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以肖靜蘭的微博之力,是無法阻止道士和司徒焱接下來的交談的,因為關鍵點始終在司徒焱的身上。這一次,他十分讚同道士的解釋,並主動催促著他快些講後續的內容。


    “還有一種人相之術,這種人相術的作用,就是觀察人的相貌,體態等等,然後預測這個人以後的發展和凶吉,這個方法很是厲害,可以觀察到人的各種禍福,還可以幫助人避禍,有時候還能看出一個人有沒有得病,有沒有隱藏的疾病,甚至連這個人可以吃什麽藥物恢複,都是看得出的。”老道士一點兒也沒覺得麻煩,甚至他還樂在其中,對於司徒焱的發問,他是一條條回答得相當仔細。


    可司徒焱皺了皺眉,說道:“這樣說來,這個方法還是蠻有用的,不過一個人的樣子,和他的凶吉有什麽關係呢?一個人健康與否,又怎麽能靠著看幾眼就看出來呢?這個道理好模糊啊,您得仔細說說。”


    第一百四十六章 奇門雜術


    道士見司徒焱不明白,便很是得意地說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吧?我就以你來舉個例子說明,比如你現在要是脾氣急躁,那你的臉色、臉型都會有變化,甚至你的整個人都會有奇怪的地方對吧?然後加上你先天的臉型,這樣不就能看出你的問題來了嗎?還有你的身體變化,不也可以通過你的臉色、體型來觀察嗎?這些都是很科學的,不能不信的,明白嗎?”


    其實老道士說的這一點,和中醫問診的望診之法有一定的形似之處。在前麵咱們講過,情緒、起居、飲食、環境等變化,都會引起我們身體上相應的變化出來。司徒焱並沒有接觸過中醫,自然就不明了其中的道理。


    接著老道士又告訴了司徒焱,還有一種相術稱之為家相術,也就是所謂的陽宅風水,據說這門技術也很不錯,不但可以查看宅子的布局,然後判斷居住在那裏的凶吉,還可以讓人有很好的居住環境,可以提高修煉的進度,也可以讓人遇到吉祥的事情。


    肖靜蘭一邊在跟我講兩人的交談內容,一邊又在極其的鄙視那個老道士,於是她便故意問了一個很刁鑽的問題,大概就是詢問道士:如果這個人在其他地方都很好,唯獨住了個不好的宅子,那麽會有什麽結果呢?到底是宅子對他的影響大,還是其他地方的東西對他影響大呢?


    不想老道士卻正兒八經地回答起肖靜蘭來,說:“我告訴你小姑娘,陽宅風水會慢慢消耗這個命好的人的運氣,讓這個人一點點的變得運氣不好,讓這個人一點點的崩潰,你懂了吧?也就是說如果這個人運氣無限多無限好,那就根本不用在乎陽宅風水,但是這樣的人是不存在的。”


    “有陽宅風水,想來也應該有陰宅風水吧?”司徒焱倒是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不錯不錯,懂得舉一反三,你這小子的資質果然不錯。”老道士很高興,到底在半路上跟司徒焱說了半天,他也有些累了,於是便找了個茶館,三人坐在一起繼續說道。


    “陰宅風水在相術中的專業名稱叫做墓相術,通過幫人看陰宅,來造福一些人的後代,這個你懂吧?也就是俗稱的風水葬術。”


    司徒焱點了點頭,應道:“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可我不明白的是,這個真的能幫助子孫後代嗎?又是怎麽幫助的呢?幫助了之後會有什麽效果呢?萬一哪天風水局被破了,那麽結果會怎麽樣呢?過去皇帝的墳都不錯,他們的子孫怎麽反而倒黴了呢?”


