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陽師原本是控製著式神的,實在是沒想到楊開竟會有這樣一招,當場就傻愣在原地了。當他反應過來,身子早就已經飛起來了。那是被楊開給抱著飛起來的。


    楊開和陰陽師好像夾心餅幹一樣,將中間的那玩意兒給摟在了中間,兩者的身子就好像是皮球一般,在地上來回的彈跳,和旁邊的山壁來回的碰撞,幾次之後,陰陽師終於是受不了這樣的摔打,於是便準備放鬆式神,將自己暫時解脫出來。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他的式神放鬆的瞬間,早就已經準備好攻擊的楊開,一匕首捅入了陰陽師的胸膛之中,一股鮮血,瞬間噴湧而出,他的身子,也是猛然一軟,渾身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看著滿手汙血,楊開滿意的笑了,真是沒想到小日本的陰陽師這麽沒腦子,簡簡單單的就能把他們給捅死。


    “好,殺的好!”站在旁邊的九筒,連連拍手叫絕,那陰陽師是準備在最後一刻,發動致命的一擊了,所以楊開的匕首還沒拔下來,黑霧女鬼竟好像皮球一般,朝著楊開的方向衝撞而來。


    看著衝撞而來的女鬼,九筒是倒吸一口涼氣,真是沒想到啊,小日本各個都是拚命的主兒。


    可是,那日本陰陽是也是自作孽。楊開的匕首依舊是在陰陽師的身體之中。楊開在被撞的後退的時候,手上匕首也是在他的後背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來。


    估計他胸腔裏邊的心髒,是被楊開劃出了一個大口子。結果是鮮血噴濺而出,將他的衣服都給染成了紅色,看著倒是挺觸目驚心。


    而楊開的身子,也是被這玩意兒給撞得連連倒退。到退了好幾步之後,竟是直接撞到了牆壁上,結果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狗日的。”九筒倒吸一口涼氣,匆忙走到楊開身邊,將他從地上攙扶了起來,緊張的問道:“指戰員,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楊開淡淡笑笑:“導師那陰陽師,看著有些缺氧缺血了。”


    眾人實現頓時集中到那陰陽師的身上,卻是看到那陰陽師整個人都已經癱軟在地,沒有了任何的力氣。他努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卻是發現渾身無力,視線模糊,而後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真是沒想到啊。”九筒倒吸一口涼氣,神經緊繃了起來:“這玩意兒解決起來,倒也是挺輕鬆的。”


    八嘎!


    其中一個個子挺高,瘦得皮包骨的陰陽師,看到麵前這場麵,頓時是麵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走了上來,滿腔憤怒的咒罵了一句:“八嘎,今天爺爺我要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我日本陰陽師的厲害。”


    講完了之後,便是匆忙走了上來。楊開發現這個家夥的後背上,竟是背著一個琴盒。在琴盒的裏邊,不知裝著什麽東西。不過想必那玩意兒肯定不簡單,要不這家夥也不會如此的囂張。


    “狗日的。”楊開憤憤咒罵了一句,看著叫囂的日本陰陽師,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絲:“讓老子教訓教訓他。”


    而白波則是主動迎上去,在他的肩膀拍了拍:“行了,楊開,你歇會兒吧,這混蛋玩意兒,交給我。”


    說著便是站出去,手上多了張鶴生的草雉劍。看著反射著森光的草雉劍,陰陽師根本不把這放在眼裏,狠狠瞪了一眼白波:“少他娘在我麵前張牙舞爪,看老子今兒個怎麽收拾你。”


    當然,這是張寒山給眾人翻譯過來的。


    瘦高個陰陽師直接從身上解下了琴盒,然後扛在後背上,牛逼哄哄的走了上去,兩隻驢眼瞪得老大,接著從琴盒裏邊,抓出了一把古色聲響的琴。


    看到這架勢,張鶴生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這把琴盒他認識,上麵寫著兩個字兒,六指琴魔。


    那是標準的中國繁體字。看到這四個字兒,張鶴生的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差點沒身體一軟,直接趴在地上。隻見他聲音顫抖,一字一頓的道:“竟然……竟是六指琴魔……沒想到他們竟是將中國的六指琴魔,擒到了日本做式神……嘶!”


    他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沒把臉憋成綠色。


    “不好,不好!”楊開的聲音,同樣顫抖的厲害。雖說並不知這六指琴魔的典故,不過以前也聽說過這四個字兒,那可是人人聞之色變的主兒啊。單單這個名兒,就足以讓人害怕驚慌了,再加上此刻這個名兒出現在這樣一個地方,他的心裏怎麽能好受?


