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德慢慢收斂了怒氣,有些不好意思的歎口氣,“四位老弟,是我給你們惹的禍。”


    原來司馬德和楊馨度完蜜月後,曾經找過朱建軍,告訴他不要招惹自己兄弟曹森等人,朱建軍當時一口答應,並說絕對不會做忘恩負義的事情。前兩天司馬德和朱建軍又在一次聚會上碰麵,司馬德舊事重提,警告了一番朱建軍,為了顯示曹森等人的厲害,他反複強調曹森抓住了朱建軍的某個重要把柄。司馬德知道以朱建軍的為人,絕對會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想這樣一詐,讓朱建軍心中有了忌諱,就不敢再動歪腦筋。


    朱建軍當時笑著說自己光明磊落,不可能有把柄讓人抓,但也向司馬德保證將來不會虧待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成想,他說的不會虧待竟然就是滅口。


    聽完司馬德的講述,曹森皺起眉頭,“要是按你的說法,朱建軍一定做了什麽,而且一旦曝光就會讓他徹底完蛋,所以他才狗急跳牆,派人來殺我們。”


    “森哥,真是對不住你們,是我給你們惹禍了,你們放心,這事交給我處理,今晚我就去,媽的,兄弟拚了這條命也把朱建軍給搞定!”


    司馬德說著抓起一把手槍就要開車門,曹森抓住他摁回到車座上,“司令,你也是好意,不怪你。再說你不說那些話,我和朱建軍依然是對頭,早晚要真槍真刀的幹一次,昨晚的事和你沒關係。”


    騰飛心想這位司馬德真是個紈絝子弟,年紀比我們兄弟都大,辦起事情來卻不靠譜滿嘴的跑火車,哪有這樣威脅人的?那朱建軍也是個半吊子,因為司馬德的幾句話就來滅口,還動用特種兵,這哥倆一對神經病,我們兄弟怎麽碰到這兩位?軍區高幹的孩子都弱智嗎?


    騰飛搖搖頭,司馬德做事沒譜是從小就如此,可朱建軍不像沒腦子的人,他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別的貓膩?比如說有第三方往我們身上嫁禍栽贓,司馬德又碰巧說了那些不走腦子的話,因此才有昨天的凶險。靠!騰飛心裏狠狠的罵了一句,想這麽複雜做什麽,哪天逮住朱建軍那小子,照死裏搞,把事情的緣由問清楚,那時什麽就都明白了。


    丁海濤問司馬德,“你家老爺子和朱建軍他爹誰的官職大?”


    “軍銜都是少將,我家的老頭子管的是軍備後勤,他爹管的是作戰部隊,軍區的特種部隊直接向他爹負責。”


    兄弟四個恍然,怪不得朱建軍這小子可以調動特種兵,原來他爹是特種兵的頂頭上司。


    朱建軍又說道:“其實朱建軍的老爹極其正統,軍區出了名的老牌軍人,就不知道怎麽養出這麽個兒子。他搞的那些事情都是自己私下裏弄的,要讓他爹知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找個機會我把這些事情捅給他老爹,不用咱們動手也滅了他。”


    曹森兄弟四個一起搖頭,看怪物一樣看著司馬德。


    “行了,行了,別這樣看著我。你們就這臭德行,什麽事情都要自己動手解決,操,早晚你們會吃虧。”


    “操,他對我們下黑手,我們不親手報仇還算男人嗎?”郭敬不滿的說。


    “打出生起兄弟就沒吃過那麽大的虧,我操他二大爺的,我們還救過那小子一命,他倒是真下的了手。不把朱建軍打出屎來,我他媽的是他爹!”丁海濤憤憤的說。


    眾兄弟都笑了起來。


    “你們千萬別小看朱建軍,這人很有些手腕,想辦的事情從來不讓他爹插手,還都能辦成了。”


    “還不是借著他老爹的招牌,要不誰認識他是誰?”郭敬不屑的說。


    “萬一不是朱建軍派的殺手呢?”騰飛提出自己的見解。


    “昨晚的事情就算不是他幹的,滅了他也是正確的,森哥,我說的沒錯吧?”丁海濤一直看朱建軍不順眼。


    曹森說:“南泉市我們沒得罪什麽人,能調動特種兵的也沒有幾個人,朱建軍是有些嫌疑。但這件事很奇怪,有些東西我想不明白,究竟什麽人想殺我們?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昨晚那四個人究竟是不是特種兵?”


    曹森看著司馬德想說話,搖著頭對他說,“司令,我問你,假如你做了什麽不能見光的事,有個人跑來對你說朱建軍有你的犯罪證據,你會不會不做調查就直接殺了朱建軍?”


