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客氣了,當麵小人乃君子也,我檢查了鳳尾尊,確認沒有任何問題,點頭,侏儒笑著說道:“多謝了,我先走一步。”


    “等等,敢問你尊姓大名?”我急切地問道。


    “尊姓不敢,人家都叫我小七。”侏儒說道:“再會。”


    侏儒出門去了,我見他右腿和左腿相比還有些不便,心裏更加狐疑,昨天晚上是他嗎?是他嗎?小七,這名字根本不像正經名字,我把瓶子小心地收起來,出去交代小李放消息,我這裏有康熙年間的鳳尾尊,相信不久就有熟客上門了。


    反正下樓了,我索性坐鎮店裏,一上午就這麽不鹹不淡地過去了,老九和蒙洛兩人出去閑逛,日子突然平淡下來我還真不習慣,當然,我偶爾也會發呆,想到花姬和孩子,隻有閉上眼睛讓自己平靜一下,好不容易熬到下午,陶冉突然上門了,看她的表情不像是來逛街的,我馬上示意她上樓,夥計們用八卦的眼神注視著我們上二樓,陶冉說道:“你的夥計們拿工資嗎?”


    “廢話,當然拿了。”我沒好氣地說道:“不用理他們。”


    陶冉冷冷地說道:“他們用這種我和你有一腿的眼神看著我,我能不理嗎?”


    “你和我沒有一腿,對不對,清者自清嘛。”我笑嗬嗬地說道:“你來有什麽事?”


    我一邊說話,一邊打開門,陶冉自己坐在沙發上,我進廚房倒了一杯果汁推到她麵前:“看你的樣子是公事。”


    “記得蒙洛說的話嗎?”陶冉說道:“嬰兒之氣,七七之數,七嬰案的凶手可能還需要更多嬰兒的氣來治傷或續命,我從他的話受到啟發,所以昨天晚上發了很多封郵件,請教哪裏還有產婦遇襲,嬰兒失蹤或死亡的案例,不僅僅是最近,以前的陳案也可以,結果大浪淘沙,淘出來三件,你看看。”


    我一看,這三件案子都發生在唐山,時間上來看,是一年半的時間裏發生了三樁,第一樁是在一個唐山下屬的一個小縣城裏,在縣城的婦產科醫院,一名產婦在生產前去了一下洗手間,結果就再沒有出來,最終在縣城的郊區發現其屍體,人已經慘死,肚子裏的胎兒消失不見,法醫查驗後認定嬰兒已經出生,到現在嬰兒的屍體也沒有找到,這樁案子在當時也是眾說紛紜,甚至有些迷信的說法,至今未破。


    第二件案子發生在鄉裏,是在鎮上的醫院裏發生的,當時有人親眼目睹一名產婦走出醫字,神情木訥,最終消失,中間有熟人與她說話,她卻置之未理,因為她的態度如此,讓熟人十分生氣,又擔心她有事,所以致電給她的家人,她的家人聞訊去查找,她卻消失在鎮子上麵,至今為止失蹤,產婦徹底失蹤不見。


    “這一樁不見屍體。”我說道。


    “是的,因為不見屍體,所以我無法判定是否相關,但也排除不了,暫時把它放了進來。”陶冉說道:“以後繼續排除,你再看看第三樁。”


    第三樁案子也發生在鄉裏,並不是在鎮上的醫院,而是一個小山村裏,一名產婦在送往醫院的路途中消失,護送的人被打暈,機動三輪車倒在水渠裏,一周以後,在一戶人家的田地裏發現了產婦的屍體,羊水讓身下的泥土變了顏色,屍體因為浸在水裏已經有腐臭味,與第一樁案子一樣,產婦已經生產,嬰兒不知所蹤。


    最讓我興奮的是,這三樁案子裏,第三樁案子的發生時間很近,就在春節後,我抬頭便對上陶冉激動的眼神:“發現了?”


    “第三樁案子毫無疑問,而且時間最接近。”我說道:“陶冉的猜測是正確的,那家夥還在繼續作案,他一定要湊齊七七之數,你準備怎麽做?”


    “我要去一趟唐山。”陶冉說道:“這家夥接連作案,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我不信抓不到這個家夥,警局同事的死,和他也脫不了幹係,我一定要將他懲之以法。”


    “我和你一起去。”我說道:“反正最近沒事。”


    “不用了,華城陪我去。”陶冉說道:“這也是離人組的份內事。”


    “我也是離人組的成員,幹嘛把我排除在外?”我正色道:“警局同事的死我很內疚,當時要不是我們手賤去挖出頭骨,頭骨也不會被放到警局,裏麵也不會爬出那些蟲子,你的同事也不會慘死了,我看不僅我要去,蒙洛也不會置之不理。”


    陶冉盯著我的眼睛:“不用。”


    “為什麽不用?”我有些惱火了:“多幾個人壯膽成不成?”