    連那白波,也是沒想到這次會和一個中國的式神較量,抓著草雉劍的手,竟是有些顫抖了起來:“楊開……楊開,現在反悔行不行?這玩意兒他娘的不好對付啊!”


    趙勇德則是幸災樂禍的看著白波:“哈哈,白隊長,這次您就別推脫了,您這次就得拿大頂,硬著頭皮上了。”


    白波狠狠瞪了一眼趙勇德:“你他娘的能不能安靜點?那張烏鴉嘴給老子安靜點,老子沒時間陪你在這兒玩兒。”


    說話間,那陰陽師的食指,在古琴上用力的彈了一下,隻聽錚的一聲悶響之後,那古琴之上,竟是逸散出了不少的濃霧,將他們給完全的包裹住了。


    看到這股濃霧,九筒是滿腔怒火:“他娘的,又是濃霧,狗日的小日本除了這個,你還能折騰出別的玩意兒來不?”


    不過,那濃霧並沒有凝聚成形,而是緩緩散開,化為烏有,待得烏煙瘴氣盡數消散幹淨了之後,那陰陽師,才是開始重新彈奏古琴了。


    錚錚錚,錚錚錚!


    一時間,古琴竟是逸散出了數不清的聲音,聲音急促短暫,交織在一塊,匯聚成一條刺耳的音樂長河,將他們完全的收攏其中。


    “哎喲我草,要不要我給你們唱首歌助助興?”趙勇德見瘦高個陰陽師竟是彈起了古琴,頓時便是準備開始扯著嗓子唱歌了。


    楊開立刻上前,捂住了趙勇德的嘴巴:“他娘的,你就不能給老子安靜點?老子可沒時間陪你在這兒聽歌唱曲,給老子看仔細了,要是白波有個損失,老子拿你試問。”


    趙勇德一臉無辜的表情:“關俺啥事兒?俺又沒得罪白波。”


    再說那瘦高個陰陽師,彈琴的時候,釋放而出的聲音,不斷的在耳畔徘徊循環。而當他們的聲音,到達高潮的時候,古琴竟是發出了一聲狂妄的咆哮聲,接著就是有一道黑色的人影,嗖的一聲,從古箏裏邊飛射了出來。


    看到從裏邊飛射出的一道人影,九筒的眼珠子瞬間就瞪大了,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一口汙血,差點沒從胸腔裏邊吐出:“狗日的,還真藏著人呢。”


    那白波看到從古琴裏邊鑽出了一道人影,也是瞬間嚇傻了,惶恐不安的盯著麵前的這玩意兒,手中草雉劍都跟著手臂在輕微顫抖:“他娘的,他娘的,這玩意兒不好對付啊這,哥幾個,要不咱一塊上得了。”


    “不成。”楊開道:“你就算是拿大頂,硬著頭皮上,也不能給老子退縮。”


    其實,他的真正心思,是想看看麵前這家夥究竟有著怎樣的實力,傳說中的共產黨,應該不是所謂的什麽菜包子吧。


    啊,我草!


    就在白波思考著應對之策的時候,隨著古琴咆哮聲跑出的,竟是一個介於實體和虛影之間的女人。那女人一身長裙,黑色頭發老長,一副標準的中國古裝美女模樣,長相俊俏,五官靈秀,儼然一個江南美女。


    唯一影響她在眾人心中形象的,便是她的雙臂。因為在她的雙臂上,竟是長著六根手指,那六根手指,每一根都是如瑩玉一般的白嫩,即便是再白嫩的肌膚,在她麵前,都要顯得黯然失色。


    “狗日的!”九筒倒吸一口涼氣:“這娘們還真有點姿色,可惜了,竟是被這小日本給占了便宜。”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那原本美妙的女子,竟是忽然嗷的一聲,吼了一聲,接著整個身子都跟著扭曲變形起來,同時他的那張俏臉,也是變得猶如骷髏,白森森的,讓人看一眼,就會從內心深處生出一股恐懼之感。


    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那妙齡女郎的嘴巴忽然大大的張開,甚至將他的腮幫子都給撐開了,一道血色裂口,從腮上擴散開來,看著著實令人恐懼。


    “他娘的,這是怎麽回事兒?”九筒看著麵前這玩意兒,嚇得是連連後退,怎麽都不肯相信麵前看到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娘們變異了啊。”九筒憤怒的瞪了一眼麵前的小娘們,而後轉身就要亂跑,想要離開這兒。


    “九筒,你幹啥去?”石頭一把拉住了轉身準備離去的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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