    司馬德瞪著眼呆了一下,“不會。”


    “所以,”曹森接著說,“這裏麵有太多的疑問,咱們第一步要做的是先把自己武裝起來,增加自保的能力。接下來就是調查,既然沒有別的線索,就從朱建軍入手。郭敬,濤濤,你們的工作有這方麵的便利條件,用所有的方式查這小子。”


    兩個人點頭答應了。


    “需要錢盡管找我要。”騰飛說道。


    曹森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濤濤,郭敬,沒查清楚前,先不要動朱建軍。”


    “揍一頓也不行?”郭敬不甘的問。


    “就是,不揍狠了,揍到媽認不出兒子程度我們就收工。”丁海濤說著下意識的伸縮著手指。


    “你兩個有沒有腦子?對付朱建軍這樣陰狠角色,蠻力解決不了問題。”騰飛不滿的說。


    “沒錯,你哥倆先別動他。在沒找到確鑿證據之前,你們就當朱建軍是你們孫子,護著寵著都成,就是不能打。”曹森用警告的目光看著丁海濤和郭敬。


    兄弟兩個無奈的歎口氣,小事上他們不把曹森當回事,大事上卻不敢違背曹森的命令。


    “我做什麽?”司馬德問。


    “你?”曹森看一眼躍躍欲試的司馬德,“你給我們提供練槍用的靶場就行。”


    “司令,咱們可說好了,槍我們用自己的,子彈可要打你的。”騰飛說。


    “甭廢話,以前你們連槍都是用我的。”司馬德下車給靶場的警衛打個招呼,吉普直接開進了靶場。


    片刻後,原本寂靜的地下靶場裏響起震耳欲聾的槍聲,兄弟五個瘋狂的消耗著彈藥,每個人的右前方都是一片黃澄澄的彈殼,而給他們提供彈藥保障的就是整個軍區的彈藥庫。


    一個好的手槍射手,至少需要數千發子彈的喂養和漫長的培訓過程。因為司馬德的關係,曹森兄弟平時沒少到軍區來打實彈,也得到過不少職業軍人的指點,因此他們的底子非常紮實。這次來打靶,不是來練習射擊技術,而是為了熟悉剛到手的槍械性能,讓人和槍充分磨合,使人與槍達到最佳配合狀態。


    同時曹森還有個目的,就是讓兄弟們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他太了解自己這些兄弟了,都是寧死不肯吃虧的脾性,不讓他們發泄一下,保不齊明天朱建軍就稀裏糊塗的成了發泄的怒火的人形沙袋。如果真是朱建軍做的,曹森不想打草驚蛇,對付毒蛇最好的辦法不是狠狠抽一頓,而是出手就掐它的七寸要害。


    曹森比其他兄弟還多了個任務,他嚐試著用異能控製飛行中的子彈,然而子彈的速度實在太快,多次的嚐試都以失敗告終,曹森無奈隻好放棄。在昨晚的戰鬥中,對人對鬼他的異能都沒有派上用場,曹森很是失落,今晚又沒有成功頗不甘心,看到旁邊的司馬德抱著一杆散彈槍,砰砰的打的歡實,曹森就起了惡作劇的念頭,控製一枚剛剛掉落地麵的彈殼彈到司馬德的腳踝上,把司馬德燙的一撇嘴,大罵一聲:他媽的,見鬼了。


    一直隱身跟著曹森的靜哲很奇怪,小聲對曹森說:“他也能看見我?”


    曹森哈哈大笑,給手槍換上一個全滿的彈夾,對準靶心連連扣動扳機,靶紙被打的紙屑橫飛,中心處出現一個拳頭般大小的洞。


    靜哲看著全神貫注射擊的曹森,他真厲害,要是每天晚上都能和他在一起該有多好,可是他會願意嗎?


    第十八章 麻煩


    曹森遇到一件是麻煩也不是麻煩的事情。


    自從那晚厲鬼出現後,膽小的女鬼靜哲不敢單獨在教學樓裏呆著,隻要天一黑就跟著曹森,曹森去哪裏,靜哲就飄到哪裏。除了曹森如廁和洗澡,靜哲和曹森形影不離,仿佛是曹森的第二個影子。


    曹森對此無可奈何,他實在無法攆走這個曾經救過他們兄弟的女鬼,並且曹森也同情靜哲的遭遇,孤苦伶仃的在教學樓裏生活了幾十年,唯一可以說話的不過是個老頭,連個朋友都沒有,因此默許了靜哲的存在。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曹森偶爾也會和靜哲聊聊天,講些笑話哄她開心。


    這讓丁海濤他們大呼怪異,他們從穿開襠褲就在一起,從未見過曹森對哪個女孩這樣好過。兄弟三個就一致認定曹森變態,不喜歡活色生香的真實美女,偏愛隻能看不能動的鬼魂。


    曹森向來我行我素,也不在乎兄弟們的評論,每天除了練習異能應付必需的研究生功課,就是到司馬德那裏練習槍法,尤其是從劉三麻子那裏得到沙漠之鷹以後,曹森去打靶的次數更多,這種槍的結構不同於普通手槍,使用時也需要多加練習才能熟練掌握。剩餘的時間抽空回家看看父母,睡覺前逗逗喜歡臉紅的女鬼,日子倒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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