    “我勸你用其它事情轉移注意力。”陶冉毫不客氣地說道:“我這裏不需要你幫忙,對了,這張名片給你。”


    我接過來一看,臉馬上耷拉下來:“做什麽?”


    “她是帝都有名的心理醫生,有點貴,但是據說成功率百分之百。”陶冉說道:“我建議你找她做個心理谘詢,你今天照過鏡子沒有?”


    “照過,怎麽了?”我沒好氣地說道。


    “臉黃,眼角下垂,像老了下歲。”陶冉雙手抱在胸前:“男人要起來真是要命啊,說什麽男人四十一枝花的人根本扯淡,不管哪個年紀的男人,一旦老了,就是老了。”


    我嚇得衝進洗手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鏡子裏的我真的徒添幾根白發,就在頭頂的位置,鏡子裏的臉有些蒼白,雙手撐在洗手台上,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陶冉走過來說道:“我明天早上和華城出發去這三個地方調查,隨時與我聯係,我先走了。”


    “陶冉。”我叫道,陶冉轉身站住,我心裏一熱,猛地抱住她,她一動不動,反倒是小蛛探出頭,在我的臉上磨蹭了一下,頗為嫌棄地縮到頭發裏,陶冉雙手垂在那裏,任由我抱住她:“幹什麽,林天易?”


    “沒事,讓我抱一會吧。”我歎息一聲,輕聲說道。


    “我不想當任何人的替代品。”陶冉猛地推開我:“更不能是慰藉品。”


    我狼狽不已:“對不起。”


    “沒關係,不要有下次,否則不客氣。”陶冉說道:“讓你嚐嚐過肩摔的滋味。”


    送走了陶冉,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沉吟了一會,我果斷進了洗手間,狠狠地洗了一把臉,果斷下樓去理發,頭發剪短以後果斷精神了不少,對著鏡子看了半天,心情突然倍爽,摸了一把下巴,我抖抖肩,掏出名片,什麽心理醫生,見鬼去吧,老子能夠搞定自己的事情!


    蒙洛和老九晚上才回來,見到桌子上麵的一桌菜,老九和見了鬼似的:“林天易,你還魂了,居然做飯了?”


    “理完發心情不錯,順便去了一趟菜市場。”我淡淡地說道:“坐下來吃吧。”


    老九和蒙洛的表情變得鬆快起來,趁著吃飯的機會,我將侏儒和陶冉的信息一件件講來,老九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振奮道:“那個侏儒是右肩受傷,昨天晚上,那家夥也是右邊身子撞過來的,格老子的,不會真是他吧?”


    “他承認被車撞了,但是沒有大礙。”我說道:“他雖然右腿不太方便,但毫不影響走路,昨天晚上撞到的人是這個侏儒的可能性很大啊,小七的名字也有些奇怪。”


    “格老子的,這個世界真是什麽人都有。”老九吊兒郎當地說道:“這家夥哪裏來的鳳尾尊?而且隻要現金,有點個性。”


    “給我的感覺是位很有品格的人。”我說道:“彬彬有禮,一舉一動都充滿著對人的信任,氣定神閑的樣子,真好奇是什麽人。”


    “管他是什麽人,沒撞死他就成。”老九大咧咧地說道:“新年要有新氣象才行,不能碰上喪心事,陶冉說的事情我更感興趣,感覺要逮住那家夥了,是不是,蒙洛?”


    “這家夥的活動範圍始終在帝都附近。”蒙洛說道:“會不會是以帝都為中心,再往四周蔓延?”


    我胡亂地咽下嘴裏的飯,然後說道:“開什麽玩笑,就算這樣也夠我們找的了,就憑我們幾個人?”


    “那家夥不會放過我,我破過他的好事。”蒙洛說道:“山水有相逢,這是他留給我的字,他遲早回帝都。”


    “切,就怕他不回來。”老九惡狠狠地說道:“大家走著瞧。”


    吃完這一頓,我感覺自己脫胎換骨了,晚上也沒有發夢,第二天蒙洛帶我去附近的廟裏求了一個風鈴,轉運風鈴,掛在門口,每天聽聽聲音真是清朗,時間一天天地過去,我心中的陰霾慢慢淡去,直到一周以後,我感覺再也用不上風鈴了,便將它取下來扔到了嬰兒房裏,現在的我,終於和過去告別!


    這一天,我和老九一起去看望胖子,就是那個胖得餐廳沒有自己的座位,進咖啡廳還要自己專屬椅子的胖子,這名胖子是老九的線人,老九不少消息都是從他這裏得來的……


    第262章 神經病,胖子


    胖子正在家吃零食,我們按了門鈴後,足足等了十分鍾,才聽到椅子挪動的聲音,然後是笨重的腳步聲,與此同時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是薯片和啤酒的氣味,我看了老九一眼,他一眼淡定:“這算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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