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澍


    在有關清朝曆史的學術著作、通俗讀物、曆史小說汗牛充棟的大環境下,要想重寫一部清朝通史是需要勇氣的,然而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我,卻嚐試著來把大清朝的曆史重新建構,是為《大清棋局》一書的由來。


    大清王朝是中國曆代王朝中國家政策最為成功,國防軍隊保持戰鬥力時間最久,中國少數民族政權中執政時間最長的政權。之所以如此,與大清朝有意識地構建國家體係有極大關係,大清用滿人來作為各省總督和軍機處主要領導人以控製國家核心機構,用漢族文人來作為自己的官僚體係主要組成,用漢族農民上繳的賦稅來建廟宇和各種優厚待遇籠絡藏傳佛教的領袖達賴喇嘛、班禪額爾德尼、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和章嘉呼圖克圖,用藏傳佛教格魯派來羈縻蒙古人,再用喀爾喀蒙古的騎兵來保衛大清政權。就這樣無限良性循環,有了“康乾盛世”。


    從1759年乾隆平定大小和卓木之亂到1851年太平天國運動爆發,這將近一百年的時間是大清這種民族國家體係構建最為成功的時期(1840年鴉片戰爭對大清隻是隔靴搔癢,幾乎沒有多大影響),而自從太平天國運動爆發,滿洲八旗和漢族綠營戰鬥力低下,曾國藩湘軍崛起,隨後湘軍、淮軍人員充任全國各地督撫,大清的民族國家體係構建開始出現危機。1865年高樓寨之戰,僧格林沁的蒙古馬隊被撚軍全殲,使得大清所有有戰鬥力的部隊都是由漢人領導和組成,自此,大清的崩潰就隻是時間問題了。滿、蒙、漢、藏的四角體係中滿洲貴族徹底頹廢,蒙古騎兵全軍覆沒,藏傳佛教日益衰落,漢人督撫卻強勢崛起下,此後無論大清洋務運動有多大成就,無論甲午戰爭是勝是敗,無論清末新政幅度多大,最後漢人重臣奪取滿洲貴族的政權,都是必然的。寫中國近代史的各種著作不講這一點,都是毫無意義的。


    本書把大清構建這套體係的過程和結果稱作“大清棋局”,此即本書書名,本書寫的就是這個格局從萌芽、建立、巔峰、衰落直至崩潰的全過程。


    《大清棋局》這套書不止寫民族國家體係的構建全過程,寫大清的12位帝王,寫那些著名的大人物,還寫了麵對苦難奮起抗爭的人民,飽經災難哭泣無助的婦女,死裏逃生呻吟哭號的難民,人與人的明爭暗鬥,公開的秘密,農民運動的風起雲湧,衣衫襤褸、孤苦伶仃的在造反邊緣的人們,在戰爭中蒙羞受辱的人們,被主流史學界唾罵的人物的偉岸形象,被教科書光環籠罩的人物的陰暗麵,這些都在《大清棋局》為您呈現。我懷著一顆虔誠的心去閱讀曆史,以公正的態度去感受人物,去觸摸曆史人物的心靈深處,無論他是醜陋肮髒的人還是光明正大的人,無論他是流血動武的人還是哭泣咒罵的人,無論他是忍氣吞聲的人還是無惡不作的人,無論他是功成名就的人還是一事無成的人,都在我的筆下一一呈現。總之,本書將大清一朝的所有政治、軍事、思想、文化、科技、生活、製度的曆史為您呈現。


    中國曆史是個不斷循環的過程,經曆過光榮的征服,也接受過多次屈辱的蹂躪,經曆過被周圍國家眾星捧月的尊敬,也經曆過和周圍蠻族無休無止的爭逐,經曆過李世民那樣偉大的君主的統治,也經曆過石虎那樣的萬世暴君的酷虐。這個民族什麽都經曆了,見得太多了,中華文明是個太早熟的文明,兩千多年前就有了極為發達的純原創文明,但也正因此使得中國思想在此後兩千年沒有自發性大的飛躍。不論遇到什麽事都難以改變中國優哉遊哉、自由散漫的腳步,不論發生什麽情況她都能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到應對的成例,正如中日甲午戰爭時朝廷大臣還從明朝抗倭援朝戰爭中尋找靈丹妙藥一樣。


