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冬瓜咂咂嘴,說真不錯這孩子,既懂事也會體貼人。


    走了一會兒路,說了一陣子話,眼看要到怖寒鎮了,才猛然想起我們找到瑩瑩的事,還沒有通知警察。我掏出手機,還沒有撥號。瑩瑩忽然沒來由的哭了,她是堅決不要我打電話,說打電話怪物會知道,還說爸爸媽媽就是打電話引來的怪物。


    瑩瑩沒有說謊,在她爸媽的手裏的確有電話。警察從通話記錄中查找,卻查到是夫妻倆在通話聯係。想當時的情景,或許兩夫妻在玩笑,一個在堂屋,一個在廂房,打電話來玩兒的,卻沒想到的是,這是他們夫妻倆最後的通話。


    瑩瑩堅決不答應我打電話,那麽隻好把電話收起,單等到了怖寒鎮李家大院,安頓下她再打電話通知也不遲。如此我跟矮冬瓜還有瑩瑩就緊趕慢趕,在時夜十點鍾到怖寒鎮地界。


    看著霧靄中的怖寒鎮,特別是那影影綽綽的墓林,當真是一股股的寒意蹭地爬上後背心。矮冬瓜打了一個哆嗦,縮縮脖子對我說道:“老大,咱還是繞道走,別走這條下山的路。”


    這是趕時間呢!哪能說改道就改道的!我沒有言語,看他害怕,就領先走到瑩瑩前邊,對她說:“瑩瑩,你跟我走,別東張西望就是。”


    瑩瑩輕聲答應著,尾隨在我身後走來。我手打電筒,電筒光直筆筆的掃視前方,盡可能的把光柱聚在前麵,沒有掃到側麵那黑漆漆的墓林外牆上去。


    矮冬瓜戰戰兢兢地跟在後麵,起初是不敢走前麵,現在是不敢看後麵。一牆之隔就是墓地,墓地外邊這條路就直通李家大院。


    我們三保持距離,我在前,瑩瑩在中間,矮冬瓜斷後。這樣的行走模式,應該不會出什麽差錯了吧!可偏偏就在要到李家大院時,一隻貓,一隻通體黑毛,眼睛綠幽幽的貓突然從外牆上喵嗚一聲淒厲尖叫,噗地對著瑩瑩撲來。嚇得她尖叫一聲,撒腿就跑。我跟矮冬瓜驅趕黑貓,轉頭不見了瑩瑩。


    “瑩瑩”黑夜中傳來矮冬瓜叫魂般的喊叫,聲音傳得遠遠的。這裏距離李家大院還有一裏地,要是近的話,靈兒他們都有可能聽得見的。


    我跟矮冬瓜一路找,一路喊,一高一低的喊聲,把我們自己都搞糊塗了。鬱悶,剛剛那隻該死的黑貓,為毛要撲咬瑩瑩!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


    瑩瑩這孩子也是跑得跟兔子那樣飛快,我們也隻是在原地攆走黑貓而已,轉眼間,她就不見了。憑空消失是不可能的,那麽大一個女孩兒,不可能遁地吧!


    沒有遁地,也沒有飛走,那麽她去哪了?現在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要是她出了什麽差錯,我跟矮冬瓜可就得吃不了得兜著走了。


    我們在距離原地三百米周圍找,無果的情況下,隻好報警。


    警察真的是人民的好公仆,隨叫隨到,不一會從遠處傳來警察呼嘯而至的聲音,接著出現一輛閃爍紅白藍車燈的警車。


    警察細致的詢問了相關細節,把我跟矮冬瓜帶到派出所。又是一番詳細的詢問跟筆錄,我心裏急得要死,再這麽耗下去,瑩瑩該出事了。


    因為是我們大意,導致小女孩瑩瑩置身在危險中。因此就得承擔責任跟後果,要是瑩瑩沒事的話,我們會在第二天被釋放回家。要是瑩瑩出事,那麽對不起,我們有可能被軟禁在派出所。


    我跟矮冬瓜除了禱告瑩瑩千萬別出什麽事以外,好像沒有其他事可以做。更加可恨的是,警察翻看了我的包,把斬妖匕首跟墨鬥線都拿出來,說這是凶器。


    天,我要怎麽解釋的清楚,這些東西是用來辟邪的,根本就不是什麽凶器。可我說的話,純粹是浪費口水,沒有誰相信我的鬼話。並且還被守衛警告,如果再繼續胡言亂語,就把我跟矮冬瓜送去蹲班房。


    這個時節蚊蟲泛濫,嗡嗡的在頭頂身邊四周飛,瞅準機會就狠狠叮咬一口。好在我的血有毒,叮咬我的蚊蟲大半都已經陣亡,其餘的蚊蟲是群起而攻,都直奔我身邊卷縮躺臥著在呼呼大睡的矮冬瓜去了。


    矮冬瓜是被蚊蟲叮咬醒的,他唧唧歪歪罵道:“他爺爺的老子正在啃燒雞,蚊子咬得是渾身都是包。”