    老道士沉吟了一會,才說道:“所謂陰宅風水,就是把這個人的祖先葬在一個風水很好的地方,讓這個人的祖先具備很強的靈氣,具備了這個靈氣之後,這個人的祖先就可以有靈,然後就可以化成一股力量,保護他的子孫後代,這種力量是很強大的,但是它並不是無敵的,世間也不可能有無敵的東西,所以這也要看子孫自己的努力,如果子孫缺德,祖先再強也沒用,我這麽說你該明白了吧?”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陰宅風水就好像可以造出一個家族守護神,這個地方的風水越好,守護神就會越強大,那這樣不錯啊,哈哈……”老道士說得極其淺顯易懂,別說司徒焱聽明白了,就是連肖靜蘭也聽懂了。


    “這道門五術我基本都已經給你介紹清楚了,這最後呢,我再說一個占卜之術。”老道士頓了頓,便又說了一句:“所謂占卜之術,就是通過一些占算的方法,判斷一些事情的未來發展,它不是算命,而是算事情;也不是看風水,而是看事情發展的陰陽脈絡,根據這個脈絡,判斷形勢的變化發展。”


    這最後一個,肖靜蘭倒有了一些興趣,據她自己說,女孩們之間最常玩的一個消遣遊戲,就是用撲克牌算命什麽的,大家都對自己的命運格外感興趣,於是這一次她態度極好地向老道士請教,詢問如果測算出來的趨勢很壞,是不是可以改變這個趨勢呢?具體要怎麽改變?


    老道士說道:“首先是用易經占卜,易經是一套聖書,可以用來解釋這個世界的一切事情,一切變化,讀懂易經之後,你就可以了解到事情的未來發展,利用易經的道理,就可以判斷事情的凶吉,然後你就可以算出萬物的發展規律了,古代的高人都要讀易經,明白了嗎?”


    肖靜蘭卻一臉不信的神態,對老道士說道:“按你的話說,讀懂了易經,就不用學其他的了,可是你又說其他的如何如何的好。這是什麽道理?”


    老道士一臉苦笑,有些無可奈何地解釋道:“唉,其實其他的也是易經的一個延伸,中國文化存在於世界上幾百年,從夏朝就已經開始研究具體的易學,早在夏朝以前的三皇時代,神農氏就創造了八卦理論,教會了大家如何使用八卦的變化研究陰陽,神農氏之後,伏羲氏和女媧氏又開始研究陰陽的變化、四時的變化。傳說中的女媧補天,就是對易學的一種運用,夏朝和商朝都有自己的易學,隻不過他們的易學都是比較詭異的,比較特殊的。到了商朝後期,有了個周文王,這個人是個很厲害的人,他研究出了八八六十四卦,這是八卦的延伸,因為有了八八六十四卦,易經的內容大大豐富了,也有了後來的一些變化,比如說算卦,比如說武術,比如說符咒等等。”


    後來司徒焱製止了肖靜蘭那沒完沒了的嘮叨,經他的確認,這個老道士是非常了得的,所以他便跟著這個半路冒出來的老道士開始學習法術,這些法術有降妖伏魔的,也有預知未來的,也有治病救人的,總之司徒焱因為天賦的緣故,很快學會了大量的道術,沒用多久他就出師了,而那個老道士在教會他很多法術之後,就消失不見了,從此司徒焱才正式開始了他那不同尋常的人生之路。


    終於聽完肖靜蘭的故事,我大概聽出了些弦外之音,貌似這個司徒焱在那之後所做的事,和我差不多,總之就是經曆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件,也幫助了很多遇到煩惱的人。


    “隻不過……”肖靜蘭又皺起了眉頭,說道:“前不久,司徒焱說很快將會有給大地人間帶來不可估量的滅世災難出現,他說隻有他才可以挽救這一切。”


    “如今的環境被人類破壞得極其厲害,由此而引發的地質災害是肯定的,也是顯而易見的。所以2012也不是什麽世界末日,隻是人類若長此以往,走向毀滅怕也是必然的。”我想了想說道。


    肖靜蘭卻告訴我,司徒焱在關於這次的滅世災難中,提到過一本書,叫《波波烏》,說這是一本瑪雅聖書,說現今所有的災難都是因這本聖書而起。而他的使命便是要找出這本聖書,再以秘傳的法術,讓所有人可以在這本聖書的提點下,得到思想的升華,這場災難方可消除。


    聽起來,還真有點李大師的味道在裏麵。


    其實在我看來,2012遠沒有這麽複雜。核毀滅和人類對於環境的破壞,以致造成氣候的反常變化,才是潛在的重大危機。這些事件的共同點在於,它們都是人為的結果,和瑪雅文化裏麵的宿命論一點關係也沒有,如果可以有效控製的話,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