    我寫的是大清曆史,曆史如同那些我們曾經愛過的人,如今皆已遠去。每當我們回首往事,頓感塵緣苦短,歎世事滄桑,因此,我們應該通過閱讀曆史,來知曉古往今來的人生經驗,以便指導自己的現實人生,讓自己通過閱讀曆史,重新活一遍諸位先賢的人生,以使自己少犯錯誤。


    我在褪色的史書中似乎看見了金戈鐵馬,感受了刀光劍影,聽見了鼓角錚鳴。而後那一個個鮮活的麵容等待著我以自己的禿筆呈獻給大家,從前幾多興廢事,不止應在漁樵閑話中體現,也不止留在暗黃發脆的紙張中,而是需要我這杆筆來還原,來展現給大家曆史最真實的一麵。曆史,隻能被證偽,不能被證實,隻能無限接近,卻不能完全重現,但我的確盡力了,盡最大努力還原一個真實客觀的清朝曆史。


    如今忙於應酬、看電視的現代人有多少人還看曆史,還去了解自己的國家昔日的光榮與恥辱?大家在白天去追求自己生活中所需要的,晚上去享受自己工作中所得到的,於是再沒有人去思考,我們這個民族現在需要的是什麽?我們為什麽不能強大?國人為什麽有那麽強的劣根性?過去中國人是不假思索地喊口號,喊萬歲,現在是不假思索地亂花錢、玩遊戲,每個人隻忙於自己的柴米油鹽醬醋茶,沒有幾個人塌下心來想想,自己現在做的是什麽?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自己的所做到底值不值?於是,中國人在這種非主流價值冷漠中離強國夢越走越遠。


    因此,現在太需要我們去反思了,我們需要在曆史中找到自己的精神源頭,以此知曉我們在現實中究竟應該做什麽,以曆史的經驗來重新審視我們的來路,以便更好地走我們的去路。


    曆史的縱向發展並不意味沒有橫向聯係,在曆史的前進軌跡中可以找到無數的交叉符號,然而後人在研究曆史時往往會把這些交叉符號忽略,而本書重視的恰恰是這些交叉符號。


    餘秋雨說:“曆史是坎坷,曆史是幽暗,曆史是旋轉的恐怖,曆史是秘藏的奢侈,曆史是在雨中的泥濘,曆史是在懸崖的廢棄,因此不能太輕易進入。”但是我還是禁不住誘惑,進入了曆史中尋找真相。


    龔自珍雲:“滅人之國,必先去其史;隳人之枋,敗人之綱紀,必先去其史;絕人之材,湮塞人之教,必先去其史;夷人之祖宗,必先去其史。”這正是曆史的重要性。


    章太炎1935年演講《論讀經有利而無弊》說:“夫讀史之效,在發揚祖德,鞏固國本,不讀史則不知前人創業之艱難,後人守成之不易,愛國之心,何由而起?”可見隻有多讀曆史,才能更讓人激發愛國心。


    李大釗則把全民學曆史作為一個時代進步的征兆,他的《史學要論》說:“研究曆史的趣味的盛行,是一個時代正在生長成熟,正在尋求聰明而且感奮的對於人生大觀的征兆。”


    曆史是什麽?曆史是一座永不落幕的旋轉舞台,許多人物、事件會重複出現。但是,舞台下的人在當看客的時候往往不吸取舞台上的人的教訓,於是,當他們成為舞台上的演員後,便重蹈台上人的覆轍,從而再被台下人看笑話,尤其是中國曆史,就在這不斷循環悲劇的情況下走到了近代。


