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往下看看。”我催促水月清道。


    “第一頁是關於卸嶺門來日本的曆史淵源,說第一批來到東京都的是在德川幕府時代,該派……”關於卸嶺門的資料有不少,倆人肯定無法在這兒翻譯完,水月清隻是撿著重點翻譯了一下,到了後來幹脆直接找卸嶺門現在的位置。


    不過,關於卸嶺門東渡日本的曆史,還是讓我有了新的認識,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卸嶺門東渡日本的時間點隻有兩個,一個是蒙古統一中原後,再一個時間點應該就是文革時期,因為嶗山派以及茅山派都是在這個時期南下東南亞或者東渡日本。沒有想到,卸嶺門的最早東渡時間竟然是德川幕府時代,已經到了十九世紀中葉,當然這隻是水月清家族的記載,而且也是記載的來到東京都的,相信日本其他地方肯定也有分布,而且時間或許更早。


    “找到了,自從二戰之後這個家族便離開了東京,似乎遷往了北海道根室支廳。”水月清有些愣怔的看著我:“怎麽回事,八元帥不是說在東京嗎?”


    “不可能啊!八元帥肯定經常卸嶺門總部的聯絡人碰頭,不應該連地址都弄錯。現在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八元帥騙了我們,第二就是你們家的資料不準卻。”我想象著兩種可能,其實說出來的時候,我在心中已經認定了第一種。水月清家如此龐大的家族,不可能把資料弄錯。


    果真水月清當即反駁道:“不可能,偏差肯定是有的,但不可能出現這樣的錯誤,否則也不會被嚴密的保存在資料室中。”


    “八元帥為什麽要騙我們,難道他再為小旭爭取時間?你是怎麽見到八元帥的?”我突然想起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出事的當天,我就動用了你的人脈,聯係了東方虎鎖定了龍小旭的號碼,也獲取了八元帥聯係龍小旭時用的手機號。所以就找到了機主,當時八元帥就在那兒。”水月清詳細的說道。


    我捏了捏水月清的下巴,這丫頭辦事從來都讓人放心,隻是這次竟然掉了心眼:“壞了,咱們肯定是被騙了!這是八元帥故意讓你找到的,否則他完全可以用一張沒有機主信息的卡。”


    “為什麽沒有機主信息,不都是實名製的嗎?”水月清很是不服道,以她的聰明才智,怎麽可能隨便承認被別人算計了。


    “全民實名製那是在日本,在中國很隨意的。”我心中登時有了一種無名之火,這和水月清無關,是自己太小看了龍小旭,我靠在一排資料架上,總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似乎從我們拿到那兩根引子的時候,就已經進了龍小旭的圈套。


    就在我苦苦思索的時候,突然發現水月清盯著我背後,麵容變得極其嚴肅,黛眉緊蹙,顯然發現了什麽十分驚駭的事情。這讓我頓時毛骨悚然,靠在資料架上一動不敢動,我正要用眼神詢問什麽情況時,水月清口中突然蹦出一個讓我感到迷惑又驚恐的名字:“水月弘揚!”


    第九章 龐大密室!


    “水月弘揚!?”我急忙一步跳開,隨即轉身看去,什麽都沒有,我後麵仍舊隻是資料架:“水月弘揚在哪兒?”


    水月清看了我一眼,溫柔的笑了笑:“你怎麽了,神經兮兮?我說的是水月弘揚的名字。”說著隨即指了指我身後的一個資料夾,上麵寫字幾個日文。


    “這是水月弘揚的名字?”我拿下資料夾問道。


    “嗯。”水月清點點頭隨即從我手中搶過那個資料夾,翻開了第一頁:“這好像是我們家族的族譜,水月弘揚,我們的老祖宗竟然真的叫水月弘揚!”


    “你們家族原本也是中國人,來自中國秦朝!你和喜子應該是一家人!”我接連道出了幾個猜測了無數遍的想法,腦海中再此想起了在幺妹山秦家古塚看到的那些牌位。其中最下麵角落裏,我記得是右下角就有一個牌位是水月弘揚的。在中國古代寫牌位和放牌位都是非常講究,水月弘揚既然放在最下麵一排,那必定就是屬於那個輩分,所以我猜測水月弘揚應該不是最開始的那位祖先,往上還有,至少四代!


    水月清快速翻看著族譜,在最後一頁還有一個附錄,大體講的是本族譜在修訂之時,還能記得名字的隻能追溯到水月弘揚這一代,但據說往上還有幾代,而且姓氏也並非水月,而是來自中國的一個古老姓氏。


    水月清點點頭:“看來水月弘揚並不是來日本的第一代人,上麵還有。”


    這讓我一下想起了秦省農可能存在的那位兄弟,族譜我仔細研究過,可以確定從第一代到第五代,一共缺少兩個人,一個人是第一代老祖秦省農的兄弟,另一個就是缺少牌位的那位夫人:“應該就是秦省農的兄弟,看來你們家族在日本應該算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姓氏了,竟然和陝西秦家存在的時間一樣長,而且家族人丁還保持的如此完好。”


    “這樣看來,我和喜子竟然還真是一家人。”水月清小聲的嘟囔道。


    “我覺得你家族肯定已經和秦家村的人有了聯係,隻是你還不知道。不然的話水月弘揚的牌子不可能擺在宗祠,而且既然他們能找到那兒,就一定可以發現地下祖陵中的秦家村。”


    水月清也表示同意:“這很有可能,不知道家族的人有沒有發現秦家村的那座祭台?”


