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魏燕尖叫一聲,忙伸手去扶她,卻見王婉柔用力的擺手,朝我道:“先找個安全點的地方!”


    我瞄了一眼王婉柔慘白的樣子。修行的鬼會有鬼身,體內與人無異也有真氣流動,壽命卻是人的上萬倍,看王婉柔的樣子傷得不清,忙飛快的飆車朝丁家走去。


    袁仕平也急忙從懷裏掏出玉皇宮的療傷中成藥遞給王婉柔,可她卻隻是苦笑的搖了搖頭。


    路飆到丁家,魏燕跟大紅將王婉柔扶下來,然後飛快的到了我房間裏麵。


    對於大紅這麽自覺我也是醉了,飛快的拿上符水紙符,我在房子周圍布下大陣,又添上幾張消音符。


    等我到了房間時,卻見陰龍已經纏在王婉柔身上,渾身的鱗片閃著淡淡的白光,一點一點滲入王婉柔的鬼體之內。


    “張陽!”魏燕臉上全是害怕的神色,朝我小聲道:“有人能傷了婉柔姐啊?”


    我知道王婉柔在魏燕心中的地位絕對是上天入地古往今來的第一鬼,朝她擺了擺手,讓她不要擔心。


    “看樣子,這次的事情詭異莫名啊!”袁仕平的臉沉得跟水一樣,朝我招了招手道:“黑先生的魂出了什麽問題?”


    他這一問,我突然腦中就是一急,王婉柔打元辰夕要我師父的靈體?我師父死了都一年多了啊?我今年清明還去給他上過紙呢?


    平時見到魏燕還時不時的問她我師父投胎投哪裏去了,我這個做徒弟的也好去表表孝心啊!


    可魏燕對於這件事一直說不知道,我還以為是她嘴風緊。


    “長生!”大紅抱著鱗片遞給我,十分委屈的道:“這是黑蛇的鱗片,長生肯定受傷了!”


    我接過鱗片,黑蛇是雙頭蟒,鱗片上的紋路天生就是不同,看這塊明顯就比以前的大了許多,元辰夕手裏能有這些鱗片,這是說明長生已經受傷了嗎?


    怎麽一下子就出了這麽多事?


    王婉柔受傷,長生受傷,而且還不知道是被誰傷的!


    “嘶!”陰龍嘶拉著蛇信回到我體內,舔了舔我的臉,小豆丁眼裏全是倦意慢慢的纏到腰間去了。


    我忙伸手拍了拍它,這貨性陰,肯給王婉柔療傷是再好不過了的。


    “張陽!”王婉柔突然睜開眼,朝我擺了擺手道:“你們當初開石棺時,每一具石棺裏麵是什麽?”


    我沒想到王婉柔一開口就問這個,想了想才發現我隻看過三具石棺開。


    第一具是我自己親手打開的,就是那個有麵具的石棺?第二具是我們從藏陰地的地龍肚子裏搞出來的,可我沒見開,聽苗老漢說裏麵就是那個鬼王頭?第三具就是蠱洞那一具,裏麵全是各種藤子。


    我數了數把這些事情告訴王婉柔,其他兩具,可一具就是用來養元辰夕的那一具,另一具卻不知道在哪裏,應該就是用來養我娘的了吧?


    “婉柔姐,是誰傷了你?”魏燕毫不擔心石棺,一把撲過來看著王婉柔滿臉擔心的問道。


    王婉柔搖了搖頭不說話,臉色十分沉重的朝我道:“張陽,這次事情真的鬧大了!”


    能傷了你,我現在也知道事情大了,你都修行千年還是鬼差都能被打傷,這就是跟地府拍板了啊。


    “不是你想的這樣的,地府從不管鬼差的事情,我們給地府引魂,換來不用投抬的權利跟修行的法門,如果我們自己出事,地府是不管的!”王婉柔瞄了我一眼,似乎十分好笑的道:“你以為地府跟人間一樣都是相護的嗎!”


    我想想也正常,這地府如果跟人間一樣就真的麻煩了。


    “我師父的靈體?”既然王婉柔不願意說是誰打傷了她,我忙轉了話題問我師父的事情。


    王婉柔臉上立馬露出愧疚的神色,朝我搖頭道:“我不知道去哪了,當年他死之前就來找過我,說不想投胎,自己也有法門,隻望我能往開一麵讓他自行修行,也好到時對你照顧一番!”


