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趙繼佑說話的時候還知道回頭看看我,但是他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也不能收回。


    “你昨晚沒有休息?”梓依在開車,江冰理所應當的坐在我身邊,聽得趙繼佑那麽一說她立即轉過身子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趙繼佑無奈的解釋道:“昨天睡得太多,所以就不怎麽困,從醫院回來就和佑子呆在會議室裏看著關於案子的資料。”


    “你是低血糖,醫生特地囑咐要讓你多休息少操勞,你怎麽就不聽呢?”江冰有些責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有心想要反駁卻無力說出口,江冰是關心我我要是反駁她那就成了沒良心,隻好敷衍著點頭說一定會注意休息。


    “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愛惜,還想讓別人幫你愛惜?”江冰從後座拿出一瓶奶茶擰開遞到我麵前道:“真不知道當初讓你進入龍局是對的還是錯的。”


    我苦笑著將奶茶接過來喝了一口,我現在倒是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而江冰則是充當著慈母的角色。


    “你剛剛說什麽?繼續說啊。”梓依從後視鏡看了我們倆一眼,憋著笑拉回話題問向趙繼佑。


    趙繼佑尷尬的撓了撓頭說:“淩晨的時候我和準正找仇睿德質問他關於候才良身上紋身的問題時,仇睿德直言不諱的告訴我們說候才良身上同樣有紋身。”


    “是的。”我將奶茶擰上一本正經的道:“張陽榮和候才良的事情都發生的毫無預兆,所以我懷疑之後還會有人遇害,所以在我問仇睿德以後還會不會有人遇害的時候仇睿德的回答則是說有,但是他卻記不清是誰,隻能憑借著直覺告訴我說還會有人遇害。”


    “而且……而且凶手的最終目的就是紋身!”


    “凶手的最終目的是紋身這件事情能夠肯定麽?”梓依邊開車邊疑惑的問我們。


    我沉吟了一下說:“仇睿德在回答是否還會有人被殺的時候說的話是憑借著直覺說的,至於凶手最終的目的是否為了紋身一事他卻回答的很肯定。”


    “既然這樣的話我想我們的搜索範圍似乎又小了許多。”江冰會心的一笑。


    我不明白的看著江冰問她為什麽這麽說。


    “我們拋開仇睿德是真是假不談,仇睿德是孤兒而且是臥龍孤兒院的孤兒,那張陽榮呢?”


    “張陽榮也是孤兒!”


    “候才良呢?”


    “候才良也是孤兒。”


    我恍然大悟,舔著嘴唇麵色有些欣喜。案件發展到現在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和臥龍孤兒院有著密不可少的關係。案件起初的發生來自於仇睿德,仇睿德是真是假拋開不談,但是不管他是真是假至少一個身份他沒有去掩飾,那就是他是孤兒院的孤兒。張陽榮雖說有意要隱瞞,但是到了最後還是發現他是孤兒院的孤兒,還有就是候才良,候才良同樣是臥龍孤兒院的孤兒!


    “沒錯。”梓依興奮的開口說:“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從臥龍孤兒院下手調查。”


    “臥龍孤兒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每年領養走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少,更何況我們也不知道從何時查起,要真是查的話誰知道會查到猴年馬月?”趙繼佑有些沮喪的搖了搖頭。


    梓依撇嘴說:“有線索總比沒有線索好。”


    “不對。”我搖了搖頭眼神堅定的道:“或許我們還可以縮小搜查範圍。”


    第023章 死亡許願樹


    仇睿德十年前因為墜崖身亡,而張陽榮被領養走的時間也恰好就是十年前。


    不管這兩個人有沒有實際性的聯係,我們都大可從十年前被領養走的孤兒身上開始調查,如果真是找到了身上有紋身的孤兒,我們大可以將他們保護起來,這樣的話凶手的陰謀詭計就不會得逞。


    “那候才良呢?候才良可不是被領養走的。”梓依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冷靜的回答說:“不管候才良是如何,但至少仇睿德出事和張陽榮被領養是在十年前。我們縮小範圍從十年前的時候開始調查,一定會有結果!”


    “孩子被領養走會有孤兒院的證明,等會見到秋院長找她要一份十年來被領養孩子的證明信息就清楚了。”江冰沉穩的說。


    車子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到了臥龍孤兒院所在的山腳下。


    我們如同上次那般順著台階一層一層的往上攀爬著,江冰生怕我身體有樣特地讓趙繼佑攙扶著我。


    事實上我真的沒有感覺到不適,如果不是突然會感覺到陣陣頭暈、骨酥,我完全就像是一位正常人一樣。


    但,這也是事實上。


    一路上我就宛如是一個遲暮的老人一般被趙繼佑持續攙扶著,他的小心翼翼被我看成了好笑,他那般模樣就像是一不小心我就會化為一攤水流下去一般。


    上次來的時候我們還有心情欣賞遠處朦朧的山脈,而如今卻提不起半點興趣。


    時至今日我才發現,張陽榮的命案隻是一個開始,但絕對不會是一個結束。


    雖然被趙繼佑攙扶著但是等我爬到了孤兒院山門前還是累的氣喘籲籲,我發現自己不光時不時頭暈眼花體力還比以前差了許多。


    這個時候我終於開始擔心自己的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倘若有一日我真的出了問題,還會有誰比我更在意自己?


    我心裏暗想這次案子結束後一定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看看到底有什麽毛病。


    臥龍孤兒院一如既往,因為我們到的時間是八點多鍾,孤兒院裏的孩子早已經起床。一排排的孩童蹲在圍繞著院子流淌的小水溝前拿著牙刷牙缸唰唰的刷著牙,他們有的還在攀比著誰刷的幹淨,刷的快。


    看門的老王頭今年六十多歲,他安詳的坐在孤兒院的大門前滿臉笑容的看著院子裏格外懂事的孩子。


    這種景色雖說不美,但是卻絕對安詳。


    安詳到我們都不敢去貿然的打擾,生怕將這一片和祥給幹擾到。


    發現我們的應該是孤兒院裏的一位老師,她端著水走到門前正想將髒水潑到外麵的路上一抬頭便是發現我們四個正站在孤兒院外。


    坐在門旁的老王意識到了什麽轉頭看了我們一眼,看到是我們老王連忙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我們麵前。


    “你們來找院長?”老王單刀直入的問向我們。


    我點了點頭客氣的說:“有些事想要找秋院長了解情況。”


    “院長昨天從警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裏麵,一整天都不吃不喝。”倒水的女老師小心翼翼的開口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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