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腳下一頓,想著這事跟陰龍那貨還有點關係,隻得讓我跟了上去。


    雕象下麵那是一個積怨地,以怨藏陰再線到另外的地方去,這種從風水學上叫子母穴,隻是這母子連用的是什麽,隻有那布陣的那個人知道了。


    當然我們要找也是能找到的,隻是這樣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必定不少。


    師父站在那積怨地站了半天,雙手時不時張出五指朝遊動,最後還是失望搖頭。


    不用想光看他那表情就知道,這裏的風水氣勢全部都被我那幾張符給破壞了,雷是至陽之物,加之之裏本來陰氣重,這一陰一陽交錯之後,結果就是什麽都看不出來了。


    “看樣子隻有從陰龍著手了,陰龍喜陰,如果連陽妹仔它都不纏的話,那就是它找了一個陰氣比陽妹仔給重的地方了。”師父轉身看麵對著後山的方向道。


    這話雖說是一個理,但我聽著怎麽都不大舒服,我身上陰氣是重,但這被陰龍嫌棄是它利欲薰心好不?怎麽說得我好像跟一個管不著老公的黃臉婆似的。


    “要我用血招回陰龍嗎?”但對於師父我是不敢回嘴的,隻無奈的開口問道。


    陰龍這貨喜陰不假,我的血是至陰之物,而且它也很熟悉我血的味道,隻要我用點血再念動招魂咒,陰龍絕對老老實實回來,不會再管外麵陰氣再重的東西,這招我早上就試過了。


    “你今天精血損失過重,還是留著的好,我們用引陰之法吧。”師父想了想,又擺手搖了搖頭。


    這下子雖說麻煩點,但我也不想再劃拉手指頭了。


    哪些東西我都是知道,接過師叔的背包,拿出幹柳葉,倒出一點符水,另加上一小點女子的經血。


    這些東西平時師父都不讓我帶的,說我本來就陰氣重,陰龍食陰跟著我吸走點陰氣還好點,如要再帶陰氣重的東西,隻怕我會天天被好兄弟找上門來了。


    化了張符,混在前麵那些東西裏麵,我將杯子裏的水遞給師父。


    剛遞過去,我就看到上校一臉緊張兮兮的遠遠站著一排路燈下麵,好像想過來又有點怕的樣子。


    見我瞄了他一眼,這才不甘不願的上來道:“黑先生,這次的事情,您看?”


    “我會跟你們上頭說,你不用擔心,但是你知道的最好也告訴我們,免得再出大事!”師父端著水杯,臉色有點不善地道。


    那上校臉色一黑,朝我們笑了笑,這才慢慢的說道開來。


    原來雕象下麵的那個女鬼啊,是一個鋼琴老師來著,那時中隊還有家屬區。


    有一個從上麵派下來的中校帶著新婚妻子住在裏麵,怕部隊生活無聊,就請了那個鋼琴老師來教妻子鋼琴消磨時間。


    可有一天那中校回來,卻發現自己的妻子渾身是血倒在鋼琴上,而女鋼琴老師躲在鋼架下麵瑟瑟發抖,不住的擺著手喃喃地說著什麽。


    這中校愛妻驟亡,一下子就氣瘋了頭,一口咬定這女老師殺害了自己的妻子。要她給自首給妻子賠命,那時部隊和公安的職責還是分得很清的,要不是中隊其他領導拉著估計那中校都有當場將那女老師槍斃的心了。


    可鋼琴老師卻死活不肯承認,哭著說要報警,走司法流程。


    那中校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將那鋼琴老師扒了個精光扔到廣場上,讓她什麽時候肯去自首就什麽時候放她走,還交待中隊裏所有人都不準給她衣服穿,讓她一個人在這廣場上吹一夜的風再說。


