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頂的人員抱怨著,就開始再次搜查,不過卻都是一副掉以輕心的樣子,這個地方敲敲,那個地方碰碰,卻是令張隊直搖頭。


    “這些人太掉以輕心了,我們自己也找找吧,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


    張隊說著,然後就根我和胖子還有大美女也加入了尋找的隊伍,不過就在我們剛剛找了還沒有幾個地方的時候,一聲驚恐的尖叫就響了起來,同時響起的還有幾聲槍響。


    “在櫥櫃裏!他媽的他躲在了櫥櫃裏的一個鹹菜缸裏!”


    “這麽小的鹹菜缸?我操小李快躲開,他出來了!”


    碰碰,隨著一陣短促的尖叫和槍響之後,我們就看到陳老蔫家的玻璃就被撞碎了,然後一個身穿迷彩服,看不清麵貌的人影就以著飛快的速度向著村外奔了出去。


    “快追!別讓他跑了!”


    張隊當時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幾乎在那人影逃出去的時候,他就追了過去,而我和胖子還有大美女也是緊隨其後。


    至於那禿頂警長也不慢,幾乎在我們追出去的同時他也跑到了院子外麵,而且這個禿頂還挺聰明,他沒有直接跟著我們追,而是啟動了一輛警車追了過來。


    “快上車,這孫子跑的飛快,我們每次都是開車追的!”


    禿頂快速的說著就打開了車門,而我和張隊他們也立刻擠進了車裏,然後禿頂一加油門車子就飛了出去,後麵暴起了一陣煙塵。


    “張隊長剛才誤會你了,你說那孫子也真是邪門,媽的,就一個鹹菜缸,比我家臉盆也大不了多少,你說他就躲在那裏麵了,不是親眼看到我都不信。”


    禿頂一邊開車追,一邊說著,到現在他還有些不敢相信呢。而對此張隊則是道:“世界上有很多未知的東西需要人類去探索,日常生活中遇到一些難以理解的事情也不稀奇。不過我懷疑那根本就不是人,人類很少能有這樣的奔跑速度,而且我先前看了死者的傷口,有非常細小的齒痕,那絕對不是人類能有的。”


    張隊盯著前方跑的飛快的黑影說道。


    而那禿頂警長一聽這話立刻就有些哆嗦了,“不是人?張,張隊長,那不會是鬼吧。我們每次追到半山腰一片墳地的時候,那東西就會消失!”


    “追到半山腰的墳地就會消失?這東西每次逃跑都是這一個路線嗎?”


    張隊立刻認真的問了起來。而那禿頂則是連道:“可不是嗎,要不咋說這案子邪性呢……啊,快看,又沒了,那玩意又失蹤了!”


    禿頂繼續說著,而就在這一刻,那東西就逃到了半山腰一片小墳包的附近,一下子沒了蹤影,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十分的詭異。


    “張隊長,現在怎麽辦?”


    禿頂問了一句,而張隊則是沉聲道:“開過去,到那片墳地去看看。”


    “這個……那行。你們坐穩了。山路不好開!”


    禿頂其實是不想去的,但有張隊長的命令,他還是一咬牙加快了油門,頓時叮叮當當的我們的車就在大半夜的開上了山。


    這山路難走我想開過車的人都知道,特別是沒有修成水泥路的山路更難走,不過這禿頂還真有兩下子,車技不錯,愣是將一個破捷達給開上了山,大約十五分鍾左右就把我們帶到了那片墳地。


    而張隊來到墳地後直接就下了車,之後就吩咐我們分頭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麽洞窟之類的地方,說那東西有可能鑽進了某個洞窟。


    不過這黑燈瞎火的上哪找去啊,全他媽是光禿禿的墳包,而且還是大冬天的,凍的我們手腳都麻了,哪有心思找啊。


    “張隊,咱們明天再找吧,這黑燈瞎火的,有洞也不好找啊。再說了,這忙活了大半夜的,我都餓了。”


    胖子第一個挺不住了,就抱怨了起來。


    而那禿頂也在一旁附和道:“張隊長我看也是,咱們明天再來吧,明天我通知老吳一聲,讓他動員一些村民來找,肯定比咱們現在的效率高。”


    禿頂這麽一說,張隊也就不再堅持了,畢竟這墳地挺大,大家夥都凍得要死,於是張隊就決定,休息一晚,明早開工。


    但是令我們沒想到的是,就是這一夜的時間,魚鬥村又發生了一起命案。


    這回死的也是村裏人,叫做王老六,綽號隔壁老王。是個光棍,赤身裸體的死在了自己的家中,不過他的死法有些不同,雖然也被啃臉了,但脖子上卻有利器割破的痕跡,似乎死因是因為利器割喉,然後才被啃臉的。


    這卻是令張隊和我們就有些疑惑了,昨天凶手還隻啃臉呢,怎麽今天就多了個割喉?


