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亞芹看到方斌此刻的變化,顯然感到很意外,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自己怎麽感覺方斌變得這樣陌生了呢?難道………?她不敢想象。


    陳寒秋這時候說道:“我們的國家很年輕,本身也是從奴隸製社會轉化過了,有些東西在少數人身上根深蒂固,雖然法律在權貴和利益麵前也得低頭事例不勝枚舉,那些權貴們為一己私欲,公然踐踏法律的公正,褻瀆法律的尊嚴,法律成為他們其掩蓋醜惡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真正實現“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但是有時候,我們國家的執法機關雖然很想將這些踐踏法律的公正的權貴繩之以法,但又有多少個人民知道,為了國家的安定繁榮,我們受了多少屈辱,為了國家的穩定發展。我們不得不這樣做,你是個聰明人,我想我不用說得很明白吧?”


    方斌沉默了下來,低著頭開始深思熟慮,很快方斌抬起了頭,此刻陳寒秋從他的眼神裏讀到了從未有過的堅定和決然。


    “我家在浦口的時候,當時我母親下崗在家給菜市場打雜,父親在碼頭做裝卸工供我和妹妹讀書,生活雖然清苦但還算幸福,但就在我我剛上大學的時候,有一天一個父親的朋友張叔急匆匆地到學校找到我說我爸爸被車撞了,送醫院搶救了,我當時感覺整個天空都崩塌了,渾渾噩噩的跟著叔叔到了醫院。原來父親是為了給我買一件運動服在過人行橫道的時候,被一輛汽車撞出三米遠,當時就昏厥了。”


    “我很傷心,因為父親就是因為有一次到學校看我時發現我看到人家在學校操場玩時他們嶄新的運動服時眼神裏的羨慕和失望,我真的好後悔!”


    “張叔在路上一直安慰我,讓我不要太擔心,我也一直祈禱希望父親沒事,但當我和張叔交醫藥費的時候,醫生卻告訴我,人送到醫院的時候就沒氣了。”


    “張叔卻不相信,他說父親當時怎麽看也不像不行的樣子,怎麽會沒氣的呢?醫生卻告訴我們,人已經送太平間了,家屬簽字後就要火化了。”


    “我當時什麽都說不出來,總是感覺像是做夢一樣,父親的喜怒哀樂在腦海裏徘徊,怎麽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張叔告訴我,父親被車撞到的時候,父親緊緊地抱緊新買的運動服就是不放手………


    “我看到那件帶血的運動服,我也沒有哭泣。”


    “終於在停屍房,摸到了父親冰冷的臉龐,終於相信父親竟然真的離開了我,我直接懵了,我還沒來得及報答父親的養育之恩,當我在臨走的時候卻意外發現父親的胸膛卻有被縫合的痕跡,我在學校學過解剖,知道手術縫合和其他縫合的區別,我看到父親胸膛縫合痕跡竟然是器官摘除的“y”字型。”


    “於是我找醫院方麵領導理論,但卻醫院方麵拒絕,我去公安局報案,公安局卻出公不出力。”


    “於是我從那時候發誓,我一定要查到父親到底是怎麽死的,於是我拚命學習,在學校沒人和我比較,我的成績和第二名都差了很多,尤其是解剖學科。終於後來以優異的成績當上了公安係統的一名法醫。”


    “我一邊供妹妹上學,贍養母親,一邊查詢父親的死因!終於在一起人口失蹤案件中尋找一些蛛絲馬跡,於是順藤摸瓜發現當年父親的車禍根本就是一場陰謀,父親當時被逸事司機送到醫院,他們根本不是對父親進行搶救,而是可恥地摘取父親的器官。”


    “什麽…………?”卓亞芹聽到這裏,大驚失色。


    “很驚訝吧?下麵還有更驚訝的呢!”


    “當時我因為能力出眾,深受局領導器重,我私下讓當時的刑警隊長關注這件事,刑警隊長知道這樣的情況後,也表示願意幫忙,但過了三個星期後,刑警隊長告訴我,他查不下去了,我問他怎麽查不下去了?他說當年父親的器官被運到了協管區轄區內的協管區總院。”


    “你怎麽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啊??”卓亞芹再次震憾,


    “和你說有用嗎??你也不就是那種視平民生命如螻蟻的權貴嗎?”方斌神情嚴厲地喝斥道,


    “我………”卓亞芹沒有料到事情竟然發展成了這樣,顯得無言以對。


    “我終於知道了父親的死究竟是怎麽回事了。於是我偷偷地搜集證據,慢慢地查…究竟殺死父親的人是誰?”


    “但當你剛剛有了點眉目的時候,卻被革職了。”陳寒秋說道,


    “是的,我很不甘心,我頹廢了一個星期,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碰到了亞芹,知道她在總院工作的時候,我知道機會來了。”


    “在我特意的引導下,我取得了亞芹的信任,亞芹也知道我在學校的時候就是佼佼者,所以也很器重我。”


    “04年1月5日,她告訴我她竟然要做器官摘除手術,我當時一聽到這件事,我也知道想徹夜查明父親死因,隻有加入到這個行動中才會有機會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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