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還沒發現,聽胖妞這麽一說,這才看到天亮了,我看著又一具空棺,想著我娘為我消殺業的事情,心裏沉了一下問王婉柔道:“以身入倀虎很痛苦嗎?”


    “你說呢?為虎作倀都要被人罵成了一個傳頌的詞,你娘以身入倀虎是一點一點的滲進去的,你說痛不痛苦,將骨頭都要融進去!”王婉柔似乎十分好笑的看著我道。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我們還是按路子走,這事就先放一邊,至少我們這次也不是全無收獲,這白胖娃娃讓陰龍給吞了吧!”師叔十分得意的指了一下旁邊的陰龍,朝王婉柔道:“陽妹仔她娘為了陽妹仔做的事我們心裏都明白就成了,陽妹仔也得了她一半的靈體,也算不錯了,另一半也沒便宜別人同樣到了陰龍肚子裏了!”縱豐序劃。


    我斜眼看著還趴在地上不能動的陰龍,心裏說不出的感覺,沉重卻又好像是飄著的。


    師叔用力的攬了一下我的肩道:“我們趕緊該填的填,該收拾的收拾!然後接著想辦法找回我師兄的靈體,這才是正事!鬼差大人,你說你挖一座墳就可以了,怎麽還要挖兩座啊?”


    第兩百二十四章長生出事了


    ?“讓他們有點事做!”王婉柔十分理直氣壯的瞄了一眼還光著膀子的兩位袁姓人。


    袁仕平十分認命,飛快的將我娘的棺材又小心的合了合,然後跟袁威兩人又抬進墳裏。拔出他插在旁邊的那把鏟子就開始往裏麵埋土。


    袁威也跟著重歎氣了一口氣,臉色發沉的拿起鏟子去埋另一座墳的土,好像兩人對王婉柔指揮他們做白工沒有半點意見。


    “我們把陰龍抬到汽車後備箱裏去吧!”師叔見袁仕平跟袁威十分自覺,拉著我就朝陰龍走去。


    這時太陽已經慢慢的露出一點紅了,我看著陰龍滿是痛裏的眼,心裏有點小過意不去,跟師叔費力的將它兩頭抬了抬,這貨悠悠的轉過兩個黑眼圈瞄了我們一下,竟然也自覺的朝車子後座遊去。


    我想去安慰一下陰龍,卻發現自己連開口的心情也沒有,隻得去瞄王婉柔,卻見她這會正支使著袁仕平把倀虎搬到另一台車上去。


    魏燕還捏著扇子似乎想幫忙。卻被王婉柔一手給拍開了。


    袁仕平臉色極沉,卻一言不發的將倀虎扛上了車。厲蠱這才慢慢的從地上抬起頭來,回到我身上。


    看著這邊袁威也收拾得差不多了,看著地上還剩著和幾根香燭,我心裏說不出的感覺。


    我娘的事情一直是一團迷霧,沒有開頭也沒有結尾,現在終於完了,她將最後一點東西也給了我,可我卻連叫她一聲娘,她都聽不懂。


    “你們這又是在做什麽啊!”正想著,那位老頭又扛著鋤頭來了,眼裏全是戒備的看著我們道:“這裏埋的都是夭折枉死的,你們挖墳也挖不出東西的!陽妹仔啊。你怎麽能這樣子啊!”


    我看著漫山翻出來的黃土,好像我們在一夜之間把這整座墳山都給挖了一遍一樣。可這些大多是白胖娃娃招來的樹根惹的禍啊。


    “這位大爺,我們隻是想幫陽陽她娘修一下墳,您不放心可以挖開看,這墳裏麵我們動都沒動!”師叔忙跑過來拉著這位大爺道。


    “這就好!我再去挖個坑,又有一個伢子掉魚塘裏淹死了,這九魂山又要成真咯!”老頭語氣沉重的歎了口氣道。


    我一聽說這九魂山真的有連死九個人的傳說,忙瞄了王婉柔一眼,卻見她臉色又是一沉,走到那老頭身邊聞了聞。朝我招手道:“這人以前是個道士!”


    幸好這老頭看不到王婉柔要不然還真會被嚇一跳,我卻對於這老頭以前是個道士這個消息也嚇了一跳。


    我看著一眼袁仕平,如果他不穿道袍或是挽道髻的發,我還真看不出或都最不出他是個道士了。


    “唉!”老頭重歎了一口氣,拿著鏟子認命的朝墳山後麵邊走邊道:“這都連著淹死兩個了,還都是三歲的小伢子喲!還都被泥鰍黃鱔吃空了肚子,造孽喲!”


