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況。”我出聲喊矮冬瓜跟上就來不及跟老農說謝謝,就領頭往學校裏麵跑。


    我跟矮冬瓜一前一後跑進學校,裏麵又沒有了聲音。


    “你們太頑皮,趕緊離開這裏。”老農沒有離開,而是跟了進來冷不丁的冒一句,我跟矮冬瓜都怔住不知道說什麽的好。


    他一定知道什麽,要不然怎麽會一個勁的催我們走。


    矮冬瓜繼續找狼狗,我站定在原地,眼裏滿滿都是枯黃參差不齊的雜草。


    不對,外麵的雜草都還綠幽幽的,裏麵的怎麽就枯黃了?


    我收回視線,看向老農,露齒一笑道:“爺爺,你認識我爺爺?”


    “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了,要不然我也不會管閑事來看你們。”老農說著話,視線越過雜草看向後門方向道:“早上我看見有一個人背的噴霧器,好像是打除草劑的。”


    學校要在開學前一個月,出錢找人除草這事我早就知道隻是現如今距離開學還有一個月不應該這麽早就除草的,看這些枯黃的草,一定是被噴霧劑噴過在慢慢枯死所致。


    “打除草噴霧劑的人離開了嗎?”我順著老農看的方向看去,見矮冬瓜滿頭大汗,東張西望在找狼狗。


    “打除草劑的是鄭老師,你不知道?”


    學校請誰打除草劑我怎麽知道?我搖頭道:“不知。”跟老農有一陣沒一陣的對話,我心裏在想赤腳醫生鄭老師也在幫學校做事,這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沐風”矮冬瓜一聲驚叫,打斷了我的思緒,驚得我跟老農齊齊的看去。他在對我們這邊招手,神態緊張,好像看見了什麽東西。


    我跟老農走過去,眼尖的我,瞥看到雜草中有血滴,就像是誰在割草不小心割破手指滴那麽一滴在雜草上那樣。


    我扯斷那顆有血跡的雜草,送到鼻子下嗅聞,是人血沒錯。


    我們急忙走到矮冬瓜焦躁等待的地方去看,這是一年級教室還沒有進教室,我就嗅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再仔細一看,陰暗潮濕的教室裏橫臥著一個人,墨綠色的噴霧器倒伏在一旁死亡的人多種多樣死相,這是我看見最為恐怖的死相。


    脖子血糊糊的,隻有一根細細的筋絡維係頭跟脖子下端部位。


    老農看出人命了,驚愕的張大嘴,近距離我有看見他麵皮劇烈抖動,下意識的後退一直後退,喉頭滑動囁嚅許久才顫聲說道:“開始死人了,她回來了。”說完就掉頭跌跌碰碰跑了


    老農舉動跟教室裏橫臥的鄭老師,嚇得我跟矮冬瓜也開始跑,不要命的跑跑一會我們想起狼狗還在學校裏,就急忙掉轉頭去找。


    就像上次那種情況,聽見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然後就是一股莫名的冷風從四麵八方撲來幾乎撲到枯黃快要死去的雜草,隻是那麽一顫動,草門頑強的挺起腰杆,依舊是那樣呆立,隻是更加枯黃,就像一位苟延殘喘的老者在做無謂的垂死掙紮。


    狼狗最終沒有找到,我跟矮冬瓜跑去鄭老師醫療站,看見醫療站鐵將軍把門沒有人。


    幸虧在醫療站旁邊有一代銷店,店老板是一寡婦,姓張、她正在給人打醬油。


    我們倆齊刷刷的趴在櫃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對她喊道:“張阿姨,鄭老師出事了。”


    我們在學校讀書期間,早就聽說,代銷店的張阿姨跟鄭老師有一腿。所以她在聽說鄭老師出事後,神態頗為緊張,提醬油瓶子的手都在哆嗦。


    “他他他出什麽事了?”


    矮冬瓜不敢說,我上前一步,極力平穩砰砰砰狂跳的心,努力克製緊張的情緒道:“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不過看他倒在一年級教室裏。”


    “你們能帶我去嗎?”


    “能。”我點頭,看她急急忙忙的,連店門都來不及鎖就跟我們一起往學校跑去。


    張阿姨報警,我跟矮冬瓜都得留下錄口供。


    我們沒有把靈兒說出來,心想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不想讓她也摻和進這件血案中來。


    最先是派出所來查看,之後就是縣城來了幾個看似很厲害的警察。


    我跟矮冬瓜就一直被留在學校裏不能走。


    警察搜查了學校全部教室,也去了後麵禁地。


    檢查結果發現,鄭老師死因不明,沒有他殺的可能,因為他的死相實在是很恐怖。


    就像一把無形的鋸齒,把他的頭跟脖子活生生鋸開,更或者是一隻滿口利齒的怪獸把他撕裂那樣,創口粗糙、不齊整。


    死人了,跟我們有關係嗎?我的一顆心,忐忑中第一次期待苟老實能出現,來接我回去。


    在我們倆呆的教室外麵,有倆威風凜凜扛槍的人民警察,寸步不離的看著我們。


    稍後,有人在後麵禁地一顆曲木樹下找到已經死翹翹,同樣是被利齒撕裂脖子的狼狗。


    看著觸目驚心,耷拉著血糊糊腦袋的狼狗,我們倆都後怕不已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東西,連狼狗的脖子都給撕裂了?


    第56章 破解密碼


    我覺得應該去主動拜訪一次苟老實,雖然學校禁地出事跟我們沒有直接關係,但是也有連帶責任吧!


    比如塗春蘭不會失蹤,黃三刀那條狼狗也不可能慘死在禁地。


    鄉村廣播一天播放三次,我喜歡鄧麗君的歌,特別是那首粉紅色的回憶有時候走在路上也會,情不自禁的哼上那麽兩句。


    我去苟老實的家,是一個人去的。


    懷揣各種複雜的心情,暗自準備好說辭,信心滿滿的前去卻沒想到吃了一個閉門羹,他那破屋子四麵通風,一把鎖根本就是擺設,可以從用幾根樹棍子做的簡易窗口,就能洞穿屋裏一切。


    看不出苟老實不修邊幅的一個人,屋裏的擺設雖然簡陋倒也整潔。


    隻是我爬在窗口時,發現窗口積了很多灰塵。


    一個缺牙的老婆婆步履蹣跚走來,看我在苟老實窗口張望聽見輕微的咳嗽聲,我扭頭看她嘴在動,好似在咀嚼糖果那樣,一雙老眼看我許久,好像始終想不起我是誰的樣子問道:“你找苟老實?”


    “是的,婆婆,他在家嗎?”


    老婆婆癟癟嘴道:“好幾天都沒有看到人了,我還想找他剪頭發的,後來,讓兒媳婦剪得不齊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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