    我聽著眼裏有點發酸,讓她接著說。


    “他就找通道的那個藏陰地去修行,雖說那裏氣勢已破,黑先生也是個中高手,自己稍作改動之後,倒也是個修行的好地方。我平時沒事也會過去看看他的,可就在昨天,我去看他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不在,藏陰地全部被人打散,連柳池裏的水都抽幹了!”王婉柔說到這裏,溫婉如水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厲氣。


    “我正準備離開,就見從那個幹了的水池裏麵衝出一個明明沒有眼睛,卻帶著詭異笑容的麵具。那個麵具隻朝我笑了笑,我就感覺體內所有氣息都被吸了過去,腦中就要清空了一樣。最後我自封命門,才逃了出來。一回到廟堂就收你的燒去過的信符,這才趕了過去!”王婉柔說完這個,臉上又白如金紙。


    “那個麵具就是從石棺裏挖出來的那個!”我一想到那個空蕩著眼卻又帶著詭異笑容的麵具,心裏就是一陣煩亂。


    從頭到尾理了一遍卻也完全沒有頭緒,我們從學校後麵挖出石棺,然後我開的棺放了那個麵具,袁威說麵具長腳跑了,然後又拉著第二具石棺去石泉下麵開,沒有找到麵具,卻說第二具棺材裏麵是鬼王頭?


    “袁道長!”我腦中猛的一轟,一把拉過袁仕平道:“當年在石泉下麵,袁威拿走一個保險箱,裏麵裝的是什麽?”縱吉叉血。


    王婉柔聽我一問,輕聲道:“石棺裏的東西都是極凶之物,一經開棺絕無好事!”


    我現在也算明白了,那些石棺真的沒有好東西,當年太師父借了學校後麵那一具金棺,卻也沒有開棺,隻是埋在那裏,還把自己的家夥什布了陣壓住,沒想到倒是被我們給破了。


    “張陽!”袁仕平麵露難色,看了看王婉柔道:“那裏麵的東西,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說!”我還沒開口,就見王婉柔臉色已然發厲,朝袁仕平大喝道。


    “婉柔姐,你別氣,不就是個東西嗎?我們不要哈!不要!”魏燕見王婉柔發氣,忙伸手順她順氣道。


    “是一個胎兒!”袁仕平臉色極為難看,看著我愣愣地道:“是一個隻有剛成形的胎兒,連胎盤都在石棺裏麵。那鬼王頭隻是這了守著這胎兒的!”


    第兩百一十章靈體大會


    ?我聽著腦中猛的發轟,看著袁仕平道:“從石棺中拿出來之後還活著?”


    “活著!”袁仕平臉色的點發沉,似乎不堪回首道:“黑先生本不肯開棺。可袁威為了找到那個麵具,然後以你相要挾,黑先生沒辦法,才動用了力道開棺,要不他也不用傷得那麽重。”


    “然後呢?”我就想不通了,我有什麽好要挾的?


    “那棺材一開就有無數靈體衝了出來,可都沒有怨氣,鬼王頭也跟著哧著牙衝了出來,我們都去對付那鬼王頭了。等黑先生縛住鬼王頭時,我們才發現,那石棺裏麵有著細微的心跳聲,輕微卻有力。走過去才發現那胎盤四周有細細的血絲連在石棺四壁。透過胎盤可以看到裏麵有一個手腳剛剛成形的胎兒!”袁仕平一說完,全身都有點發顫抖。


    王婉柔卻重重的喘著氣,幾乎將身子全部靠在了魏燕身上,朝袁仕平點了點頭。


    我現在想想袁威他們當時這麽急著走,大概要送走那個胎兒才是重點吧。


    “袁威帶了個保險箱,裏麵竟然有著一整套的供養設備,他帶著一雙純白的手套,把那個胎兒放進了保險箱內又接好一些管子才鎖上。然後那洞裏的句芒就飄去了那些柳葉,圍著我們唱歌!”


    我能想到那些柳葉唱歌的樣子,實在是詭異得很,我一直以為這柳葉是句芒用來獵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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