    那中校據說中央有很大的後台,而且中隊的大隊長也才是個上尉,中隊裏其他人見他這樣又心想他剛死了新婚妻子也不敢多話。


    可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時,當晚卻出事了,那女老師不見了。


    兩天後那中校人卻被調走了,他妻子的屍體好像也被車接走了。


    據說那中校還升了一級,留下一個女老師失蹤的爛攤子給中隊的原領導。


    可就在中校走的五天之後,當時給中隊修廣場和雕雕象的民工就一個接一個的出事,最先是好幾個人躺在床上活生生的就被凍死了,還有一個在吃飯時就口吐鮮血而死,最後查出是呼吸道結冰。


    接著就有一個民工受不了了,自己說出了於那女鋼琴師有關的事情。


    那時的民工大多離家在外比較久,那鋼琴老師年輕又保養得好,扒得精光的扔廣場上,幾個沒娶婆娘的二流子白天看著就流口水,晚上就想著反正也是殺了人要被槍斃了的,還不如讓他們先爽一把呢。


    就趁人不注意將那女老師拉到中隊不用的冰窖裏去了,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嘴上說他們幾句。


    可一想到這點事又有誰受得了啊,那兩個二流子回來又一個勁的吹噓說那老師皮膚怎麽滑溜,又地怎麽個爽法。


    接下來工棚裏又有幾個人找著借口摸了過去,據說那女老師哭到最後,連嗓子都啞了,隻是一個勁呻吟著叫冷。


    那兩個拉她進去的二流子以為最後爽完的兄弟會送她回廣場的,結果卻是沒有。等第二天出事後他們再去冰窖找時卻發現那女老師不見了,他們也沒敢吭聲,隻裝不知道繼續做工。


    可接下來出的事卻將這個民工給嚇壞了,一個個死得奇怪,而且都是凍死的,這個說出來的民工估計也猜到是那女老師找上門來了,所以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可那民工最後也沒能逃過,在說完的第二天晚上凍死在了中隊的門外邊,隨身帶著他的行李。


    從那之後,中隊晚上時不時的能聽到女人的哭聲,下雨天還能看到一個白色的人影,慢慢的發現隻要穿著軍裝就不會有事。


    這麽些年一直也沒出過大事,所以他們也沒大注意,可這次……


    我聽完之後,隻是不住的咂舌,這麽說來那女鬼怨氣之重,倒也是情有可原了。但最後她的屍體怎麽會被人碎了屍用塑料袋子裝好埋到雕象下麵去呢?


    上校同誌表示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被中隊一直當做機密,他也是聽中隊一個老領導喝醉酒之後說的。


    “這裏麵肯定也有你們中隊的人參與吧?大晚上的怎麽會沒有人站崗,讓那些民工將扒得精光放在廣場上亮相的人拉走,還能整出這麽大的事。我說得對吧?上校同誌!”一邊的師叔痞氣的拍著上校的肩膀,嘿嘿笑道:“你告訴我當年那個死了婆娘的中校是誰吧?我們也好去查查,看他這個罪魁禍首有沒有事!”


    “這個我真不知道,上麵那點我還是聽部隊裏的老人說的。我是想勸你們啊,那鬼都被張小先生給滅了,那女老師也是很可憐的,這事就這麽算了吧,要不然上麵再查起來,保你們的那個人也兜不住。”上校同誌似乎誠懇地道。


    我這會看這上校怎麽看怎麽不順眼,這貨原來知道這麽多東西,開始還死活都不說。


    不耐煩的朝他揮了揮手,讓他沒事就回去吧,我們還要念經超度。


    “走吧!要不咱家陽陽可要發彪了喲!”師叔麵帶調笑,朝我擠了擠眼。


    那上校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幾乎是一步三回頭的朝回走去。


    我看他那樣子好像也不像是來視查我們工作的,說像監督又不對。


    又好像在說我們這樣打擾一個慘死的鬼不好,可問題是我已經將那女鬼給轟了,而且聽他一直強調那女鬼死得慘,這倒底要表達個什麽意思呢?


    他是這個中隊的人,卻在言語之中又暗暗表明這個中隊後麵有什麽貓膩。這人倒底是怎麽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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