    丘吉爾說:“曆史猶如一位老人,帶著一盞閃爍的燈,沿著過往的陳跡踉蹌前進,試圖重現它的情景,再次響起它的回聲,用黯淡的光激發昔日的感情。”


    羅賓·w·溫克在《曆史的價值》中說:“控製曆史和控製如何寫曆史的人就控製了過去,而控製過去的人就控製了現在。”民主國家記敘真實的曆史以啟迪現在生活,從而創造曆史。專製國家虛構過去的曆史以維持現在統治,終將沒有未來。


    那些曆史罪人仿佛貪心的禿鷲,而為了掩蓋這些曆史罪人而生的曆史記錄者與為了真相而生的真正史家又好像互相用黃金舌頭攻擊的蛇,使曆史真相欲蓋彌彰,撲朔迷離。


    曆史無法厘定,好像無法解開的長鏈,無論如何,許多細節無法掌握,而我盡我所能還原清朝曆史真相,至於還原得如何就看我的水平了。


    曆史是零碎的,是無數個日日夜夜物換星移的片段。曆史是完整的,沒有任何人能超出曆史外,不在曆史中,所以每個人構成了曆史的每一個瞬間。曆史是複雜的,光榮與夢想,生與死、愛與恨、光明正大與陰謀詭計交織在一起。曆史是簡單的,尤其是中國曆史,簡單到用一治一亂就可以概括。


    曆史事件猶如過眼煙雲,所有的心酸榮辱都早已定格為曆史的陳跡,化作曆史的塵埃。商場、官場、情場、考場、戰場,曆朝曆代哪個場不是充滿著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說到底,這些場上的爭鬥都是男人的遊戲。金錢、官位、美女、名次、戰果則是這些場最後角逐的成績。然而無論在哪個場春風得意,最後終究逃不過進入墳場的命運。


    曆史隻有當人們認真沉湎於它的具體環節時,它才顯得宏大而崇高,而且當人們淩駕於高高的天宇之上俯瞰曆史時,曆史就變得漸漸模糊了,因此,鄙人寫曆史是腳踏實地來還原,而不是僅“觀其大略”。


    曆史雖有莊嚴的麵容,卻很難抵擋貌似合理的推論,仿佛坦白的掩飾,形同鐵證的偽造,看似真實的假象。曆史因人們的輕信而成為定論,因時間的流逝而難以還原,因政客的無恥遮掩而謬誤百出,因曆史學家的膽小而缺乏真實,結果曆史所遺落的往往是社會進程中最關鍵的秘密,尤其是曆史轉型時期,秘密最多,因為在這個時期,前朝失敗者來不及記錄曆史,就退出了曆史舞台,新朝的勝利者為了彰顯自己政權的合法性而肆意醜化前朝,明末曆史和南明曆史就是這樣一種情況,《大清棋局》第一冊和第二冊做的就是撥開迷霧還原這兩段曆史真相的事情。


    為了還原曆史真相,本書在寫作過程中一方麵把曆代皇帝的《清實錄》《起居注》部分禦批等資料看了一遍,有了史料學的基礎,另一方麵,如果完全按照清朝浩如煙海的官修史書、檔案資料的記載,其實又未必能夠完全得出正確的結論。就比如假如隻根據道光朝的實錄來看鴉片戰爭,就會發現清朝壓根兒不知道沿海多地出現的敵人其實都是一股敵人——英軍。基本的格局把握錯了,那麽其他一切都是白搭。寫作曆史,首先要根據大量史料來構建正確的史觀,在正確的史觀指引下再讀更大量史料,由量變到質變,這才有意義。比如一個學人文類學科的碩士,如果在他眼中還是覺得李鴻章是賣國賊,國民黨軍隊在抗戰時除了台兒莊大捷外沒打過一場勝仗,那麽我建議他一本文科書也不要再讀了,因為完全沒有意義。