    我想了想,感覺這已經不能算是一個疑問:“既然你們是一家,那麽以前去幺妹山的人肯定就是去認祖的,既然這樣,那麽秦家村的人必定會將祭台的說出來,隻是不知道秦家村的人是否也知道那座祭台其實就是傳送台呢?”


    “那座祭台同樣沒有引子,如果秦家村的人知道的話,必然也在四處尋找可以啟動傳送台的引子。”水月清若有所思道,突然反應過來看了一下表:“卸嶺門的資料已經查完了,就那麽多,時間已經不早,咱們趕緊撤吧。”


    我將水月家族的族譜放了回去,隨後在一樓空地開始轉悠。水月清很是不解的看著我:“你怎麽了?”


    “咱們再呆一會兒,我總感覺這座資料室沒那麽簡單,如果你們家族的曆史真能追溯到那麽遠的話,那保留下來的資料肯定要比這多得多,沒道理隻有這麽兩層。”我在大廳裏慢慢的走動著,看看還有什麽可以通道密室的地方。


    水月清大驚,家族的資料室她都從沒想過這麽多,當然她也是頭一次看到族譜:“你懷疑這兒有密室?不可能的,就這麽一座孤零零的小樓,就算有也得在地——,你真懷疑地下還有密室?”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十有八九會有,而且那裏麵方的資料才是你們家族活著包括秦家村在內最大的秘密。”


    水月清玉手輕輕拍了拍額頭:“天呐,我怎麽沒有想到這麽多!”


    “正常正常,沒聽說過胸大無腦嗎?”我一邊說著故意往水月清胸口瞟了眼。


    水月清瞪了我一眼:“胸大怎麽了,嫉妒嗎,不然你長長看?”


    “胸大沒什麽,就是摸著特舒服!嘿嘿!”我伸出手做了個抓撓的姿勢。


    水月清天使般的麵紅頓時泛起一抹潮紅,有些羞澀的笑嗔道:“幹正事,流氓!”


    倆人在地麵上找了沒多長時間,以我在下鬥時積累的經驗,很快就在一層的資料架上發現了密室的開關。搬開一排資料夾,後麵登時露出一個十二英寸大小的屏幕。


    “我靠,這麽先進,需要麵部識別!”我看了看水月清,不知道她這樣絕美的臉能不能拿下眼前的電子鎖。


    “要我試試嗎?”水月清指著自己看著我說道。


    “我的臉肯定不管用。”我捏了捏水月清可人的下巴,急忙讓開了位置。


    不過水月清試了試同樣沒管用,顯然鎖上肯定隻是設定了幾個可以開門的名額,應該都是大佬級的人物。我將手按在屏幕上,隨即開啟天眼,已經好久沒用過了,小旭跟我說過好多次,天眼是一種窺破天際的天賦,盡量少用,不然會為天所不容,天機不容窺視。


    慢慢感受,很快腦海中出現了幾個十分蒼老的麵孔,雖然我不認識,但肯定都是水月家族最上層的核心人物。


    “裏麵一共有五張麵孔,是一幫老頭子。看來咱們沒機會進去了。”就在我說話的時候,眉心處再次有溫熱傳來,緊接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飄出。


    “幺妹,小釧,你們又消失好長時間了,怎麽也不出來?”每次看到秦幺妹都是一種意外,因為她最近總是藏在我的天眼中,最主要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再出現,隻要她不想出來,我再怎麽呼喚也沒用。


    秦幺妹略顯疲憊的笑了笑道:“你倆在親熱我出來幹嘛,就算藏在天眼裏我還要背過身去呢,你就不怕教壞小孩子!”一邊說著一邊低頭看了看小釧。


    “這就是小釧嗎?”水月清說出這話時,嚇的我猛然一跳。


    “你可以看到了,你難道也有了神眼?”我驚疑的看著水月清。


    “沒有,是我幫小釧提升了法力,以後你們都可以看到她了。”秦幺妹說道,怪不得倆人這段時間這麽沉寂。


    小釧撅著小嘴走上前來打了我一下,奶聲奶氣的說道:“壞叔叔,你昨晚欺負姐姐!還把姐姐壓在身下,姐姐都痛苦的大叫了,你還不放過她!”


    天哪,這可真是童言無忌,如果是個成年說出來,我絕對可以認定他說這話是在耍流氓。水月清和秦幺妹兩位仙子級的美人,幾乎瞬間滿麵緋紅,尤其是秦幺妹,登時有些慌亂的解釋道:“我們沒有偷看,是你們昨晚動作太快了,我們沒有反應過來。”


    假話,一聽就是假話,昨晚我和水月清隻是調情就調了那麽久,這還能叫快。水月清更是羞得死死低著頭,緊捂著胸口,一種被人偷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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