    “走,去現場看看。”


    張隊當時得到了消息後也是有些疑惑,然後就和我們去了現場。


    那綽號隔壁老王的家裏挺窮,都特麽15年了,還住土坯房呢,不過他家現在可火了,院子裏圍滿了人,裏三層外三層,特別是一些老娘們,三五成群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都趕上菜市場了。


    “都散開,都散開,錢隊長讓你的人封鎖現場,不許任何人進出!”


    張隊帶著我們來到了現場,就立刻下達了一個疏散人群和封鎖現場的命令,然後就和我們直接去看現場了。


    這隔壁老王家裏挺亂的,髒衣服,臭襪子堆的到處都是,好像是被人翻過,而此刻在他家的那個土炕上,隔壁老王就光著屁股,渾身是血,仰天朝天的躺在那裏,一個腦袋血肉模糊,而在其脖子的位置有著幾個血窟窿,喉管處還有一道很深的劃痕,幾乎將他半個脖子都切了下來,一看這才是致命傷。


    “唉呀媽呀,這個死的邪性啊,啃臉加割喉,張隊,看來這啃臉凶手作案手法改變了。”


    胖子打量了一下現場嘟囔了起來,而張隊卻是沒有說話,當場就帶了一個白手套上去檢查了起來,良久才道:“好像不是啃臉凶手做的案,死者的頭顱雖然也失去了麵皮,但看傷口應該是用刀割的,是有人用刀一片一片的把死者的麵皮給割了下來,與啃臉凶手用利齒啃臉作案的手段不一樣。”


    張隊認真的說道,而我們聞言之下也是立刻走到了那王老六的屍體前看了看傷口,果然如張隊所說,要是細看的話,這王老六的頭顱和被啃臉凶手啃過臉的頭顱還是有很大差別的,上麵有太多刀割的痕跡了。似乎真不是啃臉凶手做的。


    不過就在我們認為這是另外有凶手模仿啃臉凶手作案的時候,那禿頂卻是說話了。


    “這就是啃臉凶手做的!”


    禿頂說著,就拿出了一塊迷彩服布料繼續道:“張隊長你們幾個看這個,這塊迷彩服布料是今早我從死者手裏找到的,應該是死者與凶手搏鬥的時候扯下來的,而這塊布料今早我還帶回了局裏,與先前我們小胡在啃臉凶手身上扯下來的迷彩服布料做了一個對比,兩者的材質,布料與空氣接觸的時間,磨損程度,這些基本上都是一模一樣的。所以我想這個應該還是啃臉凶手做的案,之所以割喉,應該是迷惑我們的視線。”


    禿頂說著,卻是令我們就全都一愣。


    昨天那啃臉凶手我們也大概的看了一個影子,的確是身穿迷彩裝,而且在先前的資料裏我們也看到了,地方刑警的確是在追捕啃臉凶手的時候扯下了凶手的一塊衣角,而如今這兩塊迷彩服布料還一模一樣。卻是令案子有些撲朔迷離了,難道這個真是啃臉凶手為了迷惑我們視線做的?


    “這個也很有可能是啃臉凶手為了迷惑我們做的,不過案子暫時也不能排除是其他凶手模仿啃臉凶手做案。對了錢隊長,看死者的樣子應該與作案凶手搏鬥了一段時間,他家的鄰居沒有什麽發現嗎?”


    張隊長想了想繼續的說道,而那禿頂聞言卻是一拍大腿,“哎呀,張隊長你不說我都忘了,今早就顧著回局裏做化驗了,都忘記問王老六家的鄰居了,我這就把王老六家的鄰居叫來。”


    禿頂說著就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四眼男就被禿頂帶了回來。然後禿頂就按照張隊的意思對那四眼男進行了問話,大概的意思就是問這四眼男,昨天有沒有注意到王老六家有什麽動靜,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而對此那四眼男也挺配合,他說昨天他睡得挺早,倒是沒發現王老六家有啥動靜,不過他說他媳婦說昨天好像聽到了王老六家有女人的尖叫,同時他媳婦順著窗戶往外一看,好像還看到了一個女人光著身子從王老六的家裏跑了出來,不過也沒太看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花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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