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到這李局長居然是這麽個爽快人,趕緊跟他連連道謝,他揮了揮手,站起身子,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就安排了起來。


    我們又在他辦公室待了有半個多小時,不一會電話想了起來,這李局長掛斷電話後,向我們問道:“車和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們看什麽時候出發?”


    我急著要找那苦竹林,所以一點也不想耽誤時間,跟大個子兩人在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現在就出發。”


    那李局長點了點頭,就要開門領我們出去,我趕緊拉住他,對他說道:“那個跟我們一起關進來的家夥是我們的向導,麻煩您把他也給弄出來吧。”


    那李局長趕緊又打了個電話,我們就走下了樓,隻見樓前停著一輛獵豹牌的越野車,王啟年聳拉著腦袋站在前麵,而那個女警察則是一臉寒霜的望著我們。


    看到這女人站在車跟前,我有些奇怪,難不成李局長安排的跟我們一路的人就是她!


    果然沒有猜錯,隻見這李局長走到那女人跟前,對著我們說道:“這位是我們警局小劉同誌,劉悅亭,這次就讓她跟著你們過去。”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這個女人,萬萬沒想到李局長安排的人居然會是她,這特碼一路上會有多尷尬,這要讓我如何麵對這個一直用眼神狠狠的盯著我的女人,當麵拒絕似乎也太不禮貌,不過這女人的名字還是不錯的,配得上她著長相,賞心悅目,亭亭玉立,如果她不是老是望著我兩眼殺人的目光,我會很樂意跟她同行。


    “兄弟夠仗義,哥哥我這一路就給你當牛做馬了。”就在我麵對那女人有些尷尬的時候,王啟年那家夥卻是走到了我跟前,一臉感激的對我說道。


    這家夥不知道在哪弄了那麽多的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中華虎鳳蝶,要不是我把他撈出來這家夥肯定有的苦頭吃,說不定還要被安排吃幾年牢飯,讓他怎能不感謝我。


    不過這家夥太過滑頭,我懶得搭理他,而是對那個叫劉悅亭的女警察尷尬的笑了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


    這時候那李局長又是轉過頭對那劉悅亭吩咐起來:“這次送何先生幾個去苦竹林是上級交給你的任務,你一定要努力完成。”


    我沒想到為我們幾個帶個路居然成了一項重要的任務,不由的對那朱亞星的能力又是佩服幾分,看來他那個部門還真的是牛到家了。


    那劉悅亭刷的一下抬起手對著李局長敬了一個禮,大聲說道:“保證完成任務。”說完就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室。


    我又跟那李局長客氣幾句,也鑽進了汽車,隻是這女人開車,我本來不想坐到副駕駛的位置,因為離得那麽近,難免有些尷尬,自己的鹹豬手畢竟胸襲過人家,這事已經把我們倆的關係弄成了冰點之下,跟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交流。


    隻是等我一轉過身,大個子就已經坐到了後麵,王啟年那家夥可能在審訊室被這女人給收拾的不輕,這時候也是一溜小跑的坐到了後麵。


    大個子身材魁梧,一個人幾乎都把後座給占滿了,在加上王啟年那家夥,後座已經沒有了我的容身之地,我有些無奈的歎息一聲,緊接著深吸一口氣,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就坐了上去,那女人一聲不吭的發動汽車,開出了警局。


    第六章 猴子引發的血案


    離開了警局,王啟年湊過頭來指了下路,那苦竹林在市區北麵,有將近兩百公裏的路程,而且這一路都是高山峻嶺,極為的不好走,不過幸好這越野車的性能不錯。


    他們兩人坐在後排,大個子天生的沉默寡言,王啟年雖說是個話嘮,可是麵對他也沒有交談的興致,隻好將他瘦小的身體團成一團,閉目呼呼大睡了起來。


    我坐在前麵,偷偷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劉悅亭,隻見這娘們的一張俏臉冷的都要掛霜了,我也不知道要跟她說點什麽,可是這樣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事,這感覺太特娘的別扭,讓我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我輕輕的咳了一聲,扭動了下屁股,把語氣盡量的放的和藹一點,甚至都帶了點諂媚討好的意味,努力擠出一張笑臉,對著一臉寒霜目不斜視的劉悅亭說道:“這個……謝謝你。”我瞥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這笑容真賤!


    誰知道我低三下四的討好並沒有換來身邊女人的半點好感,反而讓她厭惡的皺起了眉頭,根本就沒有看我一眼,眼睛平視前方,語氣冰冷的說道:“你不用謝我,這對我來說隻不過是一次任務,要不是上級安排,我寧願去死也不跟你坐到一輛車裏。”


    我擦!想不到這娘們如此的高貴冷傲,這一句話把我噎的差點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這還真是自討沒趣,娘的,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


    我強忍著吐血的衝動,不再搭理這娘們,將腦袋靠在靠背上,準備睡一覺,後麵傳來幾聲憋得十分辛苦的噗嗤聲,我不用回頭就知道肯定是王啟年那貨現在已經笑破了肚皮,我懶得理他,抱著黃毛那家夥開始打起了瞌睡。


    劉悅亭這女人開車的技術不錯,車子行駛的平穩,隻是我卻是怎麽也睡不著,迷迷糊糊的腦袋裏麵全是師父留下的血字,還有他那件血衣,當然更讓我想不通的還是趙小若,我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經曆了什麽事情,她跟師父的消失又有著什麽關係,今天在火車站她為何突然的出現又消失。


    這些沒有頭緒的問題想的我腦袋都快炸了,隱約的我就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個身穿血衣的人,那人身穿道袍,背影看上去正是師父,我心中激動萬分,大喊著就跑了過去,可是還沒等我走到近前,那人卻是猛的回過頭來。