    曆史從不遲到早退曠課,它永遠在場,前人做過的所有事,都是曆史,今人正在做的事,都正在變成曆史,後來人做的事,則早晚會成為曆史。這一切,隻是需要有記錄的人而已。


    有人說中國是一個沒有宗教的民族,我說不然,曆史就是中國人的宗教。說中國是一個沒有宗教的民族,準確地說中國缺少的是形式上的宗教,中國人相信,自己的德行、言論、功業如果能夠通過曆史記錄,傳之後世,那麽這就是自己人生價值的被肯定。多數中國人不相信基督的末日審判,但中國人相信曆史的審判。正如劉少奇所說:“好在曆史是人民寫的。”中國人或許不相信好人死後會升天堂,壞人死後會下地獄,但中國人相信,因為有曆史,好人能流芳百世,壞人將遺臭萬年。


    撫今追昔,總令人感慨萬千,中國曆史幾千年彈指一揮間,古今興亡多少事,盡入漁樵閑話,多少代人在這片土地上出生、成長、死亡,綿綿不絕,生生不息,多少可歌可泣的悲歡離合最終化作曆史的插曲,多少驚天動地的帝王將相最終化作曆史的塵埃。


    曆史可以不被完全還原,但不能沒有是非,隻有真實的曆史,才能讓人明智,才能對公民教育有所幫助,虛偽的臉譜化的曆史不但不能給人以良好的教育和啟示,相反,它會混淆視聽,降低公民的智力,降低公民的判斷力,讓公民產生完全錯誤的分析。


    一個記錄真實曆史的史學家為了所寫之事盡全力客觀,他要超脫於自己的身份、地位、私利、階級和民族感情,他要站在一個古今全體人類之外的角度來書寫,他既不能把自己站在帝王將相的角度居高臨下指點江山,也不能把自己站在被奴役階級角度來抒發自己的仇恨,他不能以狹隘的民族主義者的角度來醜化侵略過自己祖國的敵人,也更不能美化侵略者。這個史學家所寫的事必須和他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你讓一個南京大屠殺受害者去寫南京大屠殺,興許個別地方就會有所失真。


    好的史學家是曆史的判官,他恰似一個優秀的法官。好的法官會對各種卷宗縝密推理,合理分析,再根據法律來做出裁判;好的史學家會對浩如煙海的史料披沙揀金,考證分析,再根據秉筆直書懲惡揚善的史德來書寫曆史。孟德斯鳩說:“一部優秀的作品需要兩個要件,一是天才,二是自由。”有天分的中國史學家很多,當然這也與中國人口基數大有關,與中國本身史料在全世界各國中最豐富有關,但自由這一點就不太好辦了。在世界曆史上,大凡專製國家都沒有好的史學家,但是,古代中國是個例外,雖然有許多暴君“朕死之後哪怕洪水滔天”,從而殺人滅口,但是他們對於寫曆史的人卻無可奈何。


    642年,李世民對褚遂良說:“你在兼管起居注的事,朕可以看看都記了些什麽嗎?”


    褚遂良:“史官記載君主言行,詳細記錄善惡諸事,這樣君主才不敢胡作非為,我未聽說君主可以親自看記錄的。”


    李世民:“朕有不妥當的事,你也記下了嗎?”


    褚遂良答道:“我的職責在於秉筆直書,不敢不記。”


    黃門侍郎劉洎說:“假使褚遂良不記載下來,天下也都會記下來。”


    皇帝是天子,但史官則超脫於天外,一段段血腥的曆史興許在當時根本無法公開,但因為有曆史學家的存在,有敢於秉筆直書的人,最終我們通過曆史撕開了一個個惡魔畫皮。


    好的史家也會有自己的價值判斷和對曆史人物的評價,由於史料的紛繁複雜,難以取舍,他們有時也要加上自己的一些合理的推斷和想象,但是好的史學家不會對曆史添油加醋,而是一定會秉筆直書,懲惡揚善,讓亂臣賊子懼;好的史學家不會夾雜太多個人情感,而是一定會帶著理性的光輝來寫曆史;好的史學家不會夾雜太多道德審判,而是一定會設身處地地來寫溫情的曆史。好的史學家寫出的曆史可以曬出曆史人物的靈魂,你可以一時欺騙所有人,也可以一段時間欺騙許多人,但你不可能所有時間欺騙所有人,因為有曆史在,有天道在!有此二者,隻要你壓迫人民,你就會遺臭萬年,隻要你心係百姓,你就會名垂青史。


