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12點要是在別處,真實是睡覺的好時機,可是在旅店這種地方,半夜有人敲門好像不算稀奇。


    在每一個地方都有好的東西存在,也有不好的因素暗藏其間。


    在我入駐該旅店時,旅店老板娘暗示我需不需要玩一次。


    對於一個寂寞孤獨行走在外的我來說,不是不需要,而是覺得沒有必要。


    我沉溺在馬上要見到靈兒那種興奮也緊張的情緒中,誰要我那個,都不得行。


    敲門聲還在持續響起“篤篤篤”


    丫的,深夜的旅店靜謐驟然響起敲門聲聽著特別刺耳。而且在這個時候住店的人大多數都睡覺了,是誰在敲門?是旅店老板娘幫客人找的陪夜女,還是住店的小兩口在玩遊戲!


    我聆聽著一陣緊似一陣的敲門聲,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輕輕拉開門借助走廊的燈我看見距離有三米遠的位置,也就是514房間門口站著一個女人。


    此女人披頭散發,打赤腳,渾身上下都泥糊糊的,好像剛剛在田裏插秧沒有來得及洗腳上的泥巴那樣。


    看見此女,我心裏驀然一驚,她渾身泛著鬼氣怨氣,好一隻厲鬼,半夜三更來敲門所為何意?殷切期盼早日回家對這類事見慣不驚的我,決定無視不理睬的好。


    在我一愣暗自思量之際,敲門聲停止,等我再次定睛細看,那女的不見了,鬼走路沒有腳步聲,卻也沒有看見她離開的身影,就像是憑空消失那般。


    好奇怪,我暗自疑問,摸摸後腦勺,默默無語退回關了房門躺到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敲門女的影子。


    睡不著,反正身上有一股汗味兒,剛才是太疲勞不知不覺就睡了一覺現在被敲門聲驚擾,沒有了睡意,倒不如去洗一個澡。


    大股量的熱水爭先恐後的從噴頭孔中噴射淋透進我的每一寸肌膚上,舒適愜意中,我微閉眼跳躍式的閃動,敲門女的樣子再次擠進我的腦海。


    我胡亂的抹了一把臉,擼一把頭發,關掉閥門用浴巾包裹好的身體,踏足在光潔的瓷磚上麵對鏡子久久的凝視著。


    不知何時,鏡子裏的李沐風已經長成牛高馬大的真男人,依舊是那冷酷俊逸的麵龐,但是臉上不再有了曾經調皮搗蛋時候的純真呆瓜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風霜跟成熟。


    沉重的歎息一聲,衝自己挑挑眉舉起拳頭道:“靈兒我回來了。”


    洗了澡,再次卷縮在床上,感覺就是不一樣。


    我刻意不去想剛才看見的敲門女,而是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靈兒身上翻動身子,不經意間把枕頭夾的在雙腿間,有一種來自原始的有點想入非非,朦朧中好似覺得靈兒就在眼前,我親昵愛撫她她隻是含笑不言語,任憑我一步步的得寸進尺,爽感隻是一瞬間,我驀然驚醒時才驚覺自己卸掉了什麽東西。


    起來再次進入沐浴間,用溫熱的水衝走不忍直視的東西兒,苦笑一下,對視鏡中的自己這一覺睡得夠沉,睡到大天光才起來。


    外麵還是在下雨,偶爾聽見有房客在詛咒這該死的氣候,我走出房間,經過514門口時,稍稍放慢了腳步聽見裏麵有動靜,還有輕微的咳嗽聲,又急忙快步離開。


    我去了餐廳,點了一些簡單的食物慢慢吃,玻璃窗外霧蒙蒙的雨,天黑沉沉的,很厚重沉甸甸的感覺餐廳有人在抱怨,最不喜這種鬼天氣,看這樣子,不定會不會下他過幾天幾夜。


    我厭惡沒來由的抱怨,那是一種缺乏自信跟耐心的情緒表現,但卻也發自內心的期待,雨快點停。


    有一靚女身穿著黑色禮服,有著水晶般盈潤的嘴唇,五官精致無瑕,火辣的身材更是黏住了在場所有包括我的視線。她就像一朵帶著體溫的玫瑰,吸引著眾多狂蜂浪蝶的追隨,最後她款款施施然的坐在了我的對麵。


    麵對我,她保持優雅的站姿矜持而又自信的微微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指了指我對麵的座位亮出天籟一般的嗓音道:“這裏有人嗎?”