    看到這張臉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隻見這人看上去有六七十歲,一張老臉如同曬幹的橘皮一般滿是溝壑,最為奇怪的是這人的一雙眼睛居然散發著幽幽的綠色光芒,看上去如同野獸一般,就連他那滿頭如同鳥窩一般的頭發居然也是沾滿了斑斑的綠色,就像是銅錢上麵的鏽斑一樣。


    這個長相怪異無比的老頭一扭過頭來,我就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我肯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他身上的氣勢卻是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隻見這老頭咧開嘴,露出幾棵稀沾滿厚厚黃色牙漬的牙齒,對我發出一個瘮人的笑容,讓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渾身都涼了起來。


    隻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見這老頭的身邊突然又冒出來兩個人,這兩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一下子就映入了我的眼簾。


    我望了一眼,隻見左邊的一人也是個年齡不小的老頭,雖然沒有剛才的那個模樣如此可怕,但也是長的十分猥瑣,身材矮小,一雙眼睛不停的滴溜溜的轉著,這人穿一件灰白袍子,那袍子跟道袍倒是有幾分相像,隻是前後都沒有陰陽魚的圖案,而且明顯的要比道袍寬大的多,穿在他瘦小的身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而且這老頭的頭上還帶著一個高高的黑色帽子,那帽子被他束在頭頂,像個棒槌一樣。


    此時這人也是帶著滿臉怪異的笑容望著我,眼神之中充滿了某種神秘的氣息,這兩個老頭的樣貌雖然無比的怪異,可是對我震撼最大的卻是另外一個人,那人是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這女人正是趙小若!


    此時的趙曉茹正站在那兩人旁邊,隻見她的臉色蒼白異常,就像她剛剛變成鬼進入我身體之中的時候一樣。


    我心裏麵正有著無數的疑問,現在一看到她就忍不住的向著她衝了過去,口中大喊道:“這是怎麽回事,你快告訴我!”


    可是我剛剛邁出一步,隻見那個最早出現的老頭口中就發出一聲咯咯的怪笑之聲,緊接著一股腥風撲鼻而來,我的眼前居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帶著絲絲血絲的巨大骷髏手掌,那一個骷髏手掌比我的頭還要大,五根手指如同尖利的小刀,上麵掛著一絲絲烏黑的血跡,五根手指不停的張合,向著我的腦袋就爪了下來。


    那淩空撲麵而來的骷髏手掌速度實在太快,我根本就來不及躲避,鼻子裏麵聞到一股腥臭無比的氣味,我就感覺後腦勺一緊,怕是被它給一下子抓了個正著。


    這骷髏手爪的每一根手指都跟刀子一般鋒利,這一下抓到我的腦袋我哪裏還有命在,我不由的急出一身大汗,張嘴就喊了起來。


    “我操!你怎麽了,快醒醒,醒醒!”就在我剛剛喊出口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人在不停的搖晃我的腦袋,這一下我也睜開了眼睛,發現車子還在不停的向前行駛,而此時外麵除了車燈照出的亮光之外,天已經完全黑透了。


    我趕緊坐直了身子,才發現剛才居然睡著了,而那些情景隻不過是我的一場夢而已,我轉過頭,隻見大個子和王啟年正滿臉關切的望著我,剛才就是王啟年這家夥在搖晃我的腦袋,把我給喚醒的。


    我望著他倆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我剛才做惡夢了,不好意思。”


    兩人聽到我隻是做了個噩夢也就放心了,隻是那劉悅亭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語氣中大是不屑,不過我懶得跟這娘們計較,誰讓我先得罪的她呢。


    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上黏糊糊的,讓我感覺很不舒服,於是就打開了窗口透了透氣,山風微冷,吹得我打了個哆嗦,看了看時間居然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這時候前麵出現一個路標,王啟年那家夥忙指揮劉悅亭轉下去,隻是走了沒多久,前麵的路就變得異常狹窄和顛簸,又開了沒多遠,王啟年那家夥就開口說話了:“車找地方停下吧,再往前走就都是大山了,隻能步行,今天咱們現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趕路。”


    那劉悅亭將車子找了一個稍微寬闊的地方停了下來,這小路盤旋在山腰,下麵就是懸崖,大半夜的黑咕隆咚,也不知道下麵有多深。


    這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打算先在這裏休息一晚,車裏麵有那李局長給準備的專門用來露營的簡易帳篷,我們幾個人一人一個,都鋪到了草地上,那劉悅亭是個女人,就讓她自己睡在車裏麵,我們三個人圍著車睡在地上。


    深山裏麵安靜異常,不時的有不知名的野獸的吼叫聲在遠處傳來,我們幾個人也都不敢睡死,這深山老林的誰也不敢保證有沒有什麽野獸,就這樣我一直迷迷糊糊的撐到了天微微亮,就再也忍不住了,倒頭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覺得有人在不停的撥弄著我的腦袋,我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黃毛那個家夥,此時有陽光已經照到了我臉上,我也趕緊坐了起來,隻見那王啟年跟大個子兩人站在遠處,不停的打量著前麵的深山。


    我剛想站起來,就覺得黃毛那家夥扯了一下我的衣角,我扭頭望去,隻見這家夥手裏麵拎著一個黑色的東西,對著我得意的笑著。


    一看到黃毛手裏麵拿著東西,我差點沒給嚇得叫出聲來,原來這家夥手裏麵拿的不是別的,正是一條蕾絲鏤空的小小的女人內褲!


    這山裏麵現在就我們四個人,而女人就隻有那劉悅亭自己,我不用想也知道是黃毛這家夥偷的她的,隻是想不到這一臉冰冷的劉悅亭居然還穿這種情趣內褲,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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