    在埃及法老的墓碑上刻著:“我看到昨天,我知道明天。”因為我們知道昨天發生過什麽,所以有反思之心,因為我們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所以有敬畏之心。正是這反思之心和敬畏之心構成了我寫作此書的初衷。


    一部好的曆史作品是有史事、史識、史實、史詩四個因素,先最大限度地占有資料,閱讀大量史事,然後用自己的大格局觀,也就是史識來甄別這些史事。通過考辨史料,與曆史記錄者對話,逐漸接近曆史真相,這樣史實也就出來了。然而如果單純地堆史料,那麽這樣的曆史在傳播的過程中是起不到好的效果的,因此就需要把史實寫成史詩,用如同托爾斯泰《戰爭與和平》那樣的宏大敘事、優美文筆來描摹出一幅波瀾壯闊的曆史畫卷。


    寫到這,也許有人會問,你寫了這麽多,我們普通人讀曆史究竟有什麽用處呢?我想說,一個人如果希望健全自己的人格,擁有良好的判斷力,成為一個合格的公民,那麽他就應該多讀些曆史,多研究曆史,至少要有一些基本常識,而不是一個史盲。因為隻有讀曆史,你才能知道自己從何處來,如今身在何處,又將會向何處去。什麽是幸福?幸福就是珍惜自己的過去,滿意自己的現在,樂觀自己的未來,過去就是曆史,現在是正在發生的曆史,未來也早晚會成為曆史。現在是過去的延續,未來的開端。人要幸福,就要了解自己,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要自知,就要讀曆史,曆史就是過去的我們自己,研究曆史就是研究我們的過去。


    人們常說以史為鑒,英國思想家培根說“讀史可以明智”,《戰國策》說“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曆史確有這樣的功用,通過讀曆史,人們可以加深對現代的人的認識,有了曆史的經驗教訓,如果曆史重演,今人說古人所說之話,你就會明白,他要幹什麽,不會輕易受騙上當。每個公民,如果他能從曆史中悟出做人的道理,讀懂人生的真諦,看破政客的伎倆,戳穿無恥的謊言,那麽他就會認識到自己的力量,就會小心保護自己應有的權利,就會明確自己的人生目標,就會為了人類的進步而一步步奮鬥。借助曆史的經驗教訓,每個人一起努力,我們就可以創造出更加美好的、公平的、民主的、自由的生活。


    當然,大清曆史太博大精深了,僅馮爾康《清史史料學》中列出的清朝史料就會超過一百億字,單是中國第一曆史檔案館和台北故宮博物院所保存的清朝檔案就超過1000萬件,莫說一個人窮其一生,就是真能活到萬歲也未必能看完這些史料。如果說清朝曆史是一片大海,我隻寫出了一滴水的幾滴水珠;如果說清朝曆史是一片森林,我隻寫出了一棵樹的幾片葉子。因為清朝曆史承載了太多春花秋月,太多冷雨風霜,太多物換星移,太多陰晴圓缺,我即便耗盡心血,也無法將清朝曆史全景式事無巨細地展現出來,但我的確盡力了。


    我理性地去讀曆史,去給曆史人物定性,一旦定性後,我感性地去寫曆史,從而把一個個有血有肉的人展現給大家。我滿懷理智地去讀曆史,去看浩如煙海的史料,為的是還原一個客觀真實的過去,我充滿感情地寫曆史,為的是讓曆史不再枯燥。總之《大清棋局》一書的寫作目的就是要寫出一部既真實又精彩的清朝全史,以上,是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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