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冰點頭讚同了我的想法:“你說的這一點我也想過。但是從兩年前的案子過後一直都是風平浪靜,並沒有人去翻案。這說明了什麽?”


    “會不會是耿陽秋之後想起來是誰了,然後又和夏隊聯手將那人給……”蔣雪猜測著說到最後伸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我堅定的搖頭道:“不會。夏隊在那起案子中雖然走錯了路,但是他並沒有完全的走上那條不歸路。兩年前的案子過後,夏隊依然秉公辦事,沒有任何私心。他又怎麽可能去殺人?如果耿陽秋當初真的想起來還有誰知道自己和瑤雨露的事情也絕不會去殺人,最多也就是用錢去賄賂那些人,正如楊芝雨和荷林一樣。”


    “但……顯然耿陽秋並沒有想起來還有誰知道他和瑤雨露的事兒!”


    “什麽意思?”辦公室內所有人都茫然的看著我。


    我緩緩地站起身來冷靜的道:“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一件事情。”


    “5.7碎屍案在確定凶手的殺人動機是為瑤雨露複仇之後我就一直想不明白,凶手是怎麽複的仇呢?”


    “換句話說……凶手,是怎麽清楚的知道誰參與了兩年前的案子呢?”


    這是自從我知道碎屍案的凶手是為瑤雨露複仇之後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凶手是如何知道誰參與了兩年前的案子呢?


    而且從5.7碎屍案中來看,凶手不僅知道誰參與了兩年前的碎屍案,還清楚的知道殺瑤雨露時這些人的崗位是什麽!


    這些凶手都是從何而知?


    換句話說,凶手是不是也和兩年前的凶殺案有關?


    亦或者是……他也參與了呢?


    “你……你的意思是說5.7碎屍案的凶手很有可能清晰的知道兩年前碎屍案的過程?!”江冰稍微一琢磨我的話立即就明白了過來,有點兒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沒錯。”我確定的點了點頭道:“如果凶手不清楚的知道兩年前的碎屍案,那他又是怎麽進行的複仇呢?而且從我們現在所掌握的線索來看,凶手每次殺的人都沒有錯殺,從此也能證明凶手很有可能知道兩年前碎屍案的過程。亦或者說是,凶手也有可能參與了兩年前的碎屍案如若不然的話他怎麽會完全的清楚?”


    “那近日所死的南景輝是不是也清楚點兒兩年前的碎屍案?”蔣雪突然想到了什麽道:“還有就是結合先前幾位死者的死相,南景輝的雙眼被人挖掉。那是不是證明……南景輝在兩年前的時候看到過什麽?!”


    先前我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在關於在凶手殺人的事情上,完全沒有去想現在的死者南景輝。聽蔣雪這麽一分析,我頓時驚醒了過來。


    “南景輝很有可能在兩年前的時候看到過什麽!所以這才導致他被人挖掉了雙眼!”


    我們的猜測並非是胡思亂想,而是根據所得到的線索一點點的往下扒。在我們探討完畢之後江冰就找人調取了有關於南景輝的所有資料。


    刑警隊的辦事效率一直很快,在沒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南景輝的所有資料以及社交方麵的信息全部都被拿回了刑警隊辦公室。


    我們幾個也完全的投入到了南景輝的資料之中。


    “這是南景輝的屍檢報告,你看一下。”江冰將一份資料遞給我說。


    我從她手中接了過來,仔細的翻看起來。


    南景輝的屍檢報告已經證實了他的死因。


    死因係是失血過多導致死亡!


    而第一現場就是南景輝家的院子之中,可以說是凶手擊殺南景輝的地方就是在南景輝的家裏。


    屍檢報告中顯示,南景輝死亡之前飲用過酒水。經過分析檢測,酒水確認是白酒。


    而且在南景輝的下體還發現了未曾擦拭掉的精液,南景輝死前應該有過性行為。


    其餘的地方倒是沒有過多的顯示,從南景輝死亡前的表情來看他的麵色除了痛苦以外還有著一抹不可思議。應該是在死前聽到、或者是看到了什麽讓他難以置信的事情。


    我將南景輝的屍檢報告合上揉了揉額頭。


    “南景輝在十年前與自己的妻子離婚之後就守著他的小賣部過日子。這幾年賺來的錢全部用來找小姐以及喝酒了。南景輝並沒有賭博愛好。”蔣雪看著手中的一份資料說著。


    現在我們可以肯定南景輝和兩年前的碎屍案有關係,所以就自覺的將重點移到南景輝與兩年前事情的符合點。


    “這個資料上也說過這個問題。”江冰揚了揚手中的資料說:“自從和他妻子離婚之後,南景輝基本上三天就會去找一次小姐。這種情況一直維持了接近七八年的時間。”


    “這七八年間,南景輝找的小姐都是同一個人嗎?”我想了一下問道。


    江冰搖了搖頭說:“並不是一個人,不過這兩年南景輝一直在找一名叫阿彩的站街女。”


    “南景輝的屍檢報告有沒有什麽說道?”蔣雪看了看我問。


    “……”我看著南景輝的屍檢報告有點兒不知道咋開口。


    這一屋子要都是大老爺們我還好將上麵的具體情況說出來,可這整的兩個女的在這裏,這讓我怎麽說?


    我無語的將屍檢報告遞給蔣雪,讓蔣雪自己看。


    蔣雪有點兒不解的看著我,還嘟囔著說我咋連字都不認識了?


    我沒搭理她,因為蔣雪在瞥了一眼屍檢報告之後臉上就浮現出一抹惡心。與此同時還將屍檢報告遞給了江冰。


    江冰再怎麽說也是女的,看完南景輝的屍檢報告之後臉上湧現出一抹紅暈。


    我也沒有一直在這個話題上墨跡,想了一下道:“從屍檢報告上來看,南景輝的死亡已經確定是失血過多,而南景輝家裏就是第一現場。再往深處說,我覺得南景輝在事發當天應該是剛找完小姐回來!”


    最後的斷定其實還是我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上來看待這個問題的。


    站街女的價格是那一行裏頭最便宜的,以南景輝的條件也就隻能一直找站街女。價格便宜,條件自然也不能算的上太好,所以南景輝在進行完性行為之後並沒有處理幹淨下體。


    以此來推斷南景輝出事兒那晚應該是剛剛找完站街女!


    “如果是剛找完小姐的話,那麽那個阿彩應該就清楚一些什麽。”趙繼佑在一旁分析道。


    得到線索之後我們幾個沒有墨跡,直接收拾了一下開車去了城西。


    去城西之前蔣雪給城西派出所的警務人員打了電話,讓他們將阿彩調回來協助調查。


    刑警也就這一點兒好,為了案子能夠隨意的調動附近派出所的人員。換句話說,這也就是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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