    如果麵對一位如此尤物都沒有動心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說我真的不正常,總之我衝她謙遜一笑,有禮節性的起身示意她道:“請隨便坐。”


    第212章 肖珂


    天就像要塌下那樣一直下雨,嘩嘩的雨聲就像是某一種神奇的樂器在興奮、激烈、響亮而固執的彈奏,好似不停訴告著什麽。房內一個不安的靈魂,竟慢慢沉寂、寧靜下來。


    滴酒不沾的我,剛才在餐廳,不知道怎麽就接下了對麵女人遞給的酒杯,酒是好酒,純正的二鍋頭酒順進喉嚨,一股甘甜辛辣的感覺順著嗓子流下去到了腸胃,在裏麵發酵混淆在食物裏起到膨脹的作用。


    我吐了,吐得一塌糊塗,沒有了瀟灑,冷酷,有的隻是狼狽不堪。


    她執意要送我回客房。


    客房裏有男人沒有女人。


    她就像是女主人那樣伺候我,用毛巾細細的擦抹我唇角嘔吐之後留下下的汙漬再貼心的脫掉我的皮鞋,身上的衣服,再把我半扶的放在床上。


    朦朧中我好似覺得她就是靈兒,看靈兒要離開,就順勢摟住她不放,口裏唧唧歪歪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混賬話,總之她留下來了。


    不但留下來,還好像發生了那麽點事。


    雨還在下,天一直陰沉沉的沒有亮開,整個旅店都昏蒙蒙的,即使有燈也顯得就像是夜幕來臨的那種氛圍。


    安靜中,頭痛欲裂的我終於在黑夜時分醒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納悶剛才是不是做了一個美麗而遙遠的夢。我慢慢,一點點拉開覆蓋在身上的毛毯,看見了最不願意看見的一幕。


    我了,不是夢遺,而是真真切切跟人發生了兩性關係。


    屋裏不淩亂,她走得很淡定,就像是女主人暫時出去買菜,待會還會回來那種可是我心裏卻沒底,有一種隱隱不可示人的失落感,我的視線一寸寸的搜索,終於在枕頭下找到一根細長的發絲手指掂起發絲,隱隱嗅聞到一股淡淡的洗發水香味。


    跟我發生兩性關係的就是在餐廳一麵之緣認識的女人,她叫肖珂,說是來這裏找姐姐的。


    抓扯頭發,滿心的懊惱,這這這明明是覺得跟靈兒在一起的,卻是酒醉之後幹的壞事,我誤把她當成了靈兒,我都幹了些什麽?


    不行我得跟她解釋一下,起身來,還微有醉意,走路晃晃悠悠得,看東西不真伸手扶住牆壁,搭手在額頭摸一把,濕漉漉滿頭的是冷汗。


    頭渾渾噩噩中,幸虧還能辨清浴室位置,我趔趔趄趄的走了進去,擰開冷水閥門,對著犯渾惹來的懊惱,導致有些排斥的身體來一番直白的衝洗。


    嘩嘩的雨聲跟室內噴頭下的冷水流柱混為一體,分不清是雨水聲還是室內噴頭下水流聲在刺骨的冷水刺激下,渾身毛孔急劇收縮實在是受不了冷水衝刺毛孔的刺骨冷意,急忙關了閥門,就那麽的移步到鏡子麵前。


    昨天的李沐風跟今天的李沐風已經不一樣了,昨天的李沐風信誓旦旦,心裏隻有靈兒,現在的李沐風滿心的愧疚,懊惱、不知所措。


    我身上有煙,但是很少抽,現在我卻一隻一隻的接著抽。昨晚上的敲門女已經被肖珂替代,滿腦子都是她恬靜帶笑的麵孔。


    肖珂是個不錯的女人,也是那種容易給人留下不可磨滅印象的女人。


    她的姐姐想必也是一位絕色佳人,聽肖珂說是跟一幫子朋友來此地旅遊,之後那幫子朋友回去,姐姐卻杳無音信。


    肖珂去找這些姐姐口裏所謂的朋友,卻被告知姐姐沒有如期來跟朋友們匯合,所以自始至終這些朋友們都沒有看見她姐姐。


    我勸慰,也安慰她,或許她姐姐去了別處旅遊,不定什麽時候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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