    “吐唾沫淹死它們。”我是苦中尋樂,戲謔完畢,又在擔心瑩瑩的情況。


    想起剛才的那一幕。我暗自想你說一個小女孩在夜裏走路,怎麽也得摔跟頭不是嗎?可是瑩瑩就像很會走夜路那樣,在我跟矮冬瓜驅趕襲擊她的黑貓時,那反應跟動作快得真心不可思議。


    第431章 鬼事雜談


    我不是神,跟普通人的區別就在於是捉鬼的陰陽師。所以就有普通人應有的弱點跟優點,有了這些優點跟弱點,就有可能出現普通人最容易出現的幾種客觀性問題。


    問題也很多,一時間也不能一一說明。


    我現在犯下的錯誤就是憑直覺,覺得瑩瑩單純的就是一個小女孩,因為害怕才會把自己搞丟,說不定明天就會出現在人們麵前,那麽她父母死亡的真相也就浮出水麵。


    跟矮冬瓜閑聊幾句,我還在興頭上想談點別的,他丫的已經呼呼大睡打起呼嚕來。


    睡就睡吧,可那打呼嚕的聲音,太特麽的雷人,聲音大得幾間屋子裏都聽得到。何況我還跟他呆在一起,這還能安心睡覺嗎?不能安心睡覺,我就嚷嚷要求換地。


    在怖寒鎮這個地方,我李沐風還算是小有名氣,有一位派出所的老警把我帶出來去了一間比較舒服的小休息室。


    小休息室裏有一張床,一床鋪蓋枕頭,還有一張老式書桌。


    老警察年紀大了,瞌睡少,在把我送進休息室時,跟我閑聊幾句說:“你是李家大院的吧!”


    “嗯。”在怖寒鎮知道李家大院的人不少,所以他知道也不足為奇。奇怪的是,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還說是發生在他家裏的故事。


    反正我這人來到生地,一時半會的不習慣,總也不能安穩睡覺,看這位警察老大哥也沒有想要去休息的意思,索性就坐下跟聽他講故事。


    老警察姓龔,在這裏的人都喊他龔哥。因為他姓氏的關係,一度成為派出所用來開心的玩笑話題,有女同事隨口喊老龔,有男同事就會戲謔說女同事:“他是你老公,還不趕緊帶回去。”


    看他年齡也不過大我十來歲,我尊敬的喊他龔哥。


    龔哥有一個女孩叫龔靜,在怖寒鎮中學讀書。


    怖寒鎮中學分南樓跟北樓,同樣的是教學樓,從表麵上看都差不多。但是,暗地裏,卻有人傳言南樓是學校裏的鬼樓,不是因為它的古老,而是真的有人親眼目睹鬼出現在南樓。


    怖寒鎮是墓地陵園,有各種各樣的傳聞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在我剛剛回來那會兒,就聽到關於怖寒鎮許多聞所未聞的新鮮事,其中有百分之八十是跟鬼有關係的。我是跟人打交道,也跟鬼打交道的陰陽師。


    也不是維護那一方,我要表示的是,鬼其實也不是那麽可惡。相比起來,鬼比人還單純,沒有人那麽多心思跟心計。我是打的比方,別對號入座。


    現在龔哥給我講述的就是發生在女兒學校南樓的鬼事。


    龔哥是晚婚,一大把年紀了,才添這麽一個寶貝女兒,疼愛有加的同時,也免不了嚴厲管教。有一句話說得好嚴父出孝子慈母多敗兒嗎?


    說的就是龔哥這類人。身為人民警察的他,念念不忘管教好自家孩子,也讓女兒對他既尊敬也害怕。


    話說龔靜在搬進南樓的第二天就出事了,據說是一名早戀的女學生自殺死亡在衛生間,她是用自己的褲腰帶勒住脖子吊死的。現在的社會風氣不好,初中生早戀現象尤為突出。


    女孩子是因為好幾個月沒有來例假,心裏害怕,加上各種壓力,她最終選擇了逃避現實的方式了結了自己的一生。可是在後來,經過醫生的檢查,卻發現這名自殺的女孩子身體狀況很好,沒有來例假那是壓力過大造成的閉經現象。


    看吧!盲目的早戀,無知的判斷,死得多冤。


    死就死吧!偏偏那南樓在女孩死亡後,傳說南樓鬧鬼事件越來越惹人好奇。有人說,在南樓上課的學生,下午放學之後,必須全部離開。


    一旦離開晚了,就很有可能遇到鬼事,或者看見幽深的走廊上傳來自殺女孩嚶嚶的哭泣聲跟那褲腰帶勒住脖子傳來的怪聲。還有另一個有板有眼的說法,說在南樓第四層,屢屢到了放學離開階段,隻要你夠膽大,走上去就能親耳聽見從四樓傳來酷似有人開rthdyprty聚會的音樂聲。


    可要是你真的上去了,四層樓卻空蕩蕩的,整個四層樓,無論是教室還是別的門都鎖得好好的,根本就沒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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