    一聽他這話,我腦中就閃過昨晚上山的那個伢子全身濕漉漉的樣子,可他死得如此之慘,卻是半點怨氣也無,和被石棺震住的那些人隻怕有著關聯。


    袁仕平和袁威又被王婉柔指使著幫這老頭挖坑,我們借著去蹭豆腐席吃的名頭才以了那個新夭折的小伢子的家裏,父母都哭愣了,我見伢子的娘都有失魂的疾狀了,這是失心過度所致,趁大家不注意。與她擦身而過時,在她背後飛快的畫了一張定魂符。


    老頭說這次不急著埋了,伢子父母就這一個兒子,就算是夭折的也要做三天道場,讓伢子走得好。


    我腦中都是這兩個的死因,大家夥三兩下扒拉了幾口碗,就拉著老頭帶我們去那淹死了人的池塘去看。


    淹死人的池塘一座是在一個馬路邊上,對麵就是稻田,就是從一條小水渠引的水到池塘裏,可那池塘陰氣極其之重?新淹死人的池塘卻是公家的飲塘,這東西許多地方都有,但至從有了抽水機之後就用處不大了,完全是空在那裏,那伢子可能是從這邊路過就掉了下去,第二天晚上浮了起來才被找到,同樣陰氣也很重。


    我看了這兩個池塘,也不能拿準是什麽東西,心裏卻極為擔心是那個從袁威手裏逃跑的麵具。


    忙扭頭去看袁威,卻見他臉上也滿是擔憂,倒是師叔極其高興,不住的問老頭這九魂山的事。


    其實與王婉柔猜得差不多,隻是這老頭說來說去也說不清,剛好又有人找他,他就走了。


    “我們要不要等等?”我想著不是要死九個人嗎?現在才兩個,我們人多,一人守著一池塘,然後隻要有動靜,立馬一湧而上。


    王婉柔朝我搖了搖頭道:“這事我們阻止不了,那東西厲害著呢。不過也不會再出手了,這倀虎已經被我收了,它估計也走了!”


    我頓時沒了興致,元辰夕不知道去了哪裏?重瞳子到底找我做什麽?長生搶走了牌位也不知道幹嗎?我們明明是去找師父的靈體的,結果跑到這隆回來刨了我娘的墳?


    雖說並不是沒有收獲,可收獲的全是麻煩啊,陰龍吞了白胖娃娃後消化不良?我娘墳底有倀虎,還是不是人間道的東西!


    這一堆堆的哪叫事啊,全都放一塊了,亂得不成樣了,似乎中間有一雙手在將所有人都扯了進來,又好像大家都有著同一個目標。


    中午老頭又叫我們去吃豆腐席,因為陰龍的肚子還挺著,我們也不能開車走,大家又累得很,借辦事人家的房子休息一下。


    下午時張老大不知道從哪裏聽到風聲,跑到這家裏來,卻沒有過來說話,隻是遠遠的看著我,後來似乎很不好意見,後來又自己走了。


    晚上的時候,陰龍的肚子還沒有消下去,似乎那個紅布包就這樣哽在那裏,不上不下不大不小!


    “怎麽會這樣?”胖妞比我還急,伸手不停的摸陰龍的肚子道:“陰龍現在還有什麽是吞不了的?這白胖娃娃也太實在了點吧?”


    我看著陰龍委屈的眼睛,心裏實在是心疼得很,拉著師叔找到王婉柔問她有沒有聽過這事情。


    王婉柔也是一籌莫展,隻是讓我們再等一等。


    可師父的靈體說不定出什麽事了,我實在是不想再等,恨不得現在重新設牽魂符,馬上找到師父的靈體。


    最後大家一商量,決定分頭行事,我跟袁仕平開車帶陰龍去元家,那裏有元辰夕用的石棺,說不定對陰龍就有用?師叔跟王婉柔ょ魏燕還有袁威去找師父的靈體?胖妞帶大紅跟我們一塊回懷化,一是她是蠱術高手,二是她還要準備中考的事情。


    大家一經商量,立馬開車發動。我回懷化,王婉柔帶著師叔說還要去藏陰地看看,說不定那裏還有線索。


    陰龍現在連蛇信都不嘶拉了,愣愣的抬著頭看著我,滿眼全是痛苦。


    有時我還真想跟魏燕說的一樣,畫一張消食給它吞下去,看能不能消了這白胖娃娃。縱丸妖扛。


    晚上在車上,我白天補了覺,有一直擔心著陰龍,卻不知道何時睡著了,朦朧之間好像看著長生朝我不停的擺手,努力的張大嘴叫我,可我就是聽不清他說的什麽,隻能看著他漆黑的眼裏全是急色,好像想朝我衝過來,卻又不能碰到我一樣。


    “吱!”猛的袁仕平重重的踩到了汽車的刹車,我一下子就撞到了前座靠椅上,抬頭一看,卻發現這時已經到了元家門口了,而元辰夕竟然毫不避諱的將身上的柳條和藤子纏住了我們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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