    可這世界上,偏偏有些人似乎不約而同、團結一致地為2012產生的各種現象,發生了不幸的噓聲,仿佛以此來讓自己的經曆或者成就更上升一個階層似的,當然在這種妄然的呼呈中,最先抵達的便是來自心靈深處最可怕的恐懼,畢竟麵對死亡,尤其是無法避免不能得救的死亡,大部分人還是無法承受的。


    也正因為此,一些以各種名目冠冕堂皇的教會便現身了。我從肖靜蘭的語句中,便讀到了這樣的信息。雖然看起來司徒焱懂得的東西比較多,他也確實救助了一些人,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他就是一個心地善良充滿光明力量的好人。


    象肖靜蘭這樣的人有很多,他們都會在不知不覺中,被司徒焱影響並同化。雖然我還沒有搞清楚司徒焱的實際目的是什麽,可要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沒有什麽毀滅災難,怕也是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和肖靜蘭說了大半天話,已經到了中午,我站起身來看了看窗外,然後我慢慢走到門邊下意識地去摸手機,準備打個電話回去,想看看楚卿和劉慶茹兩人怎麽樣了,不想我的手才摸到電話,司徒焱卻在此時回來了。


    他一臉的陰沉,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可能他也沒想到我還在這裏等他,而且等他的人還不止我一個,在他推門進來的時候,他將視線在我和肖靜蘭身上來回晃了一遍。


    第一百四十七章 蒼狼


    緊接著,他便笑了:“你還在呀?”


    可我也看得分明,司徒焱臉上那抹笑未達及眼底,所以如此看來他是打從心底並不歡迎我的。


    “不是說讓我在這兒等你麽?沒有見到你,我怎麽可能離開?”我也笑了。


    “你來幹什麽?”司徒焱直接走到了肖靜蘭的跟前問道,他的語氣裏甚至帶著些質問的口吻。


    肖靜蘭愣了愣,估計她從來沒有遇見過司徒焱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吧。隨即她又說道:“你忘了?今天下午要彩排呢,我來找你一起去啊。”


    “唉呀呀,你看我這記性。”司徒焱拍著腦門,很不好意思地轉過頭來望著我,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不過我可沒這麽好打發,之前在我見到肖靜蘭的時候,便猜到了司徒焱有可能要耍詭計,如今看來,還一點兒也不假,於是我也趕緊說道:“沒事,你們彩排你們的,我在一旁等你好了,再說我也就和你說幾句話,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那好吧,也隻有委屈你再多等我一會兒了,這個彩排是昨天學校就安排好的,很重要。”司徒焱想了想,便同意了。


    於是在肖靜蘭的催促下,我們三人一起在學校的餐廳裏簡單地吃了一些東西。因為司徒焱所在的宿舍是屬於學校的老校舍,離學校的教學大樓有點遠,故此吃過午飯後,他們就準備前往學校的教學樓了,自然我也隨同他們一起前往。


    等到了教學大樓四層的一間教室,才發現那裏早已經有好幾名學生在那裏等待了,隻是彩排老師還沒有來,他們多是一些司徒焱班上的學生,見到我都很意外,因為之前我在他們宿舍前,給他們留下的印象並不好,所以他們看著我都帶著些敵意和排斥的心態。


    司徒焱走過去,不知道跟他們說了些什麽,然後他們就不再關注著我了。我這才想起,剛剛的問候電話還沒有打,於是我又掏出了手機。


    而這時,司徒焱卻朝我走了過來,彎下腰,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他說:“你放心,目前我還不會對她們怎麽樣的。”


    我一驚,忙出聲問道:“你什麽意思?”


    可也就在這一兩分鍾的時間,我卻發現司徒焱和他班上的學生已經在開始排練了。對於我的突然說話,彩排老師皺了皺眉,讓我保持安靜,我甚至都不清楚,這彩排老師是什麽時候來的。


    看來這一切很有可能是司徒焱搞的鬼,我向他看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出現在他臉上,那抹得意的笑容。


    我想了想,便捺住了性子,畢竟這裏和剛剛在宿舍一樣,我都不可能直接強行向他質問,要是一個弄不好,很有可能我會變成被人圍攻的對象,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於是我坐在那裏百無聊賴地看他們彩排,他們排練的是一個民族舞蹈,男女各四人,穿著特別定製的民族服飾,在配好的音樂中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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