被僵屍樹控製後大概就是我現在的感覺,從這點來看血太歲與月讀之間確實存在某種特殊的關聯。


    趙明軍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抬著頭望向我這邊。而月讀也沒有開口跟趙明軍說什麽,似乎他倆已經進入用意念進行交流的階段。


    不行,我必須要做些什麽,必須要有一些行動來阻止月讀!


    我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


    我知道月讀很清楚我在想什麽,我也沒辦法讓自己停止思考,我隻能寄希望於月讀沒有注意到我所做的這些小動作。


    就在這時,我突然注意到從長樂那裏有一閃一閃的白色亮光發出來。我並沒有辦法轉頭眼球,但卻可以清楚地看到常樂,而當我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常樂身上時,我竟然快速地朝他飛了過去。


    這次並不是我的身體過去了,而隻是我的意念,就好像靈魂出竅一般。回過頭,我依舊可以看到張明軍站在我的軀殼麵前,而我的軀殼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身體,俯視著趙明軍,就像在看一名地位卑微的仆從。


    月讀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已經脫離了身體,於是我也再次轉回頭盯著地上的常樂,想要看看那光到底是怎麽回事。


    常樂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子彈擊中了他背部中心的位置,血已經在他身下形成了一個血窪,他看上去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生氣,隻是在他眉心的位置適中閃爍著銀白色光亮。


    我記得常樂每次召喚白虎凶神的時候都會用拇指去抹一下他的眉毛,於是我也試著伸手過去在他眉毛上抹了下——嚴格來說我並沒有手,我也看不到我做出任何伸手的動作,但是那種觸摸到他眉毛的感覺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突然,一股灼熱感瞬間籠罩在了我的全身!


    緊接著,這股灼熱迅速演變成了一陣超高溫度的灼燒!瞬間的疼痛感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忍受範圍,我痛苦地慘叫了一聲,而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我的軀殼也發出了同樣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叫。


    “月讀大人?月讀大人您怎麽了?!!!”趙明軍緊張地詢問著。


    可是我的軀殼並沒有對他做出回應,依舊在痛苦地大喊著。


    這種痛苦我從來沒有體驗過,我甚至希望我可以馬上死掉來結束這劇痛。可是我死不掉,我甚至不知道我可以用什麽方法來殺死自己,也同樣不知道該如何結束這不斷折磨我的灼燒劇痛。


    在痛苦當中,時間仿佛被無限製地拉長了,我根本不知道這疼痛到底折磨了我多久,我的眼睛和耳朵也逐漸失去了本應具有的功效,漸漸的,我的世界開始崩潰,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突然,我的意識好像從一個遙遠的地方瞬間回來了,緊接著我也從半空中一下子摔落到了地上。最先落地的是我的雙腳,因為沒有任何準備,我一下子摔倒了地上,手也跟著扶住了地麵。


    我回來了!


    我身體的控製權再次回到了我的手裏!


    顯然是這軀體的疼痛將月讀從我身上趕走了。


    “月讀大人?!!您還好吧?”趙明軍一邊緊張地詢問著一邊過來摻扶我,顯然他還不清楚現在在他麵前的已經不是什麽月讀大人了,而是一個正準備將一肚子的怒火全部發泄在他身上的地球人類!


    “月讀大人沒事,不過你恐怕要遇到麻煩了!”說完,我的上勾拳便朝著趙明軍的下巴猛抽過去……


    47、弑神


    那種好像信號幹擾的感覺又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在這一瞬我也努力回憶起了從我乘船一路來到這座朝聖島的經曆,類似的信號幹擾使我眼前事物發生扭曲的情況幾乎隨時隨地都在發生!


    天上、海上、地麵……但是我並沒有真正注意過它們,我隻當那是一種自然現象,隻是在那個拿著盾牌和大刀的高大德國騎士出現時我才第一次覺得那是幻覺。


    現在想來,之所以我沒有去在意過那些細微的視覺波動,可能正是因為月讀在對我的判斷進行著某種幹擾讓我根本不會去在意那些。而現在情況似乎有了一些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月讀開始吞噬我的靈魂而讓我暫時得以和她站在了同一個高度。


    當我眼前的波動過去之後,我看到了事物真實的一麵。


    環形石陣,破爛的地麵,倒在血泊當中的喬偉和常樂……唯一不同的是趙明軍,他不再是之前那副傲慢而陰險的表情,而用十分虔誠與恭敬的眼神望著我。


    但我知道他敬畏的不是我,而是月讀。


    “這就是你想要的真實。”


    一個女人的聲音出現在了我的大腦裏。如果神是以電信號的形式存在的,那我很難理解性別對於它們來說到底是如何區分的,所以我也不明白何以它的聲音聽起來會像女人。


    我疑問再一次以意念的形式直接傳遞給了月讀,它的聲音在我腦中回答道:“我們並沒有所謂的性別,你之所以會聽到我有女人的聲音,是因為你對我的基礎印象而衍生出來了一種主觀認知,你甚至可以看到一個東方女性的人物形象,但那其實並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你其實是維新的一種產物?如果我們覺得你不存在,那麽你就不存在了?”


    “不!無論你們如何去認真,我都是客觀存在的,隻是以你們現有的認知能力還無法理解我們的這種特殊存在形式,所以你們便采用了你們所能接受的方式來看待我們,神也是因此而產生的,即使到了現在你們的做法依舊沒有發生任何改變。就像你麵前的那個人一樣。”


    “你是說趙明軍?”


    我繼續與月讀進行著對話,不過這次月讀並沒有回答我,而是直接控製著我的身體在空中朝著趙明軍飄浮了過去。


    我的意識依舊存在著,這種飛行的感覺真是奇妙極了。


    如果與月讀合二為一會是這種狀態的話,或許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不對!


    在這個念頭剛剛產生的一瞬我便用力搖了下頭,可惜我的頭並沒有因為的意誌而隨之搖頭,我的身體並不受我的控製,現在我已經不再是我了!不過那種甘願被月讀吞噬的想法還是成功被我趕走了。


    “月讀大神,是我在請求與您見麵,我叫趙明軍,我有許多問題想要請教您,希望您可以為我解答。”趙明軍恭敬地單膝跪在地上對我……準確來講是對月讀做出他的請求。


    “你有什麽問題?”我的嘴巴不受控於我而自己開始說話了,這和剛才那種飛行的感覺正好相反——被其他人奪去“駕駛位”的感覺並不舒服。


    我突然想起在方家村時的事,喬偉他們被僵屍樹控製後大概就是我現在的感覺,從這點來看血太歲與月讀之間確實存在某種特殊的關聯。


    趙明軍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抬著頭望向我這邊。而月讀也沒有開口跟趙明軍說什麽,似乎他倆已經進入用意念進行交流的階段。


    不行,我必須要做些什麽,必須要有一些行動來阻止月讀!


    我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


    我知道月讀很清楚我在想什麽,我也沒辦法讓自己停止思考,我隻能寄希望於月讀沒有注意到我所做的這些小動作。


    就在這時,我突然注意到從長樂那裏有一閃一閃的白色亮光發出來。我並沒有辦法轉頭眼球,但卻可以清楚地看到常樂,而當我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常樂身上時,我